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外灘歌聲 第17章: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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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鈴聲響了,同學們走進教室開始上課了,嚴老師手裏拿著試卷走進來,站在講台上,同學們立即站起身,鞠躬問好。嚴老師擺手讓同學們坐下來,開始發放試卷考試。嚴老師看見趙俊賀沒來問同學們說:“趙俊賀呢。”
賀孝鵬陰險一笑,很冷靜的樣子說:“不知道。”
齊天銘看了看賀孝鵬,開始給同學們發放試卷,嚴老師看趙俊賀沒有來,一臉煩惱的樣子,賀孝鵬拿到試卷滿臉陰險的壞笑,瞟了一眼趙俊賀的空座位。
而此時,在學校不遠的路上,趙洛蝶一個人走在無人的大街上,她不知道去那裏尋找哥哥,一個人坐在一家商店門口發呆,這時,趙俊賀背著書包,咬緊牙朝學校的方向跑去,趙洛蝶遠遠的看見了趙俊賀朝她這裏跑過來,心裏特別的開心,高興的跳躍起來喊叫:“哥,哥……”
趙洛蝶正在高興的喊叫,但趙俊賀沒有聽見妹妹的聲音,他正著急飛奔學校參加考試,這時,突然一位中年男子從趙洛蝶背後出現,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扛在肩膀上帶走了,趙洛蝶看見趙俊賀的身影,鼻子一酸大哭出來,她在大叔肩膀上喊叫:“哥,二哥,快救我呀,哥………………”
大叔扛著趙洛蝶遠去說:“閉嘴,再哭的話,宰了你,臭丫頭,終於被我逮到了。”
趙俊賀拚命的朝學校跑去,根本沒有聽見趙洛蝶的叫聲,也沒有看見趙洛蝶,當趙俊賀跑到學校的時候,考試已經結束了,同學們已經交了卷子去外麵玩了,嚴老師拿著卷子剛要出教室,看見趙俊賀站在教室門口。
嚴老師說:“趙俊賀,你怎麼才來啊。”
趙俊賀說:“對不起,老師我來晚了,
趙俊賀鼻子一酸想哭出來。
嚴老師說:“別哭,你跟老師來辦公室。”
趙俊賀跟著嚴老師來到了辦公室,嚴老師給了趙俊賀一張卷子。
嚴老師說:“坐吧,給試卷,今天你要自己在這考試了。”
趙俊賀破涕而笑的說:“謝謝,老師。”
趙俊賀放下書包,從書包裏拿出一支筆,開始認真做試卷了,嚴老師看著報紙坐在一邊監考著。
而趙洛蝶再次被抓回了妓院,被人關在柴房裏,老鴇手裏拿著一根雞毛毯子進來了,一腳踹開了門,趙洛蝶嚇得身子縮了一團。
老鴇擄擄袖子說:“死丫頭,今天老娘打死你,看你還逃跑不逃跑了,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趙洛蝶抱著身子縮成一團大哭說:“啊,不要打我,求你,不要打我。”
老鴇氣憤的說:“我打死你,氣死我了………”
趙洛蝶求饒的說:“不要打我,我錯了,再也不跑了………”
老鴇踹了趙洛蝶一腳說:“說,嫚麗去那裏了。”
趙洛蝶搖搖頭說:“不知道?”
老鴇很生氣的樣子說:“不知道?”我打死你,看你知道不知道?”說著又狠狠抽打了幾下。
趙洛蝶一邊求饒一邊哭啼著說:“啊,啊,我真的不知道?”
老鴇說:“她不是跟你一塊跑了嗎?”
