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篇 ”季試”…一鳴驚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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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瀾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我偷偷地瞅瞅他,恩。。。大概在想題目吧。會抽到誰啊?
鳳瀾似乎有了什麼主意,對月流蘇說道:“朕先來考考你。有一天,兩個丫鬟正在為什麼事爭論不休,她們找你來評理。其中有一個人要用10兩銀子打賭‘三七二十一’,另一個人用她的命賭‘三七二十’,現在讓你說,你會作何選擇?”
“我當然會選擇‘三七二十一’的人,因為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啊!另一個人卻認為‘三七二十’,這多可笑啊。流蘇一定以堅持公平、公正的原則去為人處世。”月流蘇回答。
鳳瀾笑笑:“堅持真理是對的,但是如果要朕選擇,朕回選‘三七二十’的那個人是正確的!”
“為什麼?她明明是錯的!”月流蘇好像不服氣。
“因為如果你說‘三七二十’的人是對的,那麼另一個人失去的隻是10兩銀子,而如果說‘三七二十一’是對的,那另一個人失去的,就是整個生命!難道一條人命就不值10兩銀子?所以,堅持真理有時需要靈活!”鳳瀾笑道。
“是…流蘇知道了。”月流蘇回答。
這就是一個明君啊!我看著鳳瀾成熟英俊的臉,笑了…他,的確是個好皇帝。這種人,我會盡力幫他…如果有必要。
“下麵,我來考考…”鳳瀾看著我,說,“璃兒,朕要考你了。有準備嗎?”暈…真找到我了。
我從容一笑:“沒問題!”
鳳瀾笑得‘意味深長’:“方才璃兒的那兩首詩朕還記憶猶新啊…你似乎能把很多事看透。所以朕就要你,結合朕自身經曆,談談‘人生三境界’。要符合朕的實際啊!”
“這…”“什麼?皇上居然這麼問…”“這可不是能隨便說的。”眾人議論道。連月席策都驚訝。靠!這鳳瀾到底搞什麼鬼?
我微微一笑,說道:“人生第一境界就是: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立誌高遠卻飽嚐孤寂…這不是很多帝王的寫照嗎?還好我以前聽慕容、小蓮和娘說過關於鳳瀾的故事,原來他竟是殺了自己的親兄弟才登上帝位的!而他的兄弟是個暴君。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是啊,想當年朕為了這把黃椅居然親手殺了自己的兄弟!那時候有多少咒罵聲在飛向朕啊!朕又有什麼真正了解自己的朋友呢?除了‘手足相殘’‘禽獸不如’的話,朕還聽到什麼其他的?”鳳瀾有些傷感地說。周圍的人屏住呼吸…
“皇上,其實您不用自責。”我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國以民為天,百姓們不在乎國家是由什麼家族統治,也不在乎統治者是怎樣登上帝位的,在他們心裏,能親政愛民的,就是好皇帝,能帶給他們安居樂業的環境的,就是好皇帝,能讓國家繁榮昌盛的,就是好皇帝!皇上你知道嗎?在遙遠的東方有一個叫中國的國家,曾經有個皇帝,他弑兄殺父,登上了皇位。但後來卻帶領人們創造了一個曆史上最繁榮的盛世,他就叫李世民,是中國最偉大的帝王,被人流傳千古。但他的弑兄殺父已經沒人再提起。所以,琉璃給皇上的第二境界就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是啊,盡管朕飽受寂寞,但朕何時悔過?為了天下百姓,即使背負殺兄的罪名又有什麼?”鳳瀾的眼中又有了光彩,“那人生第三境界呢?”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我笑著說。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鳳瀾念道,“不懈怠地追求,不後悔地付出,現在朕終於實現自己的夢想,青龍國也處於繁榮階段。璃兒啊,聽你的一番話,朕心裏的結,才算是真正地解開了!你真的很有見解!哈哈,你可以算是最了解朕的人!一個8歲女孩有這等見識和胸襟,連朕都佩服!”
皇上啊~~~你再誇我就飛起來了!!再說你也不用那麼激動好嗎?沒看見周圍的人的驚訝、佩服、怨恨的目光都再看我嗎?
於是,我也通過了。這第二場也結束了。我的名聲,又上嘍……~~~~下麵,就是考我和月流蘇的琴棋書畫了…小丫頭,接招吧!!!
某位管家大叔再次登場…“下麵進行第三場,由月琉璃小姐和月流蘇小姐表演琴棋書畫!”
