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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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你之意,阿落很安全?”君影抿了抿唇,有意無意撇像一直不曾作聲的鳴緒。
玄冥應聲,伸手輕輕捏著下君影的臉蛋道:“你呀,對他太過於操心。你比零落也大不成幾千歲,怎同他母妃般管得事多?”
君影狠狠瞪他一眼,玄冥立刻乖乖鬆開,悻然躲開視線。
對方此狀倒格外聽話,使的君影又不免微微勾起唇角,卻有些不明白:“可你是怎知曉零起還活著的?”
“他當初可是為夫救的,為夫怎不知曉?”玄冥一副得意洋洋模樣,嘿嘿笑出聲來。
君影沉下臉,畢竟當初零落曾因親眼見其兄長在麵前逝去久久不能釋懷,而玄冥知曉卻瞞著自己,當即擼起袖子一記拳頭,嗬斥道:“你救了他為何不曾與我提起過?”
玄冥哎呦一聲,幹巴巴求饒道:“夫人,是零起那廝不讓為夫言此秘密,況且,為夫這不是告知你了嗎?”
“還狡辯?你是太久未試過我的毒?”君影雙指夾著一根銀針,眼神帶幾分玩味。
“別,別別。。。”玄冥瞪大雙眼,小心翼翼抓住君影的手腕放下,賠笑道:“夫人消消氣,為夫下次不敢了。為夫發誓,若有事再瞞著夫人,便罰為夫吃光為夫所做的飯菜!”
天殺的,你也知曉自己做的飯菜難吃!
君影無奈扶額,歎了口氣又回歸正題:“阿落是仙,零起帶他去魔界,不會招來禍患麼?”
玄冥斂去嬉鬧的神情,嚴肅道:“雖不知零起是何意,但為夫相信他應不會做出對零落有害之事,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
“也說不定。。。”君影低下頭,目光若有若無看向鳴緒,突然想到何事怔了怔。“想到何了?”玄冥個子本比君影高許多,彎下腰側身看他的表情。
“對方是零起,若知曉阿落下凡是因為那人類,那藍漠應當會是他的目標吧?”君影對視上鳴緒的視線,微微蹙眉道。
鳴緒笑了笑,轉身擺手:“我自當可回藍府護著他,不過魔界並非容易擅闖之地。”
“等等,”君影見他要離去,連忙上前製止道:“既是不好擅闖之地,便該你去。”
“什麼?!”鳴緒與玄冥皆是吃了一驚,互相看了看。
“哎,夫人,他修為還未曾有為夫高,你放心讓他。。。?”玄冥覺得君影是發了瘋,叫他救人還不如讓自己去。
鳴緒同樣猜不透君影心思,扶額道:“你若要報複我,也不是現在吧?”
君影發出輕哼聲,翻了個白眼:“你既言過不會害阿落,我怎會想報複?我是為你好。”
“為我?”鳴緒詫異,順道看了眼旁邊麵色微變的玄冥。
“你是奉仙帝之命下凡捉他的,零起如今怕是同阿落一般恨透仙界,他哪能聽得進你所言?你倆若不在藍府鬥個兩敗俱傷,許是停不下來。我這有掩息丸,兩個時辰藥效,把握好時間。”君影說著,將一個黑色的盒子放到他手中,搶先一步走了出去。玄冥冷冷地掃了眼鳴緒,連忙快步跟上君影。
鳴緒則歎了口氣,自認倒黴。畢竟即使不撞到零起,魔界對仙來說,也不是個好地方。
早曉得如此麻煩,當初還不如將零落綁在客棧裏。
藍府之中,藍漠惆悵般思索著那人的模樣來。
雲塵麵對藍漠背影躊躇不前,也不敢說自己其實聯合藍嚴修騙了他。
“你未曾同零落說我被逼婚?”藍漠終是忍不住,轉身追問起來。
雲塵愣了愣,平緩心情道:“說了,他道感情之事,強求不得。”
藍漠神情複雜,有些焦急起來:“他如何能這般?上次在酒樓中不是言由我來麼?”
雲塵雖不知那日婚宴在酒樓包房中零落同他說了何,但自己的確做了虧心事,慌張虛心避開他視線,搖頭道:“我也不知曉。但你若喜歡零落,藍伯父怎會同意?”
“同意又如何,不同意又如何?不願娶便是不願娶。換作是你,娶了梨梨之外的女人,可會喜悅?”藍漠一邊撥動棋盤上的黑子,一邊回答雲塵的話,內心卻莫名生出幾分擔憂。
雲塵抿了抿唇,欲要說何,但又咽了下去。
藍漠幾次站起身又坐下,不停張望石門,搓手頓足。
見狀,雲塵猶豫後上前道:“別等了,反正也等不。。。”“你是禦迎?”突然一聲,雲塵止住話語,順之看去,一身黑衣之人佇立在不遠處的石道上。
藍漠捉摸不透般看他,茫然道:“不知閣下是?”
“哼,果真一模一樣。”零起眼中滿是殺意,握緊長槍的力道逐漸加重,連指甲也泛了白。
雲塵感到不妙,連忙將藍漠拉到自己身後。雖是與君影初見藍漠時的話相同,可這男子似乎對他有濃重的憎惡。
藍漠倒未被震懾,隻認為此人自己像在何處見過。
零起手中長槍冒起黑煙,二話不說瞬間朝藍漠而去。雲塵立刻閉上眼,擋在前頭,感覺自己被狠狠拽起來失去重力往一處而去。
後背猛然鈍痛,緊接著耳邊響起轟鳴與藍漠焦急的呼喊聲,逐漸被黑暗吞沒。
藍漠瞪大雙眸,親眼見到雲塵被毫不留情丟向牆麵倒地的身影,緩緩捏緊拳頭:“你若有事衝我來,何必扯進不相幹的人?”