趙洛蝶委屈的說:“我們兩個分開了。”
老鴇說:“哼,死丫頭,等我找到她,非打死不可,閉嘴,別給我哭了。”
趙洛蝶立即忍住哭聲,不敢哭出來,眼淚啪啪的掉下來。”
老鴇說:“從現在開始,再發現你跑了,我打死你,不給你飯吃,把你交給男人收拾,你知道嗎?有些洋人是戀童癖,最喜歡你這種小姑娘了,把你交給他們的話,一定掙不少錢。”
趙洛蝶急忙跪下來,磕頭求饒的說:“不,不要,求你,不要我去接待客人,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媽媽,求你了。”
老鴇說:“哼,從明天開始給我練習嗓子,我還打算把你培養歌星呢,不讓去伺候男人,算對你不錯了,還不知道好歹,氣死我了。”
趙洛蝶急忙點點頭說:“嗯,我會好好練習的。”
老鴇說:“你知道?媽媽為什麼不把你培養成妓女,要培養一個歌星嗎?”
趙洛蝶忍著哭聲搖搖頭。
老鴇說:“因為你的嗓子好,有唱歌的天賦,你看現在的大舞廳,什麼月宮、百樂門、麗都、大都會、維納斯、新仙林等等,都有歌星在唱歌,而媽媽的妓院掙不到幾個錢,所以我要你進入舞廳去唱歌,給媽媽掙大錢。”
趙洛蝶聽了老鴇的話點點頭。
而另一邊的趙炳駿被綁在地下室一間黑屋裏,躺在冰冷的地上,嘴角流淌著鮮血,潮濕的水珠從屋頂上,啪啪的滴落下來,一股潮濕的黴味刺鼻,隻有小小的一個天窗上透射一絲陽光進來。
突然,有人打開了門,兩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將王萬誠帶進了屋裏,一把將他推到在地上,然後鎖上門離去。
趙炳駿問:“王萬誠,你怎麼樣,還好嗎?”
王萬誠滿身是傷倒在地上,半天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趙炳駿說:“這裏是什麼地方啊。”
趙炳駿很奇怪的說:“我不知道。”
王萬誠說:“怎麼回事啊。”
趙炳駿說:“我在執行任務中,被人打昏了,帶到了這裏。”
王萬誠說:“我也是,看來我們遭遇是一樣的,這個鬼地方不是人待的地,我們想辦法離開這裏。”
趙炳駿說:“怎麼離開啊,這裏有很多人看守。”
王萬誠說:“總不能死在這裏吧?”遭了,我們不會被當成革命黨抓進來了吧?”
趙炳駿說:“我看不一定,或許我們還在接受某種測試,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要挺到最後呀。”
王萬誠說:“這幫卑鄙的小人,到底想把我們怎麼樣。”
趙炳駿說:“噓噓,小聲,有人來了。”
王萬誠趕緊假裝混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突然,闖進來幾名身穿黑衣的人,將趙炳駿、王萬誠拉出來,用繩子吊起來鞭打,又在他們頭上倒冷水。
一名黑衣男抽打著趙炳駿說:“說,文件裏寫了什麼內容。”
趙炳駿咬緊牙說:“不知道。”
黑衣人說:“不知道,給我打,使勁的打?”
兩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手持棍子朝趙炳駿、王萬誠身上狠狠的打去。
黑衣人說:“看你們的嘴硬,還是我的棍子硬,使勁打。”
兩名男子拉著王萬誠、趙炳駿到了一個水池邊,將他們的頭按了下去,倆人在水裏憋得喘不過氣來。
黑衣人挑了趙炳駿的下巴說:“臭小子,你招是不招。”
趙炳駿對黑衣人臉上吐了一口痰。
黑衣人給了趙炳駿一個耳光,十分的氣惱說:“給我繼續淹水,淹死他們。”
幾名黑衣男子一聽按著趙炳駿、王萬誠的頭在水池裏,倆人被水淹的脖子通紅。這樣的連續折騰了一會,將他們從水池裏撈上來,帶到另一間屋子裏,給了他們一支筆和一張白紙。
黑衣人對王萬誠說:“困了吧,想睡覺,吃東西?好說,你們把文件內容給我寫下來,快。”
趙炳駿一手抓起一支筆給扔了,黑衣人打了他一耳光。
王萬誠渾身無力的爬在一張桌子上,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趙炳駿。
王萬誠說:“小子,你,你能撐多久,我,我受不了了。”
趙炳駿對黑衣人說:“我,什麼都不知道,隻管送文件?”
