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外灘歌聲 第13章:四麵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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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會秘書長杜越升住在一處公館裏,一座別致的洋樓,建築風格美觀,室內室外裝修奢華,院子裏有假山噴泉,花草樹木走進杜公館裏像一處神仙居住的地方。狄宏偉親自來拜訪杜越升。
狄宏偉說:“賀則方已經失蹤第二天了,我們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管吧。”
杜越升說:“沒有他的印章和契約書,沒辦法強製他退出啊。”
狄宏偉說:“難道,就這樣幹等著嗎,想辦法找到他。”
杜越升說:“再多等兩天吧,到時候他解決不了眼下困境,我們再抓捕他不遲。”
狄宏偉說:“他沒翻身的機會了,整個工廠被大火全燒了,就算他在十日之內建起廠房,但他的技術還是不能夠過關。”
杜越升說:“眼下我們隻有看事局怎麼變化了,你發現,他在十日之內完不成任務。”
而賀則方躲避在一個破舊的地方。
上海有一條方浜路,鄰近老城隍廟的一段,已被習慣地稱為上海老街。上世紀電影明星周璿是這條街上最受歡迎的明星。今天,一大早,趙俊賀懷裏抱著報紙在大街上叫賣起來:“賣報了,賣報了,今天最新的大消息。”
賀則方躺在路邊說:“小夥子,你有錢嗎,有的話給我一點。”
趙俊賀說:“還以為你要買報紙呐,我一個窮小子,哪來的錢,沒有。”
賀則方說:“給我一塊吧,我打個電話,回頭我一塊把錢給你。怎麼,你不是賀玥卿的好朋友嗎,看見叔叔有困難也不幫忙了。”
趙俊賀給了賀老板一塊錢說:“好吧,好吧,給你一塊,但要記得還給我。”
賀則方接過錢,很感謝的說:“謝謝你,
賀則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拿著趙俊賀給的錢到了一個電話亭裏打電話說:“喂,是王秘書嗎,研究結果出來嗎,什麼,還要五天時間,研究一塊麵料不掉色,怎麼會用這麼長時間,好,好的,知道了,我等您得好消息。”
趙俊賀在一邊說:“不掉色還不好研究,我看見媽媽染布,我知道怎麼做。”
賀則方掛了電話說:“小孩子家懂什麼啊。”
趙俊賀說:“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走了。”
賀則方說:“回來,回來,小夥子,你幫我跑個腿吧。”
趙俊賀說:“不行,我還要賣報呐。”
賀則方說:“你的報紙拿來我幫你賣,你幫跑個腿吧。”
趙俊賀說:“這還差不多,你說,去哪來吧。”
趙俊賀說著將懷裏的報紙給了賀則方。賀則方站在路邊賣報紙,徐書曾坐在那裏擦皮鞋看了賀則方一眼。
趙俊賀來到了日本領事館,看見大門口有人看守,他跑了過去對一名日本士兵說:“叔叔你好,我是來齊英睿的。”
士兵上下打量了趙俊賀說:“提前約了嗎。”
趙俊賀說:“沒有,我是跑腿的。”
士兵說:“這裏不是普通人不能進來。”
趙俊賀說:“那麻煩你,把這個交個他吧。”
趙俊賀湊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給了看門的士兵,然後離去了。趙俊賀剛剛離開後,趙炳駿從洗衣房走了出來,手裏拿著幹淨的衣服給別的士兵送去。這時,趙炳駿看見了大門外趙俊賀的背影,望了一眼去忙了。
