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武看了山洋洋很久，把目光轉向秦文昊，問：“你對象啊？”
    “不不不。”秦文昊忙擺手，說：“同學。”
    黃武又看向山洋洋。山洋洋穿著過五分褲，露出小腿，可能是小時候跳舞的原因，他的腿上有點肌肉，很好看，很有力量。
    黃武抹了把嘴，說：“腰也不錯，你炮友？”
    “別別別。”秦文昊道：“我對他有陰影。”
    黃武問：“咬著你啦？”
    秦文昊拉著臉，道：“武哥，你找別人做吧。”
    “開玩笑。”黃武摟住秦文昊肩膀拍了拍，說：“這孩子不錯，就是看上去有點彪。”
    “哈哈……哈哈哈哈。”秦文昊轉臉哈哈大笑。
    幾人回頭看向秦文昊。秦文昊點根煙嘬了口，笑道：“你說的對。”
    黃武收回胳膊，說：“聽韓韻說他合租室友的錢是你給的，我以為你兩有什麼特殊關係呢。”
    “借的。”秦文昊見山洋洋放下了碗筷，對他招招手讓他過來。
    黃武問：“不用給他特殊照顧？”
    秦文昊道：“不需要。”
    山洋洋依依不舍地又夾了塊紅燒肉放嘴裏，走過來坐在秦文昊身邊。
    秦文昊問山洋洋：“如果讓你改造一間你現在住的這種房子，大概要多少錢？”
    一聽到“錢”字，山洋洋坐直身體，他一雙明亮的眸子滴溜溜轉了幾圈，說：“500？”
    “有點出息行不行。”秦文昊嗤笑。
    山洋洋問：“那得要多少？”
    秦文昊想了想，說：“得看人。”
    山洋洋問：“什麼意思？”
    秦文昊道：“像你房東那樣的拆遷戶起碼的上萬，要是你隔壁那老太太，就得看你心理價位了。”
    黃武笑道：“奸商的料子。”
    秦文昊不置可否，他看向韓韻，又看了眼黃武。
    黃武會意，說：“找他聊點事，要招生肯定得走法律程序。”
    “嗯。”
    黃武扒了扒板寸，說：“宣傳還是個問題。”
    秦文昊站起來，撿了個還剩點水的礦泉水瓶，把煙頭塞進去，說：“自媒體營銷。”
    “你有招？”黃武問。
    “現在自媒體已經很廣泛了。”秦文昊坐回去，說：“早期的論壇和博客還隻是通過網站這種媒介向外擴散，網民的數量也不多，現在都是人手一部智能手機，宣傳媒介多的是，比你去發宣傳單招生快得多。”
    黃武嘬了嘬牙花子，道：“是個辦法。”
    “嗯。”
    “要怎麼操作？”黃武問。
    “拍個視頻吧，最簡單的炒作。”秦文昊道：“得先炒作你這個人。”
    黃武還是沒明白，道：“捧我當明星？”
    秦文昊不敢說透，他道：“我隻是打個比方，比如說入室搶劫被反殺這類的視頻，大快人心還能體現你的本事。”
    “那也得有人來搶劫啊。”黃武抽著煙，說：“要不我去搶劫別人？”
    “你虎啊！”秦文昊氣的飆了句東北話，他道：“你是開學校的，你去搶劫別人，這學校還沒開起來你就進局子了。”
    山洋洋在一邊聽著，說道：“可以演戲麼。”
    秦文昊就是這個意思，但他不說透，怕說透了顯得自己這個人虛偽還心眼多。這話讓山洋洋這個憨比說了出來，山洋洋還感覺自己挺聰明。
    黃武道：“這不是作假麼？”
    “嗯。”秦文昊點頭。
    山洋洋管他假不假，錢是真的就行，他道：“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是假的啊。”
    秦文昊還是點頭，不予置評。
    黃武把煙頭塞進礦泉水瓶子裏，說：“這事到時候再說。”
    秦文昊：“嗯。”
    “要不，到時候你幫我參謀參謀？”黃武還是想讓秦文昊幫他弄這個自媒體營銷的事，他道：“錢武哥我不會虧你的。”
    秦文昊還沒說話，山洋洋就說：“我覺得他剛才說的方法挺好的啊。”
    秦文昊鄭重其事解釋道：“我就是打個比方，作假的事情是你說的。”
    山洋洋點了點頭，問黃武：“那到時候可以給我提分成麼？我可以幫你扮演那個入室搶劫被反殺的小偷，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當演員，我演戲很有天賦，絕對看不出來作假的痕跡，你等著。”
    山洋洋看了眼站在飯桌邊吃飯的徐瑞和穆懷，踮著腳尖走過去，站在兩人身後打量了一會，把手伸進徐瑞的褲兜裏把徐瑞露出半截的手機拿出來，然後轉身，朝黃武這邊踮著腳走回來。
    “……”徐瑞回頭一臉懵逼看著山洋洋。
    山洋洋咧著嘴對秦文昊和黃武豎起食指，讓他們不要出聲。
    秦文昊：“……”
    黃武：“……”
    徐瑞問：“山洋洋，你拿我手機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