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黑化小和尚與傀儡皇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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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單霸天聽著已經禁閉三天的柴房門外終於有了點動靜,然後舔了舔自個因缺水而有些幹裂的嘴唇,接著有氣無力地向外伸出一隻布滿傷痕的手,可惜還未等到開門人,單霸天手一垂,眼一閉,就那麼昏死過去了。
此時,喬裝成煮飯婦人的太後上官舞正哼著小曲開了柴房門,一心一意想著為自個心上人單柏希開個小灶煮點肉食的她幻想著待會兒單柏希吃了自己的愛心餐後就會對自己讚不絕口的場景,就忍不住在柴房裏跳起了踢踏舞。
越跳越歡脫的上官舞就那麼亂踩著把昏死過去的單霸天給踩醒了,隨即,單霸天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待單霸天的喊叫聲漸漸平息後,反射弧過長的上官舞又發出了刺耳的驚叫聲。
兩次連聲毫無意外地引來了寺內的一幹人等,主要有兩撥,一撥是以元淳為代表的寺內和尚;一撥是以單柏希為代表的皇家護衛。
上官舞看到趕來的單柏希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哭哭啼啼地就衝了過去,然後被兩個皇家護衛用刀給無情攔下了。
單柏希皺著眉看著眼前因哭花了妝而好似惡鬼的上官舞,冷言問道:“你是何人?”
上官舞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眨著眼賣萌道:“柏希,哀家是太後啊。”
聽著略顯熟悉的聲音,看著那麵目全非的臉蛋,單柏希沉默了,回想起自從先皇去世後就一直神誌不清的太後以及太後借故生病而三番四次對自己獻殷勤的事,便誤以為太後上官舞是為了阻擾自己成為皇帝的大業,心下一狠,對身邊皇家護衛吩咐道:“此女膽大妄為,竟敢假冒當朝太後,來人,先拖下去關押起來,待查明身份後再另行處置。”
“柏希!柏希!哀家真的是太後啊!哀家這麼美,你看不出來哀家的盛世容顏嗎?”上官舞還在不停地嚎叫,單柏希熟視無睹地任由皇家護衛將其帶了下去。
“噗嗤——笑死我了,還盛世美顏呢?明明是地獄惡鬼。”心大的單霸天情不自禁笑出了聲,甚至有閑情吐槽起來了,也不顧及在場的一幹人等,尤其是元淳與單柏希此時的兩個人正黑著臉瞪著他。
畢竟還是客,不能反客為主,單柏希先向元淳詢問道:“這人是?又為何出現在這裏?”
元淳恭敬地向單柏希行了個禮,不經意間擋住單柏希企圖打量單霸天的視線,然後將自己與單霸天如何相遇且單霸天因何在此處的事情娓娓道來。
單柏希聽了,爽朗一笑,用略微欣賞的口吻說道:“好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監寺大師!好一個狂妄的小乞丐!”說完,竟有意側過身去,想將單霸天的模樣一探究竟,卻被元淳直接出手給擋住了。
“怎麼?監寺大師才上任沒幾天就膽子肥了?”單柏希心有不快,特意拉高了聲音說道。
“豈敢豈敢,元淳是怕這臭乞丐長相粗鄙,還全身散發著惡臭,會唐突了攝政王。”元淳出言解釋道。
“本王什麼奇聞怪事沒見識過?區區一個臭乞丐,哼,本王才不放在眼裏!”單柏希立直了身板,狂妄說道。
“這……”元淳剛再想出言說著什麼,單霸天伸手拍了拍他的腿,似乎有意讓元淳讓開。
這蠢人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又想像上一世那樣向攝政王毛遂自薦然後一步步當上那傀儡皇帝嗎?該死!我當初就不應該隻給他留下讓傷口惡化的金瘡藥,而是應該直接毒死他!心裏如此狠毒地想著的元淳表麵上還是順著單霸天的意。畢竟,隻要單霸天還在寺裏,元淳可以隨時弄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咳咳,小人參見攝政王!”單霸天急促地咳了咳,然後抬起頭對單柏希說道。
單柏希順著聲音望去,厭惡地回了個眼神,又聞到空氣中一股刺鼻的惡臭味,連忙捂住鼻子,然後逃似的離開了。
待攝政王走後,皇家護衛和元淳所帶來的一眾小和尚皆是捂鼻跑了出來,好似這柴房有什麼邪物一般。留下自幼沒了嗅覺的元淳呆愣在原處。
“謔——這味道,熏死人了!嘔——”就算是作始俑者本人也禁不住被空氣中的惡臭味給熏的作嘔。
不明真相的元淳剛回身看了單霸天一眼就被嚇了一跳,如果是上官舞是地獄惡鬼,那此時的單霸天就是十八層地獄的青麵鬼。
看著自己的妝容都把反派大佬給嚇愣了,單霸天捏住自個的鼻子,洋洋得意道:“看吧,就算你沒被我的屁味熏到,也還是被我的鬼樣子嚇到了吧。嘿嘿!”