趙俊賀從日本領事館回到自己的住處,看見徐書曾、小張、賀則方等幾個小夥伴,圍著一個破舊的爐子在燒烤紅薯吃,賀則方手裏拿著紅薯吃的津津有味。
賀則方走過去說:“沒想到,我賀則方會落到這步田地,給一幫乞丐在賀玥卿吃東西。”
徐書曾說:“不想吃,可以不吃。”
賀則方說:“我兩天沒吃東西了,餓死了。”
徐書曾說:“您幫趙俊賀沒賣出去一份報紙,就少吃點吧,在我們這裏不是白吃的。”
賀則方說:“你這臭小子,等我東山再起了,請你吃海鮮。”說著看見趙俊賀進來了問:“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趙俊賀說:“反正按照你說的做了,但沒見到那個人,成不成就不要怪我了。”
趙俊賀從爐子上拿了一個紅薯吃著出去了。
而趙炳駿在日本領事館裏拿著一件衣服來到特派員的辦公室裏,齊英睿正在屋裏坐著看報紙,看見趙炳駿進屋了將衣服放了下來,站了起來,隨手將門關上。
齊英睿急忙問:“打聽到了嗎。”
趙炳駿說:“嗯,文件放在第三個書櫃裏,在《水滸傳》傍邊,圖書室6點鍾關門。”
齊英睿說:“太好了,從現在起,你除了洗衣服,什麼事都不要做,免得引起九郎對你的懷疑。”
趙炳駿點點頭說:“嗯,我知道了。”
趙炳駿轉身出去了。
下午,2點鍾的時候,齊英睿手裏捧著一直青花瓷花瓶來到九郎的辦公室裏。
齊英睿對九郎說:“九郎領事,為了表示我們之間的誤會和珍貴友誼,這隻花瓶是我特意從一個生意人手裏買的,據說是慈禧太後的珍品,請你收下。”
齊英睿說著將花瓶放在桌子上。
九郎說:“非常感謝。”
齊英睿說:“上次的我們的誤會就讓它過去了,我們繼續做最好的朋友,為了促進兩國間的友善,我請來了上海最好的戲班子,為你獻唱經典橋段《霸王別
姬》,你覺得怎麼樣。”
九郎說:“聽起來很有錯,我很喜歡中國的京劇。”
齊英睿說:“公演時間安排到這個周未,你看怎麼樣。”
九郎說:“很好,沒問題。齊特派員真是用心良苦,正巧,我很久沒有聽京劇了,周未公演的時候,我可以一飽耳福了。”
齊英睿說:“那麼,我們就等著看一場好戲吧。”
齊英睿陰險的對九郎微笑了一下,九郎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齊英睿從九郎的辦公室出來了,王萬誠在外麵等著他,跟隨他一起回去,
齊英睿說:“文件放在第三個書櫃裏,《水滸傳》傍邊。”周未公演會很混亂,趁機會把機密文件拿到手,這次隻能成功不許失敗。”
王萬誠說:“嗯,我知道了。”
王萬誠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條交給了齊英睿:“對了,有一個叫賀則方的人,給了你這個。”
齊英睿接過紙條一看,很憤怒的將紙條撕掉說:“這個賀則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你馬上給我備車我要出去一趟。”
王萬誠忙點頭說:“是的。”
齊英睿來到了一家茶館,樓房建築都是木製的,牆上掛著中國山水字畫,幾盤尤蘭香擺放在屋裏,一股香味撲鼻,彌漫著整個屋子,齊英睿、王萬誠、賀則方坐在一間包房裏喝紅茶。
齊英睿說:“賀老板囑托的事,我已經給商會的負責任說過了,他們看在我的薄麵上,再寬限你幾日。”
賀則方很感謝的說:“真是太感謝你了。”
齊英睿說:“我說過,我們之間是互相幫助的,因為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永遠的好兄弟,怎麼樣,困難解決了嗎。”
賀則方說:“還沒有,正在想辦法。”
