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啄木鳥追蹤劉家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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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周伯英回複啄木鳥:“劉家輝躲進了第八設計院!”
“消息可靠嗎?”她問。
“這個情報我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的,絕對可靠!不過他現在受到嚴密的保護,你們不易下手。”
“詳細情況怎麼樣?他住在那裏?”
“這些都不知道,需要你們自己偵查。我還打聽到,劉家輝上一次完全是個引誘你們現身的餌,是沈新和蘇裏精心策劃布置的;而劉家輝’犯錯誤受到撤職’,也是他們放出的煙霧,聽說劉家輝不但不是犯錯誤,相反是立了功,受到了表揚和嘉奨!”
“這該殺的沈新和蘇裏,我們完全上當受騙了!都怪你,從黎明工作組那裏淨搞來一些虛假的情報,害得我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誰知道他們會來這一手嗬,我這不是在補救嘛!”
“看來這第一個回合我們是徹底地輸了!下一步是要以其人之術還治其人之身,誰贏誰輸,咱們就騎毛驢看唱本,走著瞧!”她說道。
“啄木鳥“將自己的計劃向“灰熊“會報,要求給予援助。
“灰熊“的公開身份是日本“東京工業株式會社“北京分公司的副總經理,由於他們承接的項目和工程中有許多工作是外判給中國的公司去做的,因此他們會與中國的各式各樣的公司有著廣泛的聯係,而與中國公司打交道的工作則是由他的助理鬆井和小村負責。
鬆井找到了專門幹“髒活“的一夥人,交給他們的任務是監視照片上的那個人-----劉家輝。講好價錢並付了首期款項之後,這夥人便開始工作了。
第八設計院位於順義的向陽區,大門沒有掛招牌,門外有崗哨把守,進出都要用電子出入卡,宿舍區也是如此。那夥人在設計院和宿舍區對麵的居民樓租了房子,安下了望遠鏡、電腦和攝影器材,告示板上釘著劉家輝的大頭像和幾幅半身全身像,室外停放著車輛,便開始對劉家輝實施二十四小時的監視。
劉家輝不但受到了嘉獎,而且還被提升為第三設計室的主任。許紹光為他製定了嚴格的安保措施,出入都有專車接送,包括上下班和外出,專車上除了司機外還有一名國安部的安保人員,組織上對劉家輝的交待是:不要私自外出,要外出必須向組織報告。於是劉家輝白天便被送到設計院上班,晚上便送回到設計院的宿舍大院-----那是一片廣大的建築群,四周有圍牆,大門設有崗哨,四周都有監控錄像。
第一周的監視報告送來了,啄木鳥看到,劉家輝在這一周裏基本上是從設計院到宿舍大院的兩點一線運動,兩點之間的距離為四‧六公裏,行車不到十分鍾,沿路都是三車道的雙向行車的大馬路,屬於車水馬龍的鬧市區,中間有三處紅綠燈,上下班時段各個路口都有值班的交警,沒有下手的機會。
第二周的監視報告又送來了,劉家輝在這一周裏除了兩點一線運動以外,隻外出了一次,是到市區某個機關,似是開會。他們發現,當劉家輝外出時,安保人員就多了一名,即連司機在內總共三名。還是沒有下手的機會。
“第二處與第三處紅綠燈中間的位置有一條叉路,是唯一能夠搞伏擊的地方。”鬆井對著地圖說道。”要不我們就在那裏來一次伏擊,我們的車子前後夾擊劉家輝的車子,迫使他們停車,然後趁機將他劫走。”
“這裏雖然有叉路,但地麵也寬闊,迴旋的地方大,不容易迫停他們的車。”她說。”即使迫停了,車上還有兩名安保人員要解決;即使解決了又將劉家輝劫持了,我們還是逃不掉,因為這條叉路是條通往一家工廠的絕頭路!”
“可是除了這裏之外就再沒有適合伏擊和逃脫的地點了!”
“確實是連見縫挿針的機會都沒有嗬!這傢夥沒有任何弱點,簡直是無懈可擊!”
