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浴火 醉酒情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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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我睜開眼,月亮已出來了,透過紗窗照著屋子裏也很亮。我伸手翻開被子,然後坐了起來,他不在,原來放下的心,此時又提了上來。那孩子睡了吧。
推開門,立時便瞧見樓外那讓人忍不住讚歎的白玫瑰。在月夜更顯得引人不已。
順著梯子下得樓去,遠遠的便瞧見花海邊上一個亭子裏不斷的閃現著人影。
待走上近前,才看得清,原來是齊遠那孩子。
隻見他一手拿著酒壇子,一手拿著一根枝條在舞著。
清風送月醉相眠,酒重方知別意寒。夢裏依稀愛人笑,此去獨留空憑欄。
青山有音情難傳,綠水嫣然最留連。夕陽幾度色更濃,映向紅葉照心緣。
他舞了一會兒,見我來了,便停了下來。側坐在亭子裏,一手舉著酒壇了不住的喝著。“嗬嗬,安大公子,這不能怪我啊,隻能怪你的藏酒太好了。我才忍不住喝了點。”說完還打了一個酒嗝。
也許是他的詩讓我有所觸動,也許是今夜的月娘太過漂亮了。所以我不甚在意的笑笑,然後便伸出了手去。
“幹嘛,你也要喝啊。”他搖著頭到“不給,這好酒給你,我豈不是要喝不到了。”說完又使勁的灌了一口。
既然不給,我還不會搶啊。
我邁步上前,從他的手裏把酒壇子搶了過來。對著口也灌了一口,酒是好酒,香韻幽存,一股淡淡的花香立時溢上喉頭,這是用玫瑰釀的。難怪聞著便是那麼的香。忍不住想喝上兩口。
“不公平,我的安大公子,你也太狠了點吧,就剩那麼少了,你還和我搶。整個酒窖裏的都是你的。”說完一把把酒壇子又給搶了回去,然後抱在懷裏,那意思就是,這回看你還搶不了。
我看他把酒壇子抱得死緊,心想不給就算了。我也不是嗜酒如命之人,淺嚐輒止是我的習慣。
坐在亭子裏,鼻息處滿是花香,輕風拂麵,夏日的炎熱也去了許多,感覺是那麼的舒爽愜意。
也許是酒喝得有些多了,他的衣衫此時也微微敞了些。酒順著他的嘴巴滑下鎖骨,形成一幅絕美的畫麵,我素知他有一付俊秀的容貌,但大多的時候,他總是玩世不恭的嘻皮笑臉,一身衣服更是怪到極點。不被別人誤以為是丐幫弟子,就不錯了。但是此時的他,是那麼的,要如何去說呢。我想不出一個更好的詞語來形容他,隻知道此時的他,要多麼的漂亮,就多麼的漂亮。讓人忍不住讚歎好一付養心悅目的模樣。
“怎麼了,我很嚇人嗎?”正當我發呆的時候,他一個竄蹦便來到眼前,“你還難受嗎?”
我拉回迷離的思緒,淡淡的道“不,我現在挺好。”
“可是,我感覺,我有點不好。”他剛一說完,便向前栽了下去。我立時伸手一攔,原來是喝過頭了。無奈之下,隻得把他抱起。平時不知,這時才發現,他居然是這麼的輕。輕得讓我一使力便抱了起來。
他幽幽的低喃道“好香,你知道不知道,你身上總會有一種香味。讓我想忘卻總也忘不了,哎,忘不了啊。”說完便沉沉的睡去。
走上小樓,隻見白天那開門的小孩,也沒有睡覺,便輕聲的道“公子,齊少爺的屋子在隔壁。我已打掃好了。請隨我來。”
當我把齊遠放到床上的時候,為他蓋好被子的時候,順著燃著的燭光發現,他居然流淚了。這是為何,是為我嗎?此時一絲淡淡的懊惱襲上心頭,我拿來棉布,打濕之後,輕輕為他擦試。還是個孩子啊,不管他有多麼的厲害,多麼的任性,可終歸是一個孩子啊。離開家之後,什麼都要自己來承擔啊。
待一切收拾妥當之後,我掩上門,走了出去。此時月已高懸於半空之上,皎潔可人。
輕風拂柳,花香漫漫,蛙聲片片,一切都是那麼的寧靜和平和。但我好像早已沒有先前那賞月的心情,正待我要回房的時候,“安公子,請留步。”一道淡淡的喚聲讓我止住了腳步。回過頭瞧來,是合轍。
隻見他從另外一個房間裏步了出來。
也許是月下多美人吧,此時的他看來也是賞心悅目的緊。但是此時我已沒有頎賞美人的心情了。因為一個齊遠便已攪得心裏亂亂的,不知道自己該去何去理會他份心情。
“合公子,好雅興,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嗎?”我淡淡的掃了一眼他,然後輕倚在欄邊,待他想好說些什麼。
他先是微微一笑,然後便輕歎道“感歎月娘嬌美,確不如眼前人啊。花前月下,不正是悠閑的好佳在嗎?”
