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外灘歌聲 第15章:青春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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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清心中學原稱“上海長老會第一會堂”,1860年創建於陸家浜清心書院內,大堂中間是正門,兩旁有露天扶梯,可自東、北二側拾級而上至正門所上的平台而進入兩側樓廂。聖堂樓下,自正門至聖台間距離較短,而兩翼呈直角又如扇形向左右延伸較長,早期為男女分開做禮拜。樓上樓下無一根柱子,平頂高懸,地麵自邊門至聖台略呈坡形,在建築上頗具特色。”
隨後學者越來越多,進而籌備女校。先後在男中建築校舍及供求學者做禮拜的“清心堂”。由於校內辦學擴建,原禮拜堂不足以容納清心男女學生,便遷出男中,在校舍旁邊另辟新地建造了新的清心堂。
清心中學馬路對麵是清心女中,比清心中學小一歲,兩個學校心心相印,不離不棄,像一對情人。趙俊賀、齊天銘、賀孝鵬在清心中學讀書,賀玥卿在清心女中讀書。
一間教室裏,環境優雅,二十幾名同學坐在座位上,有的在看書,有的在玩耍,一聲上課鈴聲響起,同學們都坐立整齊等待老師上課,一名30歲左右的男教師,身穿灰色長袍,戴著一副眼睛走進了教師,趙俊賀跟在老師的身後進了教師,同學們立即站起來向老師鞠躬敬禮。
嚴老師微笑說:“同學們好,今天我們班來了一位新同學,大家熱烈掌聲歡迎。”
趙俊賀向同學鞠躬行禮說:“大家好,我叫趙俊賀。”
坐在講台下的齊天銘、賀孝鵬表情有點震驚了,賀孝鵬小聲對齊天銘說話。
賀孝鵬說:“他怎麼來我們班了。”
齊天銘說:“怎麼,你認識這小子。”
賀孝鵬說:“我們家的童工。”
齊天銘手裏拿著鋼筆看著趙俊賀,賀孝鵬一臉得瑟的樣子,
嚴老師對趙俊賀說:“後麵有個空位,你坐那裏吧。”
趙俊賀對老師禮貌的行了一個禮,去後麵的空座位跑去,賀孝鵬堅趙俊賀跑來,故意伸出一隻腳將趙俊賀絆倒在地,趙俊賀不小心被絆倒,憤怒的朝賀孝鵬看了一眼,賀孝鵬假裝什麼事情沒有發生,趙俊賀忍住了心裏的憤怒,拍拍身上的灰塵,坐在座位上,從書包裏掏出書本,開始上課。他的同學小李對趙俊賀微笑了一下。
嚴老師說:“同學今天我們學習白居易的詩詞《賦得古原草送別》,白居易是我國唐代詩人,大家一定要記住了,他是唐代人。同學們先聽我朗讀一遍這首詩,然後再跟著我讀幾遍”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
趙俊賀坐在那裏認真的聽老師講課,齊天銘坐在一邊用餘光瞟了他一眼。
第一節課很快就下課了,嚴老師收拾書本離開了教室,趙俊賀高興的站了起來,被同桌小李拉著了,這時,齊天銘走向講台對同學們安排事情。
齊天銘說:“下節課要考試了,跟上次一樣,以成績為準,來安排值日表,倒數後十的同學打掃廁所和教師,倒數後二十的同學打掃走廊和擦黑板。”
