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八章-天師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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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初的壽宴上,請來了地界上大大小小的門派,和東洲的修真世家,該來的也都來了,不該來的也沒有來。
場地上擺滿了紅桌,到處是張燈結彩大紅大紫的,哪裏像壽宴,就像是娶親一般。
希諾被碧冰塹叫到沒人的地方說:“大宴對你來說無關緊要,我和張宇初說了你去西南試煉的事,此時你不必現身。”
待希諾點點頭,碧冰塹又問:“你可是又見到白亦仙了?”
希諾沒有撒謊,也是點點頭,碧冰塹沒有責怪的意思,繼續問道:“他可有交代你的事?”
“他讓我來取時幽塔。”希諾知道碧冰塹與白亦仙本就有不小的關聯,瞞著也沒有意思,便全說了。
“時幽塔?難道說。。。。。。”碧冰塹若有所思,好似想到什麼。
“什麼?”希諾問。
碧冰塹也不忌諱的說:“想必,他又有計劃了,時幽塔是關鍵,如若他有需要,你取出便給他吧,時幽塔的丟失,我會替你打圓場,到時候我會故意放出雷淵的幾個妖魔,就說是他們盜走了時幽塔。”
希諾摸摸腦袋說:“你們倆什麼時候這麼有默契了?”
“我和他都有共同目標,重建月地,而這個忙,隻有希諾你可以幫,我們都有求於你。”碧冰塹說著,她似乎變了一個人,改了之前的架子,對希諾也是越來越和氣。
“趁現在嗎?”希諾指現在要不要行動去往雷淵。
“要等到深夜,在深夜雷淵內的妖魔力量才會大增,這個謊是要圓完整的,到時候我就會和張宇初說,月圓之夜雷淵封印鬆動,妖魔力量大增衝破了封印奪走了時幽塔。”碧冰塹說。
希諾心說,果然,這麼會撒謊的性子都是一樣的。
碧冰塹早就取得了張宇初的信任,就連掌教天師一位都有意傳給她,紫心天罡雷法的要訣更是一字不差的教給了她,張宇初還分出一部分紫雷珠的雷力封存於一顆晶石之中埋於碧冰塹的體內,這樣一來,碧冰塹也可以使用雷法,但威力還是遠差張宇初的一大截。
待到大宴持續進行到深夜,來賓還遲遲未散,大都是張宇初的意思,他留客至深夜,那就是有重要的事與大夥商議。
張宇初站在台階之上提議,為碧冰塹賜姓名,底下沒有人吱聲,就連道門的幾個元老,也沒有反對的聲音,前幾日張宇初上門找過他們,用以巧妙的方式化解了他們對碧冰塹的偏見。
碧冰塹雖是女流之輩,但以她的資質卻是配得上這掌教之位,張宇初十九歲做道門元首,那個時候他甚至沒有修習至高功法《和光秋水仙訣》,修為也沒有大多數人高,但他姓張,是天師嫡傳血脈,沒有人敢反對。
而張宇初之前有意把掌教的位置傳給碧冰塹而遭到道門元老會的不滿,一是碧冰塹是女子,曆代天師中沒有女子繼任掌教天師,二是碧冰塹不姓張,不是天師嫡傳血脈。
但張宇初與元老商議,為碧冰塹賜姓名,讓碧冰塹改名張鈺,待到碧冰塹退位,她還是會把掌教之位還給張家人,這樣一來元老們也都無話可說,女掌教沒有先例,誰也不知道碧冰塹是否能做好掌教,是否能帶給抱月山天師宗一個百年太平,其實元老們自己也想親眼見一見女掌教管理的道門。
“我宣布,我將為我的唯一親傳弟子碧冰塹賜予姓名,從今日起,碧冰塹改名為張鈺,為我天師宗掌教繼承人。”張宇初高聲說道,喚來了碧冰塹。
碧冰塹此刻,應該叫其張鈺,張鈺走上了台階,站於張宇初身側,她帶著笑容,柔和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來賓。
