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帝國之花  第六章:被迫接手苦情王子的悲劇人生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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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芭納·納這身體素質太不行了,力道不夠,巫師皺著眉,搖晃著要倒不倒的,我發現他在咬自己的舌尖……
    我這幾天恢複的不少,把我能使出的那幾成力,全都使了出來,隻見芭納·納的手腕間纏上了一條纖細的綠藤,枝杈上開著白色的小花,指尖爆出白芒,我這一指頭下去,他要是再不暈,那我就得暈!畢竟偷襲不成反被宰了的不在少數。
    指尖那抹耀眼的光暈在接觸到巫師的眉心時,瞬間暗淡了下去,但白芒未散,而是化作星星點點的微光,似螢火,似星子,縈縈繞繞於腕間。
    巫師那令人脊梁骨拔涼的眼神,總算渙散,半跪著的身體,咚的倒了下去。
    有驚無險!我捍衛了自己的冰清玉潔!
    把巫師拖到了這屋子裏唯一的一張床上,然後操控著芭納·納脫了自己的衣服,一根手指就殺一個人,這麼玄幻的事不可能發生的,白袍法師都會的一招,暈了對方,就是睡一覺,厲害的能讓人睡幾百天!這個巫師身上的死氣這麼深重,肯定不簡單的,我能得手,主要還是芭納·納太弱不會這個,他心裏沒防備,然後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身-了。我也不知道能暈他多久,畢竟我這半死不活的。
    我把他的黑袍退了下來,覺得還是脫得太少,索性把他的衣服都扒-了,留下條底褲,偽造一下現場吧,白袍法師的眩暈神技,會使被暈的人出現記憶斷片兒,不能讓他醒來意識到哪裏不對,鬼知道他萬一反應過來了會不會做掉我。
    把被子給他蓋好後,我操控著芭納·納也在他身邊躺了下來,順便蹬亂了床單,亂扔一地的衣服,這現場偽造的還行。
    我自芭納·納的身體中,釋放出自己的靈體,我看著自己幾近透明的掌心……我不打算在芭納·納的身體裏寄宿下去了,這個連初級考試都瘋狂撲街的智力,得坑我一臉血,而且,他這交際關係太複雜了……指不定哪天我也跟著一道遭災。
    靈體的好處多多,穿牆跟玩一樣,我要找下一個宿主暫住了。
    我遊走出房間……此時夕照時分,王宮基本都有結界、禁製,基本都是防禦陣,要出去不難,但還是小心些。我遊蕩著正要出芭納·納的庭院,突然頭皮一麻,這是對危險的本能反應,我環視著四周,果不其然,在庭院不遠處,峭壁上恒生的古樹上,落著幾隻黑鴉。黑鴉被視為死神的使者,不詳、招災,有靈性的黑鴉,更是巫師的得力爪牙。
    我退回了屋內,也許是因為我曾是白袍法師,縱然是靈體,也不會散發出亡靈的腐朽味道,所以剛剛沒被發現,但是這附近必定有別的古怪,巫師的歪門邪道太多了,再等幾天吧。
    這注定又是個無眠的夜!我連冥想都不能……無法集中精神。
    在營地的時候,和哪個指揮官,或者直接在傷員堆裏湊合一晚是常事,但是這麼躺在這巫師身邊我受不了,他舌頭進嘴裏那感覺太真實了。精靈地界,草木繁盛,雖然讓我很舒服,感覺破裂的靈體在飛速的修複著,如此,用不了幾天,我就有嶄新的身體,但這一宿,我直挺挺的躺著,感覺後腦勺好麻!
    在歡快的鳥叫聲中,朝陽升起,清洌的風鼓起窗簾,灌進屋裏,涼涼的。
    我感受到身旁有了動靜,隨後一隻手覆上芭納·納的臉,接著身上一沉,另一隻手揉捏著他的腰,開始了開始了,一大早晨,就開始摸摸搜搜的,這更加堅定了我趕緊走的意念。在巫師的親吻中,芭納·納總算醒了過來,靠,我還以為他睡死過去了。芭納·納揉了揉眼睛,當視線內那張臉清晰映進瞳孔,不負眾望,芭納·納又渾身僵硬如石了!
    我果然不應該對他有期待!
