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荀翼往事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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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我有記憶開始,我一直和母親生活在一起。
    在我的印象裏,母親很漂亮,宛如剔透的藍寶石在陽光中煥發的奪目光芒。我和母親長的很象,因此從小別人就會誇我長的可愛,和母親就好象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
    然而每當這時,母親雖然是笑著,而我卻覺的母親的笑容裏透出深深的落寞。但那落寞笑容的含義到底是什麼,那個年紀的我是終究無法體會的。
    母親總是溫柔的嗬護著我,雖然有時我會奇怪,為什麼別的小朋友不僅有母親的嗬護,還有父親的保護,而我卻沒有。但當我第一次這樣問母親,看到母親露出的悲戚神情時,我知道,那是母親的禁忌,因此再也沒有提過。
    唯一讓我感到不舒服的,是鄰居們同情的目光,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讓我心裏很不是滋味。雖然我隻有母親陪在我身邊,但我卻覺的自己過的很幸福。而為了讓母親以我為傲,我拚命努力,終於使的成績優異的連學校的老師都誇我是神童,而每當我取的好成績時,母親也總會開心的誇我聰明。
    原以為,如此平淡卻溫暖的生活會一直延續下去。然而,人生就是要在你幸福的時候給你狠狠的踩上一腳,告訴你什麼是殘忍的現實。
    母親病了,獨自撫養我而辛苦工作的母親終於積勞成疾的躺到了病床上。我不懂的醫生所說的令人費解的病名,我隻知道母親在我眼前一天天憔悴了下去,而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突然的某一天裏,病房裏多了一個陌生人,母親告訴我那是我的父親,我除了開始的驚訝外並沒有親人的感覺,他終究是個陌生人。
    母親終究還是走了,當冰冷的聲音宣布母親的死亡,慘白的布料蒙上母親的麵容時,我感到腳下的土地在寸寸龜裂,一切都變的模糊而不那麼真實。
    我恍惚的參加完母親的葬禮,然後跟著那個被稱為我父親的男人去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因為母親的離世,他不的不擔負起撫養我的責任,畢竟我還未成年。
    之後,恍惚中我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我仍然無法開口叫他父親,他依舊是個陌生人。
    這天,許久沒有沐浴的我站在淋蓬頭下,冰冷的水柱讓我原本白皙的皮膚鍍上了一層韻紅,我看著鏡子中自己越發俊秀的臉,又是一陣出神,母親她再也看不到我的這張臉了吧。
    然而就在這時,浴室的門卻被突然打開來。被稱做我父親的男人站在門口。他大概不知道我正在裏麵,先是一怔,既而竟然直愣愣的盯著我,接著吞下一口唾沫,連忙狼狽的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母親去世後,我一直在恍惚中緬懷與母親一同度過的日子,沉浸在母親過世的悲傷中,鴕鳥般隔離了與這個世界的一切聯係,絲毫不曾察覺到危險的臨近,直到可怕的噩夢將我驚醒。
    夜裏,令人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使我醒轉過來。我震驚的發現我的父親赤裸的壓在我的身上,而我同樣一絲不掛。他在我身上不停的啃咬,發出惡心的喘息。
    我反抗、掙紮。竭盡全力的想要掙脫開,卻被輕易壓製。我隻覺的後方一陣鑽心的疼痛,隻餘下耳邊恰似母親的尖叫的聲響,我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醒來,身上似乎已經被清理過了,隻有滿身的青紫,後方撕裂的疼痛以及床單上的落紅提醒著我昨天發生的一切。
    我突然放聲大笑,笑的捶胸頓足,笑的撕心裂肺,然而眼淚卻不自覺的滑落。我穿上衣服,沒有顧及桌上他上班前準備的早餐,就這麼漫無目的的走了出去。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隻不過不想停下來。
    天色由明變暗,直到最後的漆黑,我突然覺的好累,從心底發出的累連同痛後的盲音一起壓迫的我無法呼吸,我拐進一條小巷,靠牆坐了下來,天空卻突然下起雨來,就象我此時的心情一樣,充滿了諷刺的意味,我大口的呼吸著,隻希望這場雨能下的更大些,將我徹底湮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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