小李說:“這次考試砸了,又該打掃廁所了。”
趙俊賀說:“打掃衛生的事情,為什麼不是老師安排,而是這個家夥。”
小李小聲對趙俊賀說:“他是班長,成績第一名,比老師還可怕。”
趙俊賀對齊天銘說:“你意思是讓學習不好的同學,一年到頭都打掃衛生嗎,那你做什麼。”
齊天銘說:“我什麼都不做,檢查你們打掃衛生合格不合格。”
趙俊賀說:“不合格的話,要怎樣。”
齊天銘說:“要是不合格,下周接著打掃衛生了。”
趙俊賀說:“這是誰定的規矩,是老師嗎。”
齊天銘說:“不是老師,是我。”新同學你剛剛來,還不懂班級規矩,放學之後問同學吧,就這樣,下課。”
趙俊賀很不服氣的,看著齊天銘和幾個同學出去了,趙俊賀坐在座位上看書。
趙俊賀說:“第一天上學就要考試,我什麼都不會呢。”
小李說:“不要慪氣了,這是班長定的規矩。”
趙俊賀說:“哼,看來我要打掃衛生了。”
上課鈴聲響了,同學都跑進教室上課,這一節課是數學考試,一位40歲左右的老師,手裏拿著卷子進了教室,將考試卷子發放了下去,趙俊賀拿到考試卷一頭的霧水,愈慢的趴倒在桌子上,小李用一支筆搗了他的胳膊。
趙俊賀第一天上課真的要了他的命,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放學了,同學們都回家了,賀玥卿站在校門口等待趙俊賀,但不見趙俊賀的身影,齊天銘從清心中學出來了,看見了賀玥卿跑了過去。
齊天銘說:“喂,同學,在看什麼。”
賀玥卿看了齊天銘一眼,站在那裏不說話。
齊天銘說:“你在車上撞了我一下,還沒給我對不起呢。”
賀玥卿翻了他一眼說:“我不記得了。”
齊天銘微笑著說:“但我記得你,你應該是賀孝鵬的姐姐吧。”
賀玥卿冷眼相對說:“是呀,那小子在你麵前說我什麼壞話了。”
齊天銘微笑的說:“他說你很漂亮。”
賀玥卿一噘嘴說:“他的話,我才不相信。”
齊天銘說:“我和賀孝鵬是好朋友,看在他的份上,你不必對我道歉了,我請你去吃東西好不好。”
賀玥卿說:“下次吧,你先走吧,我還要等人。”
齊天銘說:“你在等誰,是等你家的童工嗎,他在教室正在打掃衛生呐,估計半天才出來。”
賀玥卿看著他不說話。
齊天銘說:“走吧,我請你去吃東西。”
賀玥卿望了望中學的校園,看不見趙俊賀的影子和齊天銘一起走了。
此時的趙俊賀、小李、賀孝鵬等同學在教室打掃衛生,趙俊賀心裏特別的著急,擔心賀玥卿會在一直等著他。賀孝鵬走到趙俊賀麵前,用壞壞的目光看著趙俊賀說:“我看你很不順眼,你給我爸什麼好處了,他要供你吃穿還要你上學。”
趙俊賀說:“我沒給叔叔什麼好處,你爸是好人,他看著可憐而已。”
賀孝鵬說:“可憐,我怎麼覺得你不可憐,一幅欠揍的樣子。”
賀孝鵬說著用手推了趙俊賀一把。
趙俊賀說:“你想幹嘛。”
賀孝鵬說:“你說幹嘛,想揍你一頓,兄弟們給我打他,誰出手最恨,我給誰十元錢。”
賀孝鵬身後的同學,一聽這句話,圍攻了過來,對趙俊賀拳打腳踢,趙俊賀被打倒地上,不敢還手,雙手抱著腦袋,任同學的暴打一頓。
賀孝鵬說:“我告訴你,要是你把今天的事,告訴我爸爸,沒你好果子吃,我走了,剩下的衛生,幫我打掃了。”