黑衣人說:“不說,是嗎?給我打?”
幾個黑衣人手持棍棒朝趙炳駿、王萬誠身上狠狠打去,倆人被打倒地上,身體縮成一團,任憑黑衣人毆打。
而監考他們的杜越升正在公館裏喝茶,隻見屋內豪華氣派,美觀精致,極富懷舊古典的氣息,房子四周碧綠翠竹環繞,假山假水盡收眼前,像似走進一幅迷人的畫卷。齊英睿、杜越升坐在屋裏談話。
杜越升說:“沒想到他們的嘴還真硬挺,拷問了半天,沒有說一個字。”
齊英睿說:“我堅信他們兩人是很忠誠的。”
杜越升說:“倆人都沒看過文件內容,這讓我感到不可思議,不過,我有辦法讓他們說出來別的事。”
齊英睿說:“杜老板,他們是我的人,你不要出手太重啊,趙炳駿畢竟還是孩子。”
杜越升說:“雖說趙炳駿是個孩子,但測試的分數,他的最高。”
齊英睿說:“那是自然的,我很看好這孩子。”
杜越升說:“既然事情都這樣了,不管用什麼手段方法,我都要讓他們倆個人就範,不吃不喝挺到一個星期,他們做到的話,我立即把人放了,要是他們做不到,就隻有死在我手裏了。”
齊英睿說:“這,這不太好吧?”
杜越升說:“這是對他們最後的考驗了,你知道嗎?”
齊英睿無奈點點頭說:“哎,知道了。”
齊英睿還不知道趙炳駿在地下室受的折磨,小屋子裏特別的漆黑,然後東西也看不見,趙炳駿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王萬誠好像已經奄奄一息了。突然,門被人打開了,過來幾個人將趙炳駿、王萬誠拉了出來,把他們帶進另一間屋子裏。
這間屋子裏環境很幹淨,燈光很明亮,橙色的燈光下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豐盛的飯菜,有雞肉、魚肉、牛肉、饅頭、排骨湯,還有一壺白酒和兩杯鐵觀音茶葉茶。
王萬誠和趙炳駿一周沒有吃飯了,王萬誠看見滿桌的菜肴口水流了出來,一把伸手抓了一隻雞腿吃起來,卻被一名黑衣人奪了下來。
另一名黑衣人給了趙炳駿、王萬誠一張白紙和一支筆,放在他麵前。
黑衣人說:“把文件內容寫下來,就給你們東西吃,不寫的話,這些東西都要喂狗了,怎麼,不寫是嗎?不寫也可以,把齊英睿見不得人的事情寫下來,也行。”
王萬誠說:“好,我寫,我寫。”
王萬誠一隻胡搜發抖的握起筆要在白紙上寫東西,趙炳駿突然站起來,一手將桌子上的飯菜全部打翻地上,王萬誠一看滿桌的飯菜沒有了,他傻了眼。一名黑衣人朝趙炳駿身上踹了幾腳,趙炳駿被踹倒地上,他躺在那裏一動不動渾身沒有勁了。
這個時候,齊英睿、杜越升進來了,黑衣人將趙炳駿、王萬誠拉起來,讓他們站好了,倆人堅持住最後的一股力量立正站在那裏,杜越升看了王萬誠說:“你們兩個人擁有超凡出眾的能力啊,齊處長祝賀你了,能有這兩個不錯的年輕人跟隨。”
杜越升給趙炳駿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雖然很辛苦,讓你們受了很多折磨,但這並不一件壞事。”
齊英睿說:“謝謝您了,托您的福,我的手下才得到了這份榮耀。”
杜越升說:“以後好好做事吧,我不會虧待了你們,齊處長更不會虧待你們的。”
