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外灘歌聲  第03章:趕盡殺絕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8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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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炳駿和趙俊賀兄弟倆,還有爸爸、媽媽、趙洛蝶一家五口人圍著桌子在吃午飯,飯桌上擺了兩盤魚和一盤鹹菜,媽媽給趙洛蝶夾了一塊魚,趙洛蝶笑眯眯的感謝媽媽。門口栽種了一棵夾竹桃,盛開了粉色的小花,雖說已快入冬了,但小花盛開的還很茂盛。
    飯桌上的阿紜對趙洛蝶說:“洛蝶,多吃點魚。”
    趙洛蝶對媽媽點點頭。
    趙俊賀手裏拿著筷子,坐在哪裏不吃飯。
    趙安傑用筷子敲了趙俊賀的頭:“發什麼呆,怎麼不吃飯?”
    趙俊賀鼓起小嘴,不想吃飯說:“天天吃魚,長江的魚蝦都吃膩了,能不能吃點別的。”
    趙安傑對兒子笑笑說:“你想吃什麼?”
    趙俊賀用期盼的眼光看著父親說:“我想吃牛肉,羊肉也行,味道還是不錯的。”
    趙安傑低頭繼續吃飯說:“戰亂年代,去哪裏給你買牛肉吃?”
    阿紜用清脆的聲音對孩子們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住在江邊,能吃上魚肉已經很幸福了,你知道有些人吃什麼嗎?”
    趙俊賀和趙洛蝶搖搖頭。
    阿紜說:“他們吃樹皮和野菜,一點糧食吃不到,有些人四處討飯,三四天吃不上一口飯,別說吃肉了,湯也沒得喝?”
    趙洛蝶鼓起小嘴說:“啊,不會吧?”
    趙安傑拿起筷子,指著兒子說:“你媽媽說得對,快吃飯吧?”
    趙俊賀說:“哦。”
    趙俊賀拿起筷子吃飯。”
    媽媽看見趙安傑吃了幾口飯不吃了。”
    阿紜關心的問:“孩子他爸,吃飽了嗎?”
    趙安傑站起來說:“我吃飽了。”
    阿紜將自己的一碗飯給趙安傑吃:“我的吃不完,你再吃點吧,下午還要出
    去幹活呐,不吃飽咋行?”
    趙安傑看著懷孕的妻子說:“不了,留著給孩子吃吧,趙炳駿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趙安傑把一碗飯給了趙炳駿。
    趙炳駿說:“媽,我飽了,吃不下了,你懷著寶寶應該多吃一些。”
    趙洛蝶看著媽媽說:“今天也是媽媽的生日啊,媽媽應該吃飽才是。”
    阿紜說:“好,趙洛蝶說的對,媽媽多吃點。”
    趙洛蝶說:“媽媽,小妹妹什麼時候生啊。”
    趙俊賀對趙洛蝶說:“你怎麼是是妹妹,我說是弟弟。”
    趙洛蝶撅著小嘴說:“我要妹妹,不要弟弟。”
    阿紜對孩子說:“好,給趙洛蝶生個妹妹。”
    趙洛蝶聽了媽媽的話,甜甜的笑著,趙炳駿將一碗飯重新遞給了媽媽,並給妹妹使了一個眼色。
    趙洛蝶從口袋裏拿出一枚發簪給了媽媽說:“媽媽生日快樂。”
    阿紜接過發簪,感動起來說:“這是什麼啊,啊,是發簪,你們哪弄的。”
    趙洛蝶高興的說:“除了二哥,我和大哥買的。”
    阿紜開心的說:“天啊,你們哪來的錢啊。”
    趙炳駿微笑的說:“生日快樂,媽媽。”
    阿紜說:“真是太漂亮了。”
    阿紜順手挽起頭發,將發簪紮在了頭上。”
    趙洛蝶拍著小手說:“哇,媽媽好美呀?”
    趙安傑伸手從老婆頭上取下發簪說:“哎呀,一大把年齡了,臭美啥?”
