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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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喻皓收了四不像當坐騎,沒事就拎著那錦囊袋子在手指上轉動,一邊轉一邊笑,甚至還在宿舍裏把四不像放出來炫耀,展莘百般阻撓說不要放出來他就是不聽,結果四不像把屎拉在了展莘被子上,氣得他拔出大白就要砍死四不像,被喻皓一把抱住:“劍下留人!”
“它不是人!”
喻皓死死抱住展莘不讓他動彈:“那也不能砍!”
“放開!”展莘吼道!
“把劍放下我就放開你,不準傷害我的小可愛!”
“你還給它取名了?”還是這麼惡心的名字,展莘手臂上爬滿了雞皮疙瘩,“你是不是被它踢壞腦子了。”
前兩天在訓練場,剛開始四不像還沒認主的時候用後蹄踢了喻皓一腳,喻皓在地上滾了一圈才起來,這要是換展莘早就舉劍刺死四不像了,所幸喻皓脾氣好有耐性,磨合訓練了三個小時終於收於囊中,揉著肚子笑開顏的回到了自己的部門。
“它沒踢我腦子,你先把劍放下!”喻皓勸道,見展莘有所鬆懈,迅速的搶下他的劍插回鞘裏,看到展莘不悅的表情似乎又想發怒,連忙拿出錦囊:“我馬上收回去!”
小可愛被他收回錦囊,展莘掃了一眼自己的被子,淩厲的目光盯向了喻皓,喻皓識相道:“我來洗,我來洗,你睡我被子!”
展莘洗完澡看到喻皓還在盯著那個錦囊,忍不住揶揄道:“如果我不在這,你是不是晚上打算摟著你的小可愛睡?”
喻皓一聽,眉一挑,說道:“好提議!”
展莘無語的瞥了他一眼,拖走喻皓的被子睡到了自己的沙發上。
喻皓洗完澡出來,發現床上空蕩蕩的,被子沒了,跑到沙發前看到展莘裹著自己的被子,鬱悶道:“老弟,哥就一床被子,你蓋了我蓋什麼?”
展莘從被子裏鑽出頭,取下耳機:“你自己說你的被子給我的。”
“我的意思是咱蓋一條被子睡!”說著就去拽展莘身上的被子,“走,跟哥到床上睡去!”
展莘一腳踹過去,喻皓躲開,展莘罵道:“滾遠點!”
“嘿,你這人!”喻皓又來搶被子,邊扯被子邊笑道:“你不是嫌我被子不幹淨嗎,怎麼蓋這麼嚴實?”
展莘躲在被子裏悶聲道:“前天和我的被套一起洗過了!”
“那可謝謝你了,老弟!”他笑了一下,腦筋一轉道:“可是哥昨天還在被子裏打了個飛機呢!”
展莘鑽出被子,頭發都亂了,他撥開眼前的頭發眯起了眼,隨後又冷笑道:“不可能,垃圾桶裏沒有用過的紙巾!”
喻皓笑罵:“你個事兒媽心挺細啊!”
搶個被子搶的氣喘籲籲,可惜展莘裹得太牢,喻皓搶不過,躺回自己床上緩了緩,心想要不就把被子給他蓋吧,翻出夏天的空調被湊活睡,但是空調被太薄了,十月中旬的夜已經透著濃濃寒意。而且他也想和展莘一起睡,上次摟著他睡一晚比摟著被子睡舒服。。。。。。還是把被子奪回來吧。
眼珠一轉,邪笑爬上嘴角,喻皓悄悄靠近沙發,見塞著耳機的展莘毫無察覺,嘿嘿一笑,快準狠的連人帶被抱起抗在肩頭就往自己的床衝去,在展莘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扔在床上。
展莘扒開被子又驚詫又氣憤的怒道:“你他媽幹嘛!想打架啊!”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都十二點了還不睡!”
喻皓爬上床笑道:“現在可以睡了!”說完把展莘擠進去,給兩個人蓋好被子,關上燈,“晚安!”
看著喻皓一係列自說自話的舉動,展莘差點又想踹過去,但是時間已經不早了,這一腳上去估計兩個人還得再鬧一會兒,本來就難入睡,再折騰下去更加睡不著了,隻好戴上耳機翻過身睡覺。
床有點小,喻皓的腿碰著他的腿,他挪了挪就貼到了牆上,被冰涼刺激到又縮了回去碰到喻皓的腿,喻皓動了動,一隻手伸過來攬住展莘的腰,展莘一驚,像隻炸毛的貓差點跳起來,他拍開喻皓的手低聲道:“別碰我!”
