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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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樂場很大,玩的地方很多,甚至還有規模較小的海洋館。八個人玩到天都黑了才在園區裏吃了今天第一頓正式的飯,味道不怎麼樣,展莘吃了幾口,飯太硬,菜沒味道就不吃了。
他還想著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比出任務還累。結果幾個女生最終的目的是在夜空下坐浪漫的摩天輪。
展莘理所當然是和小夭一起坐了。結果他剛坐下,身後跟進來的卻是喻皓,展莘愣住:“怎麼是你?”
小夭本來要踏進艙裏,卻被椿藍眼疾手快拉了回來,椿藍對喻皓說:“我跟我閨蜜有悄悄話要說,你和展莘坐吧。”
工作人員催他們快點,喻皓隻好狼狽的進了展莘的艙裏,他也一頭霧水,我這麼受歡迎的人怎麼最後淪落到和一個男人坐一起?
而另一個艙裏,小夭見椿藍有心事問她怎麼了,椿藍就把喻皓離過婚的事告訴了她,小夭早就知道了但她裝不知道,心虛的問她有什麼問題。
椿藍道:“我覺得喻皓各方麵都不錯,但他是不是一個花心的人呢?我本以為他隻是表麵有點油腔滑調,但他坦誠自己離過婚我心裏就有一道坎,他又不說為什麼離婚,我就會往他出軌方麵想。。。”
小夭也沒想到喻皓這麼快就把自己的私事告訴椿藍了,八字沒一撇呢,喻皓這不是往兩人的關係上潑冷水麼!她隻好勸道:“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離婚,但他這麼坦蕩蕩的告訴你肯定不是因為是他的錯吧,而且他也很誠實,沒有刻意隱瞞,說明他有想和你交往下去的想法,想給你留一個透明的印象。”
椿藍點點頭覺得小夭說的有道理,但還是糾結:“他要麼別說,現在就坦白又不說明原因太吊我胃口了。”
小夭想了想回答道:“可能他覺得時機還不成熟,還沒做好準備吧。但是離過婚這種事還是要所有告知,如果對方介意那馬上懸崖勒馬,省得等到感情深了想分舍不得,不分心裏老惦記著,你說是吧。”
“嗯,你說的有道理,我再想想。”椿藍轉頭看向窗外的風景,輕輕地歎了口氣。
另一邊喻皓進入艙裏後就不知道在想什麼,展莘調侃他:“才分開這麼點時間你就想她了!”
喻皓瞅他一眼道:“哪兒啊,我在想事情呢?”
展莘問:“什麼事?”這個人從認識到現在就沒見他愁過,沒皮沒臉的,難得看他會有心事。
喻皓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展莘大膽猜測:“是不是你離婚的事被椿藍知道了?”
喻皓瞪大眼,隨即又罵道:“大嘴巴小夭!”
“哎,是我自己告訴她的,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得透明!”喻皓靠在座位上眼睛望向天。
其實展莘也很想知道他為什麼離婚,本來大家都不提,他就當不知道了,現在放到台麵上了,忍不住八卦一句:“那你為什麼離婚?”
喻皓撇過頭道:“這是我的秘密,我不能說。”
他不想說,展莘也懶得問,離婚無非那點破事,經濟問題和感情問題,哪一個問題都是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聽著就頭疼。
兩個人沉默了五分鍾,喻皓是個坐不住的人,哪忍受得了這麼“長”時間的安靜,忍不住問展莘:“那你前幾天,就開會那天怎麼魂不守舍一整天,就跟被人。。。”他想到小夭的比喻,馬上住了嘴。
那一天嗎?就是小莫告白的第二天,他確實被震撼到了,男人和男人之間。。。他從沒想過小莫是個GAY,而且還讓他誤以為展莘也是,展莘忍不住自省,我哪裏有…有那種娘裏娘氣的舉動?
他開始懷疑小莫每次來給自己按摩的時候有沒有趁他睡著,對他毛手毛腳?一想起這個,展莘現在坐著摩天輪也會情不自禁起雞皮疙瘩。
喻皓看他又進入那種發呆狀態,一個響指過去,展莘回過神來道:“怎麼了?”
“看,你又來了,你的心事比我還重。”喻皓挑眉。“說說唄,說出來給哥樂嗬樂嗬!”
展莘白他一眼,喻皓笑道:“開個玩笑!到底什麼事能難住我們行動部的頂梁柱——展莘同誌?”
展莘學他剛才的樣子說道:“這是我的秘密,我不能說。”
喻皓被他的樣子逗笑了:“嘿,你這人這麼喜歡模仿別人,看不出來這麼悶騷。”
展莘不說話,隻是笑笑。喻皓刨根問題:“說吧,到底什麼事,看你剛才的表情就知道肯定還沒解決,說出來讓哥給你分析分析。”
展莘道:“我不問你你也別問我!”
