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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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之從來不知道,自己對孟歡,竟然這般用情至深。
自從那情蠱發作過後,此後便日日夜夜來折磨於他,讓他恨不得立馬將心髒挖出來!
陸言之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苦笑一聲:這東西不是來折磨他的,而是來讓他認清自己的心!隻是認清了又如何,也隻不過是多受些苦楚,來證明自己有多喜歡那人。
“公子,藥煎好了!”
就在陸言之出神之際,容錦端著藥走了進來,看著坐在鏡子前,不知何時卸去了易容的少年:“公子,您確定要喝這東西嗎?要不我們還是等柳先生他們……”
“這件事不可以讓先生們知道!”陸言之扭頭看向容錦,語氣頓時冷下了幾分,“你若是敢說出去,本座便先拔了你了的舌頭!”
“屬下不敢!”容錦聽見這話,頓時按奈不住心中的恐懼,端著東西朝陸言之跪了下去。
底下的人不知道這小魔星的手段,他們這些掌事的可是一清二楚。
陸言之,不,王塵!八個月前,這人還隻是一個普通的富家公子,被父母養得十分富態。
可自從被送進了燁王府的那位王妃身邊,經過三個月的改頭換麵,改名為陸言之後,這人就性子大變,不僅在一個月內將魔教的弟子打了個遍,還隻用了十天的時間,當著他們的麵,將滿江樓裏那些不安分的掌事,一個一個的給折磨的不成人形。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們這些掌事的,對這個人是又懼又恨,可他們卻不敢起絲毫的反叛之心。
每每看見底下的那些的弟子,和這位煞星,嬉笑怒罵,隨意玩笑,他們都是膽戰心驚的站著一旁,生怕這些人口沒遮攔的惹到這人,白白喪了性命。
所以對於陸言之的話,容錦從都不會去質疑其中的真假,因為這人向來是說到做到,她若是真敢把這件事說出去,那她這舌頭,也不要想要了!
“起來吧!”陸言之端起藥碗,看著跪在地上的容錦,語氣平常的說了一聲。
少年看著手中的藥湯,忍著空氣中那一聞便讓人無法下咽的苦味,麵無表情的將其一飲而盡:“去把千羽叫來!”
陸言之將空碗放回容錦手中,抬眼看向麵前這個一臉驚恐的看著他的婦人,“順便把你這副表情給本座收起來,若是待會千羽過來,臉上也是這幅表情,你自縊吧!”
容錦腳下一頓,低頭應了聲是,在推門之前趕忙收拾好臉上的神情,推開門走了出去。
……
“阿言,你這幾日怎麼總躲著我?”陸言之一出門某個打扮的跟孔雀似的人,便挨了上來。
略帶嫌棄的伸手將人從身邊推開:“你身上這是什麼味道,刺鼻的很,趕緊離我遠些!”
“哪有味道啊?”沈翊抬起衣袖,低頭聞了聞,抬頭看向陸言之道,“阿言,莫不是聞錯了?”
“你是不是又去喝花酒了?”陸言之聞著那人身上那怎麼也散不去的劣質胭脂味,捂著鼻子,又那人又遠了些。
經陸言之這麼一提醒,沈翊也聞到了身上那股刺鼻胭脂味,臉上頓時浮現一絲尷尬:“許是,昨夜與友人飲酒時,不小心沾上的!”
陸言之趕忙將人往房間裏推了推:“那你還不去換身衣服?”
沈翊被人推進房間後,品了品這其中的話,覺著有些不對,便從房間裏探出頭:“阿言,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你個大頭鬼!!”陸言之實在受不了這人油嘴滑舌的模樣,抬腳便將人踹進了房間,扭頭朝路過的小廝要了些熱水提進房間裏。
好不容易等人洗漱好,要出去逛逛,這前腳還沒出滿江樓的門呢,這後腳就碰見了一對冤家。
沈翊搖著扇子,站著陸言之身旁,看著街上那閑逛的二人,扭頭朝陸言之看去:“莫不是我眼花了,那小丫頭怎麼又和那位假少閣主在一起了?”
陸言之看著“文浩然”那雙色眯眯的盯著夏幼萱眼睛,忍了忍,最後還是忍不住想挖了那雙眼睛都衝動:“有劍嗎,老子要去把那人的眼睛給挖!”
沈翊見人不像是在開玩笑,連忙將人拉住:“哎呀,阿言!你這麼衝動做什麼?那可是飛雲穀的大小姐,以她的心思,怎麼可能在那冒牌貨身上吃虧,你就別去操那個心了!”
說著便半推半拉的將人給拉走了,根本就不給陸言之半點反抗的機會。
陸言之本也隻是一時氣話,既然有人給了他一個台階下,那他也就沒必要跟一個冒牌貨計較,也就由著人把他拉走了!
