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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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茹被黃符控製在原地動不了,但是從她猙獰的嘴臉看出來她極其不爽。
展莘又說:“我們事務所的規定就是遇到厲鬼一律斬殺,對不住了!”
他拔出大白一劍刺過去,但劍尖還沒碰到婉茹,婉茹突然伸手扯下頭上的黃符扔在地上,獰笑道:“區區一張黃紙還想來鎮壓我!”她往後一跳躲過展莘的劍,說道:“不自量力!”
展莘也不猶豫,舉劍繼續進攻,婉茹輕輕鬆鬆躲過他的幾個招式,伸手一掌拍在他肩頭,展莘被拍的連連後退幾步,肩頭一陣疼痛,他掀開衣服看了看,一個黑色的手印,糟糕,中屍毒了。
但沒理由啊,她不是怨靈嗎,怎麼會帶屍毒?
“不會吧!”展莘心裏一驚立刻想到什麼,回頭叱問小青:“你姐姐屍體還沒燒掉?”
小青躲在沙發後怯怯的點點頭,她姨和姨夫把表姐帶回鄉下土葬了,這是老家的規矩。。。
展莘氣極,什麼年代了還能讓你土葬!
這下太小看婉茹了,她殺了兩個人後怨氣已經深入骨髓,又被她找回了屍身,一般的符紙根本鎮壓不住!
但是她是怎麼找回屍身的,沒有別人的幫助,她一個怨靈怎麼上身?
顧不得多想,展莘咬牙又掏出一張黃符,手指在劍上輕輕一劃,準備在黃符紙上寫下符文,但指腹剛觸到黃紙,婉茹一聲淒厲哀怨的吼叫帶來一大股陰風,仿佛有七八隻手在拉著他走,身後的小青已經被她吼到窗口,玻璃全部震碎,小青半個身子都出去了。
“啊!”小青驚叫。
展莘一把抓住了她,等婉茹停下嘶吼,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把她拽回了屋裏,告訴她:“你去房間裏躲好,別出來!”
婉茹爆發了最終狀態,身上的皮囊已經撕裂,指甲變得又長又尖,大張著嘴露著尖尖的牙齒朝展莘襲來。
展莘握劍與她廝殺起來,不敢再掉以輕心,婉茹的手指撓向展莘,被大白一劍斬下了指甲,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仿佛憤怒被人弄掉了剛做的“漂亮”指甲,雙手襲上來又是一次凶狠的攻擊,展莘用劍擋她的手,卻被她用手握住了劍身,雙手被灼燒的冒灰煙她也沒感覺,展莘急忙一腳踢開她。
趁她沒上來之前,展莘下“血本”了,握著劍身一劃,一條血痕印在劍身上,很快就冒著煙消失與劍融為一體。
很久沒碰到需要自殘才能對付的東西了!
展莘把受傷的憤怒發泄在婉茹身上,揮著劍越戰越勇,越打越快,婉茹從攻變為守,狼狽的後退,身上都是被劍劃過的痕跡,直到退無可退,她大概終於等到怒吼的CD時間到了,再一次朝展莘吼去,這回的力道比上次更狠,整個屋裏的玻璃製的東西全震碎了,小青在臥室裏捂著耳朵,看著周圍一地的玻璃,害怕的哭了。
展莘也捂著耳朵抵擋婉茹的魔音,但是很快他就感覺有東西從耳朵裏流出,等到婉茹恢複平靜後伸手一看才發現耳朵流血了!
婉茹趁他留意自己耳朵不備之時,迅速跳到他身後,一爪子抓向展莘後背,展莘反應過來勉強躲過,指甲劃破了他的衣服,還好沒撓到肉。
之前那一掌的毒還沒時間解呢,他的左肩膀已經開始出現麻麻的感覺了,如果這一爪再抓上背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得迅速結束戰鬥!