    趙炳駿瞟了一眼爸爸說:“爸。”
    阿紜對孩子說:“你爸說得對,媽已經老了,不配戴金銀首飾了,明天把發簪賣掉了吧?換些米回來。”
    趙炳駿不開心的說:“一支發簪,能換幾塊大洋呀?”
    趙俊賀對哥哥說:“能給我換一塊牛肉吃了。”
    趙炳駿打了弟弟的頭說:“就知道吃。”
    阿紜看孩子們鬧起來說:“好了,好了,都快吃飯吧?”媽還等著刷鍋呐?”趙洛蝶對爸爸說:“爸爸,你不是說我們去上海,什麼時候去啊。”
    趙安傑捏著趙洛蝶的小臉蛋說:“快了,說不定下個月這個時候,我們已經在上海安新家了。”
    趙洛蝶開心的拍著桌子說:“哇,太棒了。”
    阿紜說:“你那個朋友在上海開工廠可信嗎?”萬一我們去了,沒活幹怎麼辦?”趙安傑說:“放心吧,都是老朋友了,他說過我們一起去上海發財,這件事,你就放心吧?”媽媽收拾著桌子上的碗筷,看看趙安傑不言語,趙安傑吃完飯要去幹活了。
    阿紜在廚房刷鍋洗碗說:“下班早點回來?”
    趙安傑已經走出了家門,在門外說:“哎,知道了。”
    趙安傑吃完飯來到了南京長江一號港口大船上幹活,他在江邊港口搬運貨物,不遠處的江邊,趙俊賀手裏提著竹籃在江邊撿鮮活貝類,赤腳下水,撿了很多貝,他在貝殼裏發現了一顆珍珠,高興的跳起來,看見爸爸在港口幹活,奔跑了過去。
    趙俊賀一邊跑,一邊喊:“爸爸,爸爸。”
    趙安傑聽見兒子的聲音,向兒子走過來,一把抱住了趙俊賀,趙俊賀很開心的說:“爸爸。”
    趙安傑摸摸兒子的頭說:“什麼事,這麼開心?”
    趙俊賀拿著貝殼給爸爸看說:“爸,你看我撿到寶貝了。”
    趙安傑說:“什麼寶貝?”
    趙俊賀說:“是珍珠?”
    趙安傑看了看趙俊賀手裏的貝殼果真有一顆大珍珠,在陽光下閃耀光芒。很開心的:“嗬嗬,是珍珠啊,哈哈哈,兒子真棒?今天走好運了。”
    趙俊賀突然對爸爸說:“爸,我們的好運來了,聽說船上有黃金,我們偷回來吧?”
    趙安傑不知兒子在說什麼,有點驚訝的說:“什麼黃金?”
    趙俊賀說:“昨天我和大哥聽的一清二楚,那兩個大叔說,明天會有一批黃金運到這裏來,他們要搶劫走。”
    趙安傑急忙捂住了趙俊賀的嘴,掃視了江邊港口的工人:“這種事,不能隨便說啊?小孩子更不能有偷東西的想法。”
    趙俊賀甩開爸爸的手:“我沒胡說,是真的,金子和珍珠相比,我們是不是走運了。”
    趙安傑對趙俊賀說:“小孩子不許胡說,趕緊回家去幫你媽幹活。”
    趙俊賀不情願的樣子說:“爸。”
    趙安傑說:“如果你所說的是事實,我們應該去報警。”
    趙俊賀說:“報警?”
