正文 《讓青春飛揚》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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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回到家,急匆匆吃了飯,就到牛亮家找他一起去上晚自習。
在我們三個當中,牛亮的生活自理能力絕對是拔尖的。由於他父母忙於生意的緣故,基本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牛亮的午飯和晚飯都需要他自己做的。不像我和吳飛,回到家就可以吃上現成的,到現在我也不會做什麼飯。而牛亮在高中時應經就是廚房老手了,特別是他做的煎雞蛋那叫個香,不光外形好看,那味道和口感也是沒得說,這可是經過我和吳飛白吃不厭後的共同結論。什麼叫“熟能生巧”,我想牛亮對這句話應該有切身的體會。
到了他家,我看見這小子還在廚房忙碌著呢,吳飛還沒有來找我們。
我和牛亮打了個招呼,就徑直到客廳去看電視了。可心裏還在記掛著給張鈺信的事,越想越煩躁,實在沒有辦法安心下來再等他們了。
“老牛,我要出去買點東西,然後直接去學校了,就先不等你和吳飛了。”我對還在廚房忙碌的牛亮說。
“那好,你先走吧,一會吳飛來了,我和他一起走。”牛亮抬起頭對我說。
“恩。”我簡單了應了一聲就走出了他家門。
自己一個人,慢慢走在去學校的路上。心裏還在懊悔今天早上自己魯莽的舉動。要是自己沒有送那封信多好,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煩惱,那麵對張鈺的時候,我還可以以朋友的身份送上自己的問候,像往常一樣同她談天說地。而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一路慢慢的走著,當轉過一個路口,不經意間我抬頭向前望去時,剛才還壓抑的情緒一下激動了起來。因為我看見張鈺正站在前方扶著自行車,向我這個方向張望著。我趕緊一改剛才鬱悶的狀態,轉換一副現代有誌青年的良好精神麵貌,我可不想在自己喜歡的女孩麵前表現的那麼頹廢。我正想跑向她時,突然我發現經常和她一起的同伴也在那裏,剛才隻顧高興,眼裏隻有張鈺一個人了,沒有發現還有這個大一個燈泡在呢。我純屬是給自己心裏安慰,燈泡,恐怕我都沒有機會請人家做燈泡呢。
看到那個女孩和張鈺在一起,我明白結果會是怎樣的了,我的熱情也隨即消失。隨之而來一陣尷尬。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第一感覺是尷尬而不是失望。我趕緊又低下了頭,這次不是因為鬱悶,而是我腦子裏飛轉,我該怎樣避免與她們接觸,直接走過去。但這顯然是不可能,因為她們站的是路口,我要去學校就必須從她們身邊過去。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在看見她們的同時,她們也看到了我。
死就死了,我一咬牙,低著頭慢慢走向她們。當到她們麵前的時候,我抬起頭勉強的笑了笑說“你們好,真巧呀。”我發覺自己的臉皮也不是我自認為很薄嘛。明知道人家是為什麼在那裏,我還假裝是巧遇。當時我哪還管那麼多,能躲過去就躲過去唄。
說完我剛經過張鈺的時候,隻聽她在說身後說:“王佳浩,你等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我無奈的但又要裝著很高興的樣子重新麵對她說“好的”。“白玲,你先在前麵等我,我和他說幾句話。”她對她的同伴說。“恩,好的。”隻見這丫頭答應著望向我笑了笑就走了。
你還笑,不說給我個同情的眼神,你還給我個我自以為是對我“幸災樂禍”的笑。“哎,這就是素質的問題呀。”我心裏想。突然我腦子裏有個奇怪的想法,要是在未來的某一天,能讓我遇見這個叫白玲的丫頭被她喜歡的男孩子拒絕的時候,我一定雙倍的還她今天對我的“厚愛”。不過看她的容貌,被拒絕絕的可能性應該不大。但我知道人是要任何事情都要抱有希望的。
“佳浩,你給我的信,我已經看了。”張鈺的話把我從想象中拉回了現實,我扭頭看向她。接觸到她閃亮的目光,我又趕緊地下了頭。輕聲答道:“恩,那~~~~~~”。
“我想你也應該猜得到我想對你說什麼。我們現在都高三了,再過幾個月我們就要高考了,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分心,同樣也不希望你分心而落下自己的學習。今天收到你的信後,我一直想了一天,我想我們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學習,其它的事情現在說還太早,所以我要說的是對不起,還是讓我們做很好的朋友的吧,就像以前一樣。”她打斷我的話說,然後看向我。
“恩,好的,張鈺,謝謝你還能再把我當朋友,其實早上給了你信後,我就有點後悔了,一是怕因此影響了你的學習,也後悔自己太衝動,其實現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我們誰也沒有多少精力去處理學習以外的事情,我也不否認我對你的好感,但卻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向你說,也許我把這種好感維持在朋友的階段會更好。”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把我心裏的想法一下說了出來。
“我也謝謝你能這麼想,好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讓我們一起為這最後的幾個月努力吧,畢竟,進入大學是我們每一名學生渴望了十幾年的理想,我希望我們能進入各自理想的大學”。張鈺微笑著對我說。
“恩,加油,你快去找你同伴吧,她要等急了。”為了能盡早結束和她的對話,我找理由說。雖然事情都很明朗了,雖然我也對剛才自己說的比較合理的話感到滿意。但我還是覺得有那麼點點尷尬。
“好的,那我先走了。”
“走吧,再見。”
張鈺隨即就騎上自行車,對我揮揮手走了。
看著張鈺漸漸遠去的背景,心裏立即湧起一股無名的失落感。我不知道我對她的感情到底是什麼,也許是高中裏除了我那兩個哥們之外為數不多的一種友情的寄托,也許是這個年齡的男女對異性的一種朦朧的好感。但隨著,張鈺身影漸漸的遠去,這種感情像是被抽走了一般,心裏一陣難過。
就這樣,我的第一封“情書”,也是我迄今為止唯一寫給女孩的一封就這樣伴隨著我對這個女孩“非分”企圖心的“夭折”而畫上了句號。
在剩下的幾個月的日子裏,雖然我和張鈺還是不時的相遇,雖然我盡量使自己的微笑和以前一樣,但總沒有以前的那麼自然,當然我們在一起海闊天空的聊天,也在那天隨之成為了曆史。也許這就是對“衝動”的懲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