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被盯上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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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騫從黑暗中驚醒,他驚魂未定:“呼……呼……那是什麼?”
他對麵床上的佑錢洋都被他吵醒了,他看張小騫坐在那兒喘氣,問道:“小騫?你怎麼了?”
“呼……呼……沒什麼……” 張小騫回道。
“是做噩夢了嗎?”佑錢洋問道。
“可能是吧……”張小騫說完又躺回床上。
經過了片刻休息,他總算平複下來了。佑錢洋見他躺回去了,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他望著天花板發呆:“那是夢嗎?” 他想著想著,眼皮就開始打架了,然後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哼哼,你嚇著他了~” 黑暗中,那個聲音笑道:“我們現在被關進大牢了,恐怕隨時都會有麻煩哦~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嗯嗯嗯~
”張海陽等待著回應,但他似乎也不期待和指望有回應似的。直到過了半晌才聽到一句:“監視。”
“嗯,明白了。” 他笑著回道。
第二天早晨集訓休息時間,張小騫與佑錢洋汪仔坐一起休息。
佑錢洋問道:“小騫,你昨晚咋回事兒啊?”
張小騫搖搖頭,道:“我昨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大概是噩夢一類的吧?”
“嘿,你這話好奇怪呀?” 佑錢洋看著他,笑道。
張小騫也是不解,他搖了搖頭,道:“最近出了好多事,我現在腦子裏亂成一鍋粥了。”
“喔,你的腦子裝著一鍋稀飯呀?哈哈哈哈”佑錢洋調笑道。一旁的汪仔也沒憋住,噗嗤笑出聲來。
“你在胡說什麼呐?” 張小騫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哈哈,我開玩笑的,瞧你那樣。”佑錢洋擺擺手,道:“想不通就不要想了,順其自然吧。”
“嗯……”張小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
另一邊……
“餘老大?”因傷而沒有參加晨訓的胖子,找到了鐵臂說的餘老大。
這個人叫餘江,45歲,因搶劫殺人被判死刑入獄。
“找我什麼事啊?”餘江拖著他那老腔老調的太監音問道。
“是這樣的……” 胖子將食堂的事與張小騫的事告訴了他。
“哦?這個張小騫是什麼人呀?” 餘江若有所思地問道。
胖子則老實回道:“是個剛入獄的新人,他藏得可深了。” 他道:“我懷疑他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哦?是什麼秘密呀?誒,我說,你能別吊我胃口嗎?” 餘江若皺眉道,他不喜歡這樣說話一點一點的。
“嘿嘿……他明麵上叫張小騫,但是他還有一個名字,叫張海陽。” 胖子幹笑兩聲以緩解尷尬,接著他又把張海陽與鐵臂打鬥的事說了一遍。
接著又捂著自己胳膊給餘江看,他道:“您看看,這就是他的傑作,我的手現在還在疼呢。”他說完,跪下來道:“這次前來是替鐵臂大哥來請您出馬的。”
胖子開始添油加醋地道:“您看,他敢打我們,分明就是沒把老大您放在心上。如果不給他點教訓,恐怕後麵會成為我們的大麻煩。”
“嗯,我知道了。”餘江點了點頭,起身說道:“我跟你去鐵臂那裏一趟吧。我倒想看看這個張小騫究竟是何許人。萬一他威脅到了我們的話……”說到這兒,他起了殺心,他認為這個人如果可能威脅到他們的話,他們將會毫不猶豫地“清除”。