    趙俊賀拿著珍珠不開心的樣子回家了,她望著天水一色的江水,在江邊玩耍,他看見哥哥在不遠處的江邊讀書。
    今日風和日麗,江麵上微風吹起,幾隻白色鸕鶿在江邊捉魚吃,趙炳駿站在江邊讀書:“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
    越人語天姥,雲霓明滅或可睹。
    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嶽掩赤城。
    天台四萬八千丈,對此欲倒東南傾。
    我欲因之夢吳越,一夜飛度鏡湖月。
    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謝公宿處今尚在,淥水蕩漾清猿啼。
    腳著謝公屐,身登青雲梯………………”
    一名身穿警服的男子,坐在江邊釣魚,聽見了趙炳駿的讀書聲,他扭頭對趙炳駿說:“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趙炳駿隻聽讀書看著張警官說:“我叫趙炳駿。”
    張警官問:“怎麼沒去學堂上學啊,來這裏讀書。”
    趙炳駿說:“家裏沒錢。”
    張警官說:“哦,你是自學。”
    趙炳駿點點頭說:“嗯。”
    張警官說:“好,不錯,有出息。”
    這時,張警官釣了一條魚,滿臉開心的樣子。
    趙炳駿坐在江邊繼續讀書。
    但危險的事情也在一點點逼近趙炳駿,他們隻是不知道而已。
    在一座歐式建築的房屋,室內裝修很漂亮,白色天花板,紅木製作家具,屋裏還存放了很多書,滿目琳琅。一位40多歲的男子坐在沙發上,滿臉惆悵的樣子,這位老板是趙安傑的老朋友了,兩人關係很好,賀則方一邊打電話一邊說:“放心吧?這裏一切運轉得很好,不要擔心,上海是塊風水寶地,等我去上海開辦了工廠,我們就發財了,你的投資馬上就變成金礦的,好,到時候我們見一麵,好好喝一杯?好的,好的,就這樣。”
    賀則方掛了電話。這時王秘書進屋了,一臉鬱悶的樣子。
    賀則方問王秘書說:“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王秘書垂頭喪氣的,站在哪裏說:“哎,別提了,銀行說不能再貸款了。”
    賀則方說:“你不會告訴他們說,給雙倍利息嗎?”
    王秘書說:“說了,可銀行說他們沒錢了。”
    賀則方歎氣的說:“哎,找點錢真麻煩,讓你找張老板,去了嗎?”
    王秘書說:“去了,可張老板連麵都不肯見啊。”
    賀則方說:“哎,這幫家夥,等我發了財,一分錢也不借給他們。”
    王秘書說:“賀則方,上海那邊的工廠,能不能暫時不開辦,現在戰亂還未平息。”
    賀則方憤怒的說:“哼,等著戰爭平息,我們都喝西北風了,南京我們是不能再待了,掙了一點錢都被那幫孫子榨幹了。”
    賀則方氣得將桌子上一張報紙揉成團扔了一邊。
    賀則方坐在哪裏發愁,突然他想起了另一個有錢的朋友,他目前在南京保安警察隊工作。
    南京保安隊的一間辦公室,室內裝修和擺設很簡單,一張辦公桌,兩把椅子,桌子上放著一部電話,幾張破舊報紙。一名保安神清氣爽的坐在哪裏和一名保安喝著小酒,吃著花生米。
    王萬誠一邊吃著小菜,嘴裏叼著一支煙,深吸了一口說:“大哥,你升官的事,怎麼樣了,這次會不會連升兩級。”
    齊英睿很生氣的一拍桌子說:“媽的,在這種地方甭想往上爬了。”
    王萬誠說:“怎麼?又沒戲了?”
    齊英睿歎氣的說:“是啊。”
    王萬誠露出陰險的嘴臉說:“那怎麼辦,你不能一直當中隊長啊,今年起碼要弄個大隊長當當。”
    齊英睿說:“呸,我才不稀罕當什麼大隊長,要當官就當大的,這年頭有錢就是爺,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跟著國民政府做事,沒有人脈關係,沒有金錢和靠山的話,幹一輩子也熬不出頭。”
    王萬誠小聲的說:“可是,我們沒錢啊。”
    齊英睿突然冷笑起來說:“嗬嗬嗬,我們有黃金。”
    王萬誠驚訝的樣子說:“什麼黃金。”
    齊英睿說:“昨天我去江岸船上溜達,無意間聽到了發財的機會,有人秘密運送黃金來南京,想必這批黃金是給大總統的,隻要我們有了這個,買什麼官當都是可以的。”
    王萬誠小聲的問:“大哥,你說得是真的嗎?”
    齊英睿拍了拍王萬誠的肩膀說:“兄弟,想跟著大哥混好日子,我們就悄悄的劫下這批黃金,怎麼樣?”
