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聚會上的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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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安排的是西歺,嚴達明還找來了一支小樂隊,歡快動聽的輕音樂伴隨著人們進歺。
三亞初夏的夜空是晴朗的,繁星像寶石般在天幕上閃耀,從落地窗飄進來的空氣,濕潤清新,含著一股花木的清香。蘇裏一邊啜著橙汁,一邊觀望著明朗星空下的萬家燈火。尚若濤走了過來,說道:“師哥你在這,敬你一杯!”
“也敬你一杯!”蘇裏說,他喝了一大口橙汁,又從褲口袋裏掏出一塊白手帕擦了擦嘴。
“你在張大媽餐館請的那頓飯令我至今難忘,回北京再好好謝謝的!”
這時周伯英站了起來,宣布道:“請大家靜一靜,現在進行一段小插曲。蘇裏是咱們之中的畫家,也是當代著名的水彩畫家,其大作曾被國家美術館收為永久館藏。今天他想趁這個機會拍賣他的作品,所得善款全部捐贈給貴州山區的貧困學生。蘇裏的作品已在飯廳裏掛展,大家選中後把善款交到尚若濤那裏,由她負責把款項交給有關方麵。”
周伯英的話剛一落音,大家便一窩蜂地湧去飯廳。蘇裏今次總共拿出了二十一幅畫,題材多是他老家安徽的山水風景畫,還有一些農民、農村少女、牧童和建築工人的人物肖像,再是剛剛完成的“天涯海角“寫生畫,這些畫作一下子就被搶光了,尚若濤眼明手快搶到了“天涯海角”,所得善款總共有八萬六千九百元。
回到飯廳後,蘇裏站起來說道:“感謝大家的捧場和愛心!”
“你不能口頭感謝,“有人說。”在校時你是校合唱隊的隊員,就唱首歌吧!”
蘇裏說:“為了表示對大家的感謝,我就獻回醜吧!我想唱意大利的著名歌曲<<我的太陽>>,我把歌曲後半段的歌詞改了一點,原歌詞是“還有個太陽,比它更美!嗬我的太陽,那就是你!“我改成:“還有個太陽,照亮我生命!嗬我的太陽,那就是你!“我這麼改是想說明,除了天上的那個太陽以外,我們每個人的心中都應該有一個照亮自己生命的太陽,這就是“我的太陽“!這個太陽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她“,還可以是某種理想、信念或夢想,我希望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太陽,使自己的生命充滿光明!我還希望這個太陽可以是任何的東西,但千萬不要是金錢或權力!”
蘇裏的話引起了一陣哄笑。等待笑聲靜下後,一直沒有笑的周伯英問道:“那你的太陽是什麼?”
蘇裏還沒有回答,有人便說:“你的太陽是哪個“她“,快說!”
“他的太陽是黨!”吳震宇說。
“要不就是我們的國家!”嚴達明說。
“對不起,你們都沒有說對。”蘇裏說道。”除了黨和國家我還選擇了人民作為我的太陽,老百姓既是我的太陽,又是我的上帝。”
“這怎麼說?”周伯英問道。
蘇裏說:“是人民養育了我們,養育了我們的國家,人民是我們的母親!現在我們常常聽到這樣講:“大河滿了小河漲“,這不倒過來了嗎!沒有涓涓細流,那來的滔滔大河?即使是那浩瀚的三峽水庫,也是無數的涓涓細流日夜流淌、彙集而成的!”
“你這話大有問題!”周伯英說。”沒有國家的人民,不就成了亡國奴嗎!好像猶太人,沒有自己的國家,就被希特勒大屠殺!”