齊英睿說:“機器的事,你不用想了,我會幫你處理好的,你抓緊時間把麵料掉色的事解決好了,一切都沒問題。”
賀則方說:“好,我會盡快解決的。”
齊英睿說:“嗯,我等你好消息,隻要我們都做事順利了,以後不愁發財的機會,等我這次完成了任務,就能當大官了。跟著軍閥大幹一場,上海慢慢就是
我們的了。”
賀則方、王萬誠坐在那裏喝茶連連的點頭。
下午,4點鍾,關露露在日本領事館裏,對趙炳駿說:“今天行動要開始了。”
趙炳駿說:“需要我做什麼嗎。”
關露露說:“什麼都不要做,這件事情你不能再插手了。”
趙炳駿說:“九郎很狡猾,圖書室裏放的東西並不是文件。”
關露露說:“我知道,真的文件在九郎臥室裏。”
趙炳駿說:“姐,藥包好了,需要給九郎送去嗎。”
關露露說:“嗯,關於藥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是致命的慢性毒藥,就算我不能親手殺了九郎,他喝過中藥泡的茶後,也會暴斃的,但我不能確定藥的毒性何時發作,萬一,這藥失靈了,我做的一切都白費了,所以,我想趁齊英睿偷取文件的時候殺了九郎。”
趙炳駿說:“嗯,那我給他送去了。”
關露露望著窗外對趙炳駿點點頭,趙炳駿拿著一包中藥給九郎送去了。
另一邊的趙俊賀還在忙著賣報紙,他賣了一天了,也沒有賣幾個錢,他突然想去找賀玥卿,賀玥卿一個人在辦公室裏打掃衛生,把桌子和椅子擦的特別的趕緊,擺放的很整齊,這時,趙俊賀懷裏抱著報紙進來了,將報紙放在一個桌子上。
趙俊賀說:“屋子這麼快就裝飾好了,新辦公室看起來還不錯哦。”
賀玥卿說:“王叔叔忙了幾天,飯都顧不得,當然快了。”
趙俊賀說:“這幾天你不去上學了,
賀玥卿說:“在爸爸回來之前,我哪來也不去,就在這裏等他,可我爸一下子消失了,他到底去了哪來呀。”
趙俊賀說:“不要擔心,你爸平安無事。”
賀玥卿說:“你知道我爸爸在哪兒是嗎,快告訴我,他在哪來。”
這時,狄宏偉來了進了屋子,賀玥卿看見他停止了打掃衛生。
狄宏偉對賀玥卿說:“賀老板呢,他去哪裏了。”
賀玥卿沒好氣的說:“不知道。”
狄宏偉說:“就算你們把賀老板藏起來了,結果也不會改變的,看見賀老板的話轉告他,他再不出現的話,商會召開會議就把你們公司轉手給我了。”
賀玥卿說:“我說過了,不知道他去哪來了。”
狄宏偉看了看新裝修的屋子說:“公司馬上都垮台了,還裝飾這麼好,是不是太浪費了。”
狄宏偉說完轉身走了,賀玥卿對著他的背影嘟囔了一個嘴。
賀玥卿說:“俊賀,你快去找我爸,別讓他出來。”
趙俊賀說:“哦。”
趙俊賀抱著報紙急忙跑出門,一頭撞上了一個人,王秘書帶著兩名工人剛剛從外麵回來,趙俊賀對王秘書笑笑一下跑去了。
在趙俊賀去找賀老板的同時,狄宏偉正在密謀著對付賀老板的壞主意,舊上海老街充分體現著自己的價值,年代越久的物品越值錢。繁華的街道展現著上海風情,美女廣告、圖書攤、照相館在街道上時時可見。徐書曾在路邊擦皮鞋,小張在喊叫著賣報紙,狄宏偉看見了徐書曾走了過來說:“你知道賀則方賀老板吧,就是那個開織布廠的。”
徐書曾點點頭。
狄宏偉說:“你要看見他的話,馬上告訴我,我給你一千塊。”
徐書曾說:“什麼,一千塊,真的嗎。”
狄宏偉說:“我不欺騙小孩子,這點錢你先拿著,等你看見賀老板後,我再給你剩餘的錢。”
狄宏偉從懷裏掏出錢給了徐書曾。
徐書曾接過錢說:“謝謝你,謝謝,我一定幫找到。”
狄宏偉說:“好,拜托你了。”他說完轉身走了。
徐書曾說:“您慢走。”
徐書曾看著狄宏偉的背影走了,高興的將錢裝進了口袋裏,趙俊賀回來了,徐書曾開心的拍拍趙俊賀的胸部說:“聽見沒有,我要發大財了,隻要看見賀老板我幾天不用擦皮鞋了。”
趙俊賀說:“見錢眼開。”