    王萬誠說:“中隊長,你真想這麼做?”
    齊英睿將一瓶酒一飲而盡說:“我們的未來不僅需要金錢,還需要替我們沾血的人。”
    齊英睿對著王萬誠的耳朵小聲嘰咕了一番,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但看王萬誠的表情很樂意的樣子。
    此時,天色已經很了起來,窗外一輪明月掛在樹枝頭,夜空的星星在閃爍,室內橙色燈光很溫馨,賀則方回到家裏,和賀夫人、女兒、兒子圍著飯桌吃晚飯。豐盛的菜肴擺滿了桌子。
    賀則方沒有心情吃飯,喝了一杯悶酒,深深歎了一口氣。
    賀夫人看老爺不開心的樣子,急忙問:“老爺,飯菜涼了,吃點吧?別一天到晚不開心的樣子,來,張嘴我喂你,啊。”
    賀夫人用筷子夾了一塊肉喂賀則方。
    賀則方很不開心的一拍桌子:“吃你的飯,讓我安靜會好不好。”
    賀夫人被嚇到了,很不愉快的說:“幹嘛啊,嚇我一跳,到底什麼事讓你不開心,飯也不吃,不吃拉倒。”
    賀夫人將筷子放在桌子上,用不滿的眼神看著賀則方,兩個孩子坐在哪裏吃飯,也不該吭聲,女兒翻了寶貝一眼,低頭繼續吃飯。
    賀則方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站起身走了說:“你們吃,我出去走一走。”
    賀夫人說:“怎麼晚了,去哪裏啊,老爺,老爺。”
    賀夫人叫著賀則方,他還是一言不發的走出了家門。
    14歲的賀玥卿一邊吃飯一邊看著爸爸的身影離開。
    賀玥卿對賀夫人說:“你是不是惹我爸生氣了。”
    賀夫人一聽這句話重重拍了一下子桌子,開口大罵女兒說:“死丫頭,給我閉嘴,大人的事,沒你插嘴的份。”
    賀玥卿吃著一口飯,對賀夫人翻了一個白眼,低頭繼續吃飯,賀夫人猛然站起來,一手將賀玥卿的飯碗打翻一邊。用凶狠狠目光瞪著賀玥卿說:“你老子給我氣受,你也對我翻白眼,在這個家我是不是好欺負啊。”
    賀玥卿手裏拿著筷子瞪了賀夫人一眼,不言語。
    賀夫人說:“瞪什麼瞪,再瞪我一眼,眼珠子給你摳下來,看你那眼神給你媽一個德性,賤貨。”
    賀玥卿氣惱的將手裏筷子扔了,從椅子上站起來說:“不許你罵我媽。”
    賀夫人說:“哼,你媽就是個賤貨,狐狸精,給別的男人跑了,扔下你這小賤人來煩我,整天養活你吃穿。還給我臉色看,白眼狼一個。
    賀夫人並不是賀玥卿的親生母親,她每天不開心就拿賀玥卿的出氣,不知這是多少次對賀玥卿發火了。
    賀玥卿很生氣的站起來,用不滿的眼神看著後媽,她走過來一手將賀夫人手中的酒杯打翻說:“是爸養我,我沒吃你一口飯,拿你一分錢。”
    賀夫人看著自己的碗筷被女兒打翻了,很氣憤的說:“死丫頭,反了。
    賀夫人狠狠給了賀玥卿一耳光。
    賀玥卿被打倒地上,一手捂住臉,用凶狠狠的目光看著賀夫人不言語。
    賀夫人指著賀玥卿說:“給我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賀玥卿站了起來,扭頭跑到自己的房間裏拎起一個小包,走出了門,10歲的賀孝鵬看見姐姐要走,一把拉住了賀玥卿的衣角說:“姐姐不要走。”
    賀夫人一把拉過兒子說:“讓她走,永遠別回來了,我沒這個女兒,你不是想找你媽嗎?去呀,去找那個狐狸精去。”
    賀玥卿頭不回的走了,啪的一聲關上了門,賀夫人見女兒走了,生氣的坐在哪裏,爆發出潑婦的怨聲說:“這日子沒法過了,父女倆的氣都對我一個人撒。”
