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放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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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試,就放寒假。子茵和殷子來自同一個縣城,於是她倆商量一起回家。
下午舒南呈過來找她。他已訂好了第二天的機票。他的家在千裏之外的一座北方城市。
“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他對她說。
“我和殷子約好一起走,你不是已訂好機票了嗎。”她看著他不舍的樣子。
“機票可以退呀。”
“就二十多天,很快的。我們可以天天打電話。”子茵抱著他的腰,嘟起嘴萌著臉安慰他。
對於熱戀中的人來說,分別是很殘酷的事。哪怕是一天的時間,也好比半年這麼長。更何況是二十多天,這真的會要了舒南呈的命。
“你會想我嗎?”
“天天想,每時每刻都想。”
二人走在大街上,膩膩歪歪地說著情話。不知不覺地來到一個小區門前。舒南呈走在前麵,子茵跟在他後麵東瞧西望。
“這是哪裏呀。”她好奇地問,原來從未來過這裏。
“進去就知道了”他牽著她的手,走進小區。
按開電梯門,二十樓。
他打開門,她跟著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公寓,裝修很簡潔。
“喜歡嗎?”他問。
“嗯,很喜歡。誰的房子?怎麼沒主人在家?”子茵打量著房間。
舒南呈緊緊地抱著她。“我們的。”
怎麼是我們的了。子茵還沒反應過來。
“我才叫人裝修完畢,過了年就搬過來和我住好嗎?”過來和他住在一起,這個問題嘛她還沒想過。“同居”這個詞一浮現在腦中,她就遐想聯翩,臉立刻紅了起來。
大學管理不是很嚴,私下同居的學生也很多。有些小情侶在外麵租房也是常有的事。但這種事要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她還是有些接受不過來。
還沒等她考慮清楚,一陣熱吻如風卷殘雲般席卷而來,吻得讓她喘不過氣。
等她回過神誌,發現她已被他一把抱起直往臥室裏走去。
她緊閉雙眼,雖然未曾經曆過一些之事,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心裏很明白的。他倆終是要走到這一步,但沒想到會是今天,是不是太快了。
舒南呈根本就沒讓她有心理準備,就帶她來到這裏,看來他是有備而來。
雙手隻是緊抱住他的腰不放,他也不讓她鬆開,把她放在床上順勢就壓了上去。這方麵男生總比女生主動急躁些。
“小茵,乖,放鬆!”他輕喚著她。俯身看著躺在下麵的女孩,她嬌媚羞澀,像一朵盛開的蓮花正待他來采擷。
她已進入混沌狀態,身子癱軟在床上。潛意識裏隻想他停止,手頂著他的胸口使力往上推。
他呼吸急促,開始解她上衣的扣子,一顆,二顆。可牛仔褲太緊,鬆開皮帶,拉了半天也拉不下來。他停了動作,一臉漲得緋紅。子茵微閉著雙眼,感覺到他停止了動作,睜開眼睛,看見他一雙濃得化不開的黑眸注視著自己。她抬頭在他臉上啄了一下,自己起身慢慢退去身上衣物。
許多年以後回想起那時兩人生澀的動作,舒南呈都有些忍俊不禁。
汽車行駛在高速上,子茵和殷子坐在一排。殷子取出MP3,打開音樂,遞一個耳塞過來,子茵接過塞進耳朵。兩人一路上聽著音樂。
爸媽早就接到她的電話,知道今天她要回來。早就準備好了豐盛的飯菜等著她。爸爸還是按捺不住跑到車站早已候著。看見她從車上下來,一手接過她的包。
殷子的家在另一個小鎮,還要單獨乘二十分鍾的車才能到達。看到林爸爸殷子熱情地打招呼。林爸爸看見是女兒的大學同學,說什麼也要留她一起回家吃飯。說是吃了飯再找車也不遲。子茵也邀請她到家裏玩。殷子說今天就算了,這大包小包的不方便,等會吃了飯還要再扛著回來坐車,太麻煩。下次進縣城來找她玩。
告別殷子,父女倆說說笑笑地踏進那條回家的巷子。
