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誰愛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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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無法知道誰是真心,誰又是假意。
    你看不清。
    誰都看不清。
    沒有人能告訴你,什麼才是真正的真相。
    誰是心兒誰是水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根本不會想知道真相。
    不要在水色追尋真相,你承擔不了它的重量。
    我所能做的,隻有幫你遠離所有可能的傷害。
    不論是誰帶來的。
    程影楓,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母親,一樣不可以。
    ——舞落的日記。
    窗外是滿目開到正好的薔薇,純白的蕾絲紗簾輕柔隨風舞,水晶的風鈴碰撞出玲玲的悅耳聲響,空氣中流動著薔薇憂鬱恬淡的芬芳,靜靜滑落的《TheGardenOfSercet》,空靈雅致的旋律令人著迷。
    嫻熟地煮沸咖啡,醇香濃鬱的香氣四散開來,艾筱好看地吸吸鼻子,秀美的臉上滿是可愛的饞樣,栗色的大眼睛撲扇著,十分向往的樣子,水韻忍不住輕笑出聲。
    “好了。”水韻微笑,先從奶鍋中取出雞蛋,再小心翼翼地將牛奶注滿細長的玻璃杯,和盛在白釉胭脂紅花朵的精致杯盞中的香醇咖啡一並端上桌。愛憐地揉揉舞落夜色的長發,她的眼底溢出滿滿的寵溺,將那杯散發著濃鬱甜香的牛奶放在她的麵前:“慢點喝,小心燙啊。小舞。”
    “嗯。”舞落仰起頭,甜甜地笑,幽銀重瞳滿是笑,比糖果還要甜蜜,是真正從眼底透出的笑,“姐姐煮的牛奶是全世界最香的。”
    “撲哧——”艾筱也不禁為這樣稚氣的話笑出聲來,“落落還真是乖巧呢。”
    水韻隻是微笑,眼角眉梢滿是寵溺,那樣溫柔的寵溺,少見而隻為一人展現。
    “小舞還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她的聲音那麼溫柔,如同夏天穿過薔薇的風,充滿愛憐,完全不見平日的高傲。舞落好看地搖了搖頭。
    小提琴最後的顫音也消失在空氣中,隻有滿院薔薇的芬芳靜靜隨風流淌,大片連綿的如血薔薇海一樣波瀾起伏,仿佛某種悲哀的預言。
    “落落好象不喜歡程影楓呢。”艾筱攪拌著咖啡,“或者說……她應該很討厭程影楓吧?”
    “你也很討厭他啊,筱兒。”水韻嫻熟地切開水果蛋糕,分給舞落有很多藍莓的那一塊,“小舞,多吃點……你不是還是他的妹妹嗎?你一樣很討厭他啊。”
    艾筱微微僵住。
    舞落很好看地吐吐粉嫩的小舌,舔盡唇邊的奶油殘痕,半眯著眼享受姐姐的溫柔擦拭,瞥見艾筱實在很差的臉色。
    “不,我不討厭他。”艾筱淺笑,眼底卻是深寒,“我,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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