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堅守下的意外轉折,疑犯村上誌雄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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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甘雨手捧著一台平板電腦過來報告:“經過排查,目標車輛共有八十六輛,這是車牌號!”
接著宋凡也捧著一台平板電腦過來報告:“在四月十九日零時至早上六時進出陶然亭公園周邊三條道路的車輛,共有一千三百九十八輛,這是車牌號!”
“將兩組車牌進行比對,把在兩組名單上都出現的車輛找出來!”蘇裏說道。
電腦上的比對很快就有了結果,目標車輛減至六輛。宋凡又將這六輛轎車作進一步的深入排查,發現有五輛車隻是路經陶然亭公園,而並沒有在此地停畄;隻有一輛轎車在二時四十五分從北麵進入了陶然亭公園西側的那條小路,車牌號是“京‧C13057”,這就是運送李仁良屍體的車輛!
通過北京市交通局車輛管理所,宋凡調來了車主的資料,那是一個名叫村上誌雄的日本人;又過了兩個小時,一份有著彩色照片的打印資料出現在蘇裏的麵前:村上誌雄,男,現年四十二歲,原住地是日本神戶,四年前來華,開設了“村上壽司店”,是該店的老板,店址在東單南大街五十六號正達廣場一三九號鋪,雇有八名店員,主廚是個日本人;村上誌雄的住址是朝陽區建設路三三六號錦世公寓五號樓十一樓A座,聯絡電話是13068XXX777。相片上的那個男人,臉龐肥胖,麵色微黑,眼神透露出一股精悍。
宋凡還遞過來平板電腦,說道:“東單南大街那邊近年蓋了一片高檔的商業大廈,正達廣場是其中的一個大商場,這是村上壽司店的圖片!”
蘇裏說道:“小尚,你和甘雨去錦世公寓,我和宋凡去東單的壽司店,有情況隨時聯係,馬上出發!”
“明白!”
由於堵車,盡管宋凡繞了路,但仍花了一個多小時才趕到東單南大街。還在路上,尚若濤便打來手機:“師哥,我們去過錦世公寓的小區管理處,村上誌雄確實是那裏的住戶,房子是租的,車牌京‧C13057的淩誌黑轎車正是他的座駕。我們上去五號樓十一樓A座拍門,但是沒人應,看樣子是沒在家,門衛檢查監控電腦後也證實,哪輛車子幾天前便開出小區了,一直沒有回來!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我們還被堵在路上!你們馬上來東單會合!”蘇裏說。
“明白!”
當蘇裏和宋凡來到東單南大街五十六號正達廣場時,尚若濤和甘雨也趕到了。他們站在對麵觀察著村上壽司店,那是位於一樓的一家店鋪,門麵的裝璜時尚,生意不錯,客人絡繹不絕。
“走,進去看看!”蘇裏說。
店鋪裏麵不大,坐滿了食客。尚若濤走到櫃台前說道:“請問經理在嗎?我們是公安局的,想了解一點情況!”
主廚是一位三十多歲的日本男人,他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話說道:“有什麼需要幫助嗎?”
“你是經理嗎?”尚若濤問道。
“不是,經理是村上誌雄先生,他今天沒有來上班!”
“他怎麼啦?”
“他十九號那天早上打電話來,說是身體不舒服,要去醫院看醫生,好幾天沒來上班了!”
“他得了什麼病?”
“不清楚,他沒有說。”
“知不知道他去哪家醫院?”
“大概是友誼醫院吧,我們一般都去哪家醫院!”
“謝謝!”
“不客氣!”
出到外麵後,蘇裏說:“馬上去友誼醫院!”
友誼醫院是日本人在北京開設的一家醫院,座落在地壇附近,所幸不怎麼堵車,蘇裏和尚若濤他們很快便趕到了。他們來到了院長辦公室,院長是位花白的頭發整齊地向後梳、戴個無邊眼鏡的五十多歲男士,蘇裏說明來意後,他說:“請等一等”,接著打了幾個電話,然後說:“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我問了一下,今天和昨天,乃至一個星期前,都沒有名叫’村上誌雄’的病人來我們這裏就診,包括門診和住院部!”
“他會不會去了門診和住院部以外的部門?”尚若濤問道。
院長回答:“門診和住院部已包括各個部門了,比如專科和檢驗部門,都必須經過門診登記!”
“明白了!謝謝!”蘇裏說。
離開友誼醫院後,蘇裏說:“村上誌雄逃跑了!馬上通知北京市和全國的機場和火車站進行攔截!還有長途汽車站,將村上誌雄的照片發給他們!一旦發現嫌疑人一定要攔截下來,控製住後馬上和我們聯係!大家分頭行動!”
“明白!”
