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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林鬆就撫了撫額頭，“謝謝你呀。”
    白就道，“走吧，我領你看看別墅去，海空吩咐的。”
    林鬆就一楞，“真有別墅？”
    “真有，這設計圖紙也是真的。走吧，這裏不適合海空來，你也不好老往銀杏園去，你們得有一個共同的家——這話是海空說的，我如實轉告。”
    林鬆不大想去，可這若是陸海空自己就說了，可眼下麵對著白這話就不好說了。林鬆這裏隻得換掉家居服，把美女關在西屋，跟白誌君出來了。
    “你現在可以自己開車了嗎？”白問林。
    “可以了。”
    “那開你自己的車吧，省得我一會兒還得送你回來。”
    “好。”
    金山瀾灣的工程已近收尾了，十一月一號就能交鑰匙了。白誌君帶著林鬆，直接走了進來，到了59號別墅前。進去後看了一遍，白就道，“這別墅是海空給你買的，是你的名字，所以海空讓我告訴你你是這裏的主人，不要一副與你無關的態度。”
    林鬆一直都沒怎麼說話，這會才道，“海空什麼時候能回來？”
    白就停在三樓麵南的大露台上，望著外麵已有幾分秋意的人工景色，“那邊的事情有些麻煩，所以一再耽誤了歸程。你不要催他，他現在也很煩。”
    “我問都沒問他，所以我才問問你。”
    這時隻見有幾個男人直接進來了別墅，白就對林道，“這是設計人員，讓他們跟你闡述一下他們的設計理念，你聽聽吧。”
    這搞得也太隆重了吧？林鬆抓了把自己的頭發，已經沒法拒絕了。幾個人就坐在地上的破紙盒子上，林鬆貌似認真地聽一個姓伍的人跟自己講解著，還有效果圖都是做好了的，一並請他看了。
    這個過程耗了近兩個小時，聽得林鬆一點主意也沒有了。
    “行，我知道了，我再想想，房子不是還沒下來呢嗎，再等等不遲。”
    “那好，有什麼意見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們會立即按你的意思修改。”
    “知道了。”
    等到送走幾位，一直坐在外麵不停打電話的白誌君才過來，看著顯得有些疲累的林鬆，“走吧，林哥，吃飯了，五點多了。”
    於是兩人又一同上了車，由白誌君在前麵帶林鬆去了一家餐廳。一個包間裏點了菜，林鬆就看著白誌君，“你還有話吧？說吧，我一定好好聽著。”
    白就點點頭，“謝謝你肯來，有話。”
    其實林鬆此刻感到了滿心的壓迫感，不由自主的。
    “這回讓你從海邊別墅回來是我的主意，不是海空的，是我做了他的工作。”
    林鬆大驚，望向白誌君，明顯不解其意。
    “那天陳設跟我辭職，說他幹不了了。你一天能鬧十回的戲，他很犯難，對你又輕不得重不得。雖然在我眼裏你不是那樣的人，但陳設我也了解他，他不是撒謊的人。”
    林鬆聽得心上不高興，就垂著眼珠，不說話。
    “這個不是主要原因，他跟我辭職了我也可以派別人去，主要原因是，那個叫杜雲塵的，你跟他交集太多了。”
    一聽到這個林鬆就抬眼瞅了白一眼，輕輕地哼了一聲。
    “就是那天，老戴請你們吃飯的那天，你借著去衛生間的空兒消失了大約幾分鍾，就是跟杜雲塵在單獨說話吧？”
    靠。林鬆在心裏蹦出了這個字。這幫你也太厲害了吧？連這個都能知道！
    林鬆就瞅著白，“是啊，怎麼了？我跟人說幾句話都不行嗎？”
    白知道林鬆在跟自己抵觸，可他是一定要說的，“我知道你們不是事先約好的，隻是偶遇，但你不應該去跟他單獨會談。林哥，這個不用我再仔細解釋為什麼了吧？”
    林鬆垂著臉，眼睛看向別處，一動不動，滿身滿臉的拒絕和抗議。
    “他杜雲塵若是普通人我不會跟你說這些，可他是個非常危險的人，請你認識到這一點。原本你們的交集我是要跟海空彙報的，但我沒有，請你明白一下我的用心。”
    林鬆抓過茶杯來，把水喝得很響。
    “我們有共同的一個目地就是希望可以維護住海空，所以我們還是有這個對話的必要。那個杜雲塵掙的是髒錢，雖然一時得意，沒法長久的，他早晚會有樹倒猢猻散的那天，你不用把他想像成是多厲害的人。這樣的人，不值得海空為他浪費一點兒精神頭，他不配。”
    聽白誌君說完，林鬆就放下茶杯，看著白，“我知道你們都是高高在上，崇高偉大；別人都是狼狽的貪生螻蟻，渺小卑微。但這些人最終也不過都是煙消雲散一抷黃土跟人殊途同歸。”
    白聽完卻沒有大的反應，“林哥，你可以討厭我，甚至憎惡我，這都沒關係。我隻說生時候的事，我希望你能聽進去我的話。”
    林鬆低著頭，然後抬起眼皮來看著白，“我聽進去了。還有別的嗎？你一起說了吧。”
    “有。還有那個叫李紫桑的，我會提醒海空以後盡量不要去吉慶村了，讓他看著，會有危險；我也希望你可以跟這個姓李的拎清楚，不要再糾纏不清了。”
    這林鬆實在忍不下去了，他看著白誌君，“他來找我我也沒辦法，所以你還是勸海空再也別來吉慶村了是正經。”
    這樣抵觸的話白誌君仍然保持了平常，“你不用說這樣賭氣的話。把事情防患於未然成本是最小的，我希望你明白這個道理。”
    林鬆拉了拉自己的衣領，低著頭，“我真的快要窒息了！”
    白誌君就平靜地看著林鬆。
    忽然林鬆起身，“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吃吧。”說完竟真的就走了。
    開著車，林鬆的情緒好半天都沒緩過來。一路回到吉慶村，林鬆又開始幹活，習慣性地以此來釋放心裏的難平之氣。
    傍晚的時候陸海空來電話，問他對別墅裝修的意見，林鬆這裏也沒把下午和白誌君鬧的情緒表現出來，也沒敷衍了事，居然說出了一二三來。那邊陸海空就同意了林鬆的意見，道，“我回頭就跟老白說，由他跟設計的人說，等設計改好了，再讓他們跟你彙報。”
    “行，就這麼定了，房子不是小事，總得力爭完美嘛。”
    兩人又說了幾句，陸也就掛了——他還是感到林鬆的不開心了，但沒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