徐書曾說:“掙錢多不容易呀,這不叫見錢眼開。”對了,昨天有個流浪漢,就是賀老板吧。”
趙俊賀一把抓住徐書曾胸前的衣服說:“他是我朋友的爸爸,不許你將他的行蹤告訴任何人,不測,我給你翻臉。”
徐書曾睜開了趙俊賀的手說:“你說的,是哪個千金大小姐吧,別懶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趙俊賀氣勢衝衝的走了,徐書曾看著他的身影白了一眼,繼續擦皮鞋。
趙俊賀回到了住的地方,見賀則方躺在地上正在睡覺,趙俊賀叫醒了他。
賀則方說:“幹嘛,小子,還不讓我睡一會。”
趙俊賀說:“剛剛有人來找你了,說您要是不出席會議,公司就轉讓給別人了。”
賀則方一下子坐了起來說:“什麼,是誰說的,商會這幫王八蛋做事為所欲為,給強盜沒有什麼區別。”
賀則方很氣憤的躺下來繼續睡覺。
晚上,八點左右,在日本領事館裏,王萬誠一個人悄悄的潛入了圖書館找文件,手裏拿著一把手電筒四處尋找,
九郎坐在辦公室屋裏抬起頭看看吊燈上的竊聽器,井川這時開門進來了,隨手把門關上說:“戲要開始了,所有的人都齊了。”
九郎說:“齊特派員到了嗎。”
井川點頭說:“是的。”
九郎說:“好,我們走吧。”
九郎、井川一同出門了。他們到院子裏聽戲,京劇戲台在院子裏搭建著,一名京劇演員飾演虞姬,她頭戴如意冠,上身穿明黃繡花緞襖,下身著白花腰包,外穿魚鱗甲,腳穿彩鞋。裝扮顯得高貴氣質,似乎傳達著她對項羽那種忠貞不渝的愛情,即便香消玉殞卻留下這段千古絕唱,讓後人品之不絕。虞姬伴著奏樂器的打擊聲和管弦聲。翩翩起舞著輕飄飄身段,甩了兩下水袖,揚聲珠圓玉潤的歌喉唱起經典的段子:“自從我隨大王東征西戰,受風霜與勞碌年複年年。何日裏消卻了這兵戈戰亂,也免得眾百姓困苦顛連。一陣陣戰鼓聲令人心顫,實難料勝與負我坐立不安。”
項羽唱說:“槍挑了漢營中數員上將,雖英勇怎提防十麵埋藏………”
很多士兵們坐在戲台下看戲,九郎、井川、齊英睿坐在最前麵。
九郎說:“中國京劇,一等的好,我很喜歡。”
齊英睿微笑點頭哈腰的說:“這場戲是中國最著名的京劇橋段《霸王別姬》,你看那位漂亮姑娘,就是虞姬,她的演唱者是很有實力的,是上海的名角。”
九郎說:“哈哈哈,不錯,唱得好………”
井川站在一邊小聲對九郎說:“正如我們所料想的,他們已經進入圖書室了。”
九郎聽了點點頭,看著傍邊的齊英睿一臉得意的樣子。
九郎對齊英睿說:“我去廁所方便一下,去去就來。”
齊英睿看見九郎和井川一同去了。用冷冷的眼光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他站起身也離去了。
此時的關露露身穿一件黑色夜行衣,手裏握著一把刀,站在窗簾傍邊,輕輕拉開了一個小縫隙看著外麵的動靜,但見戲曲演員正在戲台上唱戲,九郎、井川、齊英睿坐在那裏聽戲,趙炳駿在一邊正在換衣服,他也穿上了一件夜行衣。
關露露說:“這個時候王萬誠已經開始動手,九郎房間裏沒人,我去拿文件,你從後門離開這裏。”
趙炳駿說:“姐,你不是刺殺九郎嗎,怎麼又拿文件了。”
關露露說:“別忘了,我是革命黨,文件對我來說很重要,這個東西不能讓齊英睿拿走了,今晚九郎也要殺,文件也要拿。”
趙炳駿說:“不,太危險了,讓我幫你吧。”
關露露說:“聽我的話,從後門出去,在外麵等著我,然後我們一起逃跑,沒時間了,快走。”
趙炳駿說:“還是我去偷文件吧。”
關露露說:“齊英睿讓你偷文件,等於是讓你去送死,姐,不想看著你死,還是我去吧,你快走,我們沒有時間了,快啊。”
趙炳駿點點頭,輕輕的推開了門,貓著腰悄悄的出去了,關露露立即戴上麵紗從另一個門出去了,直奔九郎的臥室。