賀孝鵬說完扔下了掃帚,和幾個同學回家了,教室裏剩下了趙俊賀一個人,他被打得渾身是傷痕。
趙俊賀隻有忍氣吞聲的背著書包回家了。
晚上,趙俊賀、賀孝鵬、賀玥卿、賀則方、賀夫人坐在客廳裏吃飯,桌子上擺放了幾盤豐盛的菜肴。賀則方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賀孝鵬的成績單。
賀則方說:“賀孝鵬,你怎麼又考倒數第二了。”
賀夫人說:“老爺,我看孝鵬比這次進步了,上次倒數第一。”
賀則方說:“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有沒有區別嗎。”
賀夫人說:“當然有區別了。”
賀則方問說:“這次誰考了倒數第一。”
賀孝鵬指著趙俊賀說:“他。”
賀則方看了趙俊賀說:“你怎麼考的,居然考了倒數第一,太讓我失望了。”
賀孝鵬吃著東西在一邊偷笑。趙俊賀看了看賀則方不說話。
賀玥卿說:“爸,俊賀今天剛上學,什麼還都不會呢。”
賀則方說:“這次原諒你了,下次如果再考倒數第一的話,我就讓你回去賣報紙。”
趙俊賀點點頭,小聲的說:“嗯,知道了。”
賀夫人說:“快吃飯,別討論考試的事了,聽起來頭疼。”
賀則方將試卷給了賀孝鵬,繼續吃飯,趙俊賀、賀玥卿吃著飯不言語。
趙俊賀吃完飯,回到自己臥室裏,坐在那裏開始學習,賀玥卿抱著一堆書進來了,把書放在桌子上說:“這些參考書都給你,從現在開始好好學習吧。”
趙俊賀看著一大堆書說:“這麼多書。”
賀玥卿說:“怎麼,你嫌少啊。”
趙俊賀說:“不是,這麼多,我怎麼看完啊。”
賀玥卿說:“慢慢看,總有一天會看完的。”
趙俊賀說:“我一字都不認識呐,怎麼看完啊。”
賀玥卿說:“所以你要開始好好學習啊,不懂的話,問我。”
趙俊賀擾擾頭說:“哦。”
賀玥卿說:“我爸的話,可不是開玩笑,如果下次你考倒數第一的話,他的真的讓你去賣報紙了。”
趙俊賀說:“我再也不要擦皮鞋、賣報紙了。”
賀玥卿微笑著說:“那就好好學習吧,我不打擾你了。”
趙俊賀說:“你別走啊,教我幾個字吧。”
賀玥卿轉身又回來了,坐在趙俊賀身邊教他認字,兩個人在一起學習直到深夜。趙俊賀才休息,他在夢中,再次夢見了大哥。
而此時的趙炳駿跟著齊英睿在做事,齊英睿用黃金買了一個官職,在上海工部局警務處當了處長,王萬誠、趙炳駿成為了他的左右助手,今天是齊英睿第一天來上班,他坐在辦公桌上看著手裏的資料,將一份文件給了趙炳駿。
齊英睿說:“炳駿,你會英文嗎。”
趙炳駿說:“會一點。”
齊英睿說:“把這份文件給我翻譯出來吧,這是在英國人手裏偷來的一份文件,不知道內容是什麼,你作為我的助理,先把翻譯工作做好了,這是考驗你的必修課。”
趙炳駿說:“是的。”
趙炳駿接過了齊英睿手裏的文件。
齊英睿說:“工部局在實質上是租界市政府,最高職位是董事會的總董,我們隻要了解了英國人和美國人在做什麼,我才有機會參加下一屆總董選舉。相信我這個處長不會做的太久。”
王萬誠站在一邊說:“是,您放心,一定做好您安排的任務。”
齊英睿說:“我相信,有了你們兩個的幫忙,很快會成功的。”
趙炳駿看了文件說:“處長,文件內容我看完了,英國人不允許中國人參加總董選舉。”
