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一章-未來的定數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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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月山天師宗大觀,張鈺的受傷讓張宇初心生悔恨,他認為不該讓張鈺一個人去對付一個八千年的蟲妖。
    張宇初從張鈺口中得知,蟲妖混入了皇宮,雖然近日未生什麼事端,但金鱗的皇帝確實迎娶了一位別國的公主,納為妃子。
    以張宇初的聰明才智豈會不知,蟲妖變化了身份混入皇宮成為了皇帝的妃子,皇宮恐生災禍,就是發生的早晚問題。
    在張鈺的房中,張鈺受了傷躺在床上,妖毒已經被張宇初施展的雷力盡數拔除,張宇初恨恨的說道:“當日宮裏邀我入宮擔任護國法師,我本不願意入宮,看來現在確實有入宮這個必要了。”
    “師尊要進宮除妖?”張鈺說道。
    張宇初沒有否認:“不錯。”
    “師尊何不等我傷好痊愈與您一同入宮。”張鈺說道。
    張宇初說:“為師是個生性護內的人,他敢打傷你,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師尊有這個心,我已經很感動了,師尊的身體也不太好,師尊大可不必為了我。。。。。。”張鈺眼中晶瑩,激動的說道。
    張宇初堅決的說道:“為師已經做出決定,為師會帶著黑帝部的弟子進宮。”
    二人愣了一愣,張鈺的眼睛停留在張宇初發間夾雜的幾根銀線,張宇初把頭稍稍的一偏,用著滿目善存的柔光傾在張鈺的枕前,他的眼睛沒有直視張鈺,他剛張開兩片內紅外白的薄唇,露出明亮的皓齒,想要再交代什麼,卻馬上又閉上,不再多說什麼轉身便走了。
    張鈺心說,月樹之冠是寰宇內頂尖的防具之一,當年月地遭到熒惑審判使的大批侵入,也正是月樹之冠的保護,將月神宮完好的保存在月背,羅芙如今擁有月樹之冠,張宇初也不是她的對手,這麼看來,大事也算成了一半。
    月樹之冠的真實形態是一棵參天月桂,坐落在月神宮的中央,隻有曆代月神能夠將其變化成一個金枝頭冠隨身攜帶,一般來說是用在月神宮的防禦部署上,必要時,月神會佩戴月冠征戰。
    待到張宇初離開了抱月山,希諾這才推開房門,笑嘻嘻的跑到張鈺麵前說道:“怎麼樣了,師祖說啥了?”
    “他要進宮了。”張鈺淡淡的說著,坐了起來。
    “那什麼羅芙不就有麻煩了?”希諾說道。
    張鈺一臉淡漠的說:“麻煩的是張宇初。”
    希諾又笑嘻嘻的坐到張鈺的旁邊問道:“怎麼說?”
    張鈺一臉嫌惡的說道:“你下去。”
    希諾被她推了出去,希諾還是笑嘻嘻的說道:“羅芙不是說,你本來是個男的,怎麼這樣見外呀。”
    “這個法術會維係到我這具肉身的身死,否則,我便還是女子,所以你還是保持點距離吧。”張鈺說道。
    希諾又說:“下次讓你那個什麼少主,也把我變成女身嘛,這多有趣。”
    “你以為說變就變啊?你還真是小孩子心性。”張鈺對著鏡子一下子就換了一身黑白相間的道服,帶好了一頂蓮花形狀的道冠,看都不看一眼一旁的希諾。
    希諾還是一臉齜牙的笑著,張鈺看著鏡子裏的希諾皺起眉頭說道:“你今天怎麼回事,很古怪。”
    希諾擺擺手說:“沒啊,沒什麼,我一直是這樣啊。”
    張鈺也穿戴好服飾,轉身說道:“另一半的輪回之力,什麼時候拿回來啊?”
    希諾說:“不是時候。”
    “我要你再去一趟西南,觀測一番太古之書。”張鈺說道。
    希諾有些不解的看著張鈺,張鈺卻說:“別看我,我臉上沒字,我要你去虞阿允那裏試閱一下太古之書,上麵有重塑肉身的法術。”
    “上次聽虞阿允說過,確實有這種法術。”希諾仔細回憶了一下那日在紫蕊山的時候與虞阿允的對話,希諾又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太古之書是天界寶典,記載了很多禁術,你有這麼好的關係,還不借來看看學一學上麵的法術。”張鈺說。
    希諾覺得張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那雨禍才去紫蕊山多久,不過是學了點太古之書的皮毛,就那麼厲害了,以自己的聰明才智,看了那本書還不得稱霸寰宇了嗎。
    希諾點點頭笑嘻嘻的說道:“師尊說的沒錯,我這就去西南,找那虞阿允叨擾叨擾。”
    須臾之間,鬥轉一刻,希諾通過傳送陣進入了西南部長春洲的地境,希諾走在去往紫蕊山的小山道裏,他低下身來撫摸紫色的花兒,不由心說,這都快入秋了,花兒還這麼豔。
    “若是到了夜晚,這裏會更美。”在希諾身邊忽然站了一個人,那人正是虞阿允。
    希諾站了起來說道:“你知道我會來?”