“礙事的雜碎,非要擋我的路。”零起神色自若,微微抬頭不屑地掃了昏迷的雲塵,轉而看向藍漠。
“一千年了,他還是忘不了你。”零起扯出一個微笑,目光帶著恨意:“不過就算忘不了那又如何?隻要殺了你,他便不會有任何念想,仙界也休想再有把柄威脅他。”
“閣下是誰?”藍漠見他無所謂的樣子很是咬牙切齒,但若言千年前之事,怕與零落有聯係。
零起諷刺般從鼻腔發出輕哼聲,手上黑煙而起:“你無需知曉我是誰,你隻需知曉。。。你該死!”
說著,黑煙朝藍漠胸膛打去,卻不料還未觸碰到,便被一道屏障倏地反彈開來。
零起後退兩步,驚愕般看向對方腰間正熠熠發出白光的玉佩,眯了眯眼。“既知曉已轉世,便該明白彼此感情不會再像前世般,為何還將護身玉贈出去?”零起暗自嘲笑自家弟弟還是如往常般蠢,長舒道:“也罷,就讓哥哥來解決這個麻煩!”
正暗自調動魔氣,隻聽沒心沒肺的男音響起:“喲,幾百年不見,這性子還是與從前相同。”
零起呆愣,轉頭便看見紫衣男子倚靠在石門前,旁邊的另外一人故作咳嗽。
君影立起身,走向零起將手放到他的肩膀上:“雖不知曉你是如何活下來的,但若殺了這人類,阿落怕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零起低下頭,連忙後退兩步拉開與他的距離,沒有言語。
“怎麼?不過幾百年你便忘了我?”君影蹲下身,抬眼看他的模樣噗嗤笑出聲:“我說零起啊,你真是白眼狼。我起碼照顧你那好弟弟如此久,你連句謝謝也不同我道?”
零起聽他談起零落,連忙道:“阿落多謝你的照顧,不過之後他歸我管。”
“歸你?”君影挑眉,與身後的玄冥對視了一眼,勾唇道:“你同我說可不行,你得同他自己說。”
“他不會同意。”零起幹淨利落說完,眼神又盯緊一頭霧水的藍漠。
君影用手將下顎拖住,同樣看向藍漠:“你既知曉他不同意,便該由他心意去。我不知曉你是因何原因入了魔界,但阿落依舊是仙界人,你束縛他在身邊,不是何好事。”
“難道讓那所謂”人間大義”的仙界捉他回去?”零起不滿,嗤笑道。
“瞧你這話說的。有我在,我也不會讓仙界捉他回去。”君影站起身露出一個你放心的神情,眨了眨眼。
“不行。以防萬一,阿落還是在魔界安全。他既是我弟弟,我也不會讓他受到傷害。”零起搖頭表示否定,毅然看向君影:“我知曉你是為阿落好,但此事我已決定,若你再勸,莫怪我動手。”玄冥聞言不滿,剛要上前說幾句就被君影攔了下來。
君影拍了拍玄冥示意他別動,上前伸臂一攬零起的肩頭道:“零起。。。”
“莫要勸我。”
“誰要勸你。你說阿落安全我自當認他安全,隻是我們也如此久未見,敘敘舊而已。”君影嘻嘻一笑,將人拉到涼亭中,轉頭示意藍漠做出口型:去拿酒。
藍漠立馬吩咐下去,不一會兒酒壺便上了來。
零起看著君影斟滿一杯酒,皺了皺眉道:“你不讓我動這人類,我便無事做,該回去了。”
君影故作委屈,拿起酒杯遞到他麵前:“噯,你都說無事做了,留下來喝杯酒也不行?難道玄冥的救命之恩都換不來你陪我一炷香的喝酒時間?”
零起頓了頓,再三思索後,還是接過酒杯一口飲了下去。
“好酒量好酒量。”君影一邊笑著,一邊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玄冥。
玄冥立即會意,同樣舉起酒杯爽朗道:“來,零起,畢竟多年未見,好友之間甚是想念,我敬你。”
零起同樣舉起酒杯點了點頭,與其相碰喝了下去。
如此大約十多杯,零起隻覺自己眼前一片模糊,看四周也出現雙重剪影。
“來,再喝。”君影再次倒上一杯,推到零起麵前。零起嘴角一抽,連連擺手:“不行。。。喝不了了。。。喝不了。。。”
“再喝一杯,沒事兒!”君影又強塞進他手中。
零起無奈,剛接過去,便咚地一聲,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我都下了人界的四包蒙汗藥這才倒,看來下次還是得用自己的。”君影頗為得意的拍了拍袖口,抖出不少剩餘的白色粉末,看了眼遠處依舊倒在地上的雲塵道:“藍漠,麻煩你吩咐人將這收拾下,我去看看他。”
“等等。。。零落他,沒事吧?”藍漠依稀聽見魔界之事,有些擔憂道。
君影指了指他腰間的護身玉,點頭道:“若是它未曾亮,零落便未受傷。我已讓人去救他了,理應會無事。”
藍漠見君影走向雲塵,拿起腰間的白玉,感受它冰涼的溫度不知在思索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