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帝國之花  第五十九章:我弟弟是我們部落的第一美男子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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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經能自己吃東西了。”坐在一旁的阿蒙友情提醒。
    “頭一回養孩子,得仔細些。”說完,我衝他一笑,阿卡別過了頭,我看到他耳根子紅了。
    這一頓飯下來,用了不少時間,亞音的胃口不錯,吃了三分之二,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濫用魔法,太不節製,我沒什麼胃口。吃完晚飯,阿蒙將筷子和芭蕉葉丟進了垃圾箱,之後,坐在我身邊,便開始沉默了。
    過了許久,我絞盡腦汁,才想到個開頭的話。
    “你冷嗎?”
    “你冷嗎?”
    我們幾乎同時說出了這句話。
    我尷尬的笑了笑,“我……不冷。”
    阿蒙伸展翅膀,一側的翅膀,將我圈了起來,羽毛柔順,溫暖,比蓋毯子舒服多了。
    “你什麼時候回房間?”
    “額……我再看一會星星,再上去。”
    “好。”阿蒙看著自己的鞋尖兒,道:“一會我送你回去。”
    從這,到那棟樓,不過幾百米的距離,他說送我,我竟然有些——開心!
    然後又開始陷入寂靜,感覺氣氛怪怪的,明明想聊點什麼,但是不知道,從哪開口。
    “媽媽……我有點冷。”
    阿蒙的翅膀,正好把我整個包裹住,但是亞音坐在我胳膊上,大半個身子是露著的,而且他沒穿衣服。
    我慢慢的伸展翅膀,裏側的翅膀,小心得自阿蒙羽翼的縫隙間穿過去,也學著他的樣子,包裹住他,另一側收攏翅膀,將亞音整個包了起來,小孩的手,還一下一下的刮著羽毛玩。
    阿蒙彎腰撿起我掉在地上的羽毛,捏在了手裏。
    他淡淡道:“你的翅膀,很漂亮。”
    “嗯,你的也是。”
    他突然,用食指,摸了摸我的羽毛尖兒,撫摸天人或是羽族的翅膀,其實是個非常親密的行為,翅膀和胳膊腿一樣,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摸它和摸我大腿,沒啥分別。
    我們跟個二傻子似的,在長椅上坐了很久,久到月亮升起,繁星滿天,我們沒有說什麼話,但我覺得挺開心的。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好!”
    一路無話,在到樓下的時候,阿蒙問道:“明天早晨,想吃什麼?”
    “總讓你請,我還挺不好意思的。”
    誰知,我說完,阿蒙就皺了眉頭,又舊病複發,開始說車軲轆話,“明天早晨,想吃什麼。”
    “清淡點的。”
    “好!”
    “對了……你送我的東西,太貴重了,我……”我想說,我沒有穿,我還給你。
    阿蒙打斷我,“算不上貴重,一件衣服而已。”
    “可是……”
    “你要不喜歡,就丟掉吧。”
    “喜歡!”要是再說下去,這老男人的脾氣準上來。
    阿蒙的臉色緩和過來了,要不當時臉就拉長了。
    一直走進大門,我都能感受到,背後,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我,到了三樓,進了03號病房,阿卡已經離開了,屋子也沒有開燈,我走到窗邊,阿蒙還站在樓下。
    我看到他也在看我,他說了話,雖然沒有聲音,但我看懂了。
    “晚安!好夢!明天見。”
    我剛躺下,就聽到了一聲哀怨至極的歎氣。
    “……”我還以為哥薩克已經睡著了。
    “哎……”這回,還跟唱歌似的,歎個氣都帶上了調調兒。
    “你怎麼了?”這不明白著,叫我注意他麼。
    我一搭理他,當時就來了勁,哥薩克騰得坐了起來,幽幽道:“我以為芭納·納死掉了,結果他竟然還活著!”末了,還加一句,“白高興一場。”
    黑暗中,我白了他一眼,批評道:“總盼著人家死掉!你這個人……內心太陰暗了。”
    “哎!你不懂!”哥薩克似乎是想起了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抱怨道:“不是我想讓他死掉,是這個人……哎,他真的是一言難盡,讓我找不到詞來形容!你知道嗎?下午那個臉上帶道疤的醜陋家夥,他是個奴隸!連姓名都不配擁有,那種最低賤的,芭納·納好歹也是王子,他喜歡男人,我並不歧視,我們部落那裏,也有這種事,可是他竟然跟個奴隸搞到了一起!最荒唐的事兒,是這奴隸所屬的部族,是艾萊爾族給滅掉的!跟人家在馬棚子裏,行苟且之事,被族人發現了,殺了自己的族人,然後倆人私奔了。後來跑到了我們的部落,當時不知道情況,看他們可憐就收留他們了……結果呢?沒出半年,他把我弟弟就給禍害了!腳踏兩條船,雙線操作,最後敗露,給那奴隸踹了!把我弟弟,拐到了千裏之外的艾萊爾!結果還不安分,跟這個玩意藕斷絲連的……真的是,有些事不能想,一想我腦瓜仁兒就疼。”
    “我弟弟是我們部落的第一美男子!”哥薩克痛心疾首,道:“就這麼被豬拱了!”
    “……”他弟弟我見過,滿臉畫著圖騰,一笑特別瘮人,就這,還是第一美男子?大概是不同地區,審美詫異的問題,但這偏差也太大了!
    一夜無夢。
    早起我醒來的時候,哥薩克正靠著枕頭發呆,眼睛腫得厲害。
    “這麼早就醒了?你怎麼不多睡一會?”我心道,病號不是應該多休息嗎?
    亞音睡得正香,我把他踹到一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哥薩克鬱悶道:“我不是醒得早,我是一夜沒睡!”
    也不是他談戀愛,至於跟著急得徹夜難眠嗎?鹹吃蘿卜淡操心。
    “那個……”哥薩克有些尷尬道:“你能不能扶我上個廁所?”
    “……”行吧!雖說得罪過我,但現在他也夠慘了。
    我扶著他,他下床時候挪騰一下都特別吃力,身上有些地方,包紮的繃帶有點鬆,可以看到傷口深可見骨。幾十米的走廊,扶著他差點走了半個世紀那麼久,進了廁所,哥薩克紅著臉,吞吞吐吐,欲語還休。
    “你又怎麼了?”
    “你看……”他揮了揮自己被包紮著的雙手,道:“我手指被那傻筆踩了好幾腳,腫得不能回彎……”
    我看著他,“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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