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6 君兆齋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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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川門門口,兩個身穿修行服的弟子正大搖大擺地打量著。
“確定是這裏?”這女修的等級達到了結丹期。
“沒錯,秋柔師姐。羅盤顯示的地方就是這裏。”男修的修為隻在築基期,看上去對這位秋柔師姐言聽計從的。
“你們是何人?”秦烈北見這兩人的舉止並不像邪派弟子,再加上惜夜就在不遠處,就沒有躲躲藏藏的,而是迎了上去。
女修拱了拱手,卻絲毫未表現出敬意,就這麼昂著頭說道:“君兆齋弟子蔚秋柔前來拜會三川門。”說罷,她還像是為了確認似的看了一眼宗門的牌匾,擺明了沒聽說過這個小門派的樣子。
男修的修為到底比不上女修,說話也沒那麼硬氣,隻是簡單地道:“君兆齋弟子白宏博。”
秦烈北問:“你們有什麼事?”
蔚秋柔已經到了結丹期,沒把秦烈北這麼一個築基期的放在眼裏,不過看秦烈北長得還算可以,也沒打算為難他,隻是道:“這位小友,你就別多問了。快去找你們掌門過來,就說君兆齋的人來了。”
被這女修看扁,秦烈北雖有些不爽,可他淡淡地掃了一眼蔚秋柔的法寶,發現它是一個三級的靈木葫蘆。這人無論是修為還是法寶都強過秦烈北,此時與她發生衝突顯然不是上策。
秦烈北在心中默念:忍著點,打不過。
秦烈北扯出一個假笑,回道:“我正是三川門的掌門。”
蔚秋柔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三川門的掌門竟是一個築基期的小子?宏博,你聽見了嗎,三川門的掌門竟是一個跟你一樣的築基期弟子。”
白宏博此時也沒了先前的謙卑,與蔚秋柔一起笑出聲來:“哈哈,師姐,照您這水平,是不是可以當三川門的祖師奶奶了?”
蔚秋柔道:“別說是我了,就連你恐怕也能當這三川門的大長老了。”
秦烈北沒再繼續假笑。
這兩個人言行之中的輕侮之意,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若是再以禮相待,反而顯得自己太慫。他們明顯就是在欺負三川門門派小,沒有高等級修者。
秦烈北注意到惜夜正在往這邊走來,也就沒了後顧之憂,趁著二人不備就往兩人身上貼了兩張二級爛臉符。
爛臉符這東西,正經修士都不會研究,因為這東西除了用來惡作劇之外沒什麼實用意義。它雖能讓人臉上長瘡,足足持續一個星期,卻無法造成傷害。
一般來說,一些紈絝子弟有時會使用爛臉符來惡作劇,但那僅限於一級的爛臉符。畢竟就算是紈絝子弟也有分寸,他們知道爛臉符這東西麻煩得很,無藥可解,即使用上了一些補救措施,臉上的瘡也沒法根治,因此讓別人的臉爛上一個星期已經是極限。
但秦烈北卻繪製出了二級的爛臉符,比起一級爛臉符,二級爛臉符能讓人的臉上和身上同時長瘡,而且效果也更持久,能夠讓那些瘡疤持續上足足一個月。
其實這也要怪惜夜。秦烈北手頭的資源並不多,高級的符咒書,門派裏沒有,市麵上也沒得賣。而低級的符咒書上頭的符咒又翻來覆去隻有那麼幾種,秦烈北早就研究透了。惜夜見秦烈北沒東西可研究,就拿出了幾張不常見的一級符咒讓秦烈北研究、升級。而爛臉符就是秦烈北成功升級的符咒之一。
蔚秋柔意識到自己被這麼一個築基期修士暗算了,摸了摸自己不再光潔的皮膚,勃然大怒,拿起自己的靈木葫蘆就要開打。她雖不是那種僅靠一張臉吃飯的人,但到底是個女修,對於自己的容貌注意得很,平時誰說上一句她長相一般,她都要記恨許久。如今被秦烈北貼上了爛臉符,自然生氣。
秦烈北早有準備,一記有力的傘擊成功地使得蔚秋柔的攻擊變換了方向,而他自己一步沒動,就脫離了蔚秋柔的攻擊範圍。
而另一頭,白宏博也發起了攻勢,一把二級玉扇朝著秦烈北襲來。
秦烈北是個煉器師,早就看出這把玉扇的靈氣回路有問題,指揮著傘片朝著玉扇薄弱處飛去。
隻輕輕一擊,那玉扇竟被打得粉碎。
白宏博恨恨地看向秦烈北。
蔚秋柔的神色也變了幾分。那玉扇原是她在築基期使用的法寶,到了結丹期後,師父給了她更好的法寶,她用不上這扇子才將它賞給白宏博的。秦烈北一擊就把玉扇毀了,不僅是在打白宏博的臉,更是在打她的臉,仿佛是在說自己在築基期的時候不是他的對手似的。
