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煽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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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室裏,歐陽秋在房間裏來回踱著步,似乎在想事情。
“唔……”
“嗯?” 一聲輕微地悶哼,打斷了他的思緒,隻見一直昏迷著的薑泊,似乎醒過來了。
“嗯……”薑泊半睜著眼睛,望著白茫茫的天花板和微亮的燈泡有些迷茫,視線還有些模糊:“這裏是……”
“醫務室。”
“醫務室……”薑泊聽到了旁邊的回答,這熟悉的聲音,令他一下子清醒過來,道:“額?歐陽秋!我這是……”
“啊,你總算醒過來了。” 歐陽秋難得的沒有用平時冷淡的語氣說話。他繼續說道:“你昏迷了,不過,還好沒什麼大礙,你似乎在最後避過了致命一擊。你現在好些了嗎?”
“嗯,我沒事。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不足掛齒。”薑泊聽了也想起來當時的情況,不免有些失落地道:“沒想到我們這次也輸了,還輸得這麼慘。我真抱歉,我真是太沒用了。”
“這不怪你。”歐陽秋搖搖頭,道:“是我考慮不周,對對手一點也不了解就擅自行動,我也有責任。”他頓了一下,鼓勵道:“不過,這樣也好,這也讓我們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之處。得更加努力訓練才行,我相信,憑我們的實力加上訓練,到時候絕不會落後任何人的。”
“嗯!”薑泊看著歐陽秋自信滿滿地表情,很受感染,他也不由自主地重新燃起鬥誌。
“據說監獄地圖被盜了,現在監獄裏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歐陽秋一轉話風,淡淡地道:“這次事情鬧得挺大,連暗殺者都被派下來了。”
薑泊聽聞,大吃一驚,道:“什麼?監獄地圖被盜了?還有暗殺者?什麼時候?”
“哼。你會吃驚也難怪了。”歐陽秋冷笑一聲,淡淡的回道:“在你昏迷期間,魔方遙把這事告訴我了,我也見到了那兩個暗殺者。”
“魔方遙?他來過?還有暗殺者?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清楚。” 薑泊也是個急性子,他現在迫切想知道他昏迷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其實,這次也是魔方遙救了我們一命,多虧了他,我們才有命活著。”雖然不想承認,但這是事實,為什麼他會出手相救,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欠他一命已成事實。歐陽秋自是明白這個道理,接著道:“現在我們麵臨的問題是,地圖的事。雖然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是,看到任水遠和馮篤,足以說明上頭的人,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
薑泊聽著,卻覺得無關緊要,他嗤之以鼻地道:“切,東西丟了,關我們毛事,我才不關心這個呢。”
“不,你知道的,這個監獄並不是普通的收監犯人的監獄。”歐陽秋不認同地道:“我們很清楚這裏麵的事,雖然當初是我們自願進來的,但是,如果麵臨著可能隨時崩壞的監獄,我認為離開這裏,也是一項不錯的選擇。反正,出去後,也不會有人過問我們死活的。在他們的名單中,我們早就已經死了。”
“……”薑泊有些愣神地望著歐陽秋,離開這種事,他還真沒想過。聽歐陽秋這麼一說,他也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那“清掃”之日呢?”
歐陽秋搖搖頭,淡淡地道:“那個已經不重要了。想要離開這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剛才已經仔細想過了,如果要想活著離開,我們需要幫助。”
“你開玩笑的吧?暗殺者可不會輕易放過越獄的人的。何況他們還在。”薑泊望著歐陽秋認真的臉,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但是,這也太瘋狂了。也就是說,離開這裏才是真正意義上重要的事嗎?那暗殺者是擺設嗎?
