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洋洋也是找了很久才找到秦文昊的車，他就是怕秦文昊跑了，才蹲在他的車兜裏。
    秦文昊問他：“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給你發消息了，你沒回。”山洋洋係上安全帶，道：“你畫得太認真了。”
    “啊。”
    山洋洋道：“你這麼會投資，去做生意多好，學建築簡直浪費。”
    “興趣。”秦文昊想了想，又看了眼山洋洋，把車開出去，說：“我明年可能要換導師。”
    “啊？”山洋洋問：“為什麼？”
    “不為什麼。”
    秦文昊對自己的能力有深刻的認識。嚴教授專攻建築美學方麵，但秦文昊的勁更願意使在結構上。他不需要靠這個賺錢，想換也不用糾結。
    山洋洋也覺得秦文昊該換，他說：“嚴教授教不了你。”
    “別。”秦文昊道：“誇歸誇，彩虹屁就算了，他教不了沒人能教了。”
    山洋洋這馬屁也拍不下去了，他問秦文昊：“那今天還去山上麼？”
    “不了。”秦文昊點上煙，開車出校門，說：“我送你回去。”
    “明天呢？”山洋洋問。
    “明天得修圖。”秦文昊問：“你兩的圖畫完了？”
    “沒有。”山洋洋問：“後天呢？”
    秦文昊道：“後天嚴教授不是得給我們講圖麼。”
    “那晚上呢？”山洋洋道：“晚上你也要畫圖麼？”
    “這幾天晚上我得回去。”秦文昊道。
    “那這戀愛還談不談了。”山洋洋靠著椅背往下滑了滑，嘀咕道：“白天不能說話，晚上還不能在一起。”
    秦文昊看了眼山洋洋，問：“我同意了麼？”
    “哦，對吼，你還沒同意。”山洋洋耷拉著頭，沉默了片刻，說：“過兩個月就要跟教授出去了，到時候每天跟他們幾個在一起，更不能親熱了……”
    “你是泰迪麼？”秦文昊道。
    山洋洋問：“那你是陽痿麼？”
    山洋洋這句話徹底激怒了秦文昊，秦文昊道：“我痿不痿，你又不是沒嚐過，說這些沒用的！”
    山洋洋道：“單純的我口你，或者你幫我打飛機是看不出來的。”
    “……“秦文昊踩住刹車。車在路上停了幾秒，又開始前進。
    秦文昊咬著牙，從頭皮紅到耳後根。
    山洋洋問：“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秦文昊問：“我說過跟你談戀愛麼？”
    山洋洋：“沒有”
    秦文昊問：“你知道黃武跟韓韻的關係麼？”
    山洋洋問：“什麼？”
    秦文昊道：“炮友。”
    山洋洋：“然後呢？”
    “沒然後了。”秦文昊道：“興趣跟賺錢還是兩碼事呢，興趣說扔就扔了。”
    山洋洋大概了解秦文昊說的意思，這不是現在年輕常說的，婚姻和愛情是兩碼事麼。
    山洋洋不屑地撇撇嘴，嘀咕道：“還沒結婚就想著離婚。”
    秦文昊沒搭腔。他把山洋洋送到小區樓下，山洋洋都一直沒說話，最後問秦文昊：“你什麼時候順從我。”
    “滾。”秦文昊拒絕。
    山洋洋道：“givemefive，這樣行吧。”
    秦文昊抬手跟他擊了下掌。
    山洋洋拉開門，問：“那明早還來接我麼？”
    “嗯。”秦文昊在山洋洋關門之前提醒道：“包裏別再亂放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山洋洋道：“你昨晚要是跟我用了，今天就不會被他們看到。”
    “……滾吧。”
    山洋洋關上門，看了看左右沒人，秒比了個心。
    秦文昊抿著嘴，把車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