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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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藍藍喝了口咖啡,眼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我收回剛剛說的那句話,桑陌,你變了好多,現在都會和我開玩笑了。”
桑陌端著咖啡杯的手頓了頓,隨即裝作不經意的問道,“怎麼變了?”
鬱藍藍笑笑,一臉我看破但是我不說的表情。
“以前你從來不會和人開玩笑,就算是對唐寒,我也沒怎麼見過,而且,你不愛笑,可是今天看到你,我發現你的笑容變多了,這一切,是因為剛剛那個女孩子嗎?”
桑陌愕然,女人的第六感和直覺真的不是吹的,鬱藍藍才見了夕陽一麵,就可以看出那麼多,難道他表現的真的那麼明顯?
“管那麼多?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和唐寒有好好聊過嗎?”
桑陌不想多談論他和夕陽之間的事,感情的事當事人兩個人清楚就行了,但是對於鬱藍藍和唐寒,他不得不管,這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牽扯的時間太長太複雜。
“我。。。。。。沒想到這麼快就能遇到他,今天早上我就是出來逛逛的,沒想到正好碰到他在公司門口抽煙,很巧吧。”
鬱藍藍苦笑,她哪能想到回國才兩天就遇到唐寒,當初她走的那麼堅決,那麼讓人猝不及防,以至於周圍的朋友家人都沒有準備的時間,她就出了國。
在國外她遇到了很多人,好的壞的都有,但是她仍感謝自己當初做的這個決定,那就是,離開唐寒,尋找更好的自己。
“你和唐寒之間的事太複雜,牽扯了那麼多年,你始終沒放下過他,你也始終沒饒過你自己,真的還要重蹈覆轍一次嗎?”
桑陌其實並不看好鬱藍藍和唐寒在一起,唐寒是一個很瀟灑的人,說得好聽點那叫灑脫,說得不好聽,那就是沒心沒肺,除了對他這個兄弟還算好點,對待其他人那叫一個敷衍。
包括從小一直追逐在他身後的鬱藍藍,唐寒都抱著一種可有可無的態度對待,有些時候桑陌真的很想揍唐寒一頓,可是人家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問題,又哪能讓他一個外人來插手?
唐寒曾說過一句話:我的世界很精彩,她的世界太單調,我和她一根木棍的兩頭,永遠不會有相聚的時刻,除非,割斷。
後來真的割斷了,一斷就是好多年,誰也不知道這兩個人何時再能相聚。
桑陌今天見到鬱藍藍是真的很驚喜,當年發生那件事的時候他曾罵過唐寒,質問他為什麼要把壞脾氣全都撒在一個這麼好的女孩身上。
可是唐寒的回應讓桑陌無言以對,他說他本就不愛,沒人能強迫他,就算他麵對責任低了頭,他依舊不愛,既然不愛,何必拖累?
鬱藍藍出國後,唐寒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變化也沒有,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大家都知道他沒真心,沒愛過,但是誰也不會去勸,因為唐寒有唐寒的人生,他們無法做主。
但隻有桑陌知道,唐寒在鬱藍藍離開後,一直把一本日記本保存的很好,桑陌不知道日記本裏的內容,但是他可以肯定,那本日記本一定是鬱藍藍的,除了她,不會有別人。
“你離開前,給了唐寒一本日記本?”
鬱藍藍愣住了,日記本。。。。。。原來那本日記本真的被唐寒找到了,她還以為唐寒不會在乎她的任何東西呢。
“原來他找到了啊,我還以為這次回來能把那本日記本給帶走呢,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你有多喜歡唐寒,唐寒就有多心疼你,隻是他不會告訴你,你離開後他有多落寞,我這個兄弟都看在眼裏,他雖然灑脫,但他不是神,他也會愛上一個人,他。。。。。。也會口是心非。”
夕陽下班的時候,發現老板辦公室的燈還亮著,今天的唐寒明顯心情極度不佳,夕陽本想去關心一下唐寒,但是覺得自己這樣進去不太好,隻能作罷。
唐寒站在落地窗前,城市的風景照映在他的腳下,光是一座城市就足以讓分開的兩個人永不再相遇,如果相隔兩個國家呢?
他也曾不停的問自己,當年的他是不是很混賬,答案當然是是,他真的很混賬。
追逐他的那個身影因為他所謂的灑脫所謂的瀟灑,而遠走他鄉,離開了這裏離開了他,他卻一句挽留都沒有,這不是混賬是什麼?
“兄弟,出來喝酒,不醉不歸。”
桑陌和錢澤趕到大排檔的時候,唐寒已經喝得半死不活了,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嘴裏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我去,他這是碰到什麼煩心事了,能把唐總喝醉,這是喝了不少啊。”
錢澤和唐寒前幾年就認識了,兩個人雖然交往不深,但是彼此都差不多年齡,也算是聊得來。
桑陌把錢澤帶來就是怕唐寒喝醉了,不好把他帶回家,兩個人搬一個人應該問題不大。
“唐寒,醒醒!”桑陌拍了拍唐寒的臉,發現真是醉得不輕,意識都模糊了。
“走開,別碰我,鬱藍藍你這個忘恩負義,見色忘友,還有什麼來著,哦,恩將仇報的女人!”
唐寒趴在桌子上死活不肯走,非要桑陌把鬱藍藍給叫來,不叫來他就準備睡在人家店裏。
桑陌拿唐寒沒辦法,把手機交給錢澤,讓錢澤給鬱藍藍打個電話,讓她來接人。
錢澤拿著桑陌的手機給鬱藍藍打了個電話,雖然鬱藍藍並不認識錢澤,但看是桑陌的手機,也沒有懷疑,表示自己會盡快趕到。
錢澤打完電話,剛準備回店裏,突然想到點什麼,於是拿著桑陌的手機給夕陽也打了個電話。
鬱藍藍和夕陽差不多是同時趕到大排檔的,錢澤剛剛在電話裏說桑陌喝的爛醉如泥,可是事實就是,隻有唐寒一個人喝的六親不認,桑陌還好好的坐在那兒。
“你不是喝醉了嗎?”
“你喝那麼醉幹嘛?”
夕陽和鬱藍藍兩個人同時出聲,坐在一張桌子前的兩個男人同時抬頭看向了店門口。
“夕陽?”
“鬱藍藍?”
“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來了?”
兩個男人都表現出了驚訝,唐寒的酒已經醒了一些,他這人最大的本領就是醉酒後忘事,現在的他已經完全忘了剛剛自己是怎麼拉著桑陌,讓他把鬱藍藍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