齊英睿說:“什麼,不允許中國人參加,這幫狗日的洋老外。”
王萬誠說:“我們怎麼辦。”
齊英睿說:“不著急,我們手裏還有一部分黃金,我就不相信,用黃金打通不了人脈關係,我齊某想當的高官無人阻止。”
下午,齊英睿就外出辦事,王萬誠身後跟隨,他們剛剛走出辦公室,迎麵遇到了杜越升,齊英睿看見杜越升麵帶微笑。
齊英睿說:“這不是久仰大名的商會秘書長杜先生嗎。”
杜越升說:“你好,您是。”
齊英睿說:“哦,我叫齊英睿,工部局警務處處長。”
杜越升說:“你好,你好,日後我們商會的事情,還需要處長多多幫忙了。”
齊英睿說:“好說,好說。”
杜越升說:“我有事要辦,不打擾了,告辭。”
齊英睿看著杜越升離去的背影說:“杜越升來這裏做什麼。”
王萬誠說:“不知道。”
齊英睿說:“這個杜越升可是足智多謀、隱忍薄發、蠻橫霸道,不但出入黑白兩道,還遊刃於軍界和政界。”如果能夠和他做朋友的話,對我們有大大的幫助。”
杜越升和他的手下剛剛走出工部局大門口,正要上車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群人,手持一把斧頭朝杜越升等人砍來。杜越升等人突然遭到襲擊,沒有防備,急忙躲避在一邊,他的幾個手下掏出手槍對準“斧頭幫”的人掃視,但是對方來勢凶猛,正在杜越升危機關頭的時候,王萬誠、趙炳駿突然現身,擋在杜越升麵前保護著,王萬誠雙手持槍打死了很多人。趙炳駿赤手空拳與敵人交鋒,幾個漂亮的動作將敵人製退,帶領杜越升逃到安全的地方。
齊英睿開著一輛車,從敵人中衝了進來,載著杜越升、王萬誠、趙炳駿一起離開。“斧頭幫”的人朝遠去的車子扔去了手中的斧頭。
齊英睿開著車逃離一群人的追捕,王萬誠回首望望那幫人有沒有追來,但見車子後麵沒有人追來了,他們的心情才平靜下來。
齊英睿說:“杜先生,您沒事吧。”
杜越升說:“沒事。”
齊英睿說:“他們沒追來,我送您回家吧。”
杜越升說:“多謝,你們出手相救。”
齊英睿說:“不必客氣,舉手之勞罷了。”又對王萬誠說:“你給我打聽打聽那幫是什麼人。”
杜越升說:“不必打聽了,一群地痞流氓而已。”
趙炳駿坐在車裏麵聽著他們的談話,一句話不說。
杜越升看了看趙炳駿說:“小夥子伸手不錯啊,叫什麼名字。”
趙炳駿說:“炳駿。”
下午時分,齊英睿回家了,和王萬誠、趙炳駿坐在家裏客廳裏喝茶,齊英睿拍了拍趙炳駿的肩膀說:“今天你表現不錯,出手相救了杜越升,他不僅對你們兩個印象不錯,還給我交了朋友,日後,我們還要依靠這個靠山,所以,你們要好好努力。”
王萬誠說:“是的,您放心吧。”
趙炳駿點點頭說:“嗯。”
齊英睿說:“杜老板說了,日後,讓你們兩個多為他做點事,但是他要對你們進行測試考試,隻有你們通過了,才能進入工部局工作。”
王萬誠說:“工部局給他有什麼關係。”
齊英睿說:“不要忘記,他是金融工商巨子,有法租界做靠山,在上海灘可謂左右逢源、縱橫捭闔,無往不勝。看來他有意收你們為門生弟子,這對你們來說是一件好事,他會給你們經濟支援的,你們一定要完成這個任務,不讓給我丟臉。”
趙炳駿和王萬誠聽了齊英睿的話,點了一下頭。