齊英睿說:“那是自然。”
趙炳駿說:“是。”
王萬誠說:“我願意一輩子效忠的。”
杜越升拍了拍趙炳駿的胸脯,轉身走了,幾個身穿黑衣的人跟著杜越升也走了,王萬誠看見所有的人都走了,突然暈倒過去,齊英睿一把扶住了他。趙炳駿站在那裏不動,腦子裏想起爸爸臨死的一幕。
天色黑了,一輪月亮掛在樹枝頭,映照著上海繁華的夜景。
趙炳駿、王萬誠的測試結束了,齊英睿特別的開心,帶著他們來到妓院享樂,並要了一桌子豐盛的菜飯,有魚有肉,趙炳駿、王萬誠在大口大口的吃著。
齊英睿喝了一杯酒說:“你們兩個做的不錯,沒讓我失望。”
王萬誠說:“炳駿的毅力比我堅強啊,我都快承受不住了。”
齊英睿對趙炳駿說:“做的很好,來,我敬你一杯。”
趙炳駿說:“過獎了,我隻是完成齊處長交代的任務而已。”
齊英睿說:“對我的忠誠,也就是對杜老板的狀態。在考核你們的時候,杜老板有沒有問過我的事情啊。”
趙炳駿謙虛的說:“沒有。”
王萬誠說:“就算問我們,我們一個字也不會說的。”
齊英睿說:“好,來,我們三個幹了這一杯。”
趙炳駿喝完了酒,拿起筷子吃菜,王萬誠看了看趙炳駿一眼,繼續大口吃肉。”
齊英睿說:“隻要你們跟著我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們的,我有吃的肉,就不會讓你們喝湯。”
王萬誠說:“嗯,放心吧,我一輩子效忠與你。”
齊英睿說:“你們受苦了幾天,也該好好的享受一下了,這裏有不錯的姑娘,今晚你們就在這裏睡吧?”
王萬誠說:“哎,謝謝您,對我們這麼照顧。”
齊英睿說:“炳駿,你是不是還沒有碰過女人?”
趙炳駿在吃東西,不好意思的說:“哦。”
齊英睿說:“今晚,我給你找最漂亮的姑娘伺候你。”
趙炳駿點點頭,繼續吃東西,王萬誠開心的又喝了一杯酒。
深夜,上官雨脂在房間裏點著一支熏香,香味特別的芳香,她對鏡在換衣服,趙洛蝶伺候她換衣服站在一邊。
上官雨脂說:“把你抓回來,狠狠打一頓是不是老實了。”
趙洛蝶點點說:“嗯。”
上官雨脂說:“你要再偷偷跑的話,媽媽就把你賣了,知道嗎?”
趙洛蝶說:“知道了,我再也不逃跑了。”
上官雨脂說:“對了,我藏錢的箱子不見了,你知道是誰拿走了嗎?”
趙洛蝶說:“我不知道。”
上官雨脂給了趙洛蝶一耳光說:“再說一句不知道?是不是陳嫚麗拿走了。”
趙洛蝶忍住眼淚說:“她沒拿。”
上官雨脂說:“真是活見鬼了,我的錢不翼而飛,不是你們兩個拿的,會是誰。”
趙洛蝶站在那裏不動,搖搖一下頭。
上官雨脂說:“除了你和媽媽進了我的房間,不會再有別人了,告訴我,是不是媽媽拿走了。”
趙洛蝶看了看上官雨脂的眼睛,不敢吭聲。
上官雨脂說:“你不要怕,隻要你不撒謊?我不會打你了,是不是媽媽拿走了,不是的話,你說一句不是,是的話,就不要出聲。”
趙洛蝶站在那裏,眼睛看了看門外沒有說話。
上官雨脂看著趙洛蝶的表情,很生氣的說:“哦,我知道了,該死的老太婆偷我的錢,我一定讓你好看,洛蝶,你去廚房給我做碗燙,我去接待客人,回來喝。”
趙洛蝶說:“知道了。”
上官雨脂說:“等等。”看著趙洛蝶說:“剛剛的話,當我沒問過你,知道了嗎?”