六個小時過去了,從各個方麵傳回來的結果是:沒有發現村上誌雄的蹤跡,他既沒有買機票,也沒有買火車票,長途汽車站的監控錄像也沒有發現他的蹤影。
“檢查北京各條高速公路進出口的監控視頻!將村上誌雄的車牌號通知各個單位!”蘇裏說。
“明白!”
又過了六個小時,宋凡在京津高速公路的路口發現了車牌號為“京‧C13057”的轎車。蘇裏馬上與天津市安全局和公安局進行聯係,請他們幫助調查。不久後天津警方傳來了消息:在市區的一個停車場發現了該車牌號的淩誌轎車,但車主不知去向。在蘇裏的請求下,天津警方檢查了航空公司、火車站和各大小賓館,但沒有發現村上誌雄離境的記錄,也沒有發現村上誌雄的蹤跡。
對村上壽司店和村上誌雄的住所做了徹底的搜查,但沒有發現有價值的資料。全國各個出入境口岸也紛紛回報:沒有發現村上誌雄的蹤影,他消失得無影無蹤。
蘇裏和尚若濤參加黎明工作組的例會剛回來,看到經過幾天幾夜的鏖戰,組員們個個都已累得人仰馬翻,蘇裏便讓大家回去休息,自己卻留了下來,尚若濤也沒走,宋凡見師傅不走,便也留了下來。宋凡給蘇裏和尚若濤衝了杯咖啡,給自己也衝了一杯,邊喝著邊整理搜查村上誌雄的店子和住所得到的一些文件資料。
周伯英給啄木鳥發出手機短信:“他們找到了轉移屍體的車輛,但沒找到車主!”
啄木鳥閱讀後便將短信刪去,然後給灰熊出短信:“他們上鉤了!”
發出後她又將短信刪去。
蘇裏正在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監控視頻,尚若濤則翻看著幾大疊李仁良案的各種筆錄資料。小會議室裏一片寂靜。
又一天開始了,距李仁良被殺已整整七天,專案組的成績是鎖定了嫌疑人村上誌雄,但又讓他逃跑了。
“這個村上誌雄能跑到那去呢?”蘇裏說道。
“反正不能上天入地,既然他沒有出境,那他就還在中國!”宋凡說。
“可是為什麼他不跑呢?事情敗露了,村上誌雄應該趕緊溜回日本才對呀!”尚若濤說。
“我也這麼想,你看我們是在四月二十四日才發現村上誌雄的狐狸尾巴的,也就是說有整整四天的時間給他逃跑,他可以大搖大擺地從北京出境,飛回日本,可是他竟然沒有走,真令人不可思義!”蘇裏說。
“村上誌雄雖然沒有離境記錄,但要找到他可也不容易,他有可能在事先安排好的某個安全屋裏隱居避風頭,還有可能是通過其他途徑偷渡出國,我們手頭上沒有一點線索!”尚若濤說。
“是嗬,我們確實是在大海撈針!”蘇裏說。
這時,宋凡手捧著整理好的文件資料走了走來,說道:“師傅,從搜查村上誌雄的店子和住宅得到的文件,我都分門別類、按時間順序整理好了,這一搭是銀行賬單,這一搭是水電氣、租金、管理費和電話通訊的賬單,這一搭是購買各種食材的單據,雜項隻一張,是維修水管的單據,沒有發現書信或其他的文件。”
蘇裏接過那些文件,翻了一遍,哪張紫紅色的維修水管的單據孤孤單單地分外醒目,那是一家叫“家樂水電維修”的店鋪開出的,時間是二O一四年三月二日,宋凡說是夾雜在一撘銀行的賬單裏被發現的。宋凡將這些文件整理得整整有條,蘇裏看了後沒有發現其他的問題,便將文件交還給她。
宋凡接過文件,剛轉身要離開,就被蘇裏叫住:“等一等,讓我再看看!”
蘇裏接過文件夾,找到那張維修水管的單據細細看起來,那家叫“家樂水電維修”店鋪的地址在東四頭條胡同二十五號,就在村上壽司店不遠的地方。
“村上壽司店租的是正達廣場的店鋪,水電有問題照理說都應由正達廣場的物業管理處負責維修,怎麼會找一家外邊的小店來維修呢?”蘇裏說道。
“是嗬,這裏麵好像有些不正常!”尚若濤說。
“我打電話過去問一下!”宋凡說。
宋凡將電話設置了免提,她先往“家樂水電維修”打了電話,但沒人聽,估計是店主出去幹活了。宋凡又給正達廣場的物業管理處打電話,對宋凡提出的問題管理處的回答如下:“正達廣場的店鋪和寫字樓的水電維修,統一由我們管理處負責,由於租客交的管理費中包含了這項服務,所以維修是免費的,租約上有寫明。一三九號店鋪的村上壽司店,我們查了一下,他們三月二號這一天沒有發生水電故障,我們沒有收到報告,也沒有維修記錄,在整個二月份和三月份一一九號店鋪都沒有這樣的記錄!”
