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寫,建議不要看。 第六章 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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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方世銘一驚一乍,孟川才想起來還有另一個目標。“出口是不是有人把守著?”
“是是,但是事發突然有的出口恐怕還沒布置好。”報信的人也沒看人順口說了。
他還要懲戒匪首,消了原主執念,孟川仗著修為,交待一聲“方世銘,照顧好她們。”
聽著這人要跑路,方世銘上前伸手去扯孟川,“哎,別呀。”別丟下我一個人啊。然而他手沒孟川快,隻能遺憾的看著人遠去。
看著孟川背影,報信人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誒,這位是……”
王柱子見夥伴過來,從地上爬起來,瞟了眼走神的婉兒,悶聲道:“那是婉兒姑娘背後的靠山,會仙術的。”
眼見人跑遠,方世銘又折回來,沒有理會這人陰陽怪氣的話,頭疼的看著兩個女子。
跑出院門,孟川就頓住了腳步,該去哪個方向?或者說該是哪裏沒有布置好?
登臨山頂,能大概看出山勢地形,夜深人靜山頂上一片黑洞洞的,搜查的人已經撤去,那些偷襲的人行動間悄無聲息,孟川憑著五感敏銳能捕捉到一二蹤跡。
這時候更應該想想土匪頭子會從哪裏跑。
孟川來到他們上山那一麵崖壁。土匪截了那些人,是穿過山道從大道上來的,既然已經暴露肯定不會再走。他來時的山壁兩邊,一邊是陡險的小路,一邊是能走馬的通道,如果想走的快走的遠,一定不會放棄馬匹代步。
孟川在崖壁立定,果然看見左手邊崖下有騎馬夜奔而出,驚擾棲鳥不入林。擾林馬蹄聲一路奔向山道入口。
看那行跡馬上就到山道入口了,這人要是走上大道騎著馬,絕對不是孟川人力腳力能追上的。再去牽馬更是浪費時間。這次抓不住,恐怕就是天高海闊了,情急之下,孟川直接從崖壁跳了下去。
修道大成者,可上天入地禦劍飛行,千裏隻在瞬息間,孟川雖沒有達到那程度,運功輕身卻是可以的,上山的路上,兩人就是借了修為輕身的便利才走的那麼輕鬆。
一邊氣息貫通奇經八脈,一邊使靈力化風,托著身體,腳下時不時點到崖壁上借力。崖壁之上狂風呼嘯,腳下空空無底無護,前世今生孟川第一次走這麼驚險的路,有所依仗也不免心驚肉跳。
有驚無險的下去,孟川最後一腳借樹冠緩衝落地,那人轉入大道已經行了百米遠了。
孟川遠目看見一個人伏在馬背上被顛的七葷八素,隻覺得體型不對。隻是孟川從崖壁上就一直盯著他,至此也是前後左右再無人影,孟川隻好出聲預警,先把人攔下來。“站住。”一聲厲喝出口,手中激射出一把柳葉刀,不同行跡落到馬身各處要害關節。一時間馬失蹄,驢滾地。
那個人護著頭臉,翻滾落地,半天沒站起來。孟川趨近果然是個白麵書生,根本不是他要追的敵手。
書生捂著哪哪都疼的身上痛呼,轉頭看去,他的馬匹已經倒地不起,但抬頭看時,看孟川也不像追擊的官兵匪道。
孟川已經知道追錯了。事情變化太快,孟川一時摸不到頭緒。去追真正的目標,殺了他。一道聲音在內心不停鼓動。
……但這人跟土匪脫不了幹係。孟川念頭一轉,決定先審問一下理理思緒。
二次回收,有兩個小刀已經有些缺口了,孟川將在馬毛皮片上擦幹淨收回囊中,又從腰間掏出來一把在指尖把玩。孟川繞著書生轉了一圈,低頭問道:“你是誰?”