趙洛蝶點點頭說:“知道了。”
上官雨脂說:“姐姐,錯了不該動手打你,以後要乖乖的聽話,姐姐就不打你了,從明天開始,姐姐教你識字。”
趙洛蝶點頭說:“嗯,知道了。”
上官雨脂說:“去吧,多做一份湯,你也喝一碗。”
上官雨脂看著趙洛蝶去廚房做湯了,她關上了門去接待客人。
趙炳駿一個人躺在妓院的床上,心裏想著自己的爸爸媽媽和弟弟妹妹,有點睡不著,窗外的夜顯得特別的安靜,突然,房門開了,上官雨脂進來了,關上門,打開了燈。
上官雨脂說:“喂,帥哥,你睡了嗎?”
趙炳駿看見上官雨脂進來了,坐了起來。
上官雨脂一屁股坐在趙炳駿身邊,微笑的看著趙炳駿,伸手挑起趙炳駿的下巴說:“吆,這麼英俊的小夥子啊,怪不得齊老板讓我特意陪你。”
上官雨脂說著躺了下來,用手扯扯趙炳駿的衣角。
上官雨脂說:“你看我漂亮嗎?過來,不要害羞嗎?到這種地方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趙炳駿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起來,坐在那裏不動也不說話。上官雨脂脫下了衣服扔在地上,伸出一隻腳磨蹭著趙炳駿的大腿。
上官雨脂說:“來嗎?別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浪費時間呀,你長的怎麼帥,我很喜歡,今晚我把你伺候好了。”
趙炳駿突然從床上站了起來。上官雨脂一把抱住了趙炳駿的背後說:“別不好意思,我幫你脫衣服吧?你要不會的話,我慢慢教你。”
趙炳駿被上官雨脂拉在床上,突然之間,趙炳駿想起了關露露抱著他的時候,他心裏你難過起來,眼淚要掉下來,一把推開了上官雨脂說:“你出去吧?”
上官雨脂已經脫下了衣服說:“你說什麼?”
趙炳駿很嚴肅的說:“我不需要,你出去吧?”
上官雨脂說:“讓我出去,哎呦,你什麼意思,齊老板特意讓我來陪你的。”說著抓住了趙炳駿的手放在胸前說:“就算沒人出錢讓我陪你,我也願獻身與你,因為,我從來沒給這麼英俊的小哥哥睡過,今晚,讓你見識一下,我的萬種風
情。”
上官雨脂主動親吻趙炳駿的脖子,一手還摸著他的下體。
趙炳駿像觸電一般推開了她說:“我說讓你出去,你沒聽見嗎?”
上官雨脂說:“哼,出去就出去,長得帥就了不起了。”
上官雨脂很生氣的出去了,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趙炳駿將門鎖上,躺在那裏,心裏想起了關露露說:“姐,你還好嗎?炳駿,真的很想你…………”
趙炳駿回憶起,和關露露在一起的時光。這時,趙洛蝶從哥哥的窗前走過,她回自己房間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趙炳駿和王萬誠就走了,趙洛蝶也起床一個人到院子裏洗衣服,一邊洗衣服一邊練習唱歌,老鴇抱著一大堆衣服扔給了趙洛蝶。
老鴇說:“天黑之前,要把這些衣服全洗了。”
趙洛蝶看看一大堆衣服說:“這麼多啊,都要洗嗎?”
老鴇說:“當然。”
趙洛蝶說:“我怕洗不完。”
老鴇說:“你在我這裏管你吃住,教你唱歌,這些好事可是天上掉餡餅的,你總該給我做點事情吧?讓你洗衣服,又沒讓你接客。”
趙洛蝶說:“好吧?”
老鴇說:“我的話你要記住,再跟我逃跑的話,我打死你,從今天開始,你隻有在後院,沒有人叫你幫忙的話,前院不許去,知道嗎?”
趙洛蝶說:“嗯,我知道了,媽媽。”
老鴇說:“還有什麼事嗎?”
趙洛蝶說:“我想找哥哥,你能不能讓我外出一會,去找哥哥啊,我保證不逃跑,會按時回來的,不耽誤幹活。”
老鴇說:“不行,我的話你剛剛沒有聽見嗎?”