“這真是太好了,多謝餘老大,這邊請。”胖子樂開了花,帶著餘江去了鐵臂所在的醫務室。
醫務室裏,醫生正在為鐵臂檢查身體狀況。雖然這裏是死刑犯看管所,它還是有醫務室的。原本醫務室是提供給獄警和教官的,因為有時候,可能出現意外或突發情況,無法將受傷重的獄警和教官送到醫院,因為,這裏離最近的縣城都要行將近500公裏。曾經有過監獄大亂鬥,雙方死傷慘重,有不少獄警送醫途中就西去了。
這裏的所有物資都是空運過來的,這裏如同被與世隔絕了一般。
由於被關押的犯人裏也有部分是學醫專業的,這些人在監獄裏擔當起了醫生的責任,為犯人治傷痛疾病的也是經過雙方協商,留了一個備用間做醫務室。所以,不能將他們與正常醫生相比。
“你的傷恢複得還行,你還要繼續多注意休息。”醫生道。
這個醫生叫馬多立,看起來貌似有40多歲的樣子,戴著醫帽口罩,看起來不像Z國人,穿著白衣大褂。
“嗯,多謝馬醫生。”鐵臂點頭道。
馬多立淡淡地道:“沒什麼,我不過是執行工作罷了。”他說完,將換下的繃帶扔進垃圾桶後離開了醫務室。
鐵臂動了動手臂,還揮了揮,雖然還是有些疼痛,但總的來說還算好。照這個速度,他很快就能恢複了。離食堂事件過去有些時間了,換做普通人,每個十年半載估計都出不了醫院大門,但他不是普通人。
而還在被晨訓折磨的張小騫並不知道他自己的災難就要來了。
由於犯人較多,他們每個監獄房的犯人都是分開晨練,這樣,一來方便管理,二來不容易發生不同房間的人打鬥的情況。
由於張小騫沒跑夠2000米,就躺地上裝死。
教官走到張小騫旁邊,冷冷地道:“你在幹什麼?才跑多遠點?”
躺在地上的張小騫,一邊喘氣一邊回道:“哈啊……哈啊……我……我真的……跑不動了……”
“你是在搞笑嗎?”教官差點沒氣死,他喝道:“你才跑了100米就跑不動了?你糊弄誰呢?我們村七八歲的小孩兒都能跑500米,你才跑多少?”
張小騫搖搖頭,回道:“呼……呼……可……可我真的跑不動了……”
“噗呼呼……他又慘了……”“哈哈……”“我賭他要挨罰~”“哈哈,我也覺得。”“今天有好戲看了,哈哈”“哈哈哈……”……
“給我罰跑10圈,一圈2000!現在就跑!”教官道。
“啊?”張小騫差點沒哭出來:“你這不是要我命嗎?”
教官哼了一聲,道:“哼,你本來就是個死刑犯,死也是應該的。”他鄙夷地看著張小騫,道:“你有沒想過被你殺死的人,他們的命呢?難道就如此低廉了嗎?”
“……”張小騫被說得一時語塞,都忘記反駁自己並沒有殺人這回事。
“快點動起來,沒跑完不許吃飯。”教官嚴厲地道。
滿是無奈的張小騫隻能硬著頭皮跑下去。
汪仔一臉擔憂地看著張小騫,問佑錢洋道:“他沒事吧?”
佑錢洋搖搖頭,回道:“不知道……一會兒去看看他吧。”
“哈哈哈……”“你們看我就說吧~”“意料之中意料之中!”“哈哈,那個傻瓜想什麼呢?”“誒,你看他跑步的樣子,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都在看什麼?你們不知道你們也在跑圈嗎?都杵在原地幹什麼?”教官本來就火氣,見一眾犯人還在原地嬉笑,喝道:“你們也一並給我跑十圈!”
看到他出糗的一眾犯人笑得人仰馬翻,結果一眾犯人也都被罰去跑圈。
“啊?”“不會吧?”“有沒有搞錯?”“憑什麼我們也要罰啊?”
教官哪管他們那麼多,淡淡地道:“誰再囉嗦,再加10圈。”
雖然一眾犯人挨了罰,也滿口抱怨,但是他們還是很開心。因為張小騫的“特殊”存在,給他們帶來了些許樂趣。
“呼啊……呼啊……真……真的要死了……”張小騫賣力地甩起邁不開的步子跑著。
跟在他身後的佑錢洋和汪仔看著他吃力的樣子,不由得問道:“你沒事吧?再堅持一下。”“我們會陪你的。”
“呼啊……呼啊……謝……謝謝……”張小騫勉強擠出點微笑。
跑在他們身後的幾個犯人調笑般地說道:“張小騫,這頓處罰你得陪我們一大筆損失喲?”