晚上,王萬誠一個人回家睡覺了,趙炳駿陪著齊英睿坐在客廳,齊夫人端來了一盤水果。
這時,齊天銘從學校回來了,這次的數學考試,他考了第一名,齊英睿和老婆特別的開心。
齊英睿大笑說:“兒子,這次考試又得了第一名,真是太棒了,讓爸爸送你什麼禮物好呢。”
齊天銘說:“爸,多給我點零花錢吧。”
齊英睿說:“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齊天銘說:“我的好朋友多,為了慶祝這次考試,想買點東西給朋友吃。”
齊英睿說:“好,作為男人,從小就有領導的能力,是我的好兒子。”
齊夫人說:“老爺,我呢,我也要禮物。”
齊英睿說:“你要什麼禮物啊。”
齊夫人說:“照顧你們父子倆可辛苦了,天天又要做飯,又要洗衣服的,晚上還伺候你們鋪床被,老爺,我好喜歡洋裝店賣的裙子,給我買一條吧。”
齊英睿說:“洋裝店的衣服太貴了,幹脆你把我賣了吧。”
齊夫人說:“真是的,一件衣服能值幾個錢啊,是不是兒子。”
齊天銘笑著說:“是的,把我爸賣了,能買很多衣服了。”
齊英睿大笑說:“哈哈哈,你們母子聯合起來要把我賣掉嗎。”
趙炳駿看著齊英睿一家很幸福的樣子,心裏很不舒服,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轉身回屋了。
趙炳駿回到自己房間裏,拿出一張全家福照片,很傷感的看著自己的爸爸媽媽,弟弟和妹妹,突然,齊天銘進來了,趙炳駿緊忙將照片收藏起來。
齊天銘問說:“白天你是不是進我房間了。”
趙炳駿說:“哦,是的,我想找本書看。”
齊天銘說:“我不在的時候,請不要進我房間。”
趙炳駿點頭說:“嗯,知道了
齊天銘關上門出去了,趙炳駿要拿出照片再看看,齊天銘又開門進來了說:“你想看什麼書,可以告訴我,我借給你。”
趙炳駿微笑的說:“嗯,知道了,謝謝。”
齊天銘說:“大哥,是個不錯的人,我相信你的成績比我好。”
趙炳駿對齊天銘笑了一下,齊天銘關上門出去了。
趙炳駿躺下來睡覺,心裏又想起妹妹,
此時的趙洛蝶沒有休息,還在給上官雨脂鋪床被,上官雨脂坐在那裏對著鏡子卸妝說:“小丫頭,從明天開始給我練習深吸慢呼氣息控製,知道怎麼練習嗎。”
趙洛蝶鋪好床被站在那裏說:“不知道。”
上官雨脂說:“先學會蓄氣,再壓一下氣,把廢氣排出,然後用鼻和舌尖間隙像聞花一樣,自然鬆暢地輕輕吸,吸的要飽,然後氣沉丹田,慢慢地放鬆胸肋,使氣像細水長流般慢慢呼出,呼得均勻,時間越長越好,反複練習五六次。”
趙洛蝶說:“好複雜啊,練呼吸幹嘛。”
上官雨脂說:“你想學唱歌唱戲,當然先從練氣開始了。”
趙洛蝶說:“知道了,啊,咿,咿,咿……
趙洛蝶說著開始大聲喊叫起來練習。
上官雨脂不耐煩的說:“停,誰讓你現在練習了,從明天一早起來幹活開始練。”
趙洛蝶點點頭說:“哦。”
上官雨脂說:“去睡覺吧,回來。”
趙洛蝶剛要走,被上官雨脂叫住了,她看見了趙洛蝶脖子上的一顆珍珠說:“你戴的珍珠哪來的。”
趙洛蝶看了看說:“媽媽給我的。”
上官雨脂說:“拿給我看,是不是真貨。”
趙洛蝶從脖子上取下來給了上官雨脂。