在場的人有抱月山的其他附屬道門,也有朝陽劍宗、天女宗、東洲五大世家以及隱世於碧落海的碧落派的掌門們協弟子參與此次壽宴,他們無不歎服張宇初的魄力,紛紛鼓掌叫好。
忽然有個聲音高喊:“我有異議。”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了角落裏的張雨京,他站起來說道:“叔父如此心向一個外人,實在是不把祖宗的規矩放在眼裏了,按照祖例,叔父應當把掌教一位傳給我。”
“雨京,不要胡來,坐下!”張宇初嗬斥道。
張鈺皺起了眉頭,心說,我怎麼忘記了他呢,還有個正統天師血脈。
張雨京望向張天三,露出求助的眼神說道:“大爺爺,你也來評評理,若是我爺爺還在,豈會叫一個外人做這掌教。”
張天三尷尬一笑說:“話是如此,可碧。。。張鈺畢竟是張宇初的親傳弟子,她擁有了張宇初教給她的所有掌教必學的道法,說句不當聽的,論起資質,雨京,你差她太多了。”
“大爺爺,你怎麼也幫一個外人說話?”張雨京說道。
“夠了,今日是我的誕辰,我不希望任何人惹的我不高興。”張宇初大聲說道。
張宇初雷法在手,誰敢讓張宇初不高興,就是讓自己不好過。
張天三傳聲到張雨京的耳朵裏說:“還不坐下去,站著幹什麼?張宇初還沒死你就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表現出你覬覦掌教之位,這不是謀逆之心是什麼?我和你二爺爺也還沒死,那就會一直站在你這邊,張宇初不是還沒傳位嗎?你怎麼這麼忍不住?小不忍則亂大謀,這一點你真該好好學學這個張鈺。”
張雨京氣呼呼的坐了下去,不再講話,張鈺眯了眯眼睛看向張雨京,眼中充滿厭惡。
接著,張鈺心語傳音給希諾說道:“現在動手。”
此刻,希諾早就來到了雷淵,他就站在時幽塔的封印旁,他接到命令,往封印灌注強大的力量使得這個封印承載不住自動破裂,他取了時幽塔便傳送走了。
張鈺得知希諾得手後,悄咪咪的分出一個身形前往雷淵而自己的真身留在大宴上作為在場“證據”,而自己的身外化身前往了雷淵釋放了一兩個妖魔,此刻雷淵妖氣衝天,驚動了大宴的所有人,而張鈺的身外化身失去效力也就消散,真正做到了無痕行事。
朝陽劍宗周掌門道:“張掌教,莫不是雷淵異動?”
張宇初淡淡的看了一眼雷淵上空的邪雲,好似家常便飯一般的說道:“雷淵的封印又開始鬆動,逃竄了幾個妖魔而已,大家不必掛懷。到時,我會再派弟子前去捉拿。”
“大事不好了掌教!”一個小道童匆匆忙忙的跑到張宇初身邊。
張宇初見到他十分急切的樣子,便蹲了下去與道童一般高問道:“怎麼了,你別急,慢慢說。”
小道童側到張宇初的耳邊說:“大事不好了,邪器時幽塔被逃竄的妖魔盜走了。”
張宇初瞳孔微縮,瞪大了眼睛說道:“什麼?”
小道童以為張宇初沒聽見邊再說了一遍:“掌教,邪器時幽塔被逃竄的要命盜走了。”
張宇初不會不知時幽塔是何等邪器,那是堪比七華燈的存在,雖然七華燈不複存在了,但時幽塔便是第一邪器,如果被妖魔利用,後果不堪設想,他趕忙命令道:“黑帝部弟子,隨我前去緝拿妖魔。”
黑帝部的弟子便是身穿黑色法衣的修士上麵印有黑帝紋,他們是張宇初培養的心腹,張鈺是知道這一點的,她哪會讓張宇初帶人親自去查,於是便說:“不過是追查逃竄的妖魔,根本不勞師尊帶人親自去捉,弟子願為師尊代勞,就讓弟子前去吧。”
張宇初對張鈺也是十足的信任,放心的交給了張鈺去捉拿逃竄的妖魔,便說道:“夜深了,追不回來就早點休息,明日去捉也是一樣。”
張鈺點頭一笑便傳送走了,待張宇初宣布大宴結束,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也都散了,張天三十分不解,心裏想到,出了什麼事竟要讓張宇初搬出他黑帝部的心腹去徹查?
