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戰爭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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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後,不知名的琺國小鎮,鎮子門口,金色八字胡放下了望遠鏡,已經七天了,並未發現普軍的蹤跡。
“霍普!”他朝旁邊小屋吼了一聲。一個頭發髒亂麵如黑炭的青年連滾帶爬的衝了出來。“是,長官!”名叫霍普的士兵衝金色八字胡敬了個軍禮。
“指揮部有消息嗎?”
“叫我們原地待命,不要放鬆警惕,普軍近日就會來到。”
“七天了,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我還要等多久?”金色八字胡懊惱的揮了揮手,讓霍普下去,他從兜裏掏出一根煙點上,這是他身上最後一根煙,煙草的味道讓他不安的心暫時平靜下來。戰爭已經過去快4個年頭了,在霞飛將軍的帶領下,在協約國戰士的英勇作戰下,普國已經是窮途末路,但將死之人也會回光返照,更何況是凶險狡詐的普國佬,這座小鎮位於琺軍主力的斜後方,如果普軍繞後攻克下這座小鎮,那麼他們就會以小鎮為跳板,配合前線普軍,包圍琺軍主力,到時候怕又是一場血戰。
金色八字胡的煙快要燃滅了,他們小隊一行共16人奉命駐守這座小鎮,別看人少,都是從戰爭初期打到現在還活下來的,其中他更是從被稱為凡爾登絞肉機的那場戰爭中活著回來的,這個小隊的人全是精英。
金色八字胡在憂慮,他丟掉了手裏的煙頭,煙草帶給他的安心感也沒有了,士兵在各個掩體裏待命,風聲鶴唳。普軍越晚到來,就意味著他們集結了越多的人數,十六個人,就算再是精英,也不可能以一頂百,如果普軍出動戰車或坦克,雖然這種東西不可能繞後成功,但隻要有那麼一兩隻漏網之魚,就會讓他們異常艱難,因為他們並沒有攜帶反坦克裝備,總之,這場仗,不好打。
狠狠的甩了下頭,金色八字胡決定不去想這些不好的東西,轉過頭朝鎮子裏麵走,他要去鎮子裏的商店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煙草。經過麵包店門口,他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想到了那個愚蠢的東方間諜。好像已經有七天沒有見過他了。金色八字胡心想。他改變了路線,反正也無聊,去看看那個間諜吧。他右腳一抬,跨入了麵包店的大門。
此時的範葉年已經脫掉了毛衣,三十多度的盛夏還穿著毛衣簡直要熱死個人。他短袖套著風衣,盤腿坐在地板上,拿著一本英語刊物正津津有味的閱讀著。老傳教士守在門口透過門上的窟窿默默的注視著他,以一種驚歎的,不可思議的,驚為天人的眼神注視著他,別誤會,他可不是個基佬,如果還有誰學習語言能在短短7天之內從一詞不會到熟練交流甚至無障礙閱讀的話,他也會用這個眼神去看他。
範葉年活了18年第一次感受到學習的樂趣,以皈依基督為由騙老傳教士開口教他琺語,女神送的語言buff強的沒邊,老傳教士教一遍就會了,甚至還能舉一反三,僅僅5天就榨幹了這個老兵的所有琺語量,現在範葉年的琺語熟練得像是在琺國生活了五十幾年似的,這種瞬間完全掌握一門語言的成就感讓範葉年覺得賊爽,比手動排出身體毒素還要爽十倍以上。
不滿足的他又自學起英語,女神給的記憶增強buff讓他勉強想起了英語課上所學的知識,配合上語言學習buff,他感覺自己如果在這個世界多呆幾個月肯定會變成一個語言學家,會幾十種語言的那種。
嘎吱,閣樓的門打開了,金色八字胡並沒有發現老傳教士埃德溫眼神的異常,他走進閣樓,注視著範葉年。而我們的範同學仍然一副專心致誌好好學習的模樣,貌似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人進來了,不過他眼神往上斜瞟的細節被金色八字胡注意到了。
金色八字胡開口了,“別裝了,我注意到你的眼神了。”他回頭望向埃德溫,想讓他翻譯給範葉年聽,但埃德溫站在一邊搖了搖頭,並不開口。
“噢,被發現了呢,那就沒辦琺了。”範葉年抬起頭,目光如火炬般望向金色八字胡,說出口的,是一句純正無比的琺語。
“他學會了琺語,是我一個字一個字教的,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說的比我都好。”老傳教士埃德溫在一旁解釋。
望著麵前目光如炬的東方青年,在看看旁邊滿臉無奈的老兵埃德溫,金色八字胡笑了,他突然覺得這個東方青年籠罩在一片神秘之中,事情開始變得有趣起來。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金色八字胡開口問道,語氣稍顯正式。
“幫助你們,成為你們的一員,終止這場非正義的戰爭!”範葉年語氣也很正式。
“為什麼?給我個理由。”
“這個我不能說,你隻需要知道,我是和你們站在一起的,我會幫助你們。”
“幫助?”金色八字胡發出一聲嗤笑,“你看看你,瘦弱的身材,扛得動彈藥麼?白淨的皮膚,能接受嚴格的訓練麼?細嫩的手指,能扣的下扳機麼?你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你能幫我?怎麼幫?”
不幫你們我拿命完成任務?你以為我想嗎!範葉年在心裏默默吐了個槽,但還是開口了。
“瘦弱的身材扛不動彈藥但受的了子彈穿過胸膛,白淨的皮膚從來不懼猛烈陽光的暴曬,就算再細嫩的手指也可以將敵人送去天堂。我也許現在不能幫到你,但是,我也有一顆結束戰爭,向往和平的心。”
金色八字胡聽了,久久不能語,他摸了摸衣兜,才想起來煙已經抽完了,站在一旁的老兵埃德溫見狀很有眼色的掏出自己的煙遞了過去。點燃吸了一口,金色八字胡皺了皺眉,這煙有點太烈了,抽不習慣。他看向範葉年,範葉年也在看他,他猛吸一口,整根煙直接少了小半截。
“給他鬆綁。”金色八字胡給老兵埃德溫下命令。
摸了摸手上因為捆了過久而出現的繩印,範葉年開口問他:“我可以跟你們一起打普國佬了?”
金色八字胡搖了搖頭,隨即轉身走了下去,皮靴踩踏木製樓梯發出清脆的聲音。留下範葉年一個人在那裏懵逼,這就走了?不管我了?“你就好好呆在閣樓上,不準出來,等仗打完了你再出來吧,我是不會允許沒拿過槍的平民上陣打仗的。埃普蒙你好好看著他。”樓下傳來了金色八字胡的標誌性獨特嗓音。
他就幫我解了個綁,就沒了?還是和以前一樣,我真的是日了個狗了。範葉年趴在閣樓上生悶氣,他轉過頭去看埃普蒙。埃普蒙也還是坐在門口那兒繼續擦拭槍械,他老在那擦槍,也不知道會不會擦壞。
正當範葉年關注著埃德溫想著如何逃離這個屋子順便看能不能順走他的槍的時候。
“砰。”
一聲槍響,打破了小鎮偽裝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