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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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陸林兩人又回歸到正常的生活模式:每周陸來吉慶村一回,林來銀杏園一回。林鬆幾次想問問關於陸來這裏白說了什麼沒有,但都沒問。
這天晚上親自陸海空帶著林鬆來到金山瀾灣,看了他們的別墅。
“老於買了那個,以後咱們和他做鄰居。這小子一把手兒著實過硬,這才上班幾天啊風頭把他們科室的老主任都蓋了。他們院長正給他做媒呢,要把自己的內侄女嫁給他。”
林鬆就隻聽著,沒什麼說的。
“以後咱們的家就安這兒了,他們裝好後你負責往裏布置東西,喜歡什麼就買,有什麼要求就提,我做老公的一定替你都辦嘍。”
林鬆柔柔地目光看著陸海空,“海空,聽我句話好不好?”
陸海空已經醉在林鬆溫柔的眼神裏,“你說,什麼我都聽,老婆大人。”
“不要再為我花錢了,到這個房子此為止吧。我不能把我下半生的福氣一下子全消耗光了。”林鬆說著的時候目光裏全是真誠,好像在認真說自己的虔誠信仰。
“你怎麼會這麼想?林鬆,你是我未過門的老婆,你的現在和你的下半生都是跟我相關聯的了,隻要我在,你的福氣就在,你以後不要再有這種莫名的想法。”
林鬆的心裏升起淡淡的淒涼,他就看著陸海空的眼睛,臉上的笑容也沾染了一絲淒涼,“海空,我相信你。隻是我有我的命運,到時,你未必左右得了。”
“為什麼說這些?你到底怎麼了?啊?”陸海空說著想撫林鬆的臉,可這是在外麵,周圍很多施工的人,所以他忍住了。
似乎是為了安撫陸海空,林鬆輕鬆地笑了,抹了抹眼睛,“沒什麼,你對我太好,給我添了思想負擔,所以才會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陸海空已經聽出了林鬆話時的沉重,但此時也不好深究,就輕歎了一聲道,“林鬆,命運太玄妙了,我從來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我套用一下我們商人的理論:凡事隻有去做,錢才會流進腰包來;不做,錢一定不會來。我想愛情也一樣,命運也一樣,等,是等不來你要的東西的。隻要我們堅定意誌地一起守護我們的感情,才不會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定奪,由咱們自己來掌握主動,咱們誓死不分開,他們會拿鋸把咱們鋸開嗎?”
林鬆笑著,眼睛裏湧上淡淡的淚花,“別胡說了,咱們又不是連體嬰兒。走吧,我餓了,你帶我吃點兒好吃的去吧,你付錢。”
林鬆說著轉身就往回走,陸海空在後麵跟著,有些喃喃地道,“我愛你,林鬆,你比我命都重要……”
前麵林鬆快走,就當沒聽著。
周六下午因為於佑琪要來看房子,訂裝修方案,陸海空又找了幾個行家來,一齊過來了。林鬆本不想來,但陸海空告訴了他實情,林鬆就想著一堆人裏自己就沒那麼顯眼了,跟著來混混也好,畢竟那麼大的房子裝修也不是小事,陸又一直問他的意見,於是就自己開著車也來了。最先到的是楊真,他坐在售樓處的大廳裏等著一眾人。
陸海空領著幾個人進來了,楊真忙站起來,迎了過來。幾個人也沒坐,就原地站著說了幾句。隨即幾個人出來,出來就看見外麵剛到的於佑琪正和林鬆說話呢。
這是楊真第一次見到林鬆。楊知道林,而林並不知道楊。人多,陸海空也沒介紹,眾人就往仍在收尾的別墅裏去。眾人進了於佑琪的別墅,隻有陸和楊留在外麵,坐在一張長條椅上說話。
現在的秋色還不到最濃的時候,這午後的太陽也仍帶著些力量,烤在人身上也有些許灼熱的感覺。陸海空抽著煙,神態輕鬆。而楊真,他的神態似乎永遠都不夠歡快。
“那個穿棕色單衣的就是林鬆。”陸海空語氣輕鬆,眼睛往裏麵望了望。
楊點頭,“我看見了。”
楊什麼也沒說,表情也沒什麼變化,隻是目光有些空洞地望著他們上方已經開始發黃的樹葉,“他還喜歡這裏嗎?”
陸海空就笑了,“我沒問過,他應該是喜歡的吧,可也沒多喜歡。”陸說著加深了笑容,調侃著的語氣道,“我能確定他喜歡的東西隻有一樣,就是錢。”
楊仍盯著那樹葉,凝著的眼珠都不曾動一下,“你有一百個被愛的理由,有錢不過是很不重要的一項。他呢?你喜歡他什麼?”
陸海空臉上的笑容一直蕩著,聽見楊真這麼問,那臉上越發的添了幾分孩子似的驕傲,“他是老天派來給我的,嗬,是個最省事兒的小精靈。”
還有什麼說的?楊真無聲無息地保持了沉默。
陸又道,“對了,這條死魚的錢你算算,我這就打給你。你瞅瞅這個家夥的熱情,咱們中國人對房子的概念實在太強烈了。”
楊真搖搖頭,“不用了,我給他個帳戶,他按月把錢還我得了。”
這裏陸就瞅了瞅楊,“這死魚,隔三差五就氣得我頭昏腦漲的,有時我真恨不得撕了他那張利嘴,怎麼也說不過他。他這高興了才能哄我兩句,這兩天他跑來跟我使美人計,讓我給他出布置家居的錢。”
一句“美人計”把楊真給逗笑了,他收回視線,看著陸海空,“他的計成功了嗎?”
陸海空就又笑了,“他那智商,下手哪有不成功的。這小子,缺點都帶著可愛,使壞都讓人恨不起來。他那個性子,一般人也駕馭不了他,可一但他喜歡上什麼人,那個赤誠勁兒,死灰都能讓他給點燃嘍。”
楊真就不接話了,陸海空也就不再說了。
那屋裏的一眾人也已經上到了三樓,林鬆獨自站在三樓向陽的一間臥室裏,看著屋外並排坐在長椅上一直在說話的陸海空和楊真。林鬆自有他的敏感,尤其在判斷兩個男人的關係方麵,他有神準的第六感。
於佑琪不知道什麼時候鬼魂一樣過來,停在林鬆身畔,抽了抽鼻子,“認識他嗎?”
林鬆回頭,笑笑,“不認識。”
於就也往外看,“姓楊名真,是蓋這片別墅的老板。兩人是舊相識,應該一起有過很愉快的時光。現在看這個樣子怕是緣已盡,情卻難了,這絲絲縷縷的且得牽絆著呢。”
林鬆看著於,心裏旋即就明白了,笑了,“他們都是紳士,看他們在一起沒有什麼讓人感到不愉快的,你說呢?”
於就楞著眼兒瞅著林鬆,半天竟沒想出什麼同等力度的話來回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