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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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林沈吳三人自然有共同話題——音樂。這裏三人忽然就談起如何界定流行音樂和嚴肅音樂來。這樣的話題原本也不在林鬆的知識範圍裏,聽那兩個說了半天,然後自己便成心搗亂一般地笑道,“非得分這個幹什麼?做好了哪樣還不是都可以永垂不朽的。不過永垂不朽也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就放低身段,做個普通的音樂愛好者也可以幸福啊,比如我呀。”
吳熾昊便瞅著林鬆笑了,“我就跟阿尉說你是一幅世俗風景畫,現在看來尤其是了。”
這優雅的比喻讓林鬆受用非常,就也笑著奉以優雅的語彙,“至少在我眼裏你是殿堂級的玫麗精品,可以讀千遍萬遍的。可你站得那麼高,冷不冷啊?”林鬆說著便覺得冷似的交叉胳膊抱了抱自己,樣子自有獨屬於他的柔弱可愛。
沈尉就笑著接道,“熾昊的高冷你還沒真正領教過,算你敏感,竟體會到了。”
林鬆就接著調侃道,“小吳的高冷可真正是”夏日積雪的山峰”的那種,很高大上呦。”
這話把吳熾昊都逗笑了,“我一直不太擅長作詞,我這有譜子,你幫我填詞啊。”
林鬆笑出了聲音,“行啊,那我在詞界就算正式出道了。隻是你得告訴我在哪個數兒底下寫字兒,寫幾個字兒啊。”
沈尉和吳熾昊差點兒沒把眼淚笑出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林鬆趁著陸海空不在家,跟著沈尉和吳熾昊經曆了很多人生裏的第一次:第一次聽歌星的演唱會;第一次進球館看cba;第一次去迪廳蹦迪;第一次踢室內足球……這些都是林鬆以前連想都沒想過的事。
結果沒幾天林鬆在電話裏就露了破綻。
“嗓子怎麼啞了?感冒了?”陸海空在電話裏一耳朵就聽了出來。
林鬆支唔了一會兒,“沒感冒,喊的。”
“喊的?幹什麼喊的?”
“看cba去了,給主隊加油,他們喊我也跟著喊,就啞了。”
陸海空在電話那頭哭笑不得,“你還喜歡籃球啊?怎麼沒聽你說過?”
“喜歡。在現場看球跟在電視裏看的感覺不一樣,看兩場了,都買的最貴的票,就坐咱們主隊球員休區的後麵,他們長什麼樣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是嗎?有比我帥的嗎?”
“你這人。什麼時候回來?”
“還得得幾天,這裏剛開始運作,事情一大堆,得理順了才能回去。怎麼,想我啦?”
“沒想。”
“我就知道你沒想!我一會兒就出軌去!”
“切,出軌誰不會呀?你出我也出去,也一會兒就去。”
“你再說一句!”
“*—%¥#•;……”
這天沈尉生日,幾個朋友在酒吧給他搞了一個聚會,林鬆買了禮物,也去了酒吧。進去才知道,原來也沒什麼。那天,林鬆頭一回喝到雞尾酒,頭一回聽酒吧裏的現場表演,頭一回看到鋼管舞。雖然林鬆還是覺得這樣的地方有點兒讓人墮落,但好像也沒有原先想的那樣如狼似虎的可怕。
於是林鬆慢慢的就跟沈尉他們在酒吧混了幾回,聽它們樂隊的現場演奏演唱。
這時林鬆在酒吧裏也認識了幾個吳熾昊沈尉他們樂隊的朋友。起先由於年齡的關係大夥並不太願意接受林鬆,但慢慢的知道了林鬆是一個有錢人的時候大夥也就接納了他——雖然這個有錢人也實在看不出來他是有錢人,隻是他身外之物的那些高配置證明了他是有錢人而已。
眾人最被震驚的一回是有一天林鬆看著迎春天氣好,就把陸海空停在地下的幾輛自行車之中不大起眼兒的一輛裝在了後備箱裏,趁著吳熾昊還沒來的空兒,把自行車拿出來在附近兜了幾圈兒,享受享受春的氣息。林鬆也知道陸海空的東西一定是貴的,但他不知道一個自行車能有多貴。他不知道,可有人知道——琴行的老板看著這個開著攬勝的男人騎著自行車晃晃悠悠地回來了,就對店裏的幾個人道,“看他騎的這車了嗎?十萬歐元,全球限量,隻在歐洲買得到。”林鬆進來後也不知道大夥為什麼都看他,還以為是自己臉上掛了幌子,還照著手機看了看。沒人問林鬆,所以林鬆到了也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不覺的,林鬆有了上台表演的欲望,隻是還不好意思說而已。倒是吳熾昊看出了林鬆的心思,說想表演沒問題,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給他上台的機會,隻是沒有報酬。林鬆還是不好意思,隻道,“我現在的水平還不行,再提高提高吧,省得招人笑話”。吳熾昊也就不強求。
林鬆也是學唱歌之後才知道自己這怎麼也去不掉的口音,這不,吳熾昊糾正他N回了他唱的歌聽著還是滿口的方言。
“這尾音要貫到底嘛。”你”,唱著唱著就成”yi”了,一聽就業餘了;還有這”思”,平翹舌要咬清楚,不要虛化。”吳熾昊坐在林鬆邊上,拔弄著那把昂貴的吉它;而林鬆自己在鋼琴上一隻手彈著調子,一字一字認真地發著音。
沒一會兒沈尉領著他穿著很潮的漂亮女朋友進來了。她叫韓佳佳,典型的膚白貌美大長腿,拔著腰板挺著長脖子,是氣場頗足的女生。林鬆見過她兩回,沒怎麼說過話,這裏韓佳佳自來熟兒地叫林鬆“林哥”,同時又打量著林鬆的一身裝扮。
有些女生真是絕了,多不起眼兒的東西隻要是大牌她們就全認識,連是真的還是高仿的都看得出來。此時林鬆身上的衣服是範思哲,圍巾是LV,鞋是零度,韓佳佳全認識,並且看出來了全是真貨。林鬆對美女也是有感的,笑著和韓佳佳打了招呼。
“林哥做哪行的?”韓佳佳問著,定定地看著林鬆腕上那價極昂的手表。
這裏林鬆抓抓頭發,不好意思地道,“我……沒什麼正經工作……”
這裏沈尉就道,“佳佳,你不是跟熾昊來定曲子的嘛,趕緊的吧。”
林鬆明白沈尉的意思,也想起自己的事業來——男人沒個正當職業真是不行,人家問起來,自己都沒的說了。看來是得收收心了,雖然花未開但春已暖了,自己的事業也到了開始的時候了。
陸海空也應該快回來了,回來了就催他快點兒開始吉慶村的工程。當晚林鬆就跟陸說了這事兒,意思是你不回來工程也可以開始的;可陸明顯不是這麼想的,他讓林鬆耐心等自己回來。林鬆實在也沒辦法,心裏就想起“受製於人”的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