趙洛蝶說:“聽見了。”
老鴇說:“聽見了,還當耳旁風。”
趙洛蝶說:“我真的想去找哥哥,我看見他了。”
老鴇說:“你是眼花了吧說不定你哥哥早死了,不用找他了。”
趙洛蝶說:“我真的看見他了,求你了,讓我出去找他吧?我保證回來。”
老鴇說:“你的話,我不相信,萬一你逃跑了,我找不到你怎麼辦?乖乖的給我待在這裏吧,那也不許去,發現你逃跑的話,我會打死你的。”
趙洛蝶看見老鴇走了,流下淚流在哭啼。低頭在洗衣服,上官雨脂抱著衣服來了,將手裏的幾件衣服扔給了趙洛蝶說:“洗幹淨點。”
趙洛蝶說:“姐姐,我今天洗不完。”
上官雨脂說:“這些衣服我不穿了,是留給你穿的,你愛洗不洗。”
趙洛蝶開心的拿起衣服說:“哇,好漂亮的衣服呀,可,可我穿不上太大了。”
上官雨脂說:“現在穿不著,留著以後穿,哎呦,對了,昨天我見一個帥哥,長得好帥啊,帥得讓我想入非非,哎,可他看不上我這個黃臉婆了。”
趙洛蝶說:“到底有多帥呀。”
上官雨脂說:“給你說了,你也不知道,反正長得很有味道,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感覺他還是處男呐。”
上官雨脂扭著屁股走了,趙洛蝶在後院洗衣服,但她根本沒有想到,上官雨脂說的那個帥哥,正是她的哥哥趙炳駿。
上午時間,趙俊賀一早就來學校上課了,校園裏同學們在院子裏快樂的玩耍起來,有的在踢毽子,有的在爬樹,有的在老鷹捉小雞,有的在跳繩,趙俊賀坐在一棵樹下,依靠著樹在看書,齊天銘看見了趙俊賀走了過來。
齊天銘說:“我還擔心這次考試,你不能參加,我們的約定就這樣沒了,還好嚴老師幫助了你,怎麼樣?昨天考的還行吧?”
趙俊賀說:“不告訴你,你這卑鄙的家夥。”
齊天銘有點不滿的說:“你。”
趙俊賀上下打量著他說:“在沒考試之前說不定,你已經見過試題了,對嗎?”
齊天銘說:“你說什麼?”
趙俊賀說:“我說什麼?你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
齊天銘說:“老師可憐你,給你一次考試的機會,但你不要太猖狂。”
趙俊賀不滿的說:“哼,我從來不猖狂?但我從來沒把你看在眼裏。”
齊天銘聽到了這句話,對趙俊賀瞪大了眼睛,趙俊賀站了起來,瞪的眼睛比他還要大,這時,上課鈴聲響了,同學們都回教室上課了。賀孝鵬拉了拉齊天銘一同回了教室。
嚴老師手裏拿著書本,微笑著進了教室,同學們起身鞠躬問好,嚴老師擺手讓同學們坐下來說:“同學們,我們班這次期中全校第一名,還是齊天銘同學。”
全班同學聽了這句話熱烈的鼓掌,齊天銘看了看傍邊的趙俊賀,繞著頭鬱悶起來。
嚴老師說:“不過全校第一還有一個同學,趙俊賀。”
趙俊賀驚呆說:“什麼?”
嚴老師說:“齊天銘和趙俊賀,是並列第一,分數都是滿分。我們班裏竟然出現了兩個全校第一,老師真的是高興啊,同學們要向趙俊賀學習,他進步很快。”
同學們聽了老師的話,熱烈的鼓掌起來。
不一會兒,下課鈴聲響起,嚴老師拿著書包去辦公室了,同學們都沸騰起來,趙俊賀走到講台上,手拿起一根戒尺敲了敲黑板,讓同學們安靜。
趙俊賀說:“齊天銘同學,按照我們的約定,你要把班級規矩廢掉了,從現在開始,全班同學打掃衛生的事,要一排一排的來,輪流值日。”
賀孝鵬對趙俊賀說:“你現在是要命令班長嗎?”