聽了單霸天這番話,元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但還是將心裏另一個疑問說了出來,“你不怪我?”
“怪你什麼?是怪你新官上任沒時間理我這個舊友,讓我在這柴房裏餓了三天三夜?還是怪你給我拿來了過期的金瘡藥讓我傷口感染差點死掉?還是今天你故意擋住我不讓我被攝政王發現呢?”單霸天隨意說道。
元淳聽了,陰沉著臉回道:“既然你都知道,就沒有什麼想法?比如,想著直接殺了我。”
“我倒是想啊!”單霸天隨意回道,在察覺元淳暗中預備出手時換了說法,“可我哪敢啊,怎麼著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先前算著就救了我兩次,我哪敢再麻煩你。你新官上任,自然公事繁忙,我自然不能說什麼。金瘡藥有問題,你能幫我拿到藥就實屬不易,我自然不好意思責怪你。至於攝政王,我一個來路不明的乞丐,要是一個出言不遜連累到你,反而是我的過錯了。所以,總而言之,你是有難言之隱的,身為小乞丐的我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但善解人意還是能做的到的。”
“油嘴滑舌!看你這麼識相的份上,等會兒我會派兩個人把你安置好。”說完,元淳揚長而去。
單霸天不放心地問了下小純有關反派的好感度,得知元淳對自己的好感度是正數後暗自鬆了口氣。
謹慎的小純好意提醒道:“宿主哥哥,黑化後的反派喜怒無常,還是小心為上。”
“嗯,我知道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單霸天認命說道。
沒過多久,兩個小和尚架著單霸天出了柴房,到了離柴房最近的一間禪房後,隨意把單霸天扔進了裝好熱水的浴盆裏,又在禪房裏布好一桌吃食後就迅速離開了。
泡著熱水澡的單霸天在暗歎反派手下人效率真高之餘舒服地感歎一聲道:“這才是生活啊!”
不同於單霸天的愜意,被人到處監視的上官舞可是叫苦不迭。
“喂!哀家可是太後,快放哀家出去!”上官舞接連用力拍著門對門外守著的人吼道。
“我說姑娘,就你這鬼樣子還太後,你要是太後,我就是逝去的先皇!”其中一個守衛冷嘲熱諷道。
上官舞聽聞不出聲了,就在門外守衛以為她總算死心了時,屋內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
“你說,她不會準備偷東西跑路吧?”另一個守衛擔憂問道。
“不會。剛才試過了,那女人沒內力,別說這禪房裏沒什麼貴重的東西,就算想偷東西逃跑也得經過咱們這。”原先出言嘲諷的那個守衛如此說道。
屋裏的上官舞可管不了門外人對自己的隨意猜測,隻顧一個勁翻找鏡子看看自己的臉。可上官舞被關在禪房,又不是自己原來的屋子,又怎麼可能找得到鏡子。無奈之下,上官舞就著洗手盆裏的水,看水中倒影。一看,上官被嚇了一跳,然後狂洗臉,待把臉上妝容洗個幹淨後又前去狂拍門。
門外的護衛以為她要跑路,剛開了門準備將她生擒時,被上官舞給逃了。於是,寺裏出現一個頭發淩亂的瘋女人在前麵狂奔,兩個皇家護衛在後麵狂追的熱鬧場麵,路過的小和尚無不稱奇。
天無絕人之路,上官舞一口氣就跑到了攝政王單柏希所在的禪房,不管不顧地衝了進去,將正在房內幹大事的單柏希嚇得差點不能人道了。
為了抒發自己內心的不快,單柏希直接一掌拍死了身旁人,而他的暗衛迅速將那女人帶走,房內隻留下一臉慍色的單柏希和被其的狠戾嚇呆的上官舞。
單柏希率先出言道:“太後此番儀態有損地直接闖入本王的禪房,可是有要事相告?”
上官舞根據求生的本能大腦快速運轉,然後撲捉到一條對如今的單柏希十分有用的訊息,於是信心十足道:“哀家找到了先皇!”
單柏希一怔,用內力關住了房門,然後用手死扣住上官舞的脖子,威脅出聲道:“太後莫不是糊塗了,先皇早就去了,還是說太後以為先皇的死跟本王有關?”
上官舞猛拍單柏希扣住自己的手,艱難出聲道:“今天那個小乞丐長得極像先皇,對,對王爺的大業有事半功倍之效!”
單柏希的手卻是更加用力幾分,待察覺上官舞的確未說謊的眼神時才把後者狠狠地甩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