喻皓笑道:“這樣吧,咱們交換秘密,各自抓著對方的小辮子,不吃虧。。。剪刀石頭布,誰輸了誰先說。”
展莘搖頭:“幼稚!”
“嗬,輸不起?”喻皓挑撥:“打架打不過我,猜拳也怕?”
明知對方是在挑釁,用激將法激他,好勝心強的展莘還是忍不住應戰,大不了胡謅一個秘密給他,他不信喻皓會那麼誠實。
一把定輸贏:“剪刀石頭布!”
喻皓出了布,展莘出了剪刀。
喻皓輸了,展莘暗暗鬆了一口氣,嘴角一揚:“請開始你的表演!”
什麼叫自掘墳墓!喻皓的表現完美詮釋了這一個詞的含義。
好吧,認了!
喻皓清了清嗓子道:自己在明朝區工作的時候,在負責傳遞明朝與現代往來信息的明朝行政中心認識了剛調到這裏來工作的自己的前妻——小悅,也是個現代人,在明朝區工作。兩個人經常因為公事而碰麵,你來我往的,漸漸就有感情了。後來交往了一年時間,喻皓就跟她求婚了,小悅也同意了。順理成章的得到區長的一紙婚約,算是在明朝區登記結了婚,雖然婚後也有磕絆,但是還是很和美的夫妻。
直到半年後,喻皓獲得探親假回老家看望父母,本想帶小悅去的,正好一起回老家(兩個人在一個城市,喻皓在縣城,小悅家在偏僻的鄉下)在現代再登記補個證,巧合的是小悅的大哥也發來信件說媽媽去世了,要她回來奔喪,喻皓想跟著去,但小悅說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到時候很忙根本沒空顧及他,再說小悅也沒來得及跟父母說自己結婚的事,父母隻知道她有個男朋友不知道她已經領證,按老家習俗,新姑爺進門肯定要叫一些親戚一起吃飯,總不能請他吃喪飯吧。所以見長輩的事再過段時間,這次喻皓就不要跟去了。結果兩個人隻好一前一後離開了明朝區。
喻皓回到家還沒歇夠,他媽媽就指揮他帶外婆回鄉下去參加外婆姐姐的葬禮,外婆一個人去不放心,媽媽才叫喻皓跟著去的。
展莘聽到這裏,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似乎猜到了什麼,他看著喻皓,喻皓默認般的點點頭,繼續道:他們又是坐小巴,又是坐黑摩的,最後一個親戚趕著牛車把他們接到了外婆姐姐家,一片大山腳下的破落村子,沒有自來水,連廁所都沒有,喻皓想大便還得上山。但風景還是不錯,空氣新鮮,就是太落後。
然後就是參加葬禮,說到這裏,喻皓重重的歎了口氣:“狗血的來了,你猜我在葬禮上看到了什麼?”
“別說了!”展莘不忍再聽下去!
喻皓怎麼可能忍心放過他:“看到了我那披麻戴孝哭得眼睛紅腫的老婆——小悅。”
展莘覺得可笑又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憋悶感覺,但是他拚命忍住,捂著眼睛低下了頭。
“最讓我吃不消的是外婆跟我介紹小悅,說這是她姐姐最小的女兒,跟我說叫她表姨!我們倆目瞪口呆瞪著對方足足十分鍾!腦子裏跟爆炸了一樣一片空白!”
“我剛認識小悅的時候,知道她比我大三歲,我一直管她叫姐,誰曾想大三歲應該叫姨。。。。。。”
喻皓的外婆和她姐姐差了10歲,她姐姐生了九個孩子,16歲生的大哥,43歲生的小悅,高齡產婦了,也是能生。那時候喻皓的媽媽都17歲了。小悅十歲的時候,二姐起早貪黑賣魚賺了點錢把她從村子裏帶了出來,讓她上學供他吃住,雖然上學晚,但是小悅很聰明努力,還考上了大學,大學畢業去了唐朝工作,後來調到了明朝。
喻皓繼續說道:“我們回到明朝區各自冷靜了兩個星期,然後就分手了,小悅離開了那裏,不知道去哪了。”
這本該是個悲傷的故事,但展莘還是笑了:“‘表姨’?和自己的表姨‘亂倫’,你的人生真精彩。。。”
也是緣分不淺,世界這麼大,女人那麼多,偏偏邂逅了自己的表姨!
喻皓窘迫道:“所以我才不敢告訴別人,說出去丟人,你可得幫我保密!”
真是出乎意料的離婚原因,看電視劇都看不到這個題材。難怪不敢告訴椿藍,誰說得出口,還不如出軌呢。
由於兩個人聊了太久,錯過了最高景點的風景,喻皓照片都沒拍,摩天輪已經轉完一圈該離開了。喻皓和展莘一個滿臉鬱悶,一個心情愉悅的出了遊樂場。
上車的時候,喻皓拽了一把展莘,不甘心道:“你還欠我一個秘密!”