趙俊賀說:“是他親口說的,如果我拿了第一,就把班級的規矩廢除。”
賀孝鵬說:“隻有你一個人是第一嗎?齊天銘也拿了第一。”
齊天銘對賀孝鵬發脾氣的的說:“行了,別說了。”
賀孝鵬白了趙俊賀一眼說:“哼,拿第一有什麼了不起。”
齊天銘憤怒的對趙俊賀說:“你是拿了第一,但是我們扯平了分數。”
趙俊賀說:“不管有沒有相同的分數,你說的話一定不許賴賬。”
齊天銘說:“好,可我一個人說的不算,班級的規矩是全班同學說的算。”
趙俊賀說:“怎麼?你要抵賴嗎?”
齊天銘說:“我沒有抵賴的意思,要同學們願意不願意這樣做了。”
小李舉手說:“我願意。”
小李舉手後發現屋裏沒有一個同學舉手。
趙俊賀敲敲黑板說:“同學們,你們讚成我的說法,請舉手,這個班級是大家的,大家有權發言,有權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天天聽從班長的指揮和意願。”
趙俊賀說完不見一個同學舉手。
齊天銘說:“看見了沒,你的話沒人聽。”
賀孝鵬說:“就是,趕緊下來吧,你又不是班長。”
趙俊賀大聲的說:“你們這些弱夫,知道外國人為什麼欺壓中國人嗎?就是因為大家不團結起來反抗侵略者,鴉片戰爭失敗,被迫中國簽訂《南京條約》,世界瓜分了我們的上海。你們知道?帝國主義與封建軍閥,地主豪紳,為什麼壓榨剝削勞苦工農民眾嗎?就是因為我們是東亞病夫,沒有聯盟反抗,我們應該發動群眾力量,反抗一切壓迫,我們要自由,要解放和勝利!”
小李站起來鼓掌說:“說的好,我要反抗,我要自由。”
一名男同學站起來說:“我讚同趙俊賀的話。”
另一名同學說:“我也讚同,我們一個團結起來反抗。”
全班同學聽到趙俊賀的話,都站起來舉手高喊說:“反抗一切壓迫,我們要自由,我們要解放和勝利!”
齊天銘看見同學們都站起來讚同趙俊賀說的話,他也站起來鼓掌,同學們一陣的歡呼沸騰起來。
下午放學了,趙俊賀像發瘋一樣的背著書包,衝去了學校大門,小李在後麵跟著,趙俊賀一口氣跑出學校,來到賀玥卿的學校門口,等待賀玥卿出來。趙俊賀看見了賀玥卿,跑了過去。
賀玥卿很開心的說:“俊賀,你放學了。”
趙俊賀特別高興的樣子說:“嗯,我們一起回家。”
賀玥卿看了身邊的女同學說:“幹嘛啊,丟死人了。”
趙俊賀說:“我拿第一了,我拿全校第一了。”
賀玥卿很開心的說:“真的。”
趙俊賀拿成績單說:“你看。”
賀玥卿看著成績單說:“哇,你好太厲害啊說拿第一就拿第一,對了,那齊天銘拿了第幾,是不是第二?”
趙俊賀擾頭說:“他也是第一,我們是並列第一。”
賀玥卿微笑的說:“沒關係,比起上次倒數第一,你還是很了不起的,加油,繼續努力。”
趙俊賀點頭說:“嗯。”
賀玥卿說:“走吧,我們一起去吃飯。”
趙俊賀拉著賀玥卿的手說:“怎麼,我們不回家吃飯了。”
賀玥卿說:“你考了第一名,怎麼說也要慶祝一下,今天不回家吃飯了,看見後媽反胃,好心情都沒了。”
趙俊賀和賀玥卿一起去吃飯了,兩個人手拉手特別的開心。
賀玥卿和趙俊賀一起來到一家飯館吃飯,他們要了碗肉絲麵條。坐在一起吃的特別的高興。
賀玥卿吃著飯說:“爸爸要是知道你考了第一名,一定特別的開心。”
趙俊賀說:“嗯,叔叔對我這麼好,我不會讓他失望的。”
賀玥卿說:“你慢點吃。”
趙俊賀說:“嗯,要是洛蝶知道我考第一的話,也會開心的。”
賀玥卿說:“怎麼?你想她了。”
趙俊賀說:“是的,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在那裏?”
