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城主與靈 第三十八章我喜歡你,你別不要我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371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臨淵單手扶住蘇徹安的腦袋,慢慢的引導蘇徹安直起身,將這種主控的情景發展成兩人的事情。
蘇徹安腦袋裏一片漿糊,隻覺著恍恍惚惚間很舒服,差點忘了自己身處何地,就在他費力找回理智,想要抽身而去,可是臨淵並不給他這個機會,不管兩人位置如何,臨淵始終沒有放開他。漸漸的,蘇徹安也墮入了欲望的深淵裏。
等他恍惚間在看清周圍的場景時,整個人已經被臨淵壓在了床上,和剛進來時一樣,臨淵身上依舊淌著水珠,不知道是汗水還是別的。
臨淵沒有給他凝視自己的機會,埋首在了他的脖頸之間,蘇徹安看著頭頂的床幔,感受著臨淵舌尖劃過喉結的戰栗。
臨淵一隻手穿過他的頭發,半扶住蘇徹安的頭,另一隻手與蘇徹安十指相扣。蘇徹安的手虛搭在臨淵的肩上,不知道此時的自己該做些什麼。
臨淵的唇劃過他的耳邊,“你不是不會嗎,沒事,都交給我。”
蘇徹安閉上眼睛,不再去想其他,把身體和思想都交給臨淵。
第二天一早,蘇徹安醒來時,臨淵已經不在了,蘇徹安安靜的躺在被子裏,回憶著昨天晚上的瘋狂。意識逐漸回籠,他這個時候才思考自己和臨淵是個什麼關係。
他不是自己一時心軟收留的嗎,這才多久過去?儼然都爬上自己的床了……是自己好久沒有談戀愛了嗎,是個什麼人都可以了?
正想著,臨淵推門而入。
蘇蘇徹安連忙爬起來,奈何剛剛蘇醒的身體使不上勁兒,臨淵扶住肩膀,讓他半靠在自己的懷裏。蘇徹安身體一片僵硬。
感覺到懷中人的變化,臨淵貼著耳朵說道:“怎麼了,昨晚太用力了?起不來了?是啊,腰都叫你夾疼了……”
眼看著話語向越來越下流的方向發展,蘇徹安扭頭,怒瞪著臨淵,可在臨淵看來,就是含情脈脈。他不動聲色的貼向對方的額頭,撫著肩膀的手緩緩將靈力輸入,緩解著懷中人的不適。
蘇徹安想的是,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這點接受能力他還是有的,反正大家都很舒服,又沒有什麼錯。
這樣想著,蘇徹安漸漸放鬆了僵硬的身體,平靜的躺在臨淵的身上,感受著臨淵的手一下下揉著自己酸痛的部位。
臨淵看著懷裏的人半闔著雙眼,心下一片柔軟,忍不住問道:“蘇城主啊,這下我的清白算是交給你了,你打算怎麼辦啊?”
蘇徹安斜睨著這個不要臉的人,“怎麼辦,隻能把你殺了滅口了。”臨淵失笑。
蘇徹安躺了一會,覺得好些了,便要起床處理城中的事情。臨淵拗不過他,親自服侍著他穿衣。過程之中不知吃了多少的豆腐,惹得蘇徹安一路上都沒有跟他說話。
臨淵被季辭叫去了,蘇徹安一個人吃飯的時候在想,放在一個月前,他想都不敢想自己居然跟一個男人發生了這樣的肌膚之親,這個人還是自己的下屬……
蘇徹安自嘲,腦海中閃過臨淵帥氣的麵龐。
當天夜裏,兩人又宿在了一起。剛剛開葷的兩個人食髓知味,徹夜不能安寢。
事候,臨淵抱著蘇徹安,“你知道季辭叫我幹什麼嗎?”
閉眼休息的蘇徹安半睜開眼,疑惑的看著臨淵。
臨淵看著這個樣子的蘇徹安,忍不住低頭親了一口,繼續道:“他想把我調到其他的地方去,讓我離你遠一點。”
蘇徹安怔住,季辭知道什麼了?臨淵看出蘇徹安的表情,“他什麼都不知道,他隻是覺得,以我現在的能力,隻是當一個小小的貼身護衛太委屈了。”
蘇徹安點點頭,發現自己最近確實與季辭疏遠了。臨淵看著懷中的蘇徹安忍不住逗逗他,“你想讓我走嗎?”
蘇徹安沉默。
臨淵用腿抵抵他,“快說,不說我就要白日宣淫了……”
蘇徹安掐他一下,“滾得越遠越好。”
“……”
可生活永遠不會像臨淵希望的那般平靜。他多次隱瞞的宜靈草被蘇徹安發現了。一味藥草,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壞就壞在季辭身上。
蘇徹安對宜靈草的事情本不在意,一日季辭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隨口問了一句,蘇徹安知道是從臨淵身上染過來的,便想著滿下來。但是耐不住季辭的一直追問。不得已下,說了這事宜靈草的味道。
誰知季辭大驚,問他在哪接觸的這種東西,蘇徹安隨口扯了個慌,他看見季辭緊張的神色,忍不住追問這宜靈草怎麼了。
季辭道宜靈草是對靈才有用的東西,先前薑離兒在的時候,林蕭幫著蘇徹軒尋了很多。聽了這句,蘇徹安的臉色白了白。季辭以為是他想到了自己的大哥,並沒有太在意。
當天晚上,蘇徹安向臨淵攤了牌。
看著插向心口的朝落劍,臨淵便知道,蘇徹安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張了張口,沒有說出話。
他看見了蘇徹安臉上憤怒的表情。“為什麼,為什麼騙我?”
