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陳皮糖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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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陳皮糖
    嚴慎嗖的睜開眼睛,精神矍鑠眼神精亮。白鶴鳴想罵他你幹嘛嚇唬人,嚴慎壓低聲音,去打開床頭櫃。
    “這死小子吃軟不吃硬,我要和他硬來,他敢和我魚死網破。但是我稍微勸哄,態度軟,他就聽我的。平時他很擔心我摔倒身體哪不舒服,我在生氣我打他一頓?下不去手關鍵他也不聽啊。逆反心理更大,他要真把我帶走那我就別想自由。我隻好跟他耍點陰謀詭計,既然他把我當成弱者,命不久矣特別可憐的人,那我就一弱到底,以柔克剛,這裝病的招數奏效了,那就是我殺手鐧,製服楚洛就很簡單,他要不聽話我就假裝暈倒。兩三次他就不敢和我硬頂了。拿走陳皮糖的糖紙別讓他看到啊,你就告訴他我已經吃藥了。”
    嚴慎把糖吃了,糖紙塞給白鶴鳴。
    白鶴鳴看看手裏的糖紙,劍眉差點飛出臉去。難以置信啊。
    “一哭二鬧三上吊四裝病五喝農藥?這不是農村傻老娘們幹的事兒嗎?”
    嚴慎還幹這麼投機取巧的事兒啊?太不光明磊落了,都不符合一個男人的標準,這還是農村傻娘們不是聰明女性幹的事兒。潑婦那種。
    “一招鮮走遍天,你管爺不爺們呢,能製服這小子那就是最好的辦法,他有錢他敢花三倍四倍的價格買下房子來監視我。我走到哪他都能查到我,買下附近房子近距離監視我。我就要被他吃的死死的。那就完了,他性格乖張我必須要降服他,不耍點陰謀詭計用點殺手鐧,我怕以後管不了他了,萬一出大錯呢?我要利用他的緊張擔心讓他聽話。傻娘們就傻娘們吧,管用就是最好的辦法。”
    嚴慎一琢磨楚洛就頭疼,這死孩子有時候真的太氣人了,天天罰他抄詞典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啊。
    楚洛就是一個初生牛犢,天不怕地不怕,怕他會吃虧也怕他出大錯,口頭說服教育他不聽呢,打他?舍得嗎?雖然督促他學習會用小棍子但都打在桌子上。就算是打了,他這脾氣根本不會服,還會引起更大的反骨。
    楚洛已經把他當成弱者了,那就利用這一點吧。
    隻要能讓楚洛服服帖帖,那也是真漢子。
    白鶴鳴想對嚴慎挑大拇指,你大腦果然沒有出問題,這麼損的招數都敢用。
    這完全就是利用了楚洛的喜歡,因為喜歡所以舍不得看到嚴慎被氣暈過去,所以就乖順聽話了。
    太陰損了。這真的欺負小孩了。
    嚴慎聽到楚洛的腳步聲傳回來,對白鶴鳴丟了一個配合我演出的眼神。眼睛一閉,假裝半昏迷。
    “水來了!”
    楚洛著急的手腳發麻了,心都到了嗓子眼,蹲跪在床邊看著白鶴鳴扶著嚴慎的腦袋往嘴裏喂水。
    嚴慎都寫好劇本了,白鶴鳴隻要順著演就行了。
    白鶴鳴是一位被生意耽誤的奧斯卡影帝。一秒進入角色。
    “保護心髒的藥物,對他很管用。他以前也在我這邊住過,我這才有藥的,以後注意點,他身體還是沒徹底恢複。當年的車禍撞得太厲害,能撿回一條命就是他的造化大。”
    白鶴鳴把杯子放到一邊,把位置讓給楚洛。
    “你給他揉揉心口。手腳也要揉揉,過一會就好了。”
    楚洛趕緊側坐到床邊,揉著嚴慎的心口,單薄的衣服下嚴慎的身體瘦的有些皮包骨。
    “三哥,他那車禍非常嚴重嗎?”
    “不然怎麼回昏迷兩年啊。不單單是腿,顱內出血,內髒出血,失血量大,腦缺氧時間長,肋骨斷了好幾根,手術過程中心髒驟停三次都給壓回來了。想起他手術我都覺得膽戰心驚的。”
    說起兩年前的手術,白鶴鳴是真的害怕,嚴慎和死亡隻有一層紙的距離。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下了手術就沒清醒過來。國內的醫生看遍了,國外的醫生也給請了。沒用的。就連他們家裏人最後都放棄了,還是我二哥出國恰好知道德國有一款機器治療腦神經特別好,說起這個我就想罵人。嚴琛不出錢的,他說一年多都這樣了,已經沒希望了。後來我家裏人去找了嚴家長輩,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試試,我就包了半個飛機,帶上醫生護士,把他送到德國去治療了三個月。慢慢地這不就清醒了嗎?”