    巫師親了親,道:“起床洗漱,今天還要去戈林。”然後又親了親芭納·納的臉頰,才放開他。
    芭納·納進浴室洗漱,巫師也擠了進來,我幹脆閉了眼,不看不看,省的長針眼。
    一個澡洗了整整一個早晨,忒牛-逼-了這倆人。
    巫師從衣櫃中取出一套釘滿寶石的華美服裝,裏頭是領花繁複的宮廷襯衫,袖口的百褶蕾絲上,都釘著米粒大的珍珠,半透明輕紗長衣上,銀線刺繡著花花草草,藍絲絨的長外衣上,淡色的寶石,和緄邊的金線,在晨光中閃閃發光。頭上跟女孩子發箍差不多的王冠,中間鑲著一顆鵪鶉蛋那麼大的藍寶石,棕色的長發微微卷曲,披在肩後。
    巫師從鎏金的首飾盒中,取出紅珊瑚胸針,別在了芭納·納的絲絨外袍的衣襟上;反複比對,最後挑選了一對鑽石耳環,小心翼翼的給他戴上,戒指,再到佩戴的珍珠項鏈,都是由巫師靜心挑選、搭配的。
    此刻,芭納·納渾身都散發著有錢人的光輝!
    他坐在沙發上,腳被巫師捏在手裏,擱置在單膝跪地的膝蓋上,給芭納·納套著薄紗的襪子,穿完襪子,巫師還在芭納·納的足尖上落下羽毛般輕柔一吻……
    巫師給芭納·納穿好鞋子,還是個小高跟鞋,這幫貴族就愛整這套花裏胡哨的,穿高跟,還愛戴耳環,還穿全是花邊的大袖子衣服。
    芭納·納捯飭完,巫師扶著他,峭壁上的宮殿群之間,長長的回廊,爬藤開著一坨一坨的花團,晨光打在芭納·納的臉上,皮膚蒼白的有些透明感,麻木著一張臉,那朝霞噴薄,澄淨的藍天、雲霞,蒼翠的峭壁、絕美的宮殿,似乎都不能映入他的眼瞳。他不是單純的膽怯、懦弱,更像一具行將枯槁的玩偶。
    芭納·納拜見了他的父王,也見到了精靈王王後,他的兩個兄弟和一個妹妹,一家六口,屬他最醜。
    繁瑣的宮廷禮儀,不做贅述。
    他們一行人,帶著隨從侍衛,浩浩蕩蕩的出發。
    雪白的神鹿,套著奢華的馬車,精靈王和王後乘坐神鹿馬車,王子、公主騎戰馬的騎戰馬,乘獨角獸的乘獨角獸,唯獨芭納·納格格不入,進了一輛全是黑巫師隨從的馬車……他走哪巫師就跟他到哪,這跟軟禁他也沒啥區別了。
    戈林是艾萊爾族精靈的都城,也是很著名的蔬果基地,而王宮就在戈林東部蘿波多河西岸。
    基地王宮,兩地相距不遠,但好歹都城,也走了近幾個小時,外頭已經人山人海了,花球布置的會場,白色長桌上擺滿了餐點,幾乎是精靈王下馬車的同時,停靠在另一側的黃金馬車,車門也打開了,一個穿金戴銀的……的矮人跳了下來。倆老頭像遇到知音一樣,抱到一起,嘰哩呱啦的說了一大堆。
    到這裏一切進行如常!
    倆位大人物走上地毯,王宮貴族們跟在其後,芭納·納的身體毫無征兆,突然前傾,他那鑲滿寶石用來裝樣子的法杖直接甩了出去……噗的一聲,視線爆紅……驚叫聲乍起,腳步聲混亂,怒斥,嚎叫……吵得我腦仁疼!
    芭納·納倆眼一黑……昏了!
    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用法杖敲碎了矮人使者的頭!!!
    就算厭世,也用不著這麼激烈的方式了結自己!這得腦袋有多大的坑?能幹出這麼智商逆流成河的事兒?
    等眾人反映過來發生了什麼,也就是芭納·納昏過去的一瞬間,便被下了禁製……
    同樣跟著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我在想……芭納·納那二兩半的水平,禁不禁他有啥區別?他能長個翅膀跟烏鴉似的飛了是怎麼的?所以……他們其實就是在變著法兒的暗算我!!!
    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個燈光昏聵的小屋子裏,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腳邊滾落著幾個空蕩蕩的酒瓶……在門口,站著兩個高大的男性精靈。
    不管現在什麼處境,都要穩住。
    我下意識的打量著周遭……連窗戶都是被封著的……
    嗯?
    我看到我的右手正在摸著左手虎口……這是我習慣性的動作,我的兵刃是雙劍,兩手虎口皆有繭子,想事情的時候會下意識的倆拇指去互摩挲虎口,不對……虎口沒有繭子……皮膚細滑……
    那一瞬間,我心髒漏掉了一拍,不是恐懼,也不是驚慌,而是事態突然脫離掌控帶來的那種衝擊,引起劇烈不適。
    這怎麼了?
    為什麼是我在掌控這具軀體?
    我試著握拳,芭納·納這副軀體,手掌握攏……
    我察覺到芭納·納的靈魂僅有一絲微弱的氣息……
    在被下禁製,我暈過去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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