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蘇裏宋凡敦化查江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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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宋凡整理的江小曼的檔案出現在蘇裏的麵前:
江小曼,女,一九七九年生,吉林省敦化市人,父親江守敬,母親劉淑芬,分別在二OO三和二OO四年病故,她是獨生女;原住址是敦化市東風路四十五號,江守敬是敦化服裝廠的工人,劉淑芬則是一家食品商店的營業員;江小曼在敦化市第一中學讀書,一九九七年考入北京外國語大學日本語言係學習,二OO一年畢業,進入長城電子集團公司外貿一處工作,現任該處副處長;二OO四年結婚,丈夫為世紀地產集團公司董事長嚴達明,沒有孩子。二OO三年參加北京市第一屆名媛大獎賽,榮獲第三名。
“師傅,北外那邊我查過,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宋凡說。
“看來我們需要跑一趟敦化市。你能去嗎?”蘇裏說。
“現在我們都是停職審查,閑著沒事幹,我就向上麵請假回長春探母親!”宋凡說。
蘇裏知道,她家就母親一個人,便說:“那好,在敦化辦完事後,你就回家陪陪母親!”
但宋凡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最需要陪的是你,她要跟著一起回北京。
吉林省敦化市原本隻是一個貧窮的小縣城,經過三十年來的發展,到今天已是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隻見街道繁華,高樓林立,與昔日相比,在很大程度上已是“滄海桑田“了。
蘇裏和宋凡的第一站是江小曼就讀的敦化一中,那是敦化市的重點中學。校長親自接待了他們。當年江小曼的班主任還在,她已是白發蒼蒼的老教師,將要退休,據她介紹,她對江小曼有較深的印象,原因是江小曼是個優秀的學生,不但聰明好學,而且人也長得漂亮,成績一直名列前茅;課外愛好是滑冰,曾獲全市青少年錦標賽的亞軍,後被選拔到市隊,參加省裏的比賽,得了第三名;至於人際關係,她性格活潑,與同學老師的關係都很好,隻是個性好強,什麼事都要爭個第一,這也可能是運動員養成的性格;至於其他的方麵,就想不起來什麼了。
“其他的老師有什麼印象嗎?”蘇裏問。
“教過江小曼的老師中,我是最後一個還在校的了,其餘的不是退休就是過世了,連校長和教導主任都已換了幾茬。”
“那有沒有跟她相熟的同學?”
“在這方麵我真的幫不上你,很對不起。”
第二站是江小曼家的原住地東風路四十五號。當他們來到時,發現那裏已是一片繁華的啇業區,現在的四十五號是一棟玻璃牆幕的商業大廈,打聽之下,原來早前的民居已在十多年前拆除了,在原地上蓋起了商業大廈,這一帶也由民居變為商業中心,店舖林立,人來熙往,車水馬龍,而原來的住戶已不知道搬到那裏去了。
第三站是江守敬的工作單位“敦化市服裝廠”,地址在長白山路。但到了之後才發現那裏已變成一片住宅區,小區是一片十多二十層的樓房,向門衛打聽,才知道原先的服裝廠早已拆除了。
第四站是劉淑芬的工作單位“紅光食品商店”,地址在解放路。但到了之後才和知道那個食品商店早已解散了,原址也重新蓋起了百貨商場的大樓。
天黑了。跑了一天,收獲甚微。蘇裏和宋凡找了一家“東北餃子館“吃晚飯。宋凡點了酸菜豬肉餃子、醤骨架和拉皮涼菜,還有一瓶哈爾濱啤酒。”來,師傅,為咱們的收獲甚微幹杯!”宋凡說。
“計劃的單子上還有什麼地方可去?”蘇裏問。
“沒有了,該去的地方咱們今天都跑到了。師傅你吃嗬,別又不吃又不喝的,這醤骨架是你喜歡吃的,味道還不錯!”
“咱們現在對江小曼的認識,並不比在北京時多多少,真有點白跑了。咱們會不會漏掉了什麼?”
“沒有嗬!咱們的計劃是根據對江小曼原先的認識而草擬的,該去的都寫上了。”
“江小曼家沒其他人了嗎?跟她熟悉的還有什麼人?”
“她的家人都沒有了,她原來有一個老姑,但在一年的冬天全家死於一場因取暖而引起的大火。至於跟她熟悉的人,要麼就隻有同學了,但在這方麵咱們沒掌握什麼資料。”
“優秀學生,得獎運動員,這些並沒有特別的實際意義。看來咱們隻能是打道回府了。”
“我查了,明天上午十一點三十分有回北京的班機。”
第二天早上七點,蘇裏來到賓館的歺廳吃早歺時,宋凡已經在等他了,她為他倒好咖啡,還有剛烤好的香噴噴的吐司,正在抹著牛油和果醬。蘇裏一邊咬著吐司,一邊說道:“過一會咱們再跑趟市體委,畢竟在這個城市裏與江小曼有過接觸的,隻有這個地方了,算是最後的努力吧。”
市體委主任是位退役的老運動員,曾獲全省男子三千米速滑冠軍,所創造的紀錄保持了五年,後來才被後起之秀打破;以後擔任了市速滑隊隊長。提起江小曼,他還有印象,說:“她是一九九三年青少組一千五百米速滑的亞軍,第二年被選入了市代表隊,在一九九六年退出,說是要準備功課應付高考。”其他就沒有什麼印象了。
“她在隊裏有什麼要好的朋友嗎?”蘇裏問。
“記得她當時與一位姓範的隊友挺要好的,兩人的家相距不遠,經常一起來練習,又一起回家。那位隊友現在還在本市,在文化局上班。”
宋凡記下了姓名和地址;出來時她說:“師傅,咱們還去嗎?時間怕來不及了。”
“還是走一趟吧!”蘇裏說。
文化局很容易便找到了,但那位隊友今天因家裏有事而請假,沒有上班。蘇裏又要了她的地址和電話。蘇裏打了她的手機,但沒有人接聽,傳來了“機主暫不能接聽你的通話,請稍後再撥“的錄音,連撥了兩次都是如此。
“師傅,咱們趕緊走吧,再不走就趕不上飛機了!”宋凡說。
蘇裏不得不收起手機,趕回賓館取行李、結帳。當他們趕到機場時,他們的飛往北京航班的旅客已登機完畢了,登機閘口正準備關閉。宋凡急忙邊跑著邊高呼:“等一等、等一等!”然而就在這時,蘇裏卻停下了腳步,他拿出手機,按下了“重撥“的按鍵,這回機主接通了:“是範女士嗎?我們是從北京來的,想向你了解一下江小曼的情況!”蘇裏說。
“我們局領導剛才跟我說了,想了解什麼你請說!”範女士說。
“我們想了解江小曼當年在市滑冰隊的情況。”
“是這麼樣,當時我們在一起訓練、一起比賽,她練的很刻苦,成績也比我好,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她為什麼退出市隊?是為了準備高考嗎?”
“我開始也是這樣以為,但是她退隊的那一年,過春節時我去找她,她沒在家,隻有她爸在家,她爸說她跟她媽一起去日本名古屋看姥姥去了。我當時很奇怪,便問她姥姥怎麼會在日本的名古屋呢?她爸說她姥姥是日本人,抗戰勝利後滯留在敦化,直到一九七五年才回日本定居。事情就是這樣。”
“很好,謝謝你!”蘇裏說。
這時登機閘口的工作人員喊道:“你們還登不登機了?飛機馬上要起飛了!”
“我們不走了!”蘇裏說。
“神經病!”那位工作人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