    楚洛知道這些事,他調查過的。
    聽白鶴鳴這麼說,還是感激涕零,揉著嚴慎的手,想對白鶴鳴說謝謝。
    白鶴鳴擺擺手,他這是和嚴慎的老同學交情。
    “但就是清醒了,但以前的車禍還是留下後遺症了,他很容易頭疼,氣溫變化他就腿疼骨頭疼,情緒起起伏伏太大,生氣動怒的他就心髒不舒服。嚴重的就要暈過去。”
    白鶴鳴瞪著眼說瞎話,前兩條是真的,後一條是他自己編的。
    “楚洛,你要是真心疼他,你就別真把他惹火了。他要嘎巴一下死過去,很可能就這麼猝死了。那真的是氣死人啊,他要死了,你哭都找不到調了。你喜歡你就對他好一些,別天天惹他發火了。”
    “這次是我不對,把他惹怒了。”
    楚洛後悔不已,他就算是要做,也要背地裏偷偷的來,不該這麼明目張膽的,這不是逼著嚴慎嗎?
    白鶴鳴看到楚洛一臉的後悔自責,有些心疼,孩子,你還是太年輕啊,多吃那十年的鹹鹽不是假的呀。你這小狐狸再怎麼狡猾也鬥不過這老獵手啊。
    “他在我這住著躲清靜就住著吧,你要想來就來看看,何必步步緊逼,有什麼話不會好好說?日子長著呢,你要的是一世不是一時。”
    “是,三哥教訓的對,我知道了。”
    “出了事兒以後他就很低調了,不想被人盯著監控生活,在四合院那保姆都是嚴琛的人,還是活在別人的監視內。你要為他考慮的話,你就婉轉一些吧。”
    “我知道了。”
    “行了,那我先回去工作了。你們倆搞對象成不成的不知道,我的腿都快跑細了。”
    白鶴鳴起身拍了下嚴慎。
    “我先走了。”
    嚴慎一動不動的,裝死裝的可好咧。
    “三哥,那什麼藥,你告訴我名字我去買。”
    “不用,他,他包裏有。不氣狠了他沒事兒的。你少惹他發火就是最好的藥。”
    能說那是陳皮糖嗎?不能!
    捏捏嚴慎的胳膊,屬於我的戲殺青了。回頭把我的傭金打到卡上啊。
    白鶴鳴上班去了。
    楚洛揉著他的手,嚴慎的手冰涼的,身體不那麼好常年低溫,秋高氣爽的時候,楚洛還經常穿運動短褲,嚴慎早晚都要穿薄羊絨外套。現在昏迷不醒的。楚洛摸摸他的手,摸摸他的臉。
    “你什麼時候才會徹底康複?都怪我一時衝動,明明我可以等到你身體康複後再說這件事,但我真怕你喜歡上別人了。”
    “你那麼好,溫柔體貼,對我處處叮嚀,一再囑咐,教我很多道理,這麼好肯定有很多人喜歡的,我不想失去你。”
    楚洛聲音軟軟的,有深深的愧疚,還有很多恐懼。
    嚴慎要不是裝死裝得很像,他都想笑出來,很想問問楚洛,孩子,你近視眼嗎?
    我?瘸子,少了半條腿,沒任何傍身之物,股份被占了資產被封了,你說有很多人喜歡?你天天來我家,除了保姆白三兒和你,有別人來嘛?你是看到人了還是看到鬼了?瞪眼胡說八道。
    這個現實的圈子很真實的,失去利用價值後,能見麵說話的不出言譏諷的這就很不錯,能在困境中拉一把的隻有鐵杆哥們。就算有人曾經有過好感現在也都假裝不認識了。誰搶走我?誰喜歡我?
    這小朋友的眼神真有問題。
    明明一文不值還是個累贅,他愛得要死要活,還時刻擔心這個累贅被別人搶走。
    撿個破玻璃當鑽石,愛如珍寶,還擔心這破玻璃被人喜歡上。
    這不是閑的?眼神不好?
    “你好不好我最知道。身體上的殘缺就是瑕不掩瑜,你的思想和品質遠高於外表。你光明磊落,顧全大局,有愛心有分寸,對素昧平生的人都處處照顧,我就喜歡你管著我約束我和我講道理。我都記著呢。”
    嚴慎聽他這誇獎,有些被肯定的得意。
    去掉那些裝飾用的金錢身份地位,簡單的就是人品被肯定了。
    小崽子也沒有忘恩負義,對他的關心照顧他都記得呢。
    也太就沒有被人誇獎了,難怪有人說恰當的誇獎讚美能讓人重拾信心,幸福指數攀升。果然如此。他好想笑啊。
    隨後心頭一暖。
    自己做的說的,他都記得,他並沒有敷衍,並甘之如飴。
    他為家裏犧牲,家人認為那是他應該的。
    他不過是叮囑了幾句楚洛,楚洛記憶猶新還十分感激。
    小朋友是把他放到心裏了。
    “我不喜歡你有時候看著什麼東西失神,我也不喜歡你偶爾提起從前的失落。我知道你很委屈,你犧牲太多,我就想如果你能振作開心,什麼都是你的。”

    作者閑話:

    陳皮糖真的挺好吃的!(ˉ﹃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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