    賀玥卿生氣的離開了家,她不知去哪裏,一個人在大街上流浪著,這時,天氣下起了小雨。
    就在下雨的同時,趙俊賀帶著爸爸媽媽和小妹一起去照相館拍了一張照片,因為這2天是媽媽的生日,一家人在一起拍張照片留個紀念,在哪個年代拍張照片是很開心的一件事情。
    很快照片洗出來了,趙俊賀把照片拿回了家,阿紜正在院子裏染布。
    趙俊賀在一邊說:“媽,你染的布真好看。”
    阿紜說:“等布做好了,我給你做件漂亮的衣服。”
    趙俊賀說:“謝謝媽媽。”
    趙炳駿手裏拿著一張全家福照片觀看。
    趙俊賀說:“媽媽,我們的照片拿回來了,你快點過來看看。”
    阿紜放下手裏的活,去看照片,並指著趙炳駿的照片說:“哈哈哈,看趙炳駿都閉上眼睛了,怎麼拍的呀。”
    趙炳駿擠過來看了一眼照片。”
    趙炳駿對媽媽說:“趙洛蝶笑的,豁牙齒都露出來了。”
    趙洛蝶站在趙俊賀身邊吵鬧著說:“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趙俊賀對趙洛蝶說:“你看過了,不要看了,我還沒看。”
    趙俊賀看著照片嘻嘻笑了起來對媽媽說:“我的還好,站的姿勢比較正。”
    趙炳駿指著照片,對趙俊賀說:“你的最難看了,連個笑的表情都沒有。”
    趙俊賀說:“下次再拍照片的話,我就哈哈大笑。”
    阿紜看著照片說:“看你爸拍的,眼睛看那裏去了,不知道看鏡頭啊。”
    趙炳駿說:“我覺得爸爸拍的挺帥。”
    趙俊賀對趙炳駿說:“媽媽拍的最漂亮。”
    阿紜說:“都老了,漂亮什麼呀,好了,好了,別看了,把照片放起來,吃飯,看看你爸爸怎麼還沒有回來。”
    媽媽說著去廚房盛飯了,將盛好的飯菜端到桌子上,每個飯碗上擺放了一雙筷子。
    趙洛蝶要看照片,趙炳駿從趙俊賀手裏躲過照片,給了趙洛蝶,趙洛蝶拿著照片看得很開心。
    趙洛蝶高興的笑著說:“哈哈哈。大哥好醜,眼睛沒了。”
    阿紜搬了幾個小凳子放在桌子四周說:“快吃飯了,別看照片了,趙洛蝶小心弄壞了。”
    趙洛蝶點點頭說:“知道了。”
    這時趙安傑回來了,進了屋裏,趙洛蝶拿著照片跑到爸爸身邊。
    趙洛蝶說:“爸爸,你看照片?”
    趙安傑接過趙洛蝶手裏照片看看,笑了起來說:“我們拍的照片洗出來了,嗬嗬嗬,趙炳駿的眼睛怎麼閉起來了。”
    阿紜說:“這次拍的不好,下次重拍一張好看的。”
    趙安傑拿著照片坐下來吃飯說:“我覺得挺好了。”
    趙俊賀坐下來吃飯說:“下次,我要拍張單人相。”
    阿紜坐下來吃飯說:“別臭美了,拍一張照片很貴的。”
    趙洛蝶高興的坐下來吃飯說:“下次,我和爸爸在一塊拍一張。”
    趙安傑捏了趙洛蝶的臉說:“好,女兒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
    阿紜對趙洛蝶說:“趙洛蝶,你長大了,給誰親。”
    趙洛蝶吃著飯說:“給爸爸。”
    阿紜說:“哎呦,媽媽白疼你。”
    趙安傑故意和趙洛蝶坐近一下,給趙洛蝶夾菜吃,趙俊賀在大口的吃肉。
    媽媽對趙俊賀說:“慢點吃,沒人給你搶。”
    趙俊賀說:“媽媽炒的肉太好吃了。”
    趙俊賀說著夾了一塊肉吃起來。
    阿紜說:“我看你是很長時間不吃肉,饞了吧?”