歐陽秋冷哼一聲,回道:“沒關係,上頭似乎隻派了他們兩個人過來,如果真有萬一,就幹掉他們。還有一種方法,就是煽動那些犯人,鼓動他們越獄,這樣一來,我們離開這裏的幾率就會大幅提高。”
薑泊又是一驚,他詫異地望著歐陽秋,不解地道:“歐陽秋,你怎麼了?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要活著。然後,變得更強。”歐陽秋冷冷地回道。
“歐陽秋……嗯,我知道了,無論怎樣,我都會支持你的。”薑泊同意了歐陽秋的想法,並表示支持。
與此同時,張小騫和佑錢洋、汪仔正熱烈地煽動著犯人們的情緒。
他們隨著犯人們一起罵咧獄警和教官,並隨著犯人們不滿地話語附和著。以讓大家憤怒目標一致。
“大家也看到那些獄警的嘴角了吧?他們還不是教官呢,要是教官,說不定還會對我們做更過分的事呢!那群人渣!”佑錢洋大喊道。
“沒錯,一群王八羔子,就會使喚人,要殺不殺,沒完了?”一個戴眼鏡的犯人聲調也不低地罵道。
“是啊,著實讓人反感。”張小騫也不知道怎麼接,就隨口說了一句。
“不僅讓人反感,最重要的是,他們根本沒把我們當人看的。”另一個肥仔犯人皺著眉頭,叉腰道。
“哼,就他們這樣的人,活該被偷。要我說,偷得好!”一個瘦瘦高高的犯人,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
“說得沒錯。從這點上就可以看出,那幫小人的嘴臉,你們說是不是?”佑錢洋點頭附和道。
“就是,我看就是一群神經病。”戴眼鏡的犯人附和道。
“沒錯,一群神經病。”汪仔也跟著附和道。
佑錢洋見狀,接著道:“天這麼冷,還要我們脫掉衣服,這也太欺負人了!有句話說得好,叫什麼什麼士什麼?不可辱來著!”
“士可殺不可辱。”汪仔應和著。
“對,士可殺不可辱!大家先穿上衣服,太冷了,我們不能再忍下去了,我們要討回公道,討回自由!就算死是死,我們也要死得有尊嚴!我絕不把命給那幫小人唯利使用。”佑錢洋激情地喊著,喊話之餘不忘留意周圍其他犯人的情緒變化。
果然,有犯人似乎聽進了他的話,靜下來了。這是最麻煩的部分,要讓大家都注意到,並且要讓大家感同身受,非常困難。還是一幫犯過罪的人,這就更難了。
張小騫望著佑錢洋和犯人們的變化,知道有人引起注意了。他有些緊張,也有些激動,望著佑錢洋,看他應對自如的樣子,真是一臉崇拜。
汪仔與佑錢洋相處時間最長,自然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迎合,因此,該說的時候,也沒少說。
“你想什麼呢?他們絕不可能放我們離開的。”沉默了片刻,終於有人回應了,說這句話的,是那個戴眼鏡的犯人。
“雖然你的觀點不錯,但是不敢苟同。這所監獄眾所周知,沒人能活著出去的。”高高瘦瘦的犯人也提出了異議。似乎,並不支持。
“我們怎麼進來的?大家還記得嗎?我們是被人蒙上眼睛帶來這裏的。確實,如大家所言,這地方確實出不去。但是,大家想過為什麼嗎?”佑錢洋認真地說道。見大家無話,他繼續道:“你們也看到了,這監獄被搞得烏煙瘴氣的,不是我們,而是那幫狗眼看人低的教官和獄警啊!不是我說,誰知道他們如何想的呢?還給我們安排了個狗屁的“清掃”之日,知道“清掃”之日是什麼意思嗎?咱們在監獄裏待了這麼久,早聽說了吧?我們不是第一批進來的犯人,之前活著的犯人也沒多少吧?你們算算這監獄裏,存活一年以上的有多少人?不算特殊監獄區的人,就光是我們普通監獄區的,也沒幾個吧?”
“這……”
見大家你看看我現在看看你,都有些拿捏不準的樣子望著對方,以求取答案。佑錢洋環顧了一圈,繼續道:“我知道大家有自己的想法和顧慮,我能夠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那幫孫仔會理解麼?他們才不會,他們自己不動手,還要我們自相殘殺,這算什麼?分明就是抓雞進籠子,窩裏鬥嘛!”
有幾個犯人有些心動了,確實,這讓人聽著很不爽,卻又是明擺著的事實。
“我們又不是畜生,這分明已經不把我們當人對待了啊!”汪仔有些氣憤地說道。
“大家怎麼看這事?“清掃”之日馬上就要來了,到時候絕對沒幾個人能活的。就算是餘老大,也無法全指望他。一切還得靠自己。”佑錢洋說完,穿上衣服褲子,還不忘哆嗦地蹦了句:“冷死了,我寧可死得有尊嚴,也不要死得這麼窩囊。被他人掌控生死,真的很難受。為何不反抗呢?”
”好厲害,竟然說了這麼多。”張小騫默默地望著佑錢洋,他自己都忘記自己該做什麼了,不過,已經不重要了,看那些犯人的表情,已經開始在做衡量了。
接下來,就看他們自己是否有意願了,佑錢洋知道需要給他們騰出時間來思考,因此也沒逼著他們做決定,相反,現在的做法,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