首先是月流蘇表演的,她先表演的是‘琴棋書畫’中的琴。
她邊隨琴聲邊唱,但具體唱什麼俺沒聽懂…因為人家對古代曲子不了解嘛~~~~(PS:是作者那個爛人不會寫古曲,也懶得去搜!某蝶:是嘛?~~~偶怎麼不知道啊…)說實話,我認為她的確有天賦,彈得不錯,嗓音也不錯,在同齡人中算是數一數二的了。可是她選取選錯了…這種古箏曲不適合她唱,太過於空洞,沒有神韻,也就是說她唱的時候沒有融入自己的感情,這可是一大敗筆!大概月席策和鳳瀾他們都聽出來了,哼,月流蘇,你的成績…堪憂啊~~(琉璃:我可沒幸災樂禍的意思啊~~~某蝶:懷疑…)
一曲終了,月流蘇行禮,露出自信的笑:“流蘇獻醜了。”切~~~真以為自己做得很好嗎?月席策微微點點頭,示意她下去,輪到我了…
我緩緩走過去,說:“琉璃認為,要是一種一種地表演,肯定很慢(而且我餓了!),所以,為了節省時間,琉璃就把‘琴棋書畫’一並表演了吧!”嗬嗬,這就是我的戰略!“一起?那要怎麼表演?”月席策懷疑地看著我。我微微一笑,手一揚,幾個家丁就抬上四麵空白的屏風,一張長桌,上麵擺著很多毛筆和各種顏料,一大張白紙,另外還有一隻琴。屏風是以弧形擺放的,長桌就放在圓心角的地方。(不知道的就去看數學課本。)“怎麼表演,一會就知道了。”我邊說邊朝長桌走去。
我坐下來,深吸一口氣,放平心態,十指開始在琴弦上熟練地拂動起來,一串優美和諧的琴聲響起,我也隨琴聲唱起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唱完這一段,我停下扶弦的手站起來,靈活的身體也開始舞動起來,下腰,順手拿起一支毛筆,蘸好墨,再起身旋轉著在一扇屏風上畫下一筆…就像這樣,我一邊跳著舞,一邊畫著畫,還不忘在白紙上寫上幾筆,嘴裏還唱著:“轉朱閣,低踦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像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完全不同風格的舞蹈,從未聽聞的曲子,包括演唱者的感情全熔鑄在一起,相輔相成,相得益彰;衣袖飄忽,黑亮的青絲隨著靈動的舞蹈拂動著,仿佛也具有了生命似的;無論是舞蹈動作、畫畫的動作還是寫字的動作,都是那麼和諧,完全沒有脫節的現象,仿佛畫畫和寫字就是舞蹈的一個動作、一個節拍、一個部分,雖然同時做很多事,可沒有一點是去刻意做什麼的樣子,三者已經融合成一個整體;而我,毫不羞怯地舞著,仿佛天地間隻剩下了這個舞台,讓我輕盈的步伐閃動在這個扇形的舞台上;我也無忌無諱地唱著,猶如天籟的歌聲和絕佳的歌詞,讓路過的鳥兒也不禁收起翅膀…(以下省去N萬個字。)
當我唱完兩遍《水調歌頭》後,四扇屏風上已經出現了‘蘭、荷、菊、梅’四幅栩栩如生的畫。而且白紙上,也赫然出現了《宣州謝眺樓餞別校書叔雲》這首詞。(琉璃:別說我‘剽竊’啊~~~不然就用偶用法術COPY的‘雷切’劈了你!)我擦擦額上的汗,對著同樣被‘震撼’到的月席策說“怎麼樣?這樣不就能一起表演了嗎?”
“你…你還有‘棋’沒有表演!”月流蘇在一旁不服氣地喊。哼,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
我揮揮手,幾個家丁把四扇屏風轉過來拚在一起,又張起一張很大很大,甚至蓋過四扇屏風的畫好格子的宣紙罩在屏風上…(當初這張紙可費了不少勁~~~~)
眾人驚訝地看著,我笑道:“這樣,不就有‘棋’了嗎?”
“好!居然能想到這種辦法來表演‘棋’,恩,真的很有新意。而且,這個棋局…恐怕沒人能化解吧…”鳳瀾第一個發表評論。
是的,我故意在畫畫時用力按了幾筆,使墨跡滲到了屏風後麵,這四扇屏風和起來,再加上方格紙,就構成了一個棋局。我笑笑,指著‘棋’說:“不是不能化解,隻要這樣…”我隻動了幾個子,就化解了這個棋局。“這是…”鳳歌不可思議地問。我笑:“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以退攻進。”
“置之死地而後生嗎?朕居然沒想到!哈哈,璃兒啊,你真厲害!居然想到這種方法。對了,你剛才寫了什麼?拿來給朕看看!”鳳瀾道。柳升穀這個狗腿,屁顛屁顛地呈給他。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長風萬裏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覽明月。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鳳瀾邊看邊念了出來,他雄渾的嗓音念出來的這首氣勢磅礴的詞,別提有多豪邁了!眾人讚歎中…鳳瀾也拍手稱快:“好啊!!特別是‘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這是多豪邁的氣概啊!”“我更喜歡‘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這一句。”鳳歌說道,“借酒消愁,卻不知道,這隻會愁上加愁。”慕容也不忘來摻一腳:“最後一句詩‘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所昭示的胸懷是何等寬廣!”
連月席策都說:“是一首好詩!璃兒,你的才情…連我都敬佩!”
我愣了…全場都愣了…堂堂護國大將軍,一個手染無數鮮血的殺人狂魔,居然會說這種話!我靜靜地看著他,他眼中的,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真摯關愛!我不禁納悶,他不是不喜歡我嗎?我聽慕容說,其實月席策是關心我的,隻是有苦衷,不得不對我冷淡…我冷笑,還有什麼苦衷能讓他不敢對自己的女兒好?
月席策揮揮手,說道:“這次將軍府的‘季試’到次結束。”小三可不願意了,為自己女兒申辯:“老爺,流蘇還沒表演完呢!”月席策冷冷地說:“你認為以流蘇的本領能比過璃兒嗎?”小三語塞…
於是,將軍府的‘季試’結束了,我月琉璃是大名也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