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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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張小騫內心強烈的痛苦與不安的情緒,不由自主地將張小易替換了出來,經過張小易的一番解釋,也得知了多重人格在分別承受不同痛苦的同時,也會因為環境的關係和情緒而不由自主地發生改變和交替。
這次張小易並沒有剛開始出來時,那麼頑皮了,相反,他變得乖巧安靜了許多,讓人感到有些意外。待他與張小騫和佑錢洋他們說完話之後,發現,有人在盯著他們。
而那人縮下去時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暴露,所以,又探出頭來,卻發現盯的人突然不見了,他一臉懵逼地站起來張望,奇怪道:“人呢?”
“你在找我們啊?”
“!哇啊!”一道聲音突然從他後方傳來,嚇了一大跳,大叫一聲下意識地往前跑跑出草堆!
佑錢洋操著手一副看垃圾一樣的表情看著那個人,並質問道:“你跟著我們想幹什麼?嗯?”
“我我……我沒有啊。”那人狡辯道。
佑錢洋當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不屑地道:“那你鬼鬼祟祟躲在這裏窺視我們?”
那人支支吾吾半天,道:“我沒有……我不是……我是……我……我是在找李三子,四處看的時候,剛好掃到你們,怎麼能說我是窺視你們呢?”
還沒等佑錢洋說話,張小易很吃驚,接口道:“誒?可是我明明感受到從你這兒傳來的目光是一直看著我們的呀?這裏難道還有其他人嗎?”說完,還四處張望著,卻是什麼也沒看見。
那人聽完,抬高”音量”,不服道:“你瞎扯淡的吧?我就沒看見你轉過頭來,怎麼知道我就盯著你們看了?再說了你背後長眼睛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看你們了?”
“你怎麼知道他沒轉過頭?還說沒窺視我們?騙誰呢?”汪仔反問道。
佑錢洋幹脆一把揪起他的衣領,惡狠狠地道:“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死,要麼讓我把你眼珠挖出來。快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反正這監獄死一個犯人也不會有影響,你不會不知道吧?”說著還不忘隨手折斷枝丫,用枝尖指著那人的眼睛,而且,離得非常靜,很可能手一抖就紮進去了。
那人明顯被嚇到了,一身冷汗順著額頭和後背順流而下。也許是求生欲的驅使,使他不顧眼睛被刺瞎的可能,一把拽住佑錢洋拿樹枝的手,佑錢洋沒想到他力氣竟然如此大,竟然一時甩不開。於是,在劇烈的牽動下,劃傷了那人的臉頰。那人借力將佑錢洋推開,拔腿就跑。
“佑錢洋?”汪仔見狀有些著急,跑到佑錢洋身旁,看看他有沒有事。
“快抓住他!”佑錢洋說完,第一個就追上去。
汪仔還沒反應過來,張小易就追過去,沒多久就追上那個犯人,並再次將他製住。
“放開我,放開。”那人使勁掙紮,都沒法從張小易手裏掙脫。
“幹得好。”佑錢洋誇了一句,雖然有些尷尬,但多少他們都接觸過了,也對張小易的行動沒有質疑。隨後,踹了那人一腳,道:“跑,叫你跑。快說,是誰派你來的?”
“……”那人自知已經沒辦法狡辯,心一橫,道:“要殺就殺,我是不會說的。”
“哼,求死容易,但是,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佑錢洋邪惡地笑起來,招招手道:“跟我來。”
“不要,放開我。”那人掙紮著,卻掙脫不開張小易的束縛。再加上還被佑錢洋在旁加力,還被擰著後衣領。
最後,那人在佑錢洋五花八門的”酷刑”下,終於招了。
“我說我說……是餘江老大派我來監視你們的……嗚嗚……”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由於被佑錢洋五花大綁並脫光倒吊在樹幹上,下麵是湍急的河流。
“是麼?我們走。”佑錢洋招手帶頭離開,張小易和汪仔緊跟其後。
“誒?”那人見狀,急道:“等一下,快放我下來啊,我已經招了啊!”
佑錢洋走了兩步站定,回頭一字一頓道:“你.做.夢。”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後麵兩個也沒說話,緊跟其後。
佑錢洋皺著眉頭道:“看來,我們得萬事小心點了,不能讓別人發現我們的異常。”
汪仔點點頭,道:“沒想到餘江一直盯著我們,我們太不小心了。”
佑錢洋搖了搖頭,擺擺手,眉頭緊鎖道:“我們先回去再說。”
三人快步離開前,再次確認了一眼周圍是否還有類似的情況,卻沒有發現異樣。走在路上,佑錢洋一邊思考一邊分析道:“那家夥從什麼時候開始關注我們的,不,他是什麼時候開始關注小騫的?”他望著麵前的監獄樓。
汪仔想了想,回道:“不知道,但我大概知道一點。”他望著佑錢洋,道:“那鐵臂不是餘江手底下的人嘛?會不會跟鐵臂有關係?”
佑錢洋回望著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是啊,他是餘江的手下……說不定還真有關聯呢。”
汪仔繼續分析道:“會不會有這種可能?鐵臂把張小騫的事跟餘江說過?你也知道,全監獄的人都知道鐵臂是餘江的手下,鐵臂死前隻跟小騫哥有過節,還幹過架,這事全監獄的人都知道,這麼一想,就不難說了,因為,或多或少會有人猜測到是小騫哥做的。他會不會是想報複小騫哥啊?”