她把那靈木葫蘆拋到空中,念動口訣。隻見那靈木葫蘆越變越大,朝著秦烈北壓了下來。
秦烈北冷笑。這蔚秋柔空有一個三級法寶,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正確使用。
木掌生機。木屬性的法寶的確有不錯的生長性,但使用者卻不該一味靠著它的生長而將其用作一件以重量取勝的法寶。
日中則昃,月盈則食。讓一件法寶枉顧它的規律,一味地擴大,並不是沒有隱患的。若是能夠尋找其他方法規避它的隱患還好,但若是對它的隱患毫無察覺,那就無異於將自己的弱點直接暴露在敵人麵前。
秦烈北朝著蔚秋柔的法寶上貼了一張燃燒符。
原本堅固異常的靈木葫蘆,本就因為體積、質量的猛增而變得不像原來那麼堅固,此時遇到了燃燒符,便由於失去了最外層金屬塗料的保護而熊熊燃燒。
“你毀了我的法寶?”蔚秋柔怒極,空著手就要向秦烈北襲來。
一把寒意逼人的飛劍迎著蔚秋柔飛去。
惜夜早就趕到了,隻是看秦烈北沒有危險,就沒出手阻止。有蔚秋柔這麼一個實力尚可的對手做免費陪練,對秦烈北來說並不是壞事。此時見到秦烈北有危險,自然發動飛劍,重傷了蔚秋柔。
蔚秋柔和白宏博顯然都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門派中,竟有一個金丹大佬坐鎮。
見惜夜還想再次攻擊,秦烈北連忙阻止。
惜夜疑惑地看向秦烈北:“留著她有什麼用不成?”
秦烈北解釋道:“她隻是對我動了殺機,因此能夠殺她而不遭天譴的人隻有我。即使要殺她,也是由我來殺。”
蔚秋柔見秦烈北當真是要殺她,當即求起了饒來:“道友饒命!我此次來貴寶地,不過是討要兩個進入五洞秘境的名額,無意與貴派結仇。秘境鑰匙就在此處,我們君兆齋也是知道的。若是殺了我,君兆齋一定會來尋仇的。”
道友?貴寶地?貴派?
這說法倒是聽著好聽。
秦烈北朝著蔚秋柔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原來你也是能好好說話的。”
蔚秋柔告罪,一連說了幾次“大人不記小人過”。
秦烈北又看向白宏博,問:“她說的是真的?”
白宏博連連點頭。
蔚秋柔這次過來的目的本是討要幾個名額不假,不過在見到三川門的掌門不過是個築基期修士之後,明顯生出了輕慢之意。秦烈北不信,若是她真的想要與自己好好商量討要進入秘境的名額,會是這副態度。
秦烈北一記傘擊打向白宏博。
白宏博被打得有點懵。
秦烈北說得理所當然:“既然她說的是真的,那你就挨打咯。”
見白宏博還是不懂的樣子,秦烈北好心地解釋道:“我需要知道的東西,隻需一個人告訴我就夠了,另一個人就沒用了。而沒用的人……”他故意沒往下說,由著這兩人想象。
白宏博立馬就明白了秦烈北的意思,爭著說道:“其實她說的也不全都準確。您也知道進入秘境的名額是多麼寶貴,按照規矩,這名額都是得用靈物來換的。這妖婦此番過來,說是討要幾個名額,卻沒有帶什麼好東西,這次是打算空手套白狼來了。”
妖婦?
饒是秦烈北對蔚秋柔不怎麼爽,也不免覺得白宏博變臉變得實在太快。而“妖婦”蔚秋柔果然也瞪向了白宏博,目眥欲裂。
不過這兩人如此,卻正合他意。
秦烈北看向蔚秋柔,問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蔚秋柔連連討饒:“這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嗎?掌門大人大量,還望寬恕。”
秦烈北覺得現在殺了這兩人有點太虧,於是變了臉,笑道:“哪裏的事,不打不相識嘛。三川門無意與君兆齋結仇,剛才多有冒犯。不過兩位可以放心地住下來,我們門派雖小,卻一定不會怠慢了你們二位的。”
秦烈北吩咐嶽萬裏將這兩人帶到相鄰的兩個房間過後,就和惜夜一起離開了。那兩人雖明白秦烈北一定不在打什麼好主意,但對於秦烈北的安排也無法反抗,隻得就這麼住了下來。
惜夜對於秦烈北的行為非常不滿,問道:“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殺了他們不好嗎,免得夜長夢多的。而至於那君兆齋,橫豎我們都得罪了。你難道以為讓這兩人平安無事地回去,他們就不會來找我們麻煩了?”
秦烈北拿出一本書來,交給惜夜讓他看。
“傀儡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