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蘇裏上鉤,查案誤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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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良案毫無進展,大家又累又乏,垂頭喪氣。蘇裏便安排一次“李仁良專案組“的訓練日,項目是射擊和搏擊。
於春生是公安大學的高材生,每個科目的成績都是優等。在這次射擊項目訓練中,心高氣傲的他首先上場,舉起手槍便扣下板機,一口氣將五顆子彈全部射出,隨後電子顯示屏上報出成績:五十環。甘雨和宋凡帶頭鼓起掌,在一片掌聲中於春生得意地微笑著,說道:“獻丒、獻醜!”
接著是其他人的射擊,李佳妮打了四十八環,宋凡四十九環,甘雨四十六環,羅亦兵四十七環,尚若濤是五十環;最後是蘇裏出場,他從拔槍、打開保險到上鏜、瞄準、射擊,以及打出全部的五發子弾,一氣嗬成,總共隻用了八秒鍾,而成績是五十環,尚若濤帶頭鼓掌。
在搏擊項目於春生也是第一個出場,與他對打的是羅亦兵。於春生顯然是技高一籌,拳腳都打得十分精明,相對來說羅亦兵就略顯笨拙,幾個回合下來,便挨了幾記拳腳,於春生見對方不是對手,便有意戲弄,在大家麵前賣乖、顯擺,他將雙手垂下,嘻皮笑臉地在羅亦兵身邊耍玩遊走,突然揮出一拳,打得又狠又重,羅亦兵的鼻子頓時流出鮮血。
“於春生你幹嘛!出這麼重的手,這是練習,不是讓你拚命!”尚若濤嗬斥道。
“練習也要接近實戰,花拳綉腿就得挨打!”於春生說道。
羅亦兵用衣袖擦著鼻血。”過來,過來!再打過!”於春生嬉皮笑臉地說道。羅亦兵沒有出聲,低著頭向於春生衝過去,並打出了一拳;然而這一拳動作過大,用力過猛,於春生輕易地躲過了這一拳,但羅亦兵則失去了重心,就在身子前傾的這一刹那,於春生右腿飛起,重重地踢中了羅亦兵的臉顎,他頹然倒下。宋凡和李佳妮見狀,便衝上前去扶起羅亦兵,隻見他的左臉頰已高高地紅腫,宋凡說道:“你出手也太狠了!”
於春生得意地笑著,一邊搓著拳頭,一邊說道:“怎麼,不服氣?那就上來比試比試,讓妳們倆一起上!”
“不用你讓,我就單獨向你領教!”宋凡說道。
宋凡衝上前去,向於春生打出了幾拳,但都被對方躲了過去,於春生雙手下垂,一邊躲閃一邊笑嘻嘻地說:“再打,再打!再給你打三拳,我可要出手了!”說著便向宋凡打出一記右勾拳,宋凡急忙舉起胳膊擋住;其實於春生這一拳是虛佯的,隻是想轉移其注意力,宋凡果然中計,對於春生緊接著打過來的左直拳毫無防備,鼻子上重重地挨了一拳,鼻血頓時流下,可是宋凡連血也沒擦,便立即猛撲過去,向於春生施予反擊;而他也沒有料到這位女生竟如此勇猛強悍,對宋凡的出手毫無防備,左臉頰上挨了重重的一拳。於春生被激怒了,獰笑著說:“好,打得好!”說著就要向宋凡撲去。
就在這時,蘇裏上場了,他穿著一套藏藍色的運動服,身材瘦削,但筋肉結實。”你的師傅是誰?”他問道。
“我的師傅是周伯英!”於春生昂著頭答道。
“好,你的師傅今天沒在,我就替你師傅來教訓教訓你!”蘇裏說道。”我是宋凡的師傅,就讓你一隻手,我隻用右手接你的招!”
“好嗬!我就來領教領教你的教訓!”於春生一邊說著,一邊出其不意地向蘇裏揮出了一記右勾拳,這一偷襲出手飛快,事先毫無兆象,而且用力很重,真是又陰又狠。
宋凡聽到蘇裏不但認了自己是徒弟,現在又要替自己出頭,不禁心裏一陣喜悅和激動,但一見到於春生偷襲,心裏又忽然一驚,與李佳妮同時喊出了聲:“師傅小心!”
蘇裏並無著急,好整以暇地一低頭,便避過了這一拳;緊接著又避過了於春生的三拳一腿,說道:“小心,我可要還手了!我先打你的左臉!”