隻是這人到底惹了多少桃花,他這正抱著沈翊給他買的甜點嚐了一口,就看見一個打扮的十分妖嬈美豔的女子走了過來。
盯著他打量許久,才跟條水蛇似得纏上了沈翊,言語間的挑撥,比那些勾欄裏的姑娘還要厲害,聽的人麵紅耳赤。
可偏偏這被挑撥的人,卻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甚至還略帶嫌棄的將人從身邊推開,隨後便做出一副被調戲的良家婦女的模樣,躲到了陸言之身後。
變臉之快,讓陸言之不由得感歎——這般演技,不去演戲,著實浪費了!
偏頭看了一眼躲著自己身後的那人,又側頭看了眼,對麵還在用言語調戲著沈翊的女子,默默側開身,讓了個位置出來,打算來個隔岸觀虎鬥!
沈翊看穿了陸言之的心思,趕忙拉住陸言之的衣袖,以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望著他:“阿言~”
陸言之最受不了的就是沈翊現在這幅模樣,隻要這人一服軟,他就狠不下心來,便又默默地站了回去,攔在沈翊身前,道:“這位姑娘,可是內子何處得罪了姑娘,若是,在下先在此給姑娘賠個不是!”
“內子?”對方顯然沒有想到,似沈翊這般風流之人,有一日也會栽在他人身上,而且這個人還是十五六歲的俊俏少年。
女子將陸言之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臉上的神情頓時有些僵硬的笑道:“原來沈公子已經成婚了,那便是小女子孟浪!”
女子說完,便轉身消失在人群之中,直到看不見人影後,沈翊才從陸言之身上走出來,恢複了那翩翩公子的模樣:“還是阿言待我好!”
陸言之白了沈翊一眼,轉身往回走去:“你從哪兒惹來了這麼個麻煩?”
沈翊追問道:“阿言認得她?”
陸言之在一處賣飾品的攤販前停下:“如意齋四大高手之一的鳳仙兒,誰不認識,傳聞此人天生魅骨,一身魅術使得是出神入化,讓人防不勝防!”
就是不知道,此人與合歡宗的宗主相比如何,聽聞那位合歡宗宗主也是一天生媚骨之人,而且還是萬中無一的極品爐鼎!
沈翊可不管陸言之現在想的什麼,他站著陸言之身旁聽見他對那鳳仙兒的評價如此之高,突然有些好奇自己在其心中的評價:“那阿言覺得我與她相比,誰勝誰負?”
陸言之低頭挑選著攤子上發簪,選來選去,也無一個滿意,便也不選,拉著人朝隔壁一間專門售賣首飾的鋪子走去,邊走,邊哄道:“那鳳仙兒自然是不如我家阿翊這般讓人一見傾心了!”
陸言之拉著人走進商鋪,在裏麵好一陣挑選後最後選中了一支無論是質地還是做工都極好的極好的鳳頭玉簪,轉身替沈翊戴在了頭上:“還是這玉簪子適合你!”
沈翊見陸言之毫不猶豫的將用可以讓普通人家過上半月富足日子的錢買下的簪子插在他頭上時,瞬間怔楞在原地,過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阿言,這是在做什麼?”
早在這人拉著他在路邊攤販前挑選簪子時他就覺得有些奇怪,還以為這人是在給心上人選什麼定情信物,便沒有多想,直到這人拉著進了這商鋪,他才品出些不對來!
“先前不是拿了你的簪子救人嗎,這簪子算是賠給你的。”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不知為何,心中卻有些失落!
“走吧,今日是花神節,聽說城外有花神祭,正好去看看!”
陸言之可不管麵前這人在想什麼,將銀子丟下後,拉著人風風火火的便出了城。
……
陸言之看著桃花林內那並肩而行的兩位故人,頓時覺得今日不宜出行,不然怎麼會屢次三番的碰見自己避之不及的人!
看著那二人並肩而行的模樣,陸言之隻覺得心口又疼起來了,並非萬蟻噬心那種疼,而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氣!
他好不容易才將那滿是傷疤的白菜養成這般模樣,怎麼就被一頭豬給拱了呢,而且還是一條心術不正的野豬!
一個冒牌貨,居然還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敢來惹他,真是不要命了!
從看見不遠處的那兩人開始,沈翊便覺著身旁這人的有些不對勁,正想看看詢問一番,可這話都還在口中沒出來呢,這人便抽了腰間的軟件,直指對麵那位紫衣公子。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對麵那人顯然沒有料到,會在此地遇上對他殺意這般重的人。
來人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模樣不算上等,卻也是個俊秀清逸的美人。
明明是個半大的少年,下手卻招招狠辣,直取門麵!
他自詡在江湖上還算得上是排的上名號的,怎就在一個小子手上吃了虧,不但被這人逼得無法還手,還處處受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