“對的對的。”
“我們本來不用跑的,因為你,我們也被罰了。”
“你說怎麼辦吧?”
張小騫有些無語,這怎麼能賴他呢?“哈啊……哈啊……我……我能怎麼辦啊?我……我也很絕望啊……”
“哈哈哈哈……”“不行,我們的精神損失費必須給你包了。”“對對,必須包。”“少數服從多數,千古不變的定律。”
“呼……”‘這群人真是太可惡了……’張小騫心想著,他也不敢罵出聲,怕被打。
也隻有這個時候,大家才如此開心吧?他們似乎忘記了自己還是戴罪之身的犯人,似乎也忘記了食堂裏的那些事。
在剛進監獄發生的事之後,張小騫所在的404監獄房裏,經過食堂事件,所有人都開始巴結他,雖然張小騫不想與這些犯人接觸,但相處久了,除了他們身上改不了的壞習慣和毛病,在外麵還是很照顧人的。
“佑錢洋,幫我那點吃的來。”
“來嘞!”
“順道給我們打點水來。”
“誒,包在我身上!”佑錢洋回著話,提著水瓶要離開。
張小騫見他拿得太多了,一手提了三四個,兩邊腋下還夾著一個。他上去提了四個,道:“我幫你吧。”
“嘿,謝謝!你真是好哥們兒!”佑錢洋笑著回道。
也許是同一個房號的人吧,大家彼此都有所照應。佑錢洋汪仔還是在繼續跑腿工作,可能是習慣了吧,張小騫也就繼續幫他們打水跑腿,隻要佑錢洋他們有事,他都會幫忙。
“汪仔,過來幫我撿下肥皂。”一個犯人站在床邊一邊整理東西,一邊叫汪仔。
“哦。”汪仔應聲就要去。卻被佑錢洋攔住了。
“誒誒誒,真抱歉啊哥們兒,我們雙手不空,你另請一位兄弟吧!”佑錢洋一邊說一邊塞了兩個水瓶給汪仔,然後推著張小騫和汪仔離開了房間。
汪仔沒說話,不過,張小騫有些不解,他在想佑錢洋這樣拒絕了那個人,那個人會不會找他們麻煩。他道:“不給他拿嗎?他會不會針對我們啊?”
佑錢洋搖搖頭,道:“別管他。在監獄裏,不要太老實。”
“嗯?雖然我也明白,但是,不照做會不會……”張小騫還是有些怕,畢竟這裏的人全都是殺過人的,既然殺過人,那肯定脾性好不到哪裏去了。
佑錢洋笑了笑,道:“不要想那麼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接著又道:“忘了提醒你,但凡是讓你撿地上的肥皂物品一類的,千萬別去撿。”
“為什麼啊?”張小騫不太明白原因。
佑錢洋看了看他,問道:“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沒看過電視電影嗎?”
張小騫皺眉道:“幹嘛呀?不就是撿東西嘛?”
“哈,我的天呐……”佑錢洋驚奇地道:“我以為汪仔夠傻夠天真了,原來你跟他都是半斤八兩啊。”
汪仔聽著他們的話,沒有搭話,但是他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因為他遇到過。所以,他此刻也是想到了什麼,臉紅撲撲的,頭低著。
張小騫搖搖頭,道:“我沒聽明白。”
“得,你把耳朵伸過來。”
於是,佑錢洋耳語告訴了張小騫。
聽完之後,張小騫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啊……”
“對呀,時下還在監獄這種全是男人的地方,你不防著點,遲早不保了。”佑錢洋提醒道。
那些找張小騫去打架的人,依舊在找他,隻不過,和之前一樣,是拉去湊數,不過,和之前唯一不同的是,隻要有他在的地方,群架基本打不起來。
在張小騫他們忙著打水的同時,胖子帶著餘江到了鐵臂所在的醫務室。胖子把張海陽說的話給他倆說了。
“張海陽?”鐵臂思索著,他問道:“他是這麼說的嗎?”
胖子連連點頭,道:“是,這是他親口說的。我感發誓,我絕對沒聽錯。”
餘江聽了他的話,也是有些不解,他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道:“這個張小騫究竟是何許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