蘇小瀾與姐姐蘇瑰橋走到張宇初麵前,蘇瑰橋因為不方便睜眼便閉著雙目沒有說話,蘇小瀾卻笑著說道:“張掌教,再過些時日便是十三年一屆的碧汐大會,張掌教可是要守約哦。”
碧汐大會由世家宗的宗主蘇小瀾主持,是地界最正規的鬥法大會,有著諸般規則條例,也是最公平的鬥法平台。
張宇初也笑說:“我定會如期所至,蘇宗主不必記掛。”
“張掌教繼位天師以來,一直都會參加碧汐大會,我早就放心了。”蘇小瀾爽朗的笑道。
張宇初點點頭,蘇小瀾說:“那麼張掌教保重了。”
蘇小瀾說著便與蘇瑰橋傳送不見。
金鱗龍都,岑遲雪走進了恢弘大氣的淩雲閣,這是一個書坊十分寬敞,修飾的金碧輝煌,哪裏像讀書的場所,倒像是宮殿。
岑遲雪才剛踏進大門,就被攔了出去,來人是兩個書生打扮的青年人,長得斯文但行事卻一點也不儒雅。
守門人說道:“你是哪裏來的野小子,淩雲閣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岑遲雪邪魅一笑說:“我為什麼不能來?”
“黑,你還有理了,這裏是讀書人的聖堂,你個鄉下來的野小子不配進來。”守門人咄咄逼人,他們豈知岑遲雪哪是什麼善主。
岑遲雪連揮兩掌將兩個守門人重重的擊飛出去,自己也衝了進去。
在大堂內所有坐在案前寫字的書生轉頭望向岑遲雪,他們都露出尖尖的獠牙與猩紅的眸子,看樣子果然是被葉子衿變成僵屍了,身後的兩個守門人也趕了過來張牙舞爪的說道:“是凡人修士!”
岑遲雪不但不害怕,反而大著嗓子說道:“葉子衿,你給我滾出來!”
“豈能容你叫喚葉聖人的名諱!”有些書生安耐不住想要對岑遲雪發起攻擊。
岑遲雪不緊不慢的吹起玉笛,將所有僵屍定住,這個時候傳來了一個極好的男性嗓音說道:“哦?是星芒壩的樂修弟子,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此刻,葉子衿一身華服出現在岑遲雪的麵前,岑遲雪不驕不躁甩出白綾說道:“你可認得此物?”
“屍魄綾?!你是誰?”葉子衿見到屍魄綾,全身都像散架一樣,哪裏有剛才的氣勢。
“天底下能駕馭屍魄綾的,還能有誰?”岑遲雪說道。
“你你你,你是尊駕!”葉子衿不敢置信的說出了口。
“虧你還記得我!”岑遲雪厭惡的看了一眼葉子衿說道。
“是我不好,尊駕恕罪啊!”葉子衿趕忙抱著岑遲雪大腿說道。
岑遲雪高高在上的說:“何罪之有啊?”
“不該趁當時大亂掙脫尊駕的控製逃往金鱗,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懇請尊駕饒命啊。”葉子衿一臉可憐的說著還時不時抹著眼淚故作委屈的說。
“不愧是戲子,你的眼淚值錢嗎?”岑遲雪說道。
“我發誓我不會背叛尊駕您了,尊駕饒了我吧,我的這個淩雲閣,任您調遣。”葉子衿自知不是他的對手唯有俯首陳臣自保。
岑遲雪嘴角一彎就是答應了,此刻希諾傳來音訊,說是,時幽塔盜取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