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孩鬧出的動靜引來了保安，值班的保安又喊來了人，鬧哄哄了半個多小時，生理教室安靜了下去。而那個人體模型還是躺在地上，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真的就像個普通的人體模型。”殷鈺說著就要伸手去拿。反正現在沒人，哪怕模型自己在空中飄也不會被看到。很顯然，殷鈺忘記了教室牆上閃著綠色燈光的監控。
    雖然是生理教室，但上課的都是小學生，不管再怎麼宣傳自己全麵的教育，這些模型也做的很簡單，更像做工精良的小玩具。不過確實有鬼會依附在這種人形的娃娃身上，鬼故事也不是毫無根據的。
    就現在看來這個模型沒什麼特別的，既然傳聞是淩晨十二點才出現鬼仙，殷鈺就決定等一等這個十二點。
    距離十二點還有一個多小時，也不能這麼幹等著，殷鈺就盤算著逛一逛這個“貴族”學校。小了說，純粹是滿足殷鈺自己的好奇心，他也想知道這種私立學校跟他從小待到大的公立學校有什麼區別。往大了說呢，鬼仙出現肯定是有原因的，多逛逛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殷鈺興致勃勃，子一卻沒什麼興趣。他找了個地方坐下，揮揮手讓殷鈺自己去玩兒，他要休息一會兒。
    殷鈺不強求，他其實也不想子一跟著。第一他自己會放不開，第二呢說不得這裏有什麼特別的，他這樣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大呼小叫起來也太丟人了。
    好歹還是想在子一麵前留點形象。雖然不知道有沒有。
    學校布局都差不多，隻是比起公立學校來，“貴族”學校更加花裏胡哨，各種各樣的教室連了一排，生理教室旁邊是音樂教室，再隔壁是美術教室，再然後舞蹈教室、烹飪教室、茶藝教室、物理教室、化學教室等等，一圈看下去，這裏比少年宮還像興趣班。當然正常教室也是有的，不過不在這棟大樓。
    所有教室都沒落鎖，殷鈺推開了音樂教室的門，然後感慨這學校是真的財大氣粗。教室不小，擺了許多樂器，估計挺全的，因為好些殷鈺連見都沒見過。比起樂器，有一樣東西更吸引殷鈺的注意，他在生理教室的角落裏見到了一個複古的落地時鍾，那種帶鍾擺整點會當當作響的鍾，而在音樂教室裏，他也看見了幾乎一模一樣的鍾。一開始是因為這個時鍾跟整個生理教室格格不入，他幾乎一眼就看到了它，但一個鍾本身沒什麼問題，最多也不過是裝修時審美不過關而已。殷鈺隨後看了其他的教室，每個教室裏都有這樣一個時鍾，作為所有教室裏難得的共同點，殷鈺自然覺得它是不是藏了什麼秘密。隻是他暫時看不出其中的問題。
    算是一無所獲的殷鈺回到了生理教室，看見子一正盯著那個被稱作鬼仙的人體模型看，就問到：“怎麼了？有什麼發現？”
    “它動了一下。”之一隨口應到。
    殷鈺聽了也跟著看向“鬼仙”，結果當然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也不得不懷疑，“是不是看錯了？”
    子一卻肯定它動了，然後伸手把“鬼仙”提了起來，還晃了晃。等待了一會兒，也沒等到“鬼仙”任何動靜。子一皺著眉，他不懷疑自己，認為是“鬼仙”的偽裝，隻是怎麼識破這個偽裝，他暫時沒有頭緒。
    殷鈺想法簡單，十二點還沒到，他們可以再等等，看是這“鬼仙”沉不住氣，還是他們先忍不下去。
    子一沒有異議，在他看來這是殷鈺的任務，殷鈺總有主導權。
    某些方麵來說，子一是個非常合格的搭檔。
    指針勤勤懇懇滴滴答答終於走到了十二點，生理教室那個鍾，先前滴答滴答走得勤快，一到零點，更是當當當響了起來，而且是所有教室的鍾一起響，大半夜給殷鈺嚇一跳。寂靜的夜晚，回蕩的鍾聲，恐怖片的標配。
    零點鍾聲剛響過，死氣沉沉跟玩具沒啥兩樣的“鬼仙”以一種很扭曲的動作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兩眼滴溜溜一轉，看向殷鈺，問：“親愛的孩子，你有什麼願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