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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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路辰和祁源再次來到柳府。這次,蘇路辰叩響了柳府大門。
門衛打開門,問道:“你們有什麼事?”
蘇路辰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我二人雲遊至此,聽聞貴府公子身體抱恙,正在尋人醫治。在下不才,想試一試。”
門衛:“二位稍等。”其中一個門衛回去通報,另一個門衛留下盯著兩人。過了一會兒,通報的門衛回來,對兩人說:“二位請隨我來。”
剛踏進門,蘇路辰就感覺到了異樣。祁源不動聲色靠近蘇路辰,將蘇路辰護在身後。
門衛將兩人帶到大廳,一位身著華貴,渾身上下都透露出富貴的中年男子坐在主座上。看到蘇路辰後眼神一亮,起身迎上去,雙手伸出似乎想要和蘇路辰握手,祁源側身橫在兩人中間。
柳安:“這是。。。?”
蘇路辰:“柳老爺莫怪,他隻是對生人有防備心罷了。”
柳安尷尬的收回手,打著哈哈道:“沒關係,有防備心是好事,好事!”
蘇路辰簡單向柳安介紹了自己和祁源,並說明來意。蘇路辰:“不知柳老爺能否讓我二人去看看柳公子,在下或許可以醫治好柳公子。”
柳安:“當然,當然。我這就叫人帶你們去小兒的房間。柳衛!”一個侍衛走入大廳。
柳安:“帶兩位客人去少爺房間。”
侍衛:“是。”
兩人離開後。小廝湊上去對柳安說:“老爺,咱們不是有張大人了嗎?為何還有讓這兩人。。。。。。”
柳安:“你們看到蘇路辰的那個模樣嗎?我活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這樣的美人。”
小廝:“可是大人不是說過。。。”
柳安:“可是什麼,大人現在在皇城,回不來。隻要我在大人回來之前把人藏起來,大人走後。。。。。。”柳安搓搓肥厚的手,眼睛裏露出不懷好意的光芒。
柳安:“待會你去給他們安排住處,你知道怎麼做。”
小廝:“小的明白。”
侍衛帶著蘇路辰和祁源穿過諾大的花園,到了一座精致的庭院。侍衛:“前麵就是少爺的住所,我等下人不便進去,先告辭。”
兩人走穿過拱門,就看到池塘邊奪人眼目的柳樹,比正常生長的柳樹大了三倍不止。
蘇路辰:“綠袖姑娘?”
柳樹的枝柳浮動,慢慢凝聚成人形。綠袖:“公子,你們來了。”
蘇路辰:“進是進來了,但是有些麻煩。我和祁兄因為陣法的關係,無法使用靈力。”
祁源:“此地說話不便,進去再說。”
綠袖帶著兩人去了柳初聞的臥室,蘇路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依稀可見俊朗的模樣。不能使用靈力,蘇路辰隻能先給柳初聞病情做初步的檢查:“脈象虛弱無力,臉色蒼白發青,眼白混濁無光,確實是精氣缺失的症狀。”
蘇路辰:“祁兄,你怎麼看?”
祁源:“先破陣發。”
蘇路辰讚成,“若是單純的精氣缺失,我還有辦法在不用靈力的情況下治好柳公子,。但是,綠袖姑娘為了給柳公子續命,吸食他人精氣渡給柳公子,導致柳公子體內夾雜有妖氣和被吸食之人的怨氣。不能用靈力,我沒有把握在治好柳公子的同時將兩種氣同時祛除。”
綠袖:“那我可以嗎?”
蘇路辰搖頭,解釋道:“你雖然妖力比較強,但是修煉時間較短,無法克製體內力量,反而會將柳公子體內僅剩的精氣吸食殆盡。對了,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綠袖:“公子請問。”
“柳公子這樣多久了?”
“快一年了。”
“你為什麼會想到去鄰城吸食他人精氣?”
“柳公子喜歡蘄州城,我不想傷害他喜歡的地方的人。”
“那些人,你可是都殺了?”
“沒有,我隻是吸走了一些,他們休息幾天就會好了。”
蘇路辰話鋒一轉:“你可有打聽到陣法是誰設的?”
綠袖答道:“時間有點短,我還來不及探得全部消息。不過我知道陣法是一個來自皇城的人設下的,府中的人都尊稱他為張大人。”
蘇路辰又問:“你在府中可能使用靈力?”