    趙俊賀突然哭了起來,眼淚掉下來。
    趙安傑對趙俊賀說:“哎,好好吃飯哭什麼呀,你媽又沒吵你。”
    趙俊賀捂住嘴巴說:“我咬住舌頭了。”
    阿紜看著兒子的樣子笑起來說:“嗬嗬嗬,我說你是饞的吧,慢慢吃。”
    趙俊賀點點頭。
    趙炳駿手裏拿著筷子打了趙俊賀的頭一下。
    趙安傑對趙俊賀說:“等爸爸發了工錢,多買點肉給你吃。
    趙俊賀含著眼淚說:“嗯。”
    一家人坐在微黃的燈光下吃完飯,趙安傑吃完飯就出去辦事了。
    趙安傑一個人來到了一家小酒館,晚上,簡陋的小酒館裏燈光溫馨,木製的桌椅擺放了四五張,酒館客人不是很多,老板娘大腿翹在二腿上,坐在前台磕著瓜子,吩咐店小二招待客人。
    賀則方在喝悶酒,一連喝了幾杯。
    趙安傑給他倒滿了一杯,
    趙安傑說:“您和嫂子是不是生氣了。”
    賀則方說:“沒有。”
    趙安傑說:“哪怎麼想起叫我出來一起喝悶酒?”
    賀則方歎氣說:“哎,還不是為了上海那邊的事,心煩。”
    趙安傑說:“那邊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賀則方說:“也沒什麼事,就是那邊沒人脈關係,辦工廠遇點小麻煩,說白了,就是因為錢的事,這年頭,有錢好辦事,沒錢寸步難行啊。”
    趙安傑說:“哦。”
    賀則方又喝了一杯酒說:“不過沒關係,沒有我賀則方辦不成的事,我要朝前走,沒人擋得住,兄弟,等上海的事成功了,你跟著哥一起發財,哥給你弄個廠長當當,放心,哥有肉吃的話,保證你不喝湯。”
    趙安傑說:“承蒙大哥看得起小弟,在這裏謝過了,來幹杯。”
    趙安傑和賀則方碰了一杯。
    賀則方拍拍趙安傑的肩膀說:“兄弟,你是老實人呀,我最喜歡和老實人交朋友了,以後有什麼困難給哥說一聲,哥盡量幫助你。”
    趙安傑說:“哎,來,我敬您一杯,祝你事業有成。”
    賀則方說:“好,幹杯。”
    趙安傑看賀則方喝完了,又給他倒了一杯。”
    賀則方有點喝醉了,說:“酒是好東西,點到為止,不能再喝了。”
    趙安傑說:“最後一杯。”
    賀則方說:“不了,等會還有事要辦,去找朋友幫助。”
    趙安傑放下了酒壺說:“那好,下次我們喝個痛快,不過今天不行,等會我還有點事情要辦。”
    賀則方從小酒館離開了,他一個人去了江岸,去辦自己的事。
    月色下的江水,潺潺的流淌,晚風吹起浪花的聲音像一首夜曲,江麵上停泊著幾隻漁船,船裏燈火通明。
    賀則方來這裏見老朋友齊英睿,他站在江邊看著遠處的漁火,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盒煙,叼在嘴裏一支。賀則方緊忙劃著火柴,給齊英睿點燃香煙,齊英睿吸了一口煙,吐出白霧。
    賀則方說:“承蒙中隊長多年關照,黃某的生意才能日益彭輝。”
    齊英睿說:“保護一方平安,是我們保安隊應該做的事,不必感謝。”
    賀則方說:“中隊長,您看?”這個月的保護費能不能少交點,最近生意不是很景氣。”
    齊英睿說:“好說,好說,賀則方是生意人,不必為這點小事苦惱。”
    賀則方說:“隻要上海那邊的事成了,保護費多交您兩倍,不,十倍。”
    齊英睿說:“哈哈哈,豈不是把賀則方的心髒拿出來了。”
    賀則方說:“哎呀,這一關過去了,別說心髒,五髒六腑都能拿出來給您。”
    齊英睿說:“賀則方,真的想賺錢嗎?”我們一起幹,如何?”