王萬誠打著手電筒已經潛入在圖書室裏四處尋找文件,他特別的高興,拿著以文件從窗戶上跳了下去。雙腳輕盈的落在地上麵,翻了一個跟頭,正要站起來的時候,突然,眼前閃起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幾個日本士兵手持手電筒照著王萬誠的臉,用槍對準了他。
一名士兵對王萬誠說:“放下東西。”
王萬誠雙手舉起做出投降的姿勢,過來兩名日本士兵將他按倒在地,他的臉蛋狠狠的貼著冰涼的地麵。這時,九郎、井川趕來了。井川一把從王萬誠手裏奪過書本。
九郎說:“現在以間諜罪抓捕你。”
井川打開書本一看說:“這不是文件。”
王萬誠說:“我在裏麵看書,不小心睡著了,這也是間諜罪嗎。”
九郎給了王萬誠一耳光說:“巴嘎。”
一名日本士兵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對九郎說了一句話說:“那個洗衣兵也找不到了。”
九郎說:“什麼,他去哪了。”
丁士兵說:“不知道。”
此時的關露露進入了九郎的臥室,在屋裏四處的翻找文件,她拉開了一個衣櫃,但見衣櫃後麵有一個密碼箱,關露露取出頭上的發卡,兩下開打了密碼箱,從裏麵找到了文件,突然,臥室裏的警報器響了起來。
日本士兵一聽警報器的聲音,紛紛跑進九郎的臥室,看見一個黑衣蒙麵人出現臥室裏,對著關露露開槍掃射。關露露躍身翻了一個跟頭,避開了發射的子彈,淩空跳窗而逃,日本士兵緊忙下樓去追。
關露露從窗戶上跳下來,起身飛上牆頭,在她要跳下去的時候,井川開槍打中了關露露的大腿,關露露從牆頭上掉了下來,一群日本士兵圍攻過來,關露露看見了一邊的九郎,朝他飛奔過去,一個快速閃身的動作跳過士兵頭頂上,一把抓住了九郎。將一把刀架在九郎脖子上說:“別動,再動我殺了你。”
九郎被關露露劫持住,站在那裏不動。望著關露露銳利的眼光。
九郎說:“你到底是誰。”
關露露說:“要你命的人。”急忙對士兵說:“都給我退後,快點,不測殺了他。”
關露露劫持著九郎一步步朝牆根方向撤退,等距離牆頭很近的地方時,關露露一刀刺中了九郎的腹部,一把將他推開了,彈起身子飛越牆頭逃去。井川和士兵們朝關露露連連打槍射擊。
關露露急忙越牆逃跑,去尋找趙炳駿,趙炳駿在外麵聽見了槍聲很擔心關露露的安危,他想回去救關露露,突然,看見關露露一拐一拐的從遠處走來了,趙炳駿跑了過去,一把扶住了關露露說:“姐,你受傷了,沒事吧。”
關露露搖頭說:“沒事,我把九郎殺了,文件也拿到了,我們終於離開了這裏。”
趙炳駿說:“姐,我流了很多血。”
關露露說:“沒事,我們快去。”
突然,聽見日本士兵追來了,趙炳駿背起關露露朝安全的地方跑去,夜空的星星特別的明亮,夜風呼呼的吹著,關露露趴在趙炳駿的背上嘴邊淺淺的微笑了一下。
關露露說:“炳駿,你真是個好弟弟,姐不能沒有你,你跟姐一起去參加革命吧,好不好,我們,我們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
趙炳駿突然覺得他的背上一股股熱氣湧了出來,扭頭一看關露露閉上了眼睛,嘴角流出了鮮血,原來關露露胸口眼睛中彈了,她流血過多。趙炳駿鼻子一酸流出了眼淚,一邊奔跑,一邊哭啼起來。
關露露說:“炳駿,跟我一起走吧,我還有個小弟,我們去找他,找到他之後,我們,我們一起離開上海,離開上海………”
趙炳駿說:“好,我跟你走,永遠不扔下姐姐一個人,姐,姐………”
關露露說:“前麵樹林有接應我們的人,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