上官雨脂拿在手裏很驚喜的說:“哎呦,我的媽呀,好大的一顆珍珠,果真貨真價實,吭,我教你學東西,你還沒給我什麼好處,這個珍珠就當是學費了,還站哪幹嘛,去睡覺啊。”
趙洛蝶說:“姐姐,把珍珠還給我,這是媽媽給我的。”
上官雨脂說:“你媽給你的,也可以給我呀,乖,快去睡覺,明天姐姐好好的教你練習唱功。”
趙洛蝶眼淚要掉下來了說:“我不要學習唱功,你把珍珠給我,那是我的。”
上官雨脂翻了一個白眼說:“我喜歡這顆珍珠,就不給你了,怎麼著吧。”
趙洛蝶去奪過珍珠說:“給我。”
上官雨脂一把將趙洛蝶推倒,大罵說:“別給你臉不要臉,要你一顆珍珠怎麼了,是我應得的,滾。”
趙洛蝶倒在地上哭啼說:“啊,啊……”
上官雨脂將趙洛蝶拉到門外,啪的一聲關上了門說:“哭什麼哭,給我閉嘴。”
趙洛蝶站在門外哭啼著,這時,陳嫚麗跑來了,拉著趙洛蝶回屋了。
趙洛蝶回到屋裏哭個不停,陳嫚麗給他擦了眼淚。”
陳嫚麗說:“她又打你了。”
趙洛蝶搖搖頭說:“沒有,她把我的珍珠拿走了,那是我媽媽給我的,我媽媽死了,那顆珍珠是媽媽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每晚睡覺摸著它,就像媽媽在身邊,嫚麗,我想要回來,怎麼辦啊。”
陳嫚麗也沒有注意的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洛蝶,我們還是想辦法逃吧。”
趙洛蝶說:“在逃跑之前,我要拿回我的珍珠。”
陳嫚麗說:“有辦法了,明天她去陪客人,我們假裝給她打掃屋子,把珍珠偷回來。”
趙洛蝶點頭說:“嗯。”
趙洛蝶很委屈的樣子躺下睡覺了。
第二天,上官雨脂起床坐在鏡子前化妝打扮,換了一件漂亮的旗袍出去了,陳嫚麗手裏拿著一把掃帚站在那裏,趙洛蝶在一邊擦桌子。
上官雨脂說:“我去陪客人了,在我回來之前,你們兩個把屋子給我打掃幹淨了,記住,不該碰的東西不要碰。”
陳嫚麗說:“嗯,知道了。”
上官雨脂說:“趙洛蝶,不要隻顧得幹活,別忘記練嗓子。”
趙洛蝶說:“知道了。”
上官雨脂扭著屁股出去了,陳嫚麗一看上官雨脂出門了,趕緊拉著趙洛蝶去找珍珠,兩個人在上官雨脂的箱子裏、抽屜裏亂翻起來。
陳嫚麗從床底下打開了一個箱子,見裏麵有很多金銀首飾。
陳嫚麗說:“哇,好漂亮啊,趙洛蝶,我們偷走吧。”
趙洛蝶搖頭說:“不要,我隻拿回我自己的。”
陳嫚麗說:“這條項鏈好漂亮,我好喜歡。”
陳嫚麗說著拿了出來,正要戴在脖子上,老鴇進來了,一看陳嫚麗和趙洛蝶正在偷東西,氣憤的過來了說:“你們兩個幹嘛,哦,你們偷東西。”
陳嫚麗看見老鴇嚇了一跳說:“不,我們沒偷東西。”
老鴇說:“人贓俱獲,還想抵賴嗎。”
老鴇從桌子上拿過來一根雞毛毯子朝陳嫚麗、趙洛蝶身上抽打。
老鴇說:“我打死你們,學什麼不好,學偷東西了,打死你們。”
趙洛蝶說:“媽媽,不要打我們,我們沒有偷東西,我想拿回我的珍珠。”
老鴇說:“你的珍珠,那弄的珍珠,我打死你們。”
老鴇狠狠的抽打趙洛蝶和陳嫚麗,坐在那裏看著上官雨脂的寶箱滿臉開心的樣子。