“對,這不是愛國主義!”吳震宇說。
“無知的人才會不講道理而隻懂得扣帽子!”蘇裏說。”希特勒屠殺猶太人,不是因為他們沒有國家;中國人有國家,日本侵略者不照樣搞了南京大屠殺嗎,日佔區的人民不照樣當亡國奴嗎!二戰時日本鬼子殺的中國人,比希特勒殺的猶太人要多得多!其原因就是那時候的國家,裏麵被大大小小的蛀蟲盤踞!“
周伯英一時語塞。
蘇裏接著說:“孟子雲:“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國與民從來都是分不開的,人民是國家的主體,熱愛祖國與熱愛人民是緊連在一起、不可分的,以前紅領巾唱的歌中就有“愛祖國,愛人民”,現在是鮮有聽到“愛人民”了!於是表麵是滿口冠冕堂皇的“愛國主義“,背地裏卻是國家和人民的蛀蟲,偷偷地把老婆、孩子和財產轉移到外國,這樣的裸官、裸商,這樣的偽君子和蛀蟲當今多的是!”
“誰是蛀蟲?誰偽君子了?你胡說八道!”嚴達明憤怒地說道。
“不是的話何必老羞成怒!”蘇裏平靜地說。
“誰老羞成怒了?誰是蛀蟲你今天必須講清楚!他嗎的,你暗箭傷人,信不信老子抽你!”吳震宇氣急敗壞地罵道。
“空手套白狼地將國家人民的財財產占為己有,這樣的人還不是蛀蟲嗎!”蘇裏不示弱地說。
“你血口噴人!我操你八輩祖宗!”吳震宇說著就要向蘇裏撲過去,但肥胖的身體被椅子絆住,跌了個狗吃屎。
“不許罵人!”“不許耍流氓!”尚若濤和劉婷婷齊聲嗬道。
吳震宇狼狽地爬起來。而周伯英也沒有讓蘇裏唱歌,就轉入了下一個環節:“下麵還有一個插曲。前段時間我得到了一把小提琴,我畄著沒有用,所謂“寶劍贈英雄,紅粉送美人“,就送給我們的小提琴家吧!”說著便捧著一個小提琴盒走到尚若濤的麵前。
尚若濤說道:“這可不敢當!”
周伯英說道:“你這位北京愛樂樂團首席小提琴手當之無愧!大家說是不是!”
“是!當之無愧!”
尚若濤打開琴盒,裏麵是一把絳紅色的提琴,精緻的漆麵鋥亮閃光,她用手指撫撥了一下琴弦,聲音洪亮圓潤。”這麼貴重的禮品我不能接受!”她說。
“你放心吧!這是朋友送的,不是腐敗來的!”周伯英說。
“你還是講清來曆,否則人家是不會收的。”
“我有個朋友是廣州星海樂器廠的廠長,他廠裏的一位小提琴製作師的太太得了病,在廣州沒有治好,便找我幫忙。那位師傅帶著妻子到了北京,我把他們接到家裏住下,找了廣安中醫研究院的一位專家看的病,結果治好了。後來才知道他是我國首屈一指的製琴大師,這把琴就是他送的,他說這是他近年的精心之作,琴身用的是他珍藏多年的一副西伯利亞樅鬆木,是棵倒木,樹齡有幾百年。”周伯英說。
“這麼名貴!”
“聽說中國製作的小提琴已達到世界水平,有一些名品不比意大利的古琴差。”
尚若濤拿出提琴,運了運弓,發現低音洪亮而不沉,高音飽滿而不尖,音色柔和圓潤,確是把好琴。
“獻一首吧!”大廳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拉什麼好呢?”尚若濤麵向蘇裏問道。
“就拉馬斯奈的<<泰伊思沉思曲>>吧!”蘇裏說。
尚若濤深情地望了蘇裏一眼,說:“好吧!”一天下來,她心中積聚了一股強烈的情感,需要有個出口得到渲泄。在鋼琴的伴奏下,她盡情酣暢地演奏著,那優美悠揚而又飽含情感的旋律充滿了整個大廳,如歌如訴、如思如慕,從那落地窗飄流出來,在三亞的夜空下廻響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