書生舉起雙手,後仰身子躲開孟川,“路人,路人而已。”
我信你是路人有鬼。孟川麵無表情,這玩意看著鬼的很,恐怕問不出什麼。那你還磨嘰什麼?殺了他。
但這個也不是目標,無辜者也殺?孟川掙紮著要不要隨手一刀,麵前這廝還不知道殺機臨頭,指著孟川背後驚呼起來,“那邊,黑風寨大當家的。”
指鹿為馬?聲東擊西?這表情也太假了。孟川咋舌,然後就聽見身後靠近的馬蹄聲。
來了。孟川一腳將書生踢開,轉身迎上奔來的馬,還在十步開外時,孟川拍出一擊靈力,把人掃下馬。
充滿攻擊性的靈力之下,馬兒受驚,不敢衝擊孟川,揚起前蹄硬生生打了個旋,又落了回去,落回去還不行,驚馬繞過孟川向斜裏躥了出去,中間還踩了主人一腳。
孟川再一看地上那黑乎乎一大坨,居然真的是大當家的。
大當家悶頭一下被打下來,又被坐騎火裏澆油禍害一腳,跳起來氣極大罵道,“什麼人?敢擋我的路?”
見到仇人這副囂張模樣,孟川內心那道聲音又在叫囂,殺了他,殺了他……孟川忍無可忍,“閉嘴好嗎?”你瞎嗶嗶什麼?心魔?執念?了不起?
聽見孟川一串心音,縮起來的一抹灰魂,索性破罐子破摔,『你才是鳩占鵲巢,冒名頂替的人,有什麼膽子敢跟我這麼說話?』
孟川臉色白了一分,他醒來之後就是逃亡,後來修煉的時候才發現這個灰魂的存在,灰魂說自己因執念不肯離去。要說鳩占鵲巢孟川確實理虧,灰魂不想消散,孟川想辦法幫忙固定魂魄,定下代為報仇的交易。
大當家驚疑不定的看著孟川,見人不知被什麼刺激了,臉色暴虐陰沉一時顧不上他,偷偷向後退。
孟川摸出小刀扣在手裏,沉著臉威脅道:“別動。”
這話威懾住了眼前人,卻沒體內魂,感受著一點點失去身體控製權,孟川止不住冷笑,『我陰差陽錯借屍還魂,借了你的身體,替你報仇,這是我們說好的。你這是,不想認了?』
『這本來就是我的身體,我不過是想要回來而已。』灰魂猙獰了表情,用盡全力,卻愈發顯得模糊虛無。
太無力了,孟川占著身體的主導權,就算他修為不高,灰魂積攢的那一點靈力攻擊對孟川來說也不過是泥牛入海。
孟川狀態實在不對,大當家等了一會,惡向膽邊生,朝孟川舉起長刀,“去死吧。”
危機臨頭,孟川不再看灰魂蹦噠,奪回控製權。隻是大刀來勢凶猛離得又近,孟川側身避開刀鋒,手臂上挨了一刀。一下子皮開肉綻,鮮血如注。
來不及去聽灰魂的呼喊叫罵,手中利刃迎麵射入賊人胸腔肺腑。一道殘血濺到孟川臉上,擦掉臉上沾的血,孟川才聽到灰魂的話,『我錯了,你先殺了他。』
“已經死了。”孟川冷冷吐出一句話,看著另一個人騎馬遠去,神色晦暗不明。
此時日星未出,月星昏昧,正是最黑暗的時候。
沒過一會兒,草叢裏又鑽出來個熟人,昨天入林子之前見過的高樹打著馬過來,繞了一圈。嘴裏不住感歎道,“嘖嘖,人馬死絕啊。哎,小兄弟身手不錯。”
“謝謝。”孟川隨口答了句就往回走。路上又抹了遍臉,擦幹淨血跡,胸前的抹了幾次沒抹掉也不在較勁,最後脫下外衣撕了幾個布條勒住右臂上的傷口。
“誒,小兄弟,這邊。”高樹把匪首屍體放到馬上,自己跟孟川並肩走,邊走邊叨叨,“這大當家的可真是大手筆,走的時候還把山下馬莊裏的馬趕出來擋路。可憐我兄弟愛馬,殺也不好殺,趕也不好趕,才耽誤了這麼長時間,還是多虧了小兄弟啊。”
孟川隻供倆耳朵可有可無的聽著,邊跟著走邊運靈力催發生機,治療右臂傷口。
高樹走過一段,又回過頭來,“我叫高樹,敢問小兄弟姓名?”
“我叫孟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