“報複?”佑錢洋聽了他的分析後得出的結論,似乎不太同意,搖頭道:“應該不是,可能還有其他目的。我覺得特殊監獄區的人那麼快就知道小騫的事,或多或少也跟這個存在一定的聯係。如果他要報複,早就出手了,還有,他本身也沒什麼本事,雖然明麵上是普通監獄區”老大”,但是,背後有人撐腰,否則,他是不可能坐上”老大”這個位置的。”
汪仔恍然大悟地道:“哦,我明白了。對啊,他一向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重的。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是他透風給特殊監獄區的人的呢。”
佑錢洋拍了拍額頭,頭疼道:“沒想到會有這樣多的麻煩事。要是小騫知道,估計又要犯愁了吧?若我們沒和小騫待一起,估計他現在都踏進閻王殿了吧?”
“嗬嗬,如果我們不認識他,或許會這麼認為吧?可他不是”普通人”啊。你看他像”普通人”嗎?”汪仔笑看了一旁一臉茫然的張小易道。
“哈哈哈哈……”兩人看了張小易一眼,相視而笑,搞得張小易在一旁聽得雲裏霧裏的,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剛才還很嚴肅呢,又忽然笑起來了。可是,看他倆笑得那麼開心,他自己也跟著笑起來。兩人愣了一下,笑得更大聲了。
有人說,笑聲是會傳染給他人的,它的效果不亞於打哈欠,事實即是證明。
黑暗深處,張小騫在空蕩而又看不見的空間裏坐著,他靜靜的回想這一路經曆的種種,這些經曆如影片一樣,在腦海裏翻湧。
在翻湧的一刻,他看見了一些陌生的片段。
那是他與張負陽、張海陽、張小易接觸的畫麵,他看不見自己的模樣,隻能看見大家不同的表情,那是與其他人格相處的片段,沒有爭吵沒有抱怨,很和諧很安靜。但是這個片段,一閃即逝,有種捕風捉影的感覺。
而另一個畫麵,是一個陌生人,那個人和自己說了什麼,忽然,那個陌生人襲擊了自己。可是,這個片段也一樣,一閃即逝。
但是,讓他記憶猶新的隻有張負陽。很奇怪,在片段裏,那個讓自己討厭的家夥,並不都是讓人討厭的,每一次出現和離開,除了讓他渾身不自在之外,也沒其他問題,隻是,無論怎麼對他嘻哈,你麵對的,都是他那永遠冰冷的眼神。這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現,說白點,無論怎麼討好他都沒用。張小騫有那麼一刻在想,張負陽要是臉上多一兩個表情,到底會是什麼樣的呢?可是,那片段裏,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緒波動,他很好的隱藏了自己的情緒,除了掩飾不住的憤怒以外。
由於隻有醒來被抓之後的記憶,張小騫想不起在那之前的任何事情,他很困惑也很奇怪,無論怎麼回想,怎麼努力,也捕捉不到剛才那些一閃即逝的畫麵一分一毫。
“……呼。”張小騫有些失落,自言自語地道:“那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我一點兒也想不起來呢?要是張負陽能告訴我一星半點也好啊……”他放眼望了望周圍,他們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多久才會出現。“已經過去多久了?這裏完全感受不到時間的流動,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了,他們是怎麼度過的?怎麼判斷時間的?怎麼知道白天晚上交替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還沒黑,歐陽秋就帶著薑泊出來了。
“我今天要一雪前恥!不把他打得滿地找牙,我就不姓薑!”薑泊一邊扳動手指骨節,一邊說道。手指的骨節不時發出“哢嚓”的脆響聲,不知道的還以為骨頭斷了。
歐陽秋與獄警交談了幾句,獄警點點頭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回頭對薑泊說道:“你就是太自大,如果不是那麼自大,能再精進一點,說不定也不是現在這樣的實力。”
“額……嗬嗬,我隨口說說。但是,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去,沒辦法。”薑泊尷尬地笑了兩聲回道。
“哼,很快就能如你所願,我們就在此等吧。”歐陽秋說完便不再言語。
而這時的張小易,正和佑錢洋、汪仔打撲克牌。
大約十分鍾前,三人回到監獄房,回來的時候,房裏已經有人先回來了,幾個犯人圍坐在一起,嘻嘻哈哈打撲克,還有站著圍觀助興的。白天沒怎麼出來過的張小易,自然是對周圍的一切都好奇了,他在回房間前都是一路看過來的。回房間看到隔壁床上那些犯人圍坐在一起打撲克,有說有笑,也含著叫罵聲,不知在玩什麼遊戲,於是,探頭探腦地圍觀。時不時地問旁邊犯人他們在做的事。有心的回答兩句,但是大多時候沒人鳥他。
佑錢洋和汪仔隻得把他拉走。張小易好奇地道:“他們在玩什麼呀?”
“打撲克唄。”佑錢洋回道。
“撲克?什麼是撲克啊?”張小易看上去很感興趣,於是繼續追問道。
“你不知道嗎?”佑錢洋看著這個”好奇寶寶”反問道。
“就是牌,桌遊的一種,但是,很多人都用這個來進行賭博,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少接觸點比較好。”汪仔替佑錢洋解釋道。
張小易沒聽過這些,所以,更好奇了,繼續問道:“桌遊?是可以玩的東西吧?那賭博是什麼?”
“額,賭博就是類似一種交易。輸贏之間的交易,贏了可以得到一樣東西,輸了會失去一樣東西,比如金錢之類的,大部分人都是用金錢在賭博,其實這並不好。” 汪仔耐心地解釋道。
可佑錢洋就不同意了,他反駁道: “瞧你說的。隻要技術好運氣好,還怕輸嘛?”
張小易不解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 開心地笑道:“雖然不懂你們說的話,但是聽上去蠻有意思的。我想要玩這個,佑錢洋大哥。”
“行啊!讓你瞧瞧我的厲害,或許可以讓你成為我的徒弟也不一定嘞!”佑錢洋自信地笑道。
“誒?不會吧?” 汪仔還沒反應過來,兩人已經去拿撲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