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蘇裏家的五一聚會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22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五一節到了,適逢李仁良案告一段落,上麵破例地讓蘇裏他們放假兩天。蘇裏跟尚若濤說:“我那裏有個聚會,你和甘雨也來吧!”
“五一”這一天,尚若濤正要出門,手機響了,是母親徐文莉打來的,要她回家過節吃飯。尚若濤說:
“我有個聚會,中午就不回去了,晚上再回去!”
“聚會可以不參加嘛!你爸好容易也休息一天,你就不能回來陪陪他!再說又準備了一桌子飯菜!”徐文莉說。
“這個聚會我非參加不可!飯菜你們就先吃吧!”
“什麼聚會比陪老爸重要嗬,還非去不可?”
“說了你也不明白!不跟你多說了,我要遲到了!”
就這麼一耽擱,當尚若濤趕到蘇裏的家時,隻見小小的房間裏滿都是人。劉婷婷一見到她便說道:“你怎麼才來呀?快過來坐!”
“你可來了,快請坐!”蘇裏也站起來說道。
尚若濤是第一次來蘇裏的家,第一次參加他們的聚會,隻見一張長木板桌子占滿了室內的空地,蘇裏、許紹光、羅亦兵和李佳妮、甘雨都圍著桌子坐著,宋凡和葉向珍像主婦似的來回端菜、倒酒,長桌子上布滿了菜肴。
“這些飯菜都是蘇裏從附近的家常菜館訂來的,連這些碗筷杯盤和椅子都是向那個飯館借來的!”劉婷婷向尚若濤介紹道。“這盤拉皮涼菜是宋凡做的,很地道!葉向珍做的是炸花生,很脆!”
尚若濤打量著四周,隻見屋裏雖小,但收拾得頗為整潔,沒有單身漢的髒亂和荒涼;〝書是家的靈魂〞,貼牆有兩排大書架,上麵的書排得滿滿的,五顏六色的書脊為這間素淨的小屋增加了色彩;窗台上擺著盆花和文竹,文竹茂盛翠綠,花開得正燦爛,電腦上蒙著一塊潔白的刺綉,分外耀眼。
“許處長,你也來了!”尚若濤向許紹光打了個招呼。
“打住!在這裏不許稱官職!這是規矩,違規者罰兩杯!”宋凡說。
“我新來乍到,那知道你們的這些規矩?”尚若濤說。
“這裏隻有大哥、大姐和小弟、小妹,沒有處長、科長,是吧許大哥!”葉向珍說。
“照理說應該罰!”許紹光說。
“你們這麼對待客人,太不地道了吧!”尚若濤說。
“打住!這裏不分主、客人,你又違規了!”宋凡說。
“主是主,客是客,怎麼就不分了?你們不是處處設陷阱存心坑人嗎!”尚若濤說。
“一分主客大家就拘束了,我們要的就是這份無拘無束!”葉向珍說道。
“他們就哪樣!春節是在我們家聚的,還有我們處兩個小青年,今天沒有來,這幫家夥把我家鬧的底朝上,翻箱倒櫃的把所有好吃好喝的全吃光喝光,然後拍拍屁股走人!”許紹光說。
“不鬧你鬧誰去!閑話少說,罰酒吧,共四杯!”宋凡說。
“罰就罰,誰怕誰!”尚若濤說。
那是六十度的北京紅星二鍋頭白酒,宋凡親自監酒,尚若濤麵不改色地連喝了四杯,蘇裏帶頭鼓掌。
許紹光用筷子敲了敲碗,說道:“小尚過了這一關,從今以後就是我們的一分子了!你有房嗎?”
“有!”尚若濤說。
“那下一回就上你家鬧去!”許紹光說。
這種氣氛和情調很合尚若濤的胃口,於是她想也沒想便說道:“行,下一回就上我家鬧去!說好了大家都得去!”
“你家在那?買房了嗎?”葉向珍問。
“她家在東四,是舊的四合院,是她姥姥給的!”劉婷婷說。
“四合院好嗬!”蘇裏說。
“我們現在住的房子也是婷婷姥姥的。”許紹光說。“這麼說你和婷婷、佳妮是北京籍,剩下的我們幾個都是北漂!北漂、北漂,房子愁煞人嗬!”
“葉姐去年結的婚,老公是遼寧人,也是北漂,是四位老人把自己的棺材本拿了出來,在燕郊買了房子!”宋凡說。
“那你上班怎麼辦?”尚若濤問。
“從燕郊到市區,三四十公裏,我們都是坐專線大巴,直到國貿,然後再轉地鐵,一趟就將近兩個小時。”葉向珍說。“像我們這樣的通勤一族,燕郊那邊海了去了!”
“聽說有幾十萬,都是在市區買不起房的!”李佳妮說。
“怪不得燕郊近年發展得這麼快,到處都是高層住宅小區!哪個地方屬於河北省地界,房價便宜!”劉婷婷說。
“北京這房價真是害死人嗬!”葉向珍說。“每天早上,往市區專線大巴的車站都是人龍,足有半裏地長!我爸媽為了讓我們多睡一會兒,又怕我們遲到,就每天早上五點鍾就去排隊,好讓我們在七點鍾一來到就可以不用排隊立即上車!一年四季,不分刮風下雨還是三九嚴冬都是如此,無阻無誤的,我們十分心疼,可又十分無奈!我們勸他們別去排了,他們不肯,說現在隻能這樣幫你們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劉婷婷說。
“你們別光說話,邊吃邊喝邊說!宋凡做的拉皮不錯,小葉的炸花生也很好!來幹一個!小尚你隨便,別客氣!”蘇裏說。
“我才不跟你客氣呢!”尚若濤吃了一大口涼拌拉皮,說道。
“這不光是房價問題,這裏麵還有戶籍問題!”許紹光喝了口酒,又吃了口菜,說道。
“聽說現在的北京女隻嫁北京男!北漂男要想娶北京女,起碼要有一套房子!”甘雨說。
“可不是!我給你們講一個發生在我們身邊的故事!”尚若濤說。“我們處的那個於春生是武漢人,狂追我們處的一位北京女肖某,逢年過節的給人家送花,還死纏爛打的要請人家吃飯看電影,但人家對他不屑一顧!”
“這種事哪小子幹得出來!”宋凡說。
“聽說哪個肖某有男朋友,也是北京男,在外企工作,身邊有好幾個女朋友!”甘雨說。“有一天是星期天,都深夜了,於春生接到肖某打來的手機,讓他去酒吧接她,她喝醉了。原來是她和男朋友吵架,哪個男的把她甩了!於春生便將她接回自己的宿舍,正好他的室友外出公幹,哪個肖某就在那裏畄宿了。於春生以為經過這麼一番驚天動地的變故,北京女會改變初衷,對他傾心,誰知道第二天上班肖某人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對他正眼都沒看一下,還是不屑一顧!”
“這於春生剛到北京沒漂幾年,賣不起房,北京女怎麼會看上他!”羅亦兵說。
“別說買房,他連租房都租不起,還不是在單位裏擠宿舍!”甘雨說。
“李仁良也是剛到北京沒幾年的北漂,他怎麼就有能力自己租一套兩居室的單位住呢?”蘇裏說。
“怎麼玩得好好的,你又說起案子來?”尚若濤說。
“他就哪個德性,吃飯走路都惦記著案情!罰他唱歌!”許紹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