趙炳駿說:“你不是說,要和我永遠在一起嗎?我不能丟下你,我們一起走。”
趙炳駿發現關露露沒有了反應了,將她放了下來,剛剛把她放在地上,突然,一陣槍聲響起來,齊英睿出現趙炳駿的前麵,開槍打死了關露露。趙炳駿看見關露露閉上眼睛倒了下來,緊緊的抱著她喊叫:“姐,姐………啊………姐………”
齊英睿收起了手槍別在腰裏,從關露露懷裏拿出了文件,拍拍趙炳駿肩膀說:“她已經死了,別哭了。”
趙炳駿抬頭看著齊英睿說:“你為什麼要打死她,為什麼………”
齊英睿說:“她知道了我們秘密,就得死。”
趙炳駿看著齊英睿,緊緊抱著關露露失聲痛哭起來,齊英睿手裏拿著文件打開一看文件,一臉高興的樣子。
齊英睿說:“做的不錯,我沒看錯你,明天,我們在這裏,再碰麵吧,你沒地方去的話,暫時住在我家裏。”
齊英睿拍拍趙炳駿的肩膀走了,秦士兵開著一輛車在不遠處的地方等著齊英睿,齊英睿走到車前,打開車門上車了,車子啟動行駛而去。
趙炳駿抱著死去的關露露十分的痛苦,頓時,他腦子裏想起了爸爸臨死的一幕,他大聲痛哭說:“齊英睿,你個王八蛋,我一定殺了你,給我爸爸報仇,給姐姐報仇,老天爺啊,我求求你,讓我姐姐活過來吧。讓她活過來吧………”
晴朗的星空,突然變成了雨天,傾盆大雨從天上落下來,趙炳駿抱著關露露的屍體,悲傷痛哭,雨水滴落在他臉上,分不清那滴是眼淚,那滴是雨珠。
趙炳駿哭過之後,將關露露的屍體安葬在一片樹林,陪著關露露的墳墓直到深夜你肯離去。接應關露露的人從遠處的樹林裏走了過來,是一名戴帽子男子,他看見關露露已經犧牲了,眼淚流下來,也轉身離去了。
戴帽子男子路過妓院門口,他停頓了一會,聽到屋子裏有妓院的歡笑聲,他轉身離開了。
妓院的屋子裏,上官雨脂坐在屋子裏對鏡梳妝,從鏡子看見趙洛蝶在打掃衛生,翻了一個白眼。趙洛蝶天天幹活,已經很累了,她爬上高處擦桌子,一不小心將桌子上一隻花瓶打碎地上了,上官雨脂聽見聲音立馬站了起來,拎起一個雞毛毯子朝趙洛蝶身上狠狠的抽打起來。
上官雨脂說:“死丫頭,讓你做事什麼都做不好,我打死,打死你,好漂亮的一隻花瓶就被你這樣打碎了,我的親娘呀,可是狄宏偉送給我的,價值連城啊,
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趙洛蝶被打的大哭說:“啊,啊,對不起,對不起。”
上官雨脂說:“對不起,有個屁用,東西都沒了,我打死你,打死你。”
老鴇身穿漂亮的旗袍,手裏拿著手絹進來了,看見上官雨脂打毒打趙洛蝶,翻了一個白眼走過來阻止說:“哎呦,我姑奶奶,這又是怎麼了,哭爹喊娘的。”
上官雨脂說:“你看不見啊,她把花瓶打碎了,是我心愛的瓶子。”
老鴇說:“好了,好了,我的乖女兒先不要生氣,洛蝶給我到外麵跪著去。”
趙洛蝶走到院子裏跪了下來,突然天空下著大雨,趙洛蝶一個人跪在院子裏哭啼著,衣服被雨淋濕了,渾身發抖起來,她心裏想起了爸爸、媽媽和哥哥。
趙洛蝶說:“哥,哥………媽,媽媽………”
老鴇打著雨傘從屋裏出來了,來到趙洛蝶身邊將她扶起來說:“好了,別哭了,換換衣服睡覺去吧。”
趙洛蝶抱著了老鴇的腿說:“阿姨,求你放了我吧,我去找哥哥。”
老鴇說:“進了這個門,就別打算出去了,你可是我未來的希望,給我好好的留在這裏吧,跟著上官雨脂好好學東西,對你,以後又好處。”
趙洛蝶說:“我不想學東西,我想找哥哥,求你放了我吧,求你了。”
老鴇說:“把你放了,我損失可大了,你在這裏不想挨打,不想受罰的話,就乖乖聽話,說不定,那一天我高興了就放你出去,要你實在不聽話,上官雨脂打死你,我都不管。”
趙洛蝶說:“隻要你放了我,我什麼都聽你的。”
老鴇說:“那好吧,從現在開始乖乖去睡覺,什麼事都不要想。”