“再往家樂水電維修打電話!”蘇裏說。
這一次電話打通了:“師傅,我們是公安局的,有件事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您請說!”
“上個月的二號,也就是三月二號,你有來正達廣場的村上壽司店維修水管嗎?”
“正達廣場?我給那裏的店鋪派過宣傳名片,但從沒去過那裏幹活,後來才知道人家有物業管理,活兒都包下了,輪不到我們這些外邊的個體戶!”
“但我們這裏有一張你的收據,寫的是水管維修,時間是三月二號,金額是四百三十元!”
“三月二號?你等一下,我查一下工作記錄!”過了一會兒,又說:“三月二號這一天我是接了這麼一單活兒,但不是去正達廣場!”
“那你是去了那裏?是不是朝陽區建設路的錦世公寓?”
“不是,是去了海澱區的一個叫燕山家園的小區!”
正在聽著電話擴音的蘇裏馬上說道:“讓他在店裏不要離開,我們馬上過去跟他麵談!”
“家樂水電維修”是設在胡同裏的小店鋪,服務對象是周圍的街坊鄰居,店主姓高,老板夥計都是自己。據他說:“那単活兒是人家找上門的,記得哪個客兒好像是日本人!”
“你怎麼知道他是日本人?”蘇裏問。
“他的普通話不大流利,發音不正,穿著體麵,打扮不象是中國人!”高師傅答道。
尚若濤拿出了村上誌雄的照片,問道:“是他嗎?”
高師傅端祥了一下,說道:“正是這個人!就是他!”
“你沒看錯?再仔細看一下!”
“沒錯,是他!我當時挺奇怪的,怎麼會從這麼遠跑來找我幹話兒!所以對他特有印象!”高師傅介紹,這是找上門的活兒,當時自己也沒多想;哪個日本人說家裏的衛生間洗臉盆的水管漏水,讓我過去維修;我問了詳細的情況,又問了詳細地址,便開了個價,由於是跨區作業,我加上了來回的交通費和時間,報價有些偏高,但那個日本人一口接受,約好了時間,我便過去了。
“你詳細說一下他家裏的情況!”蘇裏說。
“好!那是一個七十平米左右的兩居室,樓房半新不舊,裝修普通,都是基本設施,不算豪華;裏麵有女人住,我看到了女人的衣服,但沒有見到哪個女人!”
“有孩子、保姆嗎?”
“沒見到,好像沒孩子!”
“那是哪個日本人的家?”
“好像是,他在小區大門口接我,他有門鑰匙,自己開的門,對屋裏很熟悉,進門就脫鞋換拖鞋,也要我換拖鞋!”
“他的家還有什麼特別情況?”
“沒有了!”
“詳細的地址?”
“海澱區健康路五二六號燕山家園三棟二單元三樓二號。”
離開家樂水電維修店後,蘇裏對尚若濤和宋凡說:“我們要馬上去燕山家園!宋凡,你打電話通知專案小組全體成員緊急集合!”
“明白!”
燕山家園是上世紀九十年代蓋的小高層住宅,沒有電梯,小區不大,隻有五棟樓。蘇裏他們找到了小區物業管理處,據介紹,三棟二單元三樓二號是由一位名叫何冰的女孩單獨租住的,租金每月三千元,那女孩是湖南長沙人,在北京電影學院念書,沒有合租人,訪客基本上也沒有,隻有一個男人經常出入。經過大門的門衛辨認,那個男人就是村上誌雄。
“住戶的水電設施的維修,是由你們負責嗎?”蘇裏問。
“不是!我們的小區不算大,住戶不多,養不起維修工,水電有問題都是住戶們自己解決。”
“明白了!”
這時甘雨趕來了,她氣喘噓噓地問道:“什麼情況?”
蘇裏說道:“小尚,你和甘雨立即去北京電影學院,調查何冰的情況,我和宋凡畄在這裏監視!詳細情況小尚在車上介紹!”
“明白!”
三棟二單元三樓二號朝南向,樓前有一個小花園,隔著一條馬路便是第四棟樓。蘇裏從管理處那裏要來了四棟四樓的一個空房間,窗戶正對著何冰的房間,從這裏望過去,隻見拉著窗簾,裏麵的情況完全看不到。蘇裏讓宋凡化裝成清潔工人,進去三棟二單元探查情況。不久後宋凡回來報告,三樓二號的大門緊閉,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這時蘇裏的手機響了,是黎明工作組的例會,要他回去參加。蘇裏說:“李佳妮他們快來到了,你們就安排一下,進二十四小時的監控,有情況立即報告!”說完便離去了。
隨後李佳妮、羅亦兵和於春生趕到了,不久後蘇裏調來了電腦和監控器材,包括數字通訊監控儀也送到了,他們將電腦和監控器材進行安裝測試,一行人便在這個房間裏進行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