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之古宅 第七章 洞窟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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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時候,我才感覺到作為人的直立行走,在教科書上被稱為一大進步,但是在此時卻是顯得多麼悲哀,在這種矮小的洞窟裏,人的直立行走反而不如狗的匍匐跑動那樣來得快捷!我此時隻恨老爸老媽隻給我生了一對腳,怎麼爬起來這麼別扭;偏偏身後那隻怪獸粗重的喘息聲,聲聲入耳,響徹耳畔,讓我的精神極度地緊張起來,真是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刻!
張盈的手腳比我稍微利索一點,此時已經跑到我前麵一點去了,我單看到她的手電光在通道裏微微地閃動;我這人長得不壯實,體育向來就不太好,加上心裏又緊繃著一根弦,因此在這通道裏爬起來幾乎是跌跌撞撞的。
慌亂中,我叫道:“張盈救命啊,我快被追上了!”
前麵的張盈連忙停了下來,把手電朝我這裏一照,忽然喊道:“你叫什麼叫,那東西沒有跟過來!”
我驚魂未定,漸漸地也覺得手腳太沉重,實在爬不動了,連忙停了下來,但是此時分明感覺到那種聲音不再那麼緊逼了,雖然還有,但是卻離我有了一段距離。
我簡直不敢相信,那東西竟然沒有追過來!回頭一看,突然看到那東西整個龐大的身軀,此時就嚴嚴實實地堵在這往下通道的口子上,也就是我們前麵過來的那個三岔口。
再仔細一看,不由得暗自感到慶幸:原來這東西的體型比我們普通人要稍微大一點,身上又披著厚厚的鎧甲,朝下的狹小的通道竟然不能容納它的整個身軀!也就是說,這東西注定要在上麵通道裏呆著了,他根本無法進入下麵通道!
我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又一次大難不死!古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在這一天之內已經好幾次大難不死了,也不知道這福份會不會累加?
我和張盈見那東西不可能闖進來,幾乎同時往地上一坐,整個人幾乎都癱軟了下來。默默無言中,隻聽到彼此的心在咚咚直跳,真是一場驚心動魄的經曆!
我看著那東西在我們不遠處無奈地咆哮,聽著雖然膽戰心驚,但是好歹沒有了直接的危險了,放寬了心,問張盈:“這到底是什麼玩意,你認識嗎?”
張盈此時也不再懼怕那東西了,拿手電肆無忌憚地往那東西身上照了幾下,又沉思了一會兒,說:“如果我沒有看錯,這東西應該有些年頭了。”
我聽了,道:“張盈,這分明是個死人,死人怎麼會走路?”
張盈卻沒有睬我,不停地打量著那個穿著鎧甲的死人,說:“夏陽,你猜這東西是什麼時候的?”
我伸了伸舌頭,道:“拜托,他就在你麵前,最好你自己去問問看。”
我們對古屍一類的東西不是很了解,此時我們也無法確認,更無法把這東西帶出去。幸好張盈身上背著女生常背的那種小包還在,相機之類的小物件都放著,此時她連忙又拿出相機來,衝著那東西拍了好些照片。
那東西突然見閃光燈一打,好像嚇了一跳,咆哮著轉身開始往裏麵走過去,漸漸地消失在黑暗中了。
我鬆了口氣,無意中把手電往四處照去,這才有時間仔細地打量一下這通道四壁,發現這通道四壁被人工雕琢得甚是粗糙,好像有人急匆匆地往裏麵挖了一個洞,簡單地鋪了一些方磚,但是這些方磚鋪得並不平整也不整齊,顯得很是匆忙。
往下方一照,發現這條通道呈一個比較大的坡度徑直往下,好像不遠處隱約就到了盡頭。
我抑製不住好奇心,催張盈快往前去看看。
張盈白了我一眼,道:“就你那膽子吧,平時好像哪裏都敢去,一碰上事情就裝熊了。”
我抓了抓腦袋,心想我有這麼窩囊嗎。
張盈說歸說,自己也被我勾起了好奇心,連忙蹲了起來,我們一前一後開始往前移動。
沒爬多久,忽然發現通道往右邊一拐,轉了個九十度的大彎,前下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個石室。
好像是到了關鍵地方了。我這樣對自己提醒著,跟著張盈來到了石室,終於可以站直了身體。
這石室很小,跟那通道一樣,實在算是挖鑿得很粗糙的。四壁光溜溜的,除了鏟子鏟土的痕跡之外,沒有任何東西。但是石室一側的牆壁下擺放著一個台子,靠牆壁砌著。那台子做得很簡單,見棱見角的一個長方體,如同一張普通的桌子一樣。
但是,這台子上刻了一個圖形。雖然布滿了灰塵,但是仍然清晰可見。
我和張盈對視了一眼,心想:這圖形不簡單!單憑它出現的這古怪的地方,也足以告訴人們,它的用途絕非一般!
我小心地探下身子,輕輕地吹去了圖形上麵蒙著的一層灰塵,整個圖形更加清晰起來。
這圖形看上去十分簡單,由兩種簡單符號組成:一個十字形,四個正圓。十字形在中央位置,四個正圓以十字交叉點為切點,以十字的四條線為直徑,有規律地分布在四個方向,分別可以代表東南西北。
我看了這圖形,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感覺好像以前從來沒有學過這麼一個圖形,再說這麼簡單的圖形,作為產品的商標和協會的標誌,未免又難以有個象征含義,但是作為教科書裏的案例又實在沒有用處。這圖形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盈還在打量這圖形,此時她好像有所發現,招呼我道:“你來看看,這裏怎麼會多出了這麼一個東西?”
我過去一看,咦,在圖形靠北方那個圓的中心附近,很不起眼地刻著另外一個圖形,雖然隻有寥寥幾筆,但是它的形狀卻準確無誤地告訴我,那是一個太極雙魚符。陰魚和陽魚首尾相接,如同正在遊動一般,一股動感躍然台上。
這東西我再熟悉不過了,因為我一直對這東西有些興趣,平時上課的時候都一邊聽金平教授他們講課,一邊偷偷地看那些難登大雅之堂的課外書。此時在這種地方突然看到了這麼一個符號,我不知不覺地就聯想起了以前看過的書中的一些記載。但是看過的書太多太雜,而且哪一本也沒有好好看,其實也沒辦法好好看,都是純理性的敘述,離我們生活太遠了,我一直當消遣文一樣隨意翻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