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被喚醒的惡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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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監獄後山三不管地帶,也可以稱為亂葬場,但是死掉的犯人,都會被丟棄在這裏。現在,你們可以隨便玩兒了。”餘江一席話,又道出了這座監獄的另一個秘密。
被餘江鐵臂一夥人抓到後山的張小騫,也許是唯一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絕望。
胖子抓住張小騫給了他一拳,然後從後麵勒住他的脖子,將他雙手鎖住令他動彈不得。鐵臂上去就是一頓揍。
“呃啊!啊!啊……”張小騫掙紮著,可是他力氣太小,根本掙脫不開。
“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 鐵臂冷冷地看著張小騫,他道:“在這個監獄裏,敢跟我過不去的,都已經死了。而你……”他說到這兒,抓起張小騫的衣領道:“是第一個敢當眾羞辱我的人。你毀了我的手,我今天就讓你好好體會體會我的痛苦。”
張小騫搖搖頭,他哭道:“我……我沒有……嗚呃……” 他什麼也不知道,他根本來不及解釋這一切,就被鐵臂一拳打倒。
眼看著鐵臂抓住自己的手,就要折斷,他害怕極了,求饒道:“不……不要……啊!好疼……求你……放過我吧……”
“哼,去和閻王說吧!”鐵臂踩住他的胳膊,眼看那隻脆弱纖細的胳膊就要被折斷。
“不要……不要!”張小騫閉上眼睛,他不知道下一刻會變成什麼樣。
“嘁。”就在危機時刻,黑暗的空間裏,一聲不屑地輕哼淡淡地飄出,張小騫剛聽到就感覺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嗯?”鐵臂正要發力扭斷這隻胳膊的時候,他發現身下的人突然之間安靜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沉默。
胖子就在旁邊,他看著眼前的張小騫低著頭,眼神變了,大喊道:“是……是他!是他!就是他!”
“什麼?”鐵臂和餘江還沒反應過來,隻見鐵臂身下的人起身抓住鐵臂的手,鐵臂也發現了這點,他想反抓卻感覺身體一輕,然後就在眾人的眼皮底下被那瘦弱的身軀背摔出去,狠狠砸在地麵上。
“咳啊!”鐵臂差點背過氣去,站在旁邊的胖子和餘江以及周圍的人也被嚇了一跳。
大家都看著張小騫,隻見他低著腦袋慢慢站起身,瞳眸早已沒有剛開始的恐懼,轉而變得格外冰冷,甚至臉上毫無表情。
他抬眸冷冷地掃了一眼周圍,他帶著毫無感情的話語說道:“給我一個解釋。”
“什麼?”鐵臂爬起來,驚訝地看著他。站在旁邊的胖子,也是心髒“咯噔”一跳,冷汗不斷往外冒:“這人絕對不是張小騫,這人難道真是……”鐵臂和餘江看著胖子,他們忽然想起胖子曾說過,這個人還有一個名字。
他的聲音格外冰冷,冷到讓人感覺自己跌入冰窖一般徹骨,一瞬間沒人敢搭話。
“嗬嗬,你可算出手了~我還以為你要一直睡下去呢~哼哼哼”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在黑暗的空間中響起,同時,一個身影也出現在黑暗的虛空之中。
他停留在同樣身處虛空中的張小騫旁邊,低頭看了一眼,此時,張小騫正安靜地躺著,如果不是能看到起伏的胸膛,還以為是一具屍體。
“張海陽。”叫出這個名字的,是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張小騫,他顯然沒有那麼多耐心。不過,他並沒有明著叫出這個名字,能夠聽見他的話的人,隻有張海陽。
“啊啊,真沒趣。”跟他說話的張海陽似乎很了解他的性格,他聳聳肩,解釋道:“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了,張負陽。我告訴過你我們被關監獄了吧?有幾個人好像跟張小騫起了些摩擦,過程我不是很清楚,我出去的時候,外麵挺亂的。禍不是我惹的,就算你不爽,總不能賴在我頭上吧?”
“你們是什麼人?”沒有給張海陽答複,張負陽不帶一絲感情地問著眼前這些人。
眼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不知何時退出人群外的餘江,在看到張小騫變化的那一刻,似乎就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他默默地觀察著。
鐵臂愣了半晌,但也很快回過神來,也許是他本身就強於他人的緣故,他下令讓大家一起上,於是一杆人大喊大吼地蜂擁而上。
另一邊,剛和汪仔從探監室裏出來,兩人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錯,佑錢洋掂了掂手裏鼓起的信箋,道:“現在我們不愁吃了,今兒咱們哥兒仨一定要大吃一頓,讓大娘大叔給我們做點豐富的菜!”
“嗯。”汪仔點點頭,很難得地露出了一絲微笑。
兩人揣好信箋回到獄房,沒見著張小騫,佑錢洋好奇地道:“這小子跑哪兒去了?你們見著張小騫了嗎?”
汪仔肯定是不知道了,同室的其他人也表示沒看見。“是去洗手間了嗎?還是洗澡去了?不……洗澡是不可能的。”佑錢洋猜想著,但是他很快就否定了後一個問題,他肯定不會一個人去沐浴的,他們約好,洗澡吃飯都一起去的。所以,依張小騫的性格,他不可能會一個人去洗澡的。
汪仔想了想,道:“嗯……要不等等吧,萬一他去洗手間了呢。”
佑錢洋點點頭,可是他倆剛準備閑聊,卻聽到外麵的犯人閑言閑語
“誒,你說的是真的嗎?”“當然是真的,我可親眼看見的。”“哇,果然,惹上鐵臂的人,沒有一個是好下場呢。”“那新來的慘咯。”“嗬,所以,沒事還是不要得罪他們比較好。”“誒,你上次給我講的那個故事後麵怎麼樣了?”“啊?那個啊,後麵……”……聲音逐漸遠去。
佑錢洋和汪仔呆愣地聽著他們的談話,他們說的人該不會是……佑錢洋與汪仔互望了一眼,兩人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更大了:“不會吧?這下麻煩了。”
汪仔急道:“佑錢洋,這可怎麼辦呀?”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去找他了。”佑錢洋拉著他,“隻能祈禱他沒被鐵臂抓到,不然……神仙也難救。”
佑錢洋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和張小騫接觸得多的人就他與汪仔。隻不過,現在要頭疼的人,不是他,也不是張小騫。
此時的後山,已經是狼藉一片,原本一起來的犯人有十多二十個,此刻這十多二十個人,躺了大半。
就在剛才,鐵臂命令一杆人群毆張負陽,沒想到他上手就將率先衝上來的人擊倒,並且,都是一招。大家還未看清,他已經自己先一步出手了。
他出手快,準,狠,沒有多餘的花哨動作,也沒有玩心,每一下打出去都是致命一擊,倒地的人沒有一個能爬起來,有的人甚至已經涼透。而做出這一切的他,內心毫無波動。
“這……這家夥究竟是怎麼回事?”鐵臂,胖子還有餘江都看呆了,這哪還是他們抓的人了?
胖子對鐵臂叫道:“他果然是扮豬吃老虎的!什麼張小騫,他說他是張海陽……他肯定是那個張海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