綠袖:“可以。”
蘇路辰眼中閃過不知名的光,找了個說辭和祁源暫時離開。走出柳初聞住的庭院,柳安身邊的小廝就過來帶兩人去各自的住所。
小廝:“蘇公子,這是你的房間。”小廝指了指前方大約二十餘步距離的一個拱門,“穿過那扇拱門往右便是我們老爺常待的地方,老爺說了,蘇公子若是有什麼疑惑的地方,可以到那裏找老爺。”
蘇路辰:“多謝。”
小廝:“祁公子請隨我來,你的房間在另一個地方。”
祁源:“為何?”
小廝解釋道:“是這樣的,前段時間來了很多人給少爺醫治,其它房間都是他們住過的。後來幾乎沒有人來,府內負責打掃的丫鬟大多都被派去少爺的庭院,這裏還沒來得及清掃。祁公子是貴客,自然不能住這樣的屋子,小的帶祁公子去另一間幹淨的屋子。”
蘇路辰側身站在小廝前麵,在小廝看不見的情況下給祁源使了個眼色,“既然如此,祁兄你就隨著他去吧。”
祁源點頭,小廝見祁源臉色緩和了些,連忙帶著祁源往反方向走。
蘇路辰觀察了他的房間,簡潔典雅,完全和柳安身上所穿戴的風格相反。不過這樣也好,免得看著一些金光閃閃的東西糟心。蘇路辰取出茶葉,泡了壺茶,悠閑悠閑的等著。
等茶杯中的水變得溫和的時候,祁源來了。
蘇路辰:“來的正好,茶剛好到了最適宜入口的溫度,來試試吧。”蘇路辰將一杯茶遞給祁源。
祁源喝了一口,道:“千樹銀輝。”
蘇路辰笑道:“沒想到祁兄對茶葉也有研究,日後定要好好向你討教一番。”
祁源道:“你有何打算?”
蘇路辰看著祁源,眼中帶有笑意,“我有何打算,祁兄不是清楚嗎?”
祁源沉默一會,道:“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我自有分寸,不必擔心。”
日落西山,蘄州城地勢低平,四周被高大山脈圍繞,總是要暗的快點。
“蘇公子在嗎?”
“何事?”
“老爺設宴款待兩位公子,小的是來帶公子赴宴的。”
“稍等,我馬上就來。”
蘇路辰換了身衣服,隨著小廝一同赴宴。柳安特意為兩人設的宴會更類似於家宴,蘇路辰入座,下人端著一盤盤精致的菜肴擺放在蘇路辰的案上。
柳安舉起酒杯,對蘇路辰說:“老夫多謝蘇公子願為小二醫治。誒,祁公子呢?”柳安對身旁站著的柳衛問道:“你們沒去邀請祁公子嗎?”
柳衛回道:“去了,但是祁公子不在房間,暫時還沒找到祁公子。”
柳安罵道:“連個人都找不到,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蘇路辰為柳衛開脫:“柳老爺,祁兄一向喜歡獨處。或許現在已經不在府中,找不到人也是情有可原。”
柳安認可了蘇路辰的說法,不再責怪柳衛,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掩蓋上揚的嘴角。
飯宴過後,天已經完全暗下來,走廊上掛起了照明的燈籠。蘇路辰在宴會上飲了幾杯酒,意識已經不清醒,臉紅紅,眼神迷亂,看的柳安心裏一顫。
柳安遣退所有人,獨自扶著蘇路辰回到自己房間。打開暗室,將蘇路辰放置在暗室裏,“小美人,你就好好在這裏待著吧,等我解決完一切,再來找你。”
柳安轉身出了暗室,合上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第二日早晨,丫鬟敲響柳安的房門,“老爺,奴婢來伺候老爺梳洗。”
清早被人吵醒,柳安心裏莫名煩躁,語氣也冷了幾分,“知道了,進來吧。”丫鬟將溫熱的水倒入盆中,便被柳安趕了出去。
吃早飯的時候,隻有柳安一人,沒有任何人談起蘇路辰和祁源,仿佛他們二人從未來過一樣。
這時,柳衛從大門外走來,手裏還拿著封信,“老爺,張大人的信。”
柳安接過,將信拆開,臉色瞬間慌亂起來。連忙吩咐道:“快,快,把所有房間全部收拾幹淨,不能有任何有人住過的痕跡。張大人要來了!”
一時間,府上所有人都動員起來,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