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洋洋用手擦了一下鼻子，滿手的鮮血。
    “媽呀！”山洋洋忙抬起頭，喊道：“都怪你。”
    “關我屁事！”秦文昊把山洋洋仰起的頭扶正，說：“別抬頭。”
    山洋洋還是把頭仰起來，說：“我不會得絕症了吧。完了完了完了，我還沒成為億萬富翁呢。”
    山洋洋嘀嘀咕咕，秦文昊把他頭扶正，道：“理想還挺大。”
    “你幹什麼？”山洋洋怒道：“你想讓我失血死亡麼！”
    山洋洋火氣很大，秦文昊看他真怕了，也沒跟他計較，拽著山洋洋的胳膊，把他帶進客廳裏。
    幾人看見山洋洋滿嘴都是鼻血，忙過來問候。
    秦文昊對黃武喊道：“武哥，拿點冰塊過來。”
    “好。”
    “坐下。”秦文昊吩咐山洋洋。
    山洋洋摸了摸沙發的位置，坐下去。
    黃武拿了兩瓶冰的礦泉水跑過來，秦文昊把礦泉水放在山洋洋腦後讓他枕著，一瓶放在他額頭上滾動。
    宋苗苗抽了幾張紙給山洋洋，問：“你怎麼了洋洋？”
    “不知道。”山洋洋道：“不能是得絕症吧。”
    宋苗苗翻了個白眼，道：“瞎胡說。”
    山洋洋擦了擦臉上的血，看向秦文昊，虛弱道：“那可能就是被秦老師散發出來的荷爾蒙刺激的。”
    秦文昊：“滾！”
    宋苗苗鬆了口氣，道：“你為什麼穿著品如的衣服。”
    秦文昊打量了山洋洋的穿著，很普通的體恤和長褲。
    “新牌子？”秦文昊問。
    宋苗苗和山洋洋都點頭，齊聲道：“對，新牌子。”
    秦文昊抬了抬眉，打量著山洋洋的臉。
    山洋洋有些憔悴，一邊的腮也腫了起來。秦文昊皺著眉頭，他想問又礙於有其他人在場，不敢表現出關心的態度。
    山洋洋呻吟一聲，對宋苗苗撒嬌道：“苗苗姐，我想吃西瓜。”
    “沒有。”宋苗苗道。
    “苗苗姐~~~”山洋洋晃著宋苗苗的手，道：“我是病號。”
    宋苗苗道：“附近哪有賣西瓜的呀。”
    “給。”秦文昊把鑰匙從褲兜裏拿出來給宋苗苗，示意她開車出去買。
    黃武道：“我去買吧。”
    宋苗苗接過鑰匙，咧嘴一笑，對黃武道：“那咱兩一塊，我開車。”
    黃武道：“行。”
    秦文昊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徐瑞跟穆懷兩大直男又不敢靠近山洋洋，才小聲問：“你臉怎麼腫了。”
    “上火。”山洋洋摸了摸臉，問：“很明顯麼？”
    秦文昊點頭。
    山洋洋道：“這兩天沒睡好，智齒腫了。”
    “因為選材的事？”秦文昊問。
    山洋洋搖頭，對秦文昊張了張嘴，極度想把這幾晚的事情說出來，但又知道不能說。
    山洋洋糾結的抓心撓肝，他做了好一會思想鬥爭，表情陰晴不定。
    “便秘啦。”秦文昊看他已經不留鼻血了，擰開礦泉水瓶，道：“多喝水。”
    “謝謝。”山洋洋接過水喝了口，隻倒下來幾滴，其他的全是冰塊。
    “蠢貨。”秦文昊坐到山洋洋旁邊，注視著徐瑞和穆懷的舉動，道：“為什麼沒睡好？武哥去你那了？”
    “嗯嗯嗯！！！”山洋洋點頭，對秦文昊豎起大拇指。
    秦文昊：“……”
    “武哥……”山洋洋豎起食指捅進握住的空心拳裏，對秦文昊道：“你知道黃武跟韓韻他兩……”
    “哦，這事啊。”秦文昊看了眼黃武，說：“挺配的。”
    “呃……”
    “所以，你偷聽他兩搞事？”秦文昊故意提高聲調。
    “不是，不是！”山洋洋一把捂住秦文昊的嘴，小聲道：“不是我偷聽，我也不想聽，是因為房間隔音不好！”
    秦文昊拉下山洋洋的手。山洋洋的手指很柔軟修長，這或許跟他以前學過舞蹈有關。秦文昊無意識用拇指刮了刮他的指腹，鬆開他，說：“他們搞事，你惆悵什麼？”
    兩人手指相觸，秦文昊指節上的繭子刮得山洋洋心裏一陣癢癢，山洋洋從的一下站起來，道：“那我繼續去看材料了。”
    “哦。”
    秦文昊握住另一瓶礦泉水，讓自己涼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