喻皓閉著眼嘴角噙著壞笑,不依不饒的攬住展莘的腰一攬讓他靠近自己,展莘想起身,被他用手按住腦袋按回枕頭上,擼著他蓬鬆的頭發,輕聲說:“別動了,睡吧!”
展莘被他壓製著動不了,放棄了反抗,睜著眼盯著牆壁不知所措。喻皓一下一下的擼著他的腦袋,展莘意外覺得並不討厭,甚至還挺舒服,沒過一會兒閉上眼在他的撫觸下慢慢睡著了。
十月末的深秋,枯葉緩緩凋零,秋風中透著濃濃的蕭瑟之意,最後一縷桂花香隱隱約約消失在涼涼的雨絲裏。伴著這淅淅瀝瀝的雨絲,事務所裏出了一件大事——行動部3組的一位前輩同誌英勇犧牲,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慎從懸崖摔落,墜崖而死。
事務所為他舉行了隆重的葬禮,集體員工身著黑色正裝出席哀悼儀式,出殯的時候浩浩蕩蕩跟著一群人,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傘,還有不少人戴著黑色墨鏡,在灰色的雨幕裏莊嚴而肅穆。有不明真相的群眾還以為是哪個黑社會老大的葬禮,舉起手機想照相的衝動都給壓下去了。
從陵園回來後,沈文傑一直情緒低落,墨鏡後麵的眼睛泛著紅紅的淚光,一般人以為他隻是露著冷酷的表情,隻有展莘知道他心裏不好受,用墨鏡擋住男人的尊嚴,不想讓別人注意到自己的失態。
什麼安慰的話都是廢話,此時無聲勝有聲,展莘摟著他肩拍了拍,輕聲說道:“走吧。”
回到事務所,所有人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若有所思,整個1組雖然人都齊全但無人說話,氣氛一下子降到零度,連一向寵辱不驚的小夭都撐著腦袋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喻皓想了些有的沒有,想到以前在譎山一次次的鋌而走險,最後都化險為夷,他是幸運的,還健健康康的站在這裏,但是他有幾個戰友就沒他那麼好運氣,輕一點的受過重傷,重一點的身體留下遺憾,再不幸一點的就。。。。。。譎山的日子比現在過得苦而且危險,他雖然走了但還是有那麼一幫人在獻上自己的青春與軀體駐守,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那樣全身而退,明天和意外誰也不知道哪個會先來。
即使現在的工作相對安穩,但稍不留神依然會出事,沒準哪一天他走著出了事務所,最後卻是被抬著回來的…他還有家人呢,要是死了活著的人得多痛苦。
說句不厚道的話,如果再叫他去駐守譎山,他可能會拒絕,不是怕苦不是怕死,就怕自己的親人為自己擔驚受怕,爸媽一定不想做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噩夢。所以,為了親人也好好活著,認真活著。
喻皓一下子心情變得奇差,但是同僚的死確實給了這個事務所特別是行動部門這三個組的人沉重的打擊,原來死亡可以這麼近,也許哪天就輪到了自己。
他忍不住重重的歎了口濁氣,掐斷自己的胡思亂想,不能被這些消極的想法擊垮自己的信念,工作還是要繼續,自己選擇的路就算危險重重也不能放棄,這個世界還等著他去拯救呢!
喻皓給自己鼓足了信心,噌的站起身準備去茶水間衝杯咖啡,提神醒腦。
推開門,展莘也在,靠在咖啡機旁單手握著杯子眼神空洞的望向某個地方,喻皓的出現也沒能打斷他的思緒,像尊雕塑一般立在那裏,筆挺的黑色西裝襯得他身材清瘦頎長,長腿筆直,如果他拿杯子的手的手腕再戴塊名表,就跟個在拍平麵廣告的模特一樣了。
喻皓都忍不住在心裏讚歎,這人穿西裝真好看。
杯子裏的咖啡已經見底,展莘發現杯子空了後終於回過神,卻看到門口站著個人,正一臉癡漢的盯著自己,那眼神盯得他毛骨悚然,展莘叫了他一聲:“喂!”
喻皓尷尬的收回視線,心裏也在納悶剛剛自己怎麼會露出那種蠢樣,就差流口水了,他最近好像開始有點不對勁啊。他搔騷頭緩解尷尬,問展莘:“你在這發什麼呆?”
展莘洗著杯子頭也不回的懟他:“你不也是在發呆?”
喻皓啞口無言,隻好取出一隻咖啡杯給自己衝咖啡,用機器平穩的轟鳴聲掩飾自己的不安。
展莘倒了杯水從喻皓身邊走過,胳膊不經意掃過他的胳膊,喻皓轉頭看到展莘的背影,心裏突然閃過一陣毛毛的刺痛,轉瞬即逝,他捂著胸口,這是怎麼了,我不會是——
有心髒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