    賀則方說:“怎麼?”您也想做生意?”
    齊英睿說:“不錯。”
    賀則方說:“中隊長結交的頭目人物多,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您。”
    齊英睿說:“哈哈哈,那是自然的事,不過,我們一起幹大事的話,還有一個更好的機會,明日淩晨這個港口會有一批黃金進來,把那些家夥全部逮捕的話,
    黃金就是我們的了。”
    賀則方驚訝的說:“黃金?您要搶劫嗎?”
    齊英睿冷靜的說:“不叫搶劫,誰先拿到就是誰的,事成之後我們就發財了?”
    賀則方猶豫不定的樣子說:“這個?”
    齊英睿說:“男人做事痛快點,別前後顧慮,我給你殿後,你來做。”
    賀則方說:“我?”
    齊英睿說:“賀則方的生意不是不景氣嗎?聽說你正在四處籌錢到上海辦工廠,這對你我來說是最好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賀則方說:“這,這。”
    齊英睿說:“別這個那個了,隻要下狠心,世上沒做不了的事。”她說著掏出一把手槍給了賀則方。
    賀則方接過齊英睿遞過來的搶,緊緊握在手裏。
    齊英睿說:“相信我們會成功的,我們將船上的人全部殺了,投進江裏喂魚,神不知鬼不覺的,黃金就是我們的了?”
    賀則方看著手中的槍戰,不知如何的選擇。
    天色已經晚了,星星出來了,在蔚藍的夜色中閃爍著光點,趙炳駿、趙俊賀、趙洛蝶三兄妹圍在一盞燈光看照片。媽媽在廚房刷鍋幹活,趙安傑從外麵提了一桶水進了廚房,放下來。
    阿紜對趙安傑說:“你在外麵幹一天活,累了,快去休息吧,這點事我來做。”
    趙安傑握住老婆的手,說:“我們結婚多年了,沒讓你過上好日子,天天看你忙裏忙外的,太受委屈了。”
    阿紜說:“嗨,這點苦算什麼,不管有沒有吃好的穿好的,隻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幸福?”
    趙安傑說:“再忍一忍吧,等我們順利去上海的話,一定讓你們過上好日子。”趙安傑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顆珍珠給了老婆。
    阿紜見珍珠在燈光下閃耀光芒說:“哎呀,這麼貴重的珍珠哪來的。”
    趙安傑說:“趙俊賀在江邊撿的,本想換點米回來,可想一想算了,還是留給你戴吧,我打了小孔穿上繩子,來,給你戴上說著將珍珠給老婆戴在脖子上,說:“哇,真好看。”
    阿紜感動的流下眼淚,說:“深更半夜的,好看什麼呀。”
    趙安傑一把抱著了老婆親吻了一下。
    阿紜輕輕打了一下丈夫說:“哎呦,幹什麼呐,別讓孩子看見了,嗬嗬。”
    趙安傑緊緊抱著老婆說:“嫁給我後悔嗎?”
    阿紜有點害羞的說:“後悔也晚了,三個孩子都大了,肚裏還有一個。”
    趙安傑說:“快生了吧?”
    阿紜說:“就在幾天吧?”
    趙安傑說:“幹活別累了,當心身體。”
    阿紜說:“幹點輕活沒事。”
    趙安傑摸了老婆的肚子,說:“兒子啊,快出來吧,爸爸帶你去海邊玩。”
    阿紜說:“你怎麼知道,是兒子啊。”
    趙安傑說:“我希望你是兒子,這樣的話,我們家就有了三強,強強聯手。”
    阿紜說:“我倒希望是個女兒。”
    趙安傑緊緊的抱著老婆說:“沒想到我們在一起很多年了,一轉眼,孩子都長大了,我娶你進門永遠不後悔。”
    阿紜說:“嫁給你我不求什麼,隻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幸福,就是我最大心願。”
    趙安傑說:“放心吧,我們會永遠幸福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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