賀玥卿說:“放心吧,隻要她不離開上海,總有一天我們會找到她的。”
趙俊賀說:“嗯,我也相信。”
這個時候,齊天銘和賀孝鵬,還有幾個同學進來吃飯了,賀玥卿看了齊天銘一眼不說話,趙俊賀回頭也瞅了他們一眼。
賀孝鵬說:“吆,這麼巧啊,你們也在這裏吃東西?”
賀玥卿看著弟弟不說話。
賀孝鵬說:“玥卿,你眼瞎了,是耳聾了,聽不見我說話嗎?”
賀玥卿對弟弟說:“不想理你,走開。”
賀孝鵬小嘴一撅說:“哼,什麼姐姐。”
齊天銘說:“趙俊賀今天考了第一,今天我請客。”
趙俊賀在低頭吃飯說:“不必了,我們已經給過錢了。”
齊天銘說:“你的一番話說的很好,中國人都像你的話,也許上海不被洋人占居了。”
齊天銘說著找了一個空桌子坐了下來,賀玥卿故意把自己的麵分給了趙俊賀吃。齊天銘微笑了一下。
趙俊賀坐在那裏繼續吃東西。
這次齊天銘考試的事情被媽媽知道了,齊天銘的媽媽很生氣,她拿著包包出門去學校找校長了,齊天銘很不開心的躺在床上。
齊天銘的媽媽很快來到學校來找了校長,他們關上門坐在屋裏談事。
校長說:“真是對不起,沒想到會有這種事發生。”
齊夫人說:“現在您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呢?”
校長說:“您放心,我會采取措施的。”
齊夫人說:“這件事情發生以後,我兒子很不開心,你這個校長是怎麼當的,全校怎麼可能出現兩個第一。”
校長說:“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或許是老師搞錯了。”
齊夫人說:“不管怎樣,你要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校長說:“上次跟您說的那個支持資金問題?您看……”
齊夫人說:“我兒子每次考試都是第一的話,不讓他受打擊,我會繼續支持下去的,如果再出現類似的事情,我就立即停止投資和資助。”
校長說:“好的,您放心,保證不會了,謝謝您,你慢走。”
齊天銘的媽媽齊夫人拉開門出去了,校長微笑的恭送她出門。
晚上,7點左右,賀則方坐在辦公室裏,手裏拿著一份資料在仔細的觀看說:“這幾個月,我們公司的訂單越來越少了,到底怎麼回事。”
王秘書站在一邊說:“不止是我們家,其他家紡織業都不景氣。”
賀則方說:“這樣下去,我們的公司會倒閉的,最近我們的生意會不會被狄宏偉給搶去了。”
王秘書說:“不會,最近聽說,狄宏偉要投資營造業了。”
賀則方說:“什麼投資營造業?”
王秘書說:“是的,上海的快速發展比我們想象的都要快,猶太人開的房產公司,哈同集團已在河南路口到西藏路一帶買了不少房產地產,等馬路修好以後,
拿一帶的房價就漲了十倍多。”而且,英法美在上海的租界不斷擴張,猶太人把這些地也被征用建房,狠狠賺了一筆,所以營造業也跟著發財了。”
賀則方說:“之前,我也想投資營造業,看來,這次我們公司要重點放在這方麵了。”
王秘書說:“你的意思,是要創辦營造業嗎?”
賀則方說:“不錯,狄宏偉做的事,我賀某一樣敢做。”
王秘書說:“這樣的話,我們會花銷不少錢啊。”
賀則方說:“怕什麼,不是還有織布廠嗎?前段時間齊英睿找我買地的事,我沒同意,看我們應該給猶太人學習,不僅做地產還要做營造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