他走上前來,立在我的旁邊“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你沒著紗帽的樣子。甚至比月娘還要美上三份。”說罷側身看著我。
我微微一愣,確實,也許是到家的緣故啊。我對紗帽便不在那麼的在意了。沒想到到是讓他瞧了去。不過一男子的容貌有什麼好在意的。瞧見便瞧見吧,又不是見不得人。
“合公子,真是愛說笑,我也不過一介凡人,怎堪與月娘相比。”我淡淡的應道。
他先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便幽然的笑了,“也許是今晚月色太漂亮了,所以我有些搪突了。請安公子莫怪。”
我淡淡的應道“哪裏,怎麼會呢?如果沒有什麼要事的話,我想歇息了。明日再聊好嗎?”
“好,是合某太過失禮了。安公子晚安。”說完便一抱拳轉身向他的房間走去。
看著他消失在門後的背影,我微微的勾唇,我是不知道你意欲為何,但是請千萬動腦筋在我身上。因為此時的我,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任人欺淩的安然了。
“喂,喂,你聽話好不好。我會給你好多好多的好吃的。乖馬兒了,我真的真的會給你好吃的,你那是什麼眼神,怎麼瞧不起我是嗎?也不想想一道上,我還少給你吃的啦。好馬兒,乖馬兒,你就聽聽我的話嘛。”清晨的風沒有吹來讓人愜意無比的舒爽,到是吹來了一道殺風景不已的叫聲。
當我剛起身的時候,門邊便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我隨口問道“是誰?”
“公子,我是阿容,洗臉水已打好了,我可以送進來嗎?”
噢,原來是那個小孩,我淡淡的應道“好。”便起身翻起衣服來。
隻見他進得門來,把盆放到架子上之後,便走到我的旁邊,“可以讓阿容侍候公子更衣嗎?”
我回過頭來,淡淡一笑,“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對了,剛才我聽到齊遠在外麵大呼小叫的,怎麼了。”
阿容向後退了兩步,然後笑笑的道“是公子帶回來的馬,早上被他牽了出去,說是要溜溜馬,否則吃飯什麼的會不香,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匹馬竟然自己回來了,他隨後便也氣匆匆的跑回來了。好像是不太聽他的吧。”
聽到這,我啞然失笑,這孩子,大清早的就不消停,哎,拿他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阿容啊,去備飯吧,我有些餓了。”
待早飯備妥之後,我和合轍兩人相視了一眼,好怪,那個每天早上都會一直嚷嚷餓得快要死的齊遠居然不見了。
“阿容,看到齊遠沒有啊。”我向後看了一眼阿容然後問道。
“稟公子,那個,齊遠少爺說是下山給馬買好吃的去了。要不那馬兒不聽他的。“說完,他也忍不住笑了。
我回過頭來,大歎,這個齊遠,還真是個孩子啊。
沒辦法,我隻好示意合轍我們先吃了,等他,要等到什麼時候。
正吃到一半的時候,就見齊遠牽著小灰回來了,哇塞,是給馬買的,還是給他自己買的,就不得而知了,隻見馬背上馱著一個糖葫蘆串,上麵最少插了有三十多串的糖葫蘆,還有,馬的兩邊也分別掛的有什麼風幹的肉掛和標有什麼糖記的禮盒一大串就是了,最邊上還掛有一個黑乎乎的包福,暈,他當這馬是零食大王啊這麼的能吃。
“嗬嗬,我厲害吧。這馬終於聽我話了。”他一邊笑嘻嘻的蹦過來,一邊吃著糖葫蘆。
我微微皺眉,“那個齊遠,現在是夏天吧,你從哪裏買來的糖葫蘆啊。”這也未免太離譜了吧。
他見我這麼問道,先是一呆,然後便大笑道“沒辦法,誰讓本少爺我厲害著呢。一說想吃糖葫蘆,立馬就有人為我做了。來啊。你們也吃,要不,一會兒就化了,就沒法吃了。”說完從糖葫蘆串上拿下幾根,一人一根的遞給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