老鴇說:“死丫頭,藏了這麼多寶貝,哼。”然後又對趙洛蝶,陳嫚麗說:“關於今天的事情,我不告訴你上官雨脂姐姐,但你們也不要給我說出去,知道嗎。”
趙洛蝶、陳嫚麗連連點頭,老鴇拿著小箱子高興的出去了。
老鴇懷裏抱著箱子路過客人的包間,看見上官雨脂在陪伴客人喝酒,老鴇瞟了一眼走了,客人的包間裏,上官雨脂在給齊英睿、狄宏偉、杜越升等人倒酒。
狄宏偉說:“今天各位齊聚一堂,大家就放鬆心情好好玩玩吧。”
杜越升說:“過段時間我想成立一個合法社團,請諸位當我理事會長如何。”
狄宏偉說:“杜老板不要這麼說嗎。大家都是生意人。拜托您的洪福了,我們才能活的這麼自在啊。”
杜越升說:“啊,對了,給你介紹一個朋友,這位是工部局的齊處長。”
狄宏偉說:“您好,您好,我是鴻運公司的,以後請您多多關照了。”
齊英睿見狄宏偉伸出手來給他握手,他麵帶微笑的給狄宏偉握了一下手說:“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上官雨脂說:“在坐的都是大老板,應該多喝一杯,來,我敬大家,先幹為淨。”
杜越升看上官雨脂一飲而盡說:“好,好酒量。”
杜越升帶領大家共同幹了一杯酒。”
上官雨脂說:“來,我給諸位滿上。”
上官雨脂說著給大家倒滿了酒,自己端了一杯酒敬齊英睿。
上官雨脂說:“齊處長,您看我今天又什麼不同嗎。”
齊英睿摸了一下上官雨脂的下巴說:“你是越來越漂亮了。”
上官雨脂微笑的說:“討厭,我今天戴了一顆大珍珠,您沒有看見嗎。”
杜越升說:“哦,我看見了,是哪位情人送你的呀,
上官雨脂微微一笑說:“不是什麼情人,是北洋軍閥張大帥送我。”又問齊英睿說:“你要不要也送我一顆啊,我們認識怎麼久了,你還沒送我一件東西。”
齊英睿開心一笑說:“哈哈哈,改日吧,改日一定送你一顆更大的。”
狄宏偉說:“齊兄,要是忘記的話,我送給你。”
上官雨脂說:“那就這樣說定了,我等著。”
杜越升說:“隻要你今晚伺候好我們了,別說是顆珍珠,就是南洋翡翠我們也送你。”
上官雨脂說:“各位老板,放心吧,今晚我陪你們喝到天亮,再唱幾首小曲。”
狄宏偉說:“現在就開始唱吧。”
上官雨脂說:“好吧,我給你唱一段《空城計》,男聲新唱法”說著唱起來:“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我也曾差人去打聽,打聽得司馬領兵往西行,一來是馬謖無謀少才能,二來是將帥不和失街亭,你連得三城多僥幸…………”
美妙的曲子從妓院裏傳來,這時,賀則方和王秘書在回家的路上,倆人走到妓院的大門口遇上了齊英睿,他們迎麵撞上,齊英睿看見了賀老板微笑的走過來。
齊英睿說:“賀老板,很久不見,最近在忙些什麼。”
賀則方說:“我還有什麼可忙的,除了公司的事,沒有別的事要忙了,不像齊處長天天都很忙啊。”
齊英睿說:“這段時間我是忙了點,沒給你聯絡,改日我們聚聚好好喝一杯。”
賀則方看了看妓院說:“這種地方我從不來,我還有點事,先告辭了。”
狄宏偉從妓院出來說:“吆,這不是賀老板嗎,很久不見啊。”
賀則方瞅著他說:“卑鄙的小人。”
狄宏偉說:“你說什麼。”