喻皓一笑,心想跟你比起來我那個算什麼秘密!小莫就算跟我追究起十八代祖宗都不可能攀上親戚,這把喻皓你贏了,贏得我心服口服。
不愧是豪華標間,還有按摩浴缸,房間寬敞,床也夠大夠軟。喻皓泡了半個多小時澡,被展莘敲門催促,才依依不舍的起來洗幹淨身體。
展莘洗澡很快,他不用浴缸,嫌公共場合的東西不幹淨,鬼知道有什麼細菌殘留,萬一有情侶在浴缸裏。。。想想都惡心。
“這麼快。”喻皓看了一眼從浴室出來的展莘,又低頭擺弄手機:“我點了燒烤外賣,晚飯都沒吃飽。”
展莘用吹風機吹頭發,問道:“點啤酒了嗎?”
“哦,對,我有酒你有故事,啤酒得有!”喻皓還惦記著展莘的秘密,看來泡那麼久澡沒能把他腦子泡幹淨。
“你不吹頭發嗎?”展莘拔下吹風機插頭,對遠遠坐在沙發上的喻皓問道:“頭發濕淋淋的,枕頭都被你弄濕了。”
喻皓眼皮都不抬:“怕什麼,這又不是你家,你又不和我一起睡!”
外賣小哥打來電話的時候,喻皓差點睡著,小哥說酒店不讓他進去,要他自己出來拿。
選了部熱門電影看,兩個人坐在軟軟的沙發上喝酒吃燒烤,愜意的很。
喻皓喝完第二罐啤酒後就一直壞笑的盯著展莘看,展莘想忽略他的視線,然而他的目光很灼熱,感覺能在他頭上燒出一個洞來。
“你看我幹嗎?”展莘問。
“明知故問”喻皓又拉開一罐啤酒,“交換秘密。”
展莘笑了:“說真的,跟你的秘密比起來,我那點小事算什麼秘密,說出來都沒意思。”
“既然是小事,你還能發愁一整天?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多弱。”喻皓伸了個懶腰靠在沙發上一陣舒坦,要是再來個按摩小妹就更完美了!
展莘想了想道:“好吧,我跟你說,我有個弟弟,還在上學,這段時間逃課跑到我這裏來了,原因是他惹了麻煩。”
喻皓問:“什麼麻煩,殺人了嗎?”如果是這個秘密倒是能和他的遭遇有的一拚。
展莘灌了口啤酒道:“他把自己女友的肚子弄大了。”醞釀半天,展莘還是沒跟喻皓說實話,他愁的事主要不是這個,是小莫。
喻皓問道:“誒,你弟弟幾歲了,不會還未成年吧,那這事挺嚴重的!”
展莘道:“沒,20了,早成年了。”
喻皓切了一聲:“多大事,過兩年都能領證了!”他撓了撓頭道:“這算什麼心事,你是不是耍我呢?”
展莘想到他的秘密就忍不住笑:“確實不算什麼心事,如果他搞大的是他表姨的肚子就真的是出大事了!”
喻皓咀嚼了一下他的話,發現他在嘲諷自己,“嘿”了一聲跳起來,拿起抱枕就往他身上扔。“我告訴你,這事你得裝沒聽過,誰都不能說!親媽都不能說!”
展莘扔開抱枕笑道:“放心,我沒親媽,說不了!”
喻皓又跌回沙發裏,聽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有些詫異,上次不還說父母健在嗎,怎麼又沒了?展莘看他一臉疑問,收起笑臉,也不藏著掖著:“好吧,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親爹娘早就死了。”
看喻皓一臉詫異,展莘繼續說道:“說是剿滅邪祟的時候出的意外,我現在的父母是我的養父母,我弟弟跟我也沒有血緣關係。”展莘說得輕描淡寫,並沒有什麼遺憾的感覺。
喻皓沉思了一會兒,展莘以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剛想開口打破正經的氣氛,喻皓突然坐直身,嚴肅的看著他說:“那你找對象可得慎重,查完族譜最好再做個基因檢測,別重蹈哥的覆轍!”
“去你大爺的!”展莘踢了他一腳。
喻皓跳起來作死道:“你的情況比哥嚴重,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哪些親戚?萬一。。。。。。”
“閉嘴!”展莘被他氣笑了,抱枕砸向喻皓,喻皓躲開,沒砸中,展莘說:“你是不是皮癢?”
喻皓跳上床一副打架的姿態,說:“來呀,是不是想跟哥打一架?”
展莘白了他一眼,又躺回沙發:“啤酒也能喝醉!”
見展莘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喻皓一屁股坐下:“手下敗將!”呆了一分鍾,大概是累了,趴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電影已經放完,展莘站起來鬆鬆筋骨,把桌上的狼藉收拾了一番扔進垃圾桶。洗個臉,關掉燈,走回床邊,喻皓還斜趴在床上,腳露在外麵,已經睡著了。展莘一腳踢在他屁股上,他也一動不動,睡得很死。
展莘上了自己的床,關掉床頭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