“那還要繼續監視下去嗎?”鬆井問道。
“繼續監視!”她說。”看誰耗過誰,我就不相信這個劉家輝就這麼過一生一世,永遠都是無懈可擊的沒縫雞蛋!”
其實“沒縫的雞蛋“是有的,但“沒縫的人“就鮮有了。
就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密一樣,劉家輝也有自己的隱密,那就是鄭也芳。
劉家輝與鄭也芳是在長城集團公司二O一二年度的“勞動模範和先進工作者表彰大會“上認識的,在那年的大會上兩人恰巧坐在一起,身高一米八O、外表俊朗的劉家輝,戴著一付黑色方框眼鏡,身材高大而又顯得溫文儒雅,立即引起了鄭也芳的注意,她與他攀談,在大會後的慶祝宴席上兩人又坐在一起,她向他敬酒,他則為她斟茶夾菜,散會後兩人都已經熟絡了。從那以後,他們開始約會,都是鄭也芳主動地找他的,而他也十分喜歡跟她在一起;起初鄭也芳帶他去吃法國西餐,吃波士頓龍蝦,去見識每人最低消費一萬五千元的豪華會所,幾個回合後兩人就更加親密了;有一回是周六,鄭也芳便開車領他去遊香山,並在“香山賓館“預先訂了一間豪華套房,上午兩人四處看風景拍照,中午回賓館吃飯休息,便自然而然地上了床。那個周末他們都呆在賓館的房間裏,足不出戶,連餐飲都是讓服務員送到房間的,從那以後劉家輝便成了鄭也芳的親蜜情人,對他愛得要死,鄭也芳還在東三環那邊的“海富豪庭“小區為他購買了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房子,布置得美侖美侖美奐,成為他們的愛巢。
劉家輝進入第八設計院是高度的機密,上麵加以嚴格控製,包括劉家輝本人未經許可不得與外界有任何聯係,以防止有關的消息泄露。起初劉家輝嚴格遵守上級的規定,沒有與鄭也芳聯絡;而鄭也芳也信以為真地以為劉家輝是犯了錯誤,四處打聽都得不到他的消息,心中焦急萬分。半個月過去了,一切都平安無事,劉家輝便偷偷地用手機給鄭也芳打了電話,當手機中傳來劉家輝的聲音時,鄭也芳哽咽了:“你現在在那裏嗬?想死我了!”
又過去了十多天,那是個星期六。早晨的陽光剛剛升起,劉家輝還在睡覺,身邊的手機響了,傳來了鄭也芳那嗲聲嬌氣的聲音:“人家想你了!能回來一趟嗎?”
劉家輝說:“我也想你了,但回去可不行,上級有嚴格規定!”
“我不管什麼上級,人家就是想見你!再說了大周未的,都放假了,誰來管你嗬!”
“這恐怕不好吧!”
“這有什麼不好的,你偷偷地跑出來,再偷偷地回去,神不知鬼不覺的!”
“這可是違反了組織紀律!”
“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給我地址,我去接你!”
劉家輝遂把宿舍大門附近的一個聯豐超市的地址,用手機發給了鄭也芳。半個多小時後,劉家輝在超市的旁邊等到了她,他上了車,鄭也芳的車便向市區飛馳而去。那個周未他們都是在東城區的愛巢裏度過的,直到星期天的晚上十一點鍾,鄭也芳才把他送了回來,而他也順利地通過崗哨,偷偷地回到宿舍,真可謂“神不知鬼不覺”。從那以後,隔三差五鄭也芳便偷偷地過來接送他。
然而對劉家輝來說這一切都並非是“神不知鬼不覺”,他的一舉一動其實是都被拍攝記彔了下來。在對麵的民居裏,監視室的告示板上增加了偷拍下來的鄭也芳的各種角度的相片,還有從不同側麵拍下的他們倆各種親昵的照片,一張標示著放大的局部地圖上,東城區的“海富豪庭“與通縣向陽區的第八設計院宿舍之間,畫了一條粗粗的紅線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