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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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是男兒就戰鬥吧!
流川楓按照一貫的安排,在每天訓練結束後都會去公園附近跑幾圈,或者在用過晚餐後去人比較少的老球場練習投籃,當然偶爾也會到新建的社區球場走走遇到合適的對象就來1on1。
過有規律的生活,不允許別人闖入自己的世界,筆直地走向就在眼前的勝利。這本來就是流川的風格,說是一個家族世代的風格也沒有錯。
紅發男人卻打破了他的規律,門都不敲便闖進他的心房,任何時候都敢筆直地迎向他冰冷的視線……
流川最近越發沉默寡言,除了籃球竟有其他東西占據了他的心思。惱人的是這個占據了他心思的家夥居然有好段時間沒出現在他的眼前了!
好吧,他承認讓猴子別來招惹自己是因為自己不想看到他,受傷的樣子。其實你願意打架或跳樓沒有人會阻攔你,關鍵是別讓看著的人難受,這樣很不厚道。
好吧,他還不得不承認去公園和老球場附近轉悠的目的不是那麼單純,如果再讓他遇到那個猴子,他一定會掐著白癡的脖子問“你怎麼敢闖進我心裏!?”
不是為了逃避什麼,櫻木隻是不需要經過那些曾發生不少事情的路段了,老爹走後他不需要再去白色地獄聞消毒水的味道和領取價錢瘋長的藥品。
躲在屋子裏也不是辦法,他正在發黴。櫻木扯開手臂上纏繞的繃帶,心下道不妙啊兄弟,好象感染了。
那幫雜碎!
幸好後來有個留長卷發穿深紅色背心的高壯男人出麵阻止,否則櫻木一條命都被他們玩完了吧?
這個在道上小有名氣的男人名叫鐵男,那個時候還沒人知道鐵男有一天會當上龍頭老大,也不會有人預測到日後櫻木和鐵男還會有交集。
櫻木迅速地套上大白短褲和黑背心,其間動作太大扯到傷口疼得他“嘶、嘶”直抽冷氣。在鏡子前整整飛機頭,櫻木對鏡中表情僵硬的男人道,“來,天才笑個。”
一切不愉快都會隨風而逝,一切陰冷都會被陽光般的笑臉驅散。一切一切。
這就是櫻木花道,即使你指著他鼻子罵白癡他也隻會大吵大鬧然後很傻逼地笑。人總會尋找一種最易自己生存下去的行動方式,傻笑是櫻木最拿手的自我保護手段。
於是櫻木在受傷兩個星期後又來到小公園,怕中那幫卑鄙小人的埋伏他特意加快腳步,要趕緊去醫院看看傷口的狀況。
要是本天才就這麼死掉了那真是全人類的不幸啊!如此自戀地想著,櫻木發出“咯、咯”的壓抑笑聲,一個人大聲笑出來會被人當成神經病的。
吼叫聲向他傳來——“白癡!——”
什麼!?
腳踏車眼看要撞上櫻木——
這猴子走路怎麼不看道啊!流川楓趕忙掉轉車頭,腳踏車騎上花壇邊的凸處,流川出了一身冷汗。
比他媽縣大會新人王賽還緊張。流川沒好氣地想。
櫻木原本在傻笑彎起的嘴角開始抽搐。
太、太刺激了吧?
流川楓貌似瀟灑地摘下耳機,天知道他剛才被嚇得心跳也露掉一拍……
他斜眼瞅瞅驚魂未定的紅發猴子,“在這瞎轉悠什麼?”冷冰冰地問道。
“誰他媽說本天才是瞎轉悠!?本天才是……”下意識地把纏著繃帶的小臂往身後藏,別問他為什麼,總之他不想讓這個討厭的小白臉看到,“這兒又不是你家的私人那什麼!”
“私人領地。”
“對!又不是你混的片兒你憑什麼管老子!”
這對話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流川楓的眉毛抖了抖,可見他承受的心理壓力巨大無比。
“去哪?”流川看看腳踏車後坐問。
這時候櫻木倒機靈得很,“哼哼~為本天才服務是你幸運!”然後大咧咧地坐上車後坐。
櫻木想到這狐狸騎車那猛勁兒,怕自己掉下去,於是很自然地雙臂環上男人的結實腰身。
胡亂纏繞的繃帶上滲出的暗紅血色真刺眼。流川楓盡量將目光專注於路麵,朝醫院方向騎去。
自上次流川楓把櫻木從醫院載回櫻木家的小破房,兩人又有半個多月沒見。流川在國文課上釣魚時偶爾會想到那個容易激動的紅毛猴子。
分開那會兒猴子說要請他吃飯表示“感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流川很想知道他做的東西真的可以吃嗎?不會死人嗎?世界上總要有第一個吃柿子的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和第一個吃茶葉的人……流川決定今天自己也來發揚一下人道主義精神,免得猴子做的食物毒害無辜。
就著昏黃的路燈微弱的光芒,流川楓摸到了那扇破爛門板。猶豫再三,連敲了好幾聲卻也不見人來應。
門縫裏有燈光透出來,應該有人吧?
流川楓慢慢推開門,沒想到竟有人熱情地和自己打招呼。
“老爹!又這麼晚才……”後麵的回來二字在男人看到冷漠的麵孔後死死壓回肚裏。
突然地周圍出奇安靜,連門板轉動時發出的吱嘎聲都有點不真切。
母親離開這個家以後,櫻木開始學著做飯。他不願意幹這種很娘們兒的事,但是比起在外邊解決他覺得能給晚歸的老爹整點熱乎的東西吃會比較好。
他多希望開門的是那個很平凡很不起眼的中年男人,也許在別人印象中那個男人很窩囊,但是不是都說父親是孩子眼裏的英雄嗎?
一股熱燙湧上喉間,帶點苦味兒。
櫻木的眼睛紅了。
“他媽的,跟個娘們兒似的……”紅發男人轉過身用大手粗魯地在臉上抹了幾把,嘴裏罵罵咧咧的。
流川換下運動鞋,開玩笑般問道,“請我吃飯這麼難受?”流川心下愕然,他可從來沒這麼哄過別人!
雖然不是很了解情況,但聰明如流川隻要觀察下這個簡陋居所的髒亂大概就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了。況且他可沒有錯過猴子的任何一個表情一句話,猴子的難受,他知道。
“本天才怎麼會那麼小氣!辣椒弄眼睛裏了!”櫻木逞強道。
“噢。”
死狐狸!“沒看到本天才在戰鬥嗎?也不來搭把手!”毒死你個死狐狸!
“?”戰鬥?
所謂戰鬥未必轟轟烈烈死去活來。
可能在烹飪方麵並不在行,你卻為了給喜歡的人做頓飯而拚命與土豆蘿卜和白菜戰鬥。
可能那一球眼看要出界,你卻為了給喜歡的人爭取最後的機會或在他麵前耍下帥而拚命與時間戰鬥不惜一頭撞在場邊裁判的桌子上。
你會迎來的。光榮時刻。
預告:流川楓向櫻木花道發出邀請?街頭幹架王才不玩那種投籃小把戲!!請關注第五章,男人們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