臨淵向前一步,朝落劍看看抵在心口,蘇徹安一退不退,“我沒有騙你,至少除了我的身份,一切都是真的。”臨淵垂下眼瞼,顯得楚楚可憐。
可蘇徹安已經不想在看他這幅惺惺作態的表情了,“你們這種東西,究竟有什麼好?!”
臨淵知道此刻的蘇徹安正在氣頭上,默默的沒有說什麼。很久,他沒有聽到蘇徹安的聲音,抬頭看時,眼前人滿眼的淚水。可手中的劍依舊直直的抵在心口。
顧不上那把劍,臨淵直直的向前走去,朝落劍直插心口,他伸手,拭去眼淚。
“對不起,要是我在這,你真的那麼難過,我走就是了,要是你還是不放心,就殺了我吧,你知道靈是怎麼殺死的吧?”他溫柔的牽起蘇徹安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部,“把劍往這裏放,這裏是我們靈的靈氣聚集之地,也是我們靈的生命之初,搗碎這裏,一切就結束了。”
蘇徹安的手掌心裏暖洋洋的,似乎能感覺到生命的流動,但是手背上是臨淵冰冷的手心。他大腦當機,一時不知道該想些什麼。
他恨靈,因為這種生物帶走了他唯一的親人,可臨淵事事照拂他,是他失去大哥後唯一的陽光,帶給他生命,還帶給他無盡的快感。
他知道靈身體的修複速度,退後幾步將朝落劍抽出,“你走吧,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臨淵看著蘇徹安拒絕的背影,終究是轉身走了出去。但是,他並沒有離開。
此後的兩三個月,臨淵一直盤桓在蘇徹安的附近,從龍湖寺裏帶來的宜靈草早就用光了,臨淵靠著身體的強健和金陵台稀薄的靈氣苦苦支撐。
這些日子裏,蘇徹安也在想著臨淵。雖然臨淵是靈,但是在他身邊的時候從未做過什麼壞事,就算是城外的山匪流寇,臨淵也會勸他不要輕易殺人,還有雲州鼠疫,他也出了一份力。自己對他,是不是太狠了……
他知道臨淵不可能輕易離開,便想辦法將臨淵逼出來。
一日晚上,蘇徹安一進房間,便‘暈倒’在地,他想看看臨淵究竟會不會出現。
他在地上躺了沒多久,便感覺到有人輕柔的抱起他,他猛然睜眼,抓住對方的衣領,對上臨淵憔悴的雙眼。
“怎麼,你還沒走啊?”涼薄的話語自蘇徹安的口中說出。
臨淵垂下失望的眼睛,“我會離開,再也不會來打擾你。”
蘇徹安猛然拉下對方的頭顱,狠狠的吻了上去,半晌,他看著臨淵驚訝的眼睛,“之前在床上怎麼沒見你這麼聽話,現在叫你走你就走了?告訴你,以後要是再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的話,你就死定了!”
一種巨大的欣喜充斥在臨淵的心頭,他反客為主,將蘇徹安壓在了地上。但是親了沒多久,蘇徹安正是動情的時候,臨淵頭一歪,暈在了蘇徹安的肩頭——他的靈力實在是枯竭了。
臨淵再醒來時,有一點懵,打量了下四周的環境,發現自己正在龍湖寺梵智的房間裏。他重新閉了下眼睛,發現自己體內靈力充盈,鼻尖有著淡淡宜靈草的味道。
臨淵緩了緩,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打開房間門,一眼就看見蘇徹安與梵智在石桌前喝茶,前者看了他一眼,不自然的轉過頭去,後者看著他笑了笑。
梵智走向前來,“你的事我都與蘇城主說了,你若真心待他,就和他好好的。”臨淵眼睛一直就沒有離開蘇徹安,看見蘇徹安放下茶杯轉身離開,臨淵匆匆應了句就追了出去。
蘇徹安在這裏呆了很多天了,城中的事情都是季辭在幫著打理,自己並沒有告訴季辭臨淵的事情,隻是跟他說最近心中煩悶,想去龍湖寺住一段時間。
實際上臨淵暈倒後,蘇徹安在床前陪了正正兩天,這兩天他讓暗衛四處找尋宜靈草,勉強吊著臨淵。蘇徹安心急如焚,但也無可奈何。
恰巧這個時候梵智從龍湖寺趕來,算著日子,他覺得臨淵身上的宜靈草應該用完了,也不見這孩子回來,於是就自己苦巴巴的送來了。恰巧救了火。
用了很多的宜靈草,臨淵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梵智也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估摸著是金陵台的靈氣不夠,便帶著人和梵智一起回到了龍湖寺。
蘇徹安早就將這裏轉了個遍,眼下出來,直奔龍湖寺後山去,在半道上,就被臨淵追上了。
臨淵從後麵狠狠抱住蘇徹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瞞你,我喜歡你,你不要不要我。”
這裏是龍湖寺的後山,平日裏沒有什麼人。
蘇徹安被抱住後,就發了狠的掙紮,可是一個靈的力氣又怎麼是凡人可以抗衡的呢?臨淵用靈力強勢的將人圈在自己的懷裏。蘇徹安掙紮了一會,反倒後麵的人越抱越緊,還把自己累出了一身汗。
蘇徹安無奈道:“你先放手。”
後麵的人鬆開了一點,但是沒有放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