    “我已經參透萬機,還有什麼會不知道?”虞阿允笑說。
    希諾繼續說道:“我是來借閱太古之書的。”
    虞阿允微笑著,眶中一雙漂亮的紫色眼瞳經由銀白的長睫撲閃,更顯妖冶,長長的銀發的發梢有些微卷披散在他的後背,他本不是銀發,是因為被禁術複活的緣故所導致毛發異色,他身上掛著的銀飾鏈子會發出叮鈴生,他向來不穿鞋子,走路都是赤足,但從不會沾著一絲一毫的灰塵。
    虞阿允是個溫和的人,從他說話的語氣就可以了解到他的內心,是個柔軟的心腸,但也會偶爾有些淩厲和硬氣。
    希諾也看了虞阿允老半天,虞阿允沒有回答他,希諾又道:“是不是不願意借給我看?小氣。”
    虞阿允搖搖頭說:“不是這個意思。”
    希諾盯著虞阿允銀圈耳飾,經由太陽光的照耀,反射著亮眼的銀光,虞阿允似乎也沒有在看希諾。
    希諾說道:“上次我來的時候,你還和我說,我們不該生分,不過這種關係真的太奇妙了,我們不是親兄弟的那種關係,我們是前世和今生,這種關係超越了任何一種血緣,我們是相同的靈魂。”
    虞阿允有開始微笑起來說道:“不錯,你能這麼想,也出乎我的意料,我很欣慰。”
    希諾把手搭在虞阿允的肩膀上,與虞阿允相視著說道:“其實從一開始,應該由你指引我正確的方向,而不是和月地有關的那群人,我有時候很累,我不是很情願幫助他們重建月地,可是那個人又對我太好了,我總想向他回報什麼,重建完他所說的月地以後,我和他就再也沒有什麼關聯。”
    “有些事情,道不破,就不意味著你自己獲取不了真相,如果你想明白什麼,我已經把萬世輪交給了你,你都可以詢問萬世輪,它會給你最完美的答案,我指引不了你什麼,對你而言我是不重要的過去式,我的任何行動和措施,都無法影響這一世的你,這個你要明白。”虞阿允的目光沒有回避,與希諾對視著說完了這一番話。
    就在這個無人經過的小山道,沒有誰可以幹擾他們二人的對話,虞阿允說:“把萬世輪召喚出來。”
    希諾聽了虞阿允的話,把萬世輪召喚了出來,一個紅色的巨大齒輪就懸浮在他們的身邊。
    虞阿允很是熟練的一通操作,將萬世輪解構成一個機器,希諾沒見過的機器,他隻得任由虞阿允將萬世輪分解成一塊一塊小方塊,最後拚接變換成一個紅色圓盤,圓盤上能投射出息影,這些息影一會模仿天體的運作,一會從一個天體穿梭到另一個天體,經曆過無數次的恒星交替,行星穿梭,探究過寰宇,追索過時間與空間的奧妙。
    最後息影開始解析一段影像,放映的正是數年以後的兩國交戰,金鱗女帝秋戚風率領若幹機甲改裝後的龍騎軍向星海洲進發,成群的巨大的機關飛鳥在空中投遞大型炸藥,交戰的關卡正是臨星國最北麵的霓虹門,在那麵冒著紅色虹光的城牆外,希諾則是在戰場的中心與一個渾身冒著黑氣的紅發少年火拚交戰,那少年所使用的正是黑曇之力,岑遲雪與清水在與羽舞山莊的莊主秋水盈周旋,星海帝姬的突然出現召喚了一個巨型的深淵古種,不但吞噬了金鱗的龍騎軍,還傷及了臨星國的士兵。
    那是一個長滿觸須的黑色巨怪,每一根觸手都有無數的吸盤,在巨怪的頭部還滿是可怖的眼珠巨怪每吃一個人身形便會變大,尋常的兵器傷不了分毫,一旦被砍斷觸手後,斷須就會分裂出無數的黑色海葵、海星和長條蠕蟲爬動著,它們汲取著大地的養分,遇到人群便會把人啃噬得殘渣不剩,雙方都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開始聯手對付巨怪,可誰都沒有能力消滅。
    希諾看到畫麵中的自己動用輪回之力試圖消滅巨怪,當輪回之力有了一絲效果過,星海帝姬徹底與巨怪融為一體,希諾不間斷的施放輪回之力,直至身體超負荷,索性被巨怪吞噬,在巨怪的體內爆發了全部的輪回之力湮滅了巨怪的身形同時自己的肉身會化為碎片,算是與巨怪同歸於盡。
    “這些黑色的惡心怪物是什麼?”希諾問道。
    “是深淵古種,一個古老的物種,比地界任何一個物種都還要久遠,它們沒有智慧,隻會無止盡的進食,他們是創世神留在地界的手段之一,為了防止地界任何一個物種像月族人那樣。”虞阿允解說道。
    “可是我沒想到,秋戚風會在幾年後稱帝,而星海帝姬為了贏回局麵更是動用深淵古種,她的野心如此之大,我當時就不該為她破除封印助她出來,更重要的是,我會在那場戰役與一個怪物同歸於盡。”希諾感歎道。
    “萬世輪所展現的,都是不可更改的未來,不論如何,你都會參與那場戰役。”虞阿允說道。
    希諾又是一掃息影的餘光,淡淡的說道:“剛才我隱約看到抱月山的人在幫助金鱗,那我師尊張鈺呢?”
    “你看到的是張雨京的人。”虞阿允說道。
    “先不說這個,如何才能保證我不會死呢。”希諾問道。
    虞阿允耐心的說道:“那就要找到事情的根本所在,你就得讓星海帝姬停手了,她正在研究深淵古種如何為她所用,她想要成為地界的霸主,她就會需要深淵古種,巨型的深淵古種有多可怕你也看到了,它們不但可以汲取大地的養分使大地失去原有的顏色,而且還殺不死,斬斷了它們的身體就會分裂出更多的同伴,雖然消滅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輪回之力,但你也會因此承載不了輪回之力帶來的反噬而肉身被毀炸成碎片,太古之書那點末微的東西不適合你,你將來的成就可以比肩創世神。”
    “萬世輪告訴你的?”希諾問。
    虞阿允笑而不語,身體化作無數紛飛的紫色蝴蝶,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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