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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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次,烈和豪自然是食髓知味,夜夜春宵,烈調笑說他終於懂得“君王從此不早朝”的美妙滋味了。換來豪的一頓爆打。
然而,這些日子竟象是從來沒有想象過的平靜,就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某日清早,二人難得起了早床,便來到庭院,想好好練習一下荒廢多日的武藝。如同心有靈犀似的,二人都對那”炎冰斷魂“的事絕口不提。
烈正在舞劍,他練的劍法姿勢格外優美,看起來不象是招招奪人性命的頂級劍法,卻象是舞蹈般優雅,加上烈身型頎長以及俊美的麵容,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一隻自由環繞在花間的蝴蝶,突然間,感覺到不遠處的樹林一動,烈劍光一收,劍尾在空中劃了個圓弧:“出來。”
一黑衣男子無聲無息地移動到烈跟前,道:“樓主,據我們打探,最近江湖上各門各派紛紛有人失蹤,我們懷疑是聖教所為。”他聲音低沉且說話間毫無聲調的變化,但音色卻十分優美。
烈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叫他們繼續調查這件事,不要驚動聖教以免打草驚蛇。”那人便又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豪擔憂道:“哥哥,不知道那些人又在搞什麼鬼。”
烈道:“上次我們聯合攻打聖教使得他們元氣大傷,現在應該是在抓緊時間休養生息。我已讓神風樓調查此事,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不過,似乎各派失蹤的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不知何故。”
豪一番白眼:“那老賊定是春心不死,荼毒良家女子了。”正了正色道:“不過,連神風樓都打探不出來,看來這次聖教必然是有備而來的。畢竟,神風樓可謂是天下第一的情報組織啊。”
神風樓,由前任武林盟主星馬改造與其生前幾位好友共同創立創立,專門收集、販賣天下情報。經過二十多年的苦心經營,已隱隱有武林情報第一號的趨勢。星馬改造逝世後由其長子星馬烈接任樓主,因為父子二人先後擔任武林盟主,使得這神風樓更加地位尊崇。神風樓的情報網可謂遍布天下,大到皇宮裏皇帝每日的一言一行,小到東邊村裏王二一天放了幾個屁,隻要你出錢,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星馬烈似乎比星馬改造更加有經濟頭腦,這點從他接任後神風樓勢力日益龐大,經濟勢力成倍增強便能看出。而武林各派之所以盡管因目前那些謠言而對星馬烈略有微詞,卻不敢在言行上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敬,有很大原因就是門派的當權人不知道身邊那些人是神風樓的密探,也許是跟自己共同奮鬥多年的心腹好友,也許是血肉至親,結發妻子。更甚者,連有些門派的掌門本身就是神風樓的人。世人皆知神風樓有一門二堂四部十六院,卻不知處在這些位置上的都是誰,隻有樓主星馬烈的名字公布於世。但星馬烈身兼武林盟主,稍微有些常識的人,都不會惹上這麼一位不好對付的人。因此,沒有人敢打神風樓的主意。有些賣情報的組織不敢將位置告訴世人,但神風樓卻完全沒有必要,因為它的實力已經可以傲視江湖。而樓中各人均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還之”的君子原則,因此神風樓在江湖上的聲譽非常之好。而隻要接下任務,神風樓就一定會完成,這許多年來從未有事情是神風樓打探不到的,因此豪那一問,實則是十分的驚訝。
然而,這次的事情卻超乎想象的詭異,不僅江湖門派的女子,就連百姓中稍有姿色的女子都一個個消失,一時間人心惶惶。烈在吩咐手下保護好季若冰與佐上純的同時,亦分派了人手去保護附近的平民,然而,沒有任何作用。
轉眼又是十日過去,事情沒有任何進展,有的門派已經沉不住氣,紛紛上門要求武林盟主為他們主持公道,整個神風樓從來沒有這般熱鬧過,烈英俊的麵容上,也度上了一層愁雲。豪看在眼裏,卻苦於無法幫忙。且佐上純每日對豪進行語言上的攻擊,搞得豪頭大不已。土方令倒是老實的緊,但豪卻怎麼看她怎麼不順眼。本想向烈告發她,可想想當初是自己為報救命之恩而答應隱瞞其身份,豪就後悔為什麼自己要這麼講江湖道義,而且還是跟聖教中人講。
這一日,佐上純又找上門來,道:“你馬上帶我去聖教,我就把這其餘的解藥都給你!”
豪看看天空,根據推測,今日比往日來得早了一個時辰,看來是真的心急如焚了。於是笑道:“姑娘說笑了,在下自己都不知道聖教潛伏在哪裏,如何能幫的上姑娘?其實在下看到哥哥每日應付那些所謂的正派中人不勝其煩,也是很想幫忙的,無奈愛莫能助啊!”說罷還不輕不重地歎了一口氣,露出一個在佐上純看起來很輕蔑的笑容。
佐上純諷刺道:“男寵果然就是男寵,隻會在床上使手段。”
豪輕笑:“多謝誇獎,在下自認為床技比姑娘高了不知多少倍,如果姑娘想學的話,在下到是可以免費傳授。”怎麼傳授?用腳指頭也想得到,佐上純聽罷,一張俏臉立刻紅白相間,煞是好看,她氣道:“無恥!”
豪不理她,轉頭看天,看的津津有味。
佐上純忽然道:“如果我說,我有辦法混進聖教,你去是不去?”
豪猛然轉頭看向她,目光複雜。
“我們裝做平民女子,混入百姓家,再假裝被擄去,如果真的是那老賊,一定會見到他,到時我們伺機殺了他就行了。”
豪道:“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其一,是不是聖教還很難說;其二,就算是,也不一定是教主所指使,沒準隻是他的哪個部下多年不近美色,終於按奈不住了。要知道,聖教中下級的弟子要入教,都是要自毀容顏的,等到了高層,才會由專門人士為其消除痕跡,恢複原貌。而那些容貌醜陋之人自然是不會有女子搭理的;第三,果真是那老賊,他的武功深不可測,你我二人一同出手,我看也沒幾分把握,那還是我內力尚在的情況,而如今……”嘲諷似的看了看周身,“我恐怕連個三流的地痞流氓都難以敵過。”
佐上純哼了聲,道:“早知道你會以此為借口!”拋了一個瓶子給豪,“這是‘三日春秋’,藥如其名,服下後三日內,內力會回到身上。這裏一共有三顆藥丸,到時你我二人,再加上你哥哥,應該足夠對付了。”
豪苦笑地接過瓶子:“想必是拆東牆補西牆的藥物吧?這類藥物持續的時間越長,對身體的傷害就越大。我隻聽說過藥效最長達六個時辰的,服了藥的那人待藥效過後,氣血衰竭,很快便身亡了。就是不知道我若真服了這三顆藥丸,還有幾天可活?姑娘真當我是神仙麼?”
佐上純道:“少廢話!你要還是不要?”語速很快,象是謊言被揭穿,故意找話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似的。
豪道:“事到如今,我還有的選擇麼?”將瓶子收入懷裏,轉身離去。
待走到暗處,輕歎了口氣,停頓下來,忽然感到頭昏目眩,忙抓住一旁的桌子,半日,不適感才慢慢退去。豪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著,卻回憶起了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