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浴血奮戰3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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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頭大耳”自小就用小石子、磚頭砸鄰居等人的玻璃,熟能生巧,用酒瓶砸玻璃窗是百發百中,而酒瓶砸能動的人,他就不敢說“一瓶中的”,所以他一向吹噓的隻是從小練就的“砸物手法”無人能比擬。
    這次酒瓶暗器扔得非常準,狠狠地砸在發愣的冷睿頭上,可惜“肥頭大耳”無緣看見自己的傑作,因為他扔了酒瓶就掉頭跑。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是他的身體受了棒子狠揍換來了,是血的教訓,他可忘不了。
    啤酒瓶在冷睿的頭上粉碎,一絲鮮血從冷睿的後腦勺滲出。正在絞盡腦汁想回憶點什麼的冷睿被酒瓶冷不丁地狠砸一下,他的腦袋裏如手榴彈爆炸,發出巨響。幾乎晚晚在夢境中出現的宇宙爆炸、耳朵轟鳴、頭疼欲裂現在竟然在大白天就展現在他的腦海中,但這次比夢境真實了許多,眼前出現的物體也豐富了許多。
    江邊、懸崖、微型直升機、幾十輛越野摩托賽車、M16突擊步槍、探照燈……一連串的事物如流星般掠過他的腦際。
    清醒過來的瑪丹看見冷睿教訓了十幾個調戲她的混混,如看見救命稻草,若乳燕歸巢般撲進冷睿的溫暖而寬廣的懷抱裏嚶嚶哭起來。
    “轟隆——”摩托車淩空爆炸,“轟隆!”微型直升機也發生大爆炸。冷睿想把這些記憶片段連串起來時,香風撲鼻,溫香軟玉在懷。瑪丹的這一飛撲,卻把冷睿回憶的鏈條撲斷了。
    冷睿顧不得安慰瑪丹,抓緊時間搜索稍縱即逝的記憶,但他再也不能把斷裂的記憶鏈條重新鏈接起來,除了剛才在腦海中出現的事物,其他的回憶片段就像煙塵一樣,被風吹走了。由於努力回憶,他的腦袋撕裂般疼起來,他疼得彎下腰,用手扯他的頭發,用拳敲打他的腦袋,以減輕痛楚。
    瑪丹明白冷睿的腦病發作了,緊抱著冷睿,在他的耳邊溫柔地呢喃,輕輕地吹氣,冷睿的情緒漸漸恢複平靜。
    瑪丹用農家少女比較粗糙的手摩挲著冷睿蒼白的臉,眼中滿是霧水,溫柔地說:“白象哥哥,你現在沒事吧。”
    冷睿驀地抬頭,卻接到瑪丹溫柔的眼睛,像羽毛輕輕刷過他的身體。他說:“我從哪裏來到哪裏去,自己是什麼人什麼身份,我都一無所知。哎,我的腦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痊愈。不過,丹兒放心,我隻要不刻意回憶往事,頭就不疼。
    冷睿說完還展顏對著瑪丹輕輕一笑,如春風拂過,吹皺一湖春水,看得瑪丹心也碎了,她那雙清澈的大眼睛猶如被風吹皺的江麵,淩亂一片。
    鎮上非久留之地,冷睿擁著瑪丹打摩的回家。出了鎮外,冷睿叫停摩的,對瑪丹說:“我有緊要的事回鎮上核實,你先回家等我。”
    瑪丹淚眼汪汪,抱著冷睿不放手,就像生離死別似的。
    冷睿輕輕刮刮瑪丹小巧的鼻子,笑著說:“我會回去的,聽話,乖。”語氣就像哄幼兒園的小朋友,瑪丹漸漸停止哭泣。冷睿拍拍摩的司機的肩膀,說:“麻煩你把這位小姐安全送回家。”
    目送瑪丹的身影在視線中消失,冷睿扔掉外套,往鎮上跑。他的心忐忑不安,隱隱感覺有事將要發生在他身上。他在一個小攤檔買了副大墨鏡,突然看見攤檔上有撲克賣,他如獲至寶,挑選了一副最硬質的塑膠牌,拿出塑膠牌在攤檔裏嫻熟地把玩起來。那一張張牌就像一個個小精靈,在他的雙手裏不斷跳躍。一會兒塑膠牌排成扇形,一會兒所有的牌如有一根無形的線連著,憑空連成一線。
    賣撲克的小老板看得眼花繚亂,目瞪口呆,一臉崇敬地說:“先生你是賭場的荷官?”
    冷睿隻能笑笑,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賭場的荷官。小老板找零錢時,冷睿看見有許多一元人民幣的硬幣,不知道為什麼,他對硬幣情有獨鍾,要了十枚硬幣。
    冷睿在街上快速地穿行,利用墨鏡的掩護不斷掃描和捕捉危險因子,街上任何可疑的情況都逃脫不了他銳利如劍的目光。他選擇一家華人開的小餐館,想包下一間二樓臨街的房子。
    這間廂房雅座已經有兩個當地人就坐吃飯,這二人看見並不認識的冷睿推門而進並且不客氣地就坐,都不禁一愣。冷睿笑笑,若朝陽初升,把這些人的驚異和戒備之心融化了大半。
    冷睿從身上摸出一大疊人民幣放在桌子上,(緬甸流通人民幣,這是他和那些混混打架時施展妙手空空之術“順手牽錢”而已。)氣定神閑地說:“各位先生,打擾了。我因為約了朋友有重要的事情在此商討,這些錢就當作給各位換房間的補償。另外,這桌飯菜也算在我的賬上,不知道各位對這單生意是否感興趣。”
    桌麵上的錢都是紅色的百元大鈔,有幾千元。有錢能使鬼推磨,金錢的魅力沒法擋,這二人眼裏閃耀著貪婪之色。換個房子吃頓飯每人就有幾千元?他們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在不斷用小指挖自己的耳朵。
    冷睿笑笑,說:“如果二位對這單生意不感興趣的話,我收回剛才的話,對不起,打擾了。”冷睿說完就慢慢身手去拿放在桌麵上的那疊錢。
    “成交,成交。”這兩人說完拿起錢,像脫兔一樣跑出房間。
    臨街的窗口正對著“淘金”旅館,也正對著入鎮的唯一公路。窗戶玻璃是茶色玻璃,冷睿在房間裏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麵的一切,而外麵的人卻不能看到房間的一切。這就是他用巨款包下這間房間的原因。
    冷睿憑借自己的直覺和警覺,感覺和他通話的神秘人會前來“淘金”旅館找他的。冷睿的內心覺得做這些防範工作很自然,是出於本能而已,而對自己為什麼能掌握這些防範的本領,他就說不清楚。
    冷睿盯著旅館悠然地喝了幾壺茶,仿佛在家歎茶一樣寫意,絕沒有絲毫的不耐煩,連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耐性。
    街上的行人漸稀,突然人流起了變化,兩輛沒牌照的十二座麵包車鳴著喇叭,風馳電掣地衝向“淘金”旅館。
    車門開處,兩輛車共湧下三十多人,有些人手中捧著條形的東西,東西用衣服包裹著,看不清衣服裏麵的東西是什麼。為首一個大漢短發,左臉頰有塊長長的刀疤,正指揮滿臉緊張的人員把“淘金”旅館團團包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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