他本想用縛身鞭試試能不能控製她,結果想到被喻皓拿去用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他把身上的火符雷符全往婉茹身上使喚,但沒什麼用處,隻好用大白繼續攻擊婉茹,設法給她來個致命一擊為自己畫高級黃符爭取時間。
幾個斬殺下來,大白砍下她一截手臂,展莘心道:好機會,一腳狠狠踢倒婉茹,舉著大白毫不猶豫的刺向她胸口。
“等等!”婉茹突然叫道,她的聲音已經不是那種女人嬌柔的嗓音,而是很粗很模糊的音調,展莘也很驚詫,一般這個形象的厲鬼都說不了人話了,她居然還能出聲。
婉茹像是知道自己的命運般,放棄了掙紮,她道:“我生前就是被刀砍死的,我不想現在又——呃啊!”
展莘才懶得聽她廢話,一劍毫不吝嗇的刺穿她胸口,給了致命一擊。
如果你要求情,那你找錯對象了!
婉茹痛苦的瞪大眼睛看著他,不能相信還有這麼冷血的人類。
她的胸口出現一個洞,因為展莘以鮮血獻祭的緣故,那洞慢慢的越燒越大,帶著隱隱的火星。
沒有時間給展莘喘氣,摸出沒寫完的黃符,潦草而順暢的寫完符文,貼在婉茹額頭,深怕她再有動靜,一切過程果斷而迅速。
此時屍毒已經蔓延,展莘感覺胸口很悶,一低頭,展莘嘴裏溢出一口黑血,他顧不得自己的身體,趕緊從包裏翻出毛筆在地上畫陣法,一邊又抬頭看看婉茹,她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瞪著眼睛看著他,胸口的洞已經不再灼燒,正冒著小股的黑煙。
陣法的最後,以血獻祭,展莘把自己的血滴在中心位置,陣法閃過一陣淡黃的光,起效了。
把婉茹放置在陣法之上,展莘也遠遠的席地而坐,與她麵對麵,雙手結手勢,閉上眼,默念毀滅咒。這種厲鬼沒必要用靜心咒降服,根本平息不了的,直接毀掉即可。
十分鍾後,陣法閃著耀眼的光,刺得人睜不開眼,婉茹在這光芒裏慢慢化為灰燼。光芒消失後,已經成了一堆無用的灰,被展莘用封妖袋收起,火符燒之,一點不剩。
展莘喚來小青,看著她用抹布蘸著特製的藥水擦幹淨了陣法才收拾好離開。
小青看著他咳嗽著離開,忍不住問他有沒有事,需不需要送他去醫院。展莘腳步都有一絲踉蹌了,但還是堅持擺擺手自己離開了小區。
他坐在馬路邊給喻皓打電話,沒人接,隻好給沈文傑打去,沈文傑已經睡了,聽到展莘異樣的嗓音立刻清醒,知道他中了屍毒馬上跳下了床,他說:“你在哪,我馬上去找你!”
展莘沿著馬路緩慢的走著,想找一個標誌性的地方好讓沈文傑找到自己,但走了一會兒,胸口跟拉風箱似的呼哧著難受,他隻好認命的躺在地上等待救援。
“那兒有個人嘿,大半夜的躺地上,是不是喝醉了!”
“跟我們一樣喝醉了!”
“我可沒醉。”
小莫和人吃完夜宵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肩上搭著喝醉的同事要送他回家,卻看到一個人躺在路邊大口的喘著氣。
抱著良好市民見義勇為的心態湊近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不是展莘嗎,他怎麼在這裏?看他的樣子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他怎麼又受傷了!
“展莘,展莘!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很難受,我給你叫救護車!”
展莘聽到隱隱約約有人說話,以為是沈文傑呢,他閉著眼難受的說道:“救護車,沒用的,這是屍毒,醫院治不了。。。文傑,你怎麼這點。。。都不知道了。”
小莫聽不大清他在說什麼,隻知道他叫自己別叫救護車,還有,文傑是誰?
小莫再三思量了一下,扛著同事先送他回去,反正同事他家就快到了。
他火急火燎的送同事回了出租屋,又急急忙忙的往回跑,結果跑完了一條馬路也沒看到展莘,喘著粗氣想:這麼會兒功夫,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