子茵爸爸是縣中學的物理老師,媽媽是一名幼兒園教師。這是一個普通幸福的三口之家。看到女兒回來,夫妻兩人說不出的高興,每天變著花樣地改善她的夥食。這讓子茵在短短的時間裏重了好幾斤,直嚷著要減肥。子茵媽媽連忙說哪裏胖了,這樣正合適。天下父母在這一點上是一樣,總擔心自己孩子缺營養。
原來她是盼望著放假,這樣就不用每天起得那麼早去練唱,睡到自然醒是多麼愜意的事。最重要的是還可以見到整整一個學期沒見到的老同學,特別是那二個閨密。
可現在一切都變了,閨密在她心中的份量減輕了,不再是她日日想,夜夜盼的人。她心裏想念的是那個人,整整三天都沒有任何消息了,手機關機,發去的短信如石沉大海。
看到她這幾天神不守舍的樣子,父母還以為她病了,關心地問她哪裏不舒服,她隻是搖搖頭。她心裏想自己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但這種事無處可訴,隻好往肚子裏吞。他這幾天在哪裏,都做了些什麼。她腦子裏好亂,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
偶爾跟著媽媽上街買菜或是置辦年貨,其餘時間都賴在房裏不想出門。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著手機。原來中學時的同學來找她玩,她也有些心不在焉。
她盼望著開校,對他的那種思念已根深蒂固地種植在她的心間,如同開出的一朵誘人的罌粟花,發出濃鬱的芬芳,觸及到心靈,誘惑她到那個遙遠的城市。
殷子到縣裏來找她玩,看到她情緒有些低落,麵容憔悴,雙眼無神。“你怎麼了,生病了?”
子茵搖搖頭。
“哎,戀愛的人就是這樣。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殷子笑著說。
子茵抬起頭看向她,殷子正用一種戲謔的眼色看著她。
“你說什麼呀。”子茵口是心非的撇撇嘴說。
“你這叫相思病。還好我沒談戀愛,要不然我也是整天對月當空相思淚。”
子茵看她那樣撲哧一下笑起來,什麼時候她變成詩人了。
“這下終於笑了,我一來就沒看到你笑過。哎,戀愛讓人癡狂,讓人瘋顛,這真是有道理的。給我說說你現在心裏是什麼感覺,也讓我提前有點經驗,免得以後也像你一樣要瘋不傻的。”
“去去,就來取笑我。”子茵不理她,走進廚房洗水果。
殷子坐在沙發上笑得滾成一團。
在大年三十,爸爸帶著她到樓頂去放禮花。凜冽的寒風吹著她的臉,冷得她把脖子直往衣領裏縮。爸爸卻玩性大發,拿著一捆鞭炮用煙頭點燃,隨即“呯……呯……”,四周環繞著一個五彩繽紛的世界。原來每年的這個時候是她是最高興的,每當這時她都搶著要放煙花。媽媽就在屋子裏收拾著,準備著一會看春節晚會要吃的食物。
看著爸爸雙手高舉著禮炮,一邊喊叫著一邊崩跑著,這時他倒象孩子。她努力做出很高興的樣子,學著爸爸的樣子,雖然看起來有點裝模作樣,但不明就裏的人也看不出破綻,以為她此刻很開心。
當手中那色彩斑斕的火光消失之後,那瞬間的幸福感驟然退去,她又恢複到先前的哀愁情緒,內心卻又掙紮著要為剛才沮喪情緒而懊喪,發誓要回到從前,做一個爸爸媽媽的乖女兒,一位簡簡單單的女孩,這樣才能開開心心的陪他們過一個快樂的新年。她努力去做,卻做不到。
已有整整一周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終於熬過年,過幾天就要開校了,她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數著天數。時間慢悠悠的從手指尖滑過。
終於等到要離開爸媽去學校時,她又依依不舍。子茵感覺自己是不是瘋了,一會左一會右的,自己都無法控製情緒,喜怒哀樂就象別人調好的鍾擺,按部就班的依著它的規律出現,而自己隻能如木馬一樣依著順序運轉。
她大包小包的提著,臨走時媽媽往包裏塞了好多穿的吃的,就象她是去趕赴災區缺衣少吃一樣。
原來和殷子約好一起去學校,她卻臨時改變了計劃。自己一個人迫不及待地訂好車票往學校趕去。
一個小時的車程,她覺得就象穿越一條遙遙無期的時空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