老鴇看見陳嫚麗站在屋簷下一邊,對她白了一眼說:“嫚麗,還愣那幹什麼,帶趙洛蝶回屋。”
陳嫚麗點點頭說:“好。”
陳嫚麗跑了過來扶著趙洛蝶回屋了,趙洛蝶的哭聲沒有停止,陳嫚麗給她擦擦眼淚,不讓她再哭啼。
趙洛蝶看著脖子上的珍珠說:“媽,媽媽,我好想你啊……”
趙洛蝶脫下了濕淋淋的衣服換上了一件幹淨的衣服,坐在床邊,陳嫚麗給了她一個饅頭吃,趙洛蝶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陳嫚麗說:“上次的事,很對不起你,害得你挨了一頓打。”
趙洛蝶說:“沒關係,都過去了。”
陳嫚麗說:“看來逃不出去,老鴇找了兩個看守門的人。”
趙洛蝶說:“我好想哥哥啊,不知道他們在那裏。”
陳嫚麗說:“我們都好可憐啊,我和妹妹也走失了,她好像被人賣了,不知道賣那裏去了,等我們逃出去的話,我給你一塊找哥哥,好不好。”
趙洛蝶說:“好,可是我們怎麼逃跑啊。”
陳嫚麗說:“隻有慢慢來了,總會有辦法的,以後你做事,不要毛手毛腳的,這樣的話,會被打死的。”
趙洛蝶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陳嫚麗說:“那個上官雨脂,不是好東西,以後你多當心點。”
趙洛蝶說:“嗯,下次不會了。”
老鴇在外麵喊說:“你們兩個不睡覺在嘰嘰咕咕什麼,是不是又在預謀逃跑的事,告訴你們想都別想,快給我睡覺,明天還幹活呐。”
趙洛蝶和陳嫚麗立即躺下睡覺了。
大雨下了一夜,到半夜的時候大雨停止了下來,變成白色的小雪飄落下來,趙俊賀手裏拿著一個燒餅來找賀玥卿,賀玥卿趴在一個桌子上睡著了,趙俊賀悄悄的走過來看著她,突然,賀玥卿醒了,趙俊賀嚇得急忙跑開了,一不小心腦袋撞到了門上。他對賀玥卿笑笑說:“你真打算不回家了。”
賀玥卿說:“這麼晚了,你來幹嘛。”
趙俊賀說:“給你送吃的,我剛買了一個燒餅。”
趙俊賀說著把燒餅給了賀玥卿放在桌子上,賀玥卿看了看不想出的樣子,
賀玥卿說:“我不餓。”
趙俊賀說:“真的不餓啊,早知道不給你買了。”
趙俊賀說著躺在一條長椅上睡了下來。
賀玥卿說:“你還不走,躺在這兒幹嘛。”
趙俊賀說:“我的床位給你爸睡了,我沒地方睡覺,躺在這裏不行啊。”
賀玥卿說:“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趙俊賀說:“我們兩個之間,還分什麼男女呀。”
賀玥卿說:“趙俊賀,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趙俊賀聽了這句話很吃驚的立馬坐了起來,然後又躺了下來閉上眼睛睡覺。
趙俊賀說:“別作多情了,我可沒有喜歡上你。”
賀玥卿說:“哼,給我出去,你給我出去。”
賀玥卿說著拿了桌子上的東西砸趙俊賀,趙俊賀嚇得趕緊出去了,趴在門縫裏望著屋子裏的賀玥卿。賀玥卿看著趙俊賀買的燒餅,臉上露出了笑容,很饑餓的咬了一大口,不小心咬住了舌頭。
賀玥卿捂住臉叫疼說:“唔,該死的燒餅。”
趙俊賀看見賀玥卿吃燒餅咬住了舌頭,偷笑起來,想到自己也曾吃肉咬住舌頭的經曆。趙俊賀坐在門外靠著門閉上眼睛要睡了。
賀玥卿吃完燒餅不見趙俊賀進屋了,她拉開門去外麵找趙俊賀,趙俊賀背靠的門,突然一口,他四肢朝天的躺倒在地上,賀玥卿覺得他的樣子很可笑,笑了出來。
賀玥卿說:“外麵那麼冷,還是進屋睡吧。”
趙俊賀說:“哦。”
趙俊賀進屋躺在一條長椅上睡覺,身上蓋了兩張報紙,賀玥卿趴在桌子上也閉上眼睛睡了。兩個人就這樣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