於春生幾個回合下來都沒沾到蘇裏的衣邊,便知道是遇到了高手,不敢再怠慢賣弄。當他聽到蘇裏的喊話,心想:“出手之前說一聲有的,但那有事先將打擊的部位也告知對手的,那分明隻是聲東擊西之計!”於是他加倍注意了右側的防衛。
“我出手了!”蘇裏說道。
於春生根本看不清蘇裏是怎麼出手的,左臉上便挨了一巴掌,這一巴掌並不很重,但清脆響亮,周圍觀看的人群中響起了一片“好嗬!漂亮!”的讚聲。於春生被徹底地激怒了,他發瘋地向蘇裏撲去,打出了一套組合拳,但都被蘇裏輕鬆地避了過去。
“現在要打你右臉!”蘇裏說道。於春生急忙舉起雙手護向右臉;可是對方的出手實在是太快了,他的雙手剛舉起來,右臉頰便“啪“地挨了一巴掌。”現在再打你的左臉,是教訓你要尊重他人!現在再打你右臉,是教訓你不要狂妄自大!”蘇裏說一句,便“啪“地一聲打到了於春生的臉上。盡管於春生雙手盡力防護,但蘇裏的身影靈動快捷,右掌出手的速度與方位實在是不可思議,令到他防不勝防,那掌力雖然不重,但聲聲清脆,真是比死了還難受。
尚若濤見到於春生隻有挨打的份,便說道:“師哥,行了,饒了他吧!”
“這一腳是讓你知道天外有天,為人要厚道,不能倚強淩弱!”蘇裏說著飛起腳掃向對方的下盤,於春生撲地倒下。
下午,“李仁良專案組”召開例會。根據大家的會報,案發現場、移屍過程、棄屍地點、幕後指使人,死者的社會關係以及手機電話,各個方麵的調查都毫無進展。“這就奇了怪了,一個殺人案做得這麼幹淨,真是絕了!”蘇裏說。
“我們也沒遺漏啥呀!”尚若濤說。
“長城電子公司安保處長湯建國說過,李仁良是在午夜之前死的,怎麼又會在淩晨四點作案呢?”宋凡問道。”這個時間差的問題究竟怎麼解釋?”
“這個問題是不好解釋。”羅亦兵說。
“在上一次會議,我們提過許多設想,但沒有一個是解釋得通的。另外我覺得雇李仁良作案的那個幕後人還應深入調查。”於春生說道。
“時間差的問題我也想了很多,但也是苦思不得其解。”蘇裏說。
“我們現在是四麵碰壁,毫無出路!”尚若濤說。
“是的,我們確實都是碰了個鼻青臉腫!”蘇裏說道。“不過我想咱們還可以調看衛星監控圖片和視頻,對棄屍地點進行調查!你們看,作案現場距離棄屍地點的距離足足有九公裏,李仁良的體重有七十多公斤,必須有交通工具才能將屍體搬運過去,我們就要找到這個交通工具!”
“對,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尚若濤說。
“那就這麼辦!我現在就去聯係調來衛星監控視頻!”
衛星監控視頻很快便調來了,在總部那塊大電視屏幕上,顯現了四月十九日淩晨二時陶然亭公園周邊的高空拍攝視頻,大家都屏聲靜氣地注視著這個大屏幕。二時四十五分時,一輛小轎車出現了,“停!”蘇裏說道。“拉近放大!繼續放!”
那是陶然亭公園西側的一條偏僻的小街,在昏暗的燈光下,那輛小轎車駛到一個便門前停下,接著一個人走下來,打開了門鎖,開了門,把車開了進去。
“就是那輛車!定格放大!”蘇裏說道。
尚若濤在電腦上進行了一番操作,又調整了對比、亮度和清晰度後,一輛黑色的轎車赫然出現在大屏幕上,隻是車牌看不清楚,那個人也是隻看到模糊的身影。
在一旁操作著另一台電腦的宋凡,迅速地調整著電子地圖和圖像資料,說道:“那是陶然亭公園的一個供車輛和員工進出的便門,下班後便關閉,所以沒有保安值班,也沒有監控攝像!”
“很好!”蘇裏說,並帶頭鼓起了掌,頓時大廳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蘇裏請來了一位專家,經他辨認,那是一輛黑色的日本產淩誌牌轎車,大概是O五至O七年份的型號。接著蘇裏讓甘雨與北京市交通局車輛管理所聯係,不久後甘雨過來報告:“在北京市登記的淩誌牌轎車,共有一萬三千六百五十四輛,O五至O七年份型號黑色的轎車有二百一十八輛!”
“對這二百一十八輛車作進一步排查,”蘇裏說。”將四月十九日零時至六時有外出行走的車輛找出來!”
甘雨回答道:“明白!”
一直對著電子地圖出神的宋凡說:“師傅,你看,由市區不同的地方來陶然亭公園,必經的道路有三處,是這裏、這裏和這裏!”
“很好!你馬上與市公安局交警大隊聯係,把這三處的道路監控錄像調過來,排查這個時間段裏進出的車輛!”蘇裏說。
“明白!”宋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