賀則方說:“我說你是卑鄙的小人,我工廠起火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狄宏偉說:“賀老板,你不要冤枉人好不好,沒有人證物證的話,這種話不能個隨便說,你工廠起火的事,我怎麼會知道呢。”
賀則方抓住狄宏偉胸前的衣服說:“你心裏比誰都清楚的很,背後給人一刀,卻裝著不知情的樣子,還厚著臉皮在商界圈子裏混。”
狄宏偉瞪大眼睛的說:“你幹什麼。”你放開我,你想打我是不是。”
賀則方很氣憤的樣子說:“打你,我還怕髒了我的手。”
賀則方一把將狄宏偉推到在地上,狄宏偉從地上爬起來對齊英睿說:“齊處長,這家夥是誰,是不是朋友。”
齊英睿說:“對不起,我認識他。”
賀則方看了看齊英睿說:“什麼,你說不認識我,你。”
齊英睿不理睬賀則方轉身走了,王萬誠在一邊開車等待著他,他上了車和王萬誠一起走了。
杜越升從妓院走出來,摸了一下上官雨脂的下巴說:“美人我走了,不要想我呀。”
上官雨脂微笑的摸著他的胸膛說:“杜老板,你慢走,歡迎下次光臨,我等著你。”
杜越升開心說:“好,再見。”
杜越升也坐車回去了,上官雨脂站在大門口揮手給他再見,來了一個飛吻。
賀則方看了看上官雨脂,扭頭也走了,王秘書在身後跟著他一同回去了。
賀則方說:“這幫家夥都是些什麼人。”
王秘書說:“杜老板是商會的秘書長,那個齊英睿是工部局的處長。”
賀則方說:“看來上海這個地盤,真是越來越黑暗了。”
賀則方回頭看了看杜越升遠去的車子,和王秘書一起炒回家的路走去。
深夜,賀則方回到家裏,進屋休息了,賀夫人給他脫下了外套,另一間屋子裏還在亮著燈,賀玥卿和趙俊賀正在房間裏學習。趙俊賀趴在桌子上認真的看書寫字。
賀玥卿拿鋼筆敲了趙俊賀的頭說:“笨蛋,這個錯了,看著參考書還能做錯。”
趙俊賀說:“我不是剛剛學到怎麼嗎,有情可原。”
賀玥卿說:“你的眼睛是幹嘛使得,簡單的數學答案也記不住嗎。”
趙俊賀說:“參考書上都沒有啊。”
賀玥卿說:“參考書上沒有,課本例題上是有的,你有沒有看書啊。”
趙俊賀說:“我看了,總是忘記。”
賀玥卿說:“數學題很簡單的,聽懂老師講的例題公式,別的題目都會了。”
趙俊賀說:“我沒有你聰明好不好。”
賀玥卿說:“這跟聰明沒什麼關係,上課時間,你到底做什麼了,有沒有認真聽老師講課啊,是不是看漂亮女孩子了。”
趙俊賀說:“我學校李都是男生,那來的女孩子。”
賀玥卿說:“快做題吧。”今晚做不好,不要睡覺了。”
趙俊賀說:“你困的話去睡,好了,別管我。”
賀玥卿說:“懶得管你,我現在不困,再看會書。”
賀玥卿說著拿了一本書,在認真的看,趙俊賀扭著脖子看賀玥卿默默無聲的嘴唇在念書。
賀玥卿說:“你幹嘛。”
趙俊賀說:“沒有幹嘛。”
賀玥卿說:“趙俊賀我告訴你,下次你要再考倒數第一的話,我就不幫助你學習了。”
趙俊賀說:“好了,好了,知道了,我一定考個整數第一名給你看看。”
賀玥卿說:“這是你說的,我很期待哦。”
趙俊賀滿臉苦惱的在看書、做題目,窗外的月亮很明亮,一絲溫柔的月光照進了窗台,像白雪一樣的光芒,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