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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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二天上午林鬆又回到吉慶村收拾自己的東西。於佑琪頂著大日頭過來,把菲菲的體檢報告放到茶幾上,陸海空認真地看著。
“沒什麼問題。你準備一下吧,那邊有邀請函簽證就很好辦。”於佑琪說著,端著剛剛有人給拿過來的裝著水果的大果盤,認真吃了起來。
陸海空也鬆了口氣,“太好了。”說著就拍拍手,回頭問站得遠遠的人,“林鬆呢?怎麼還沒回來!催催!這一放走人就沒影兒!”
有人立刻回道,“這就打電話聯係。”
於佑琪這裏又抓著一個裝肉鬆的大罐子,瞧著陸海空,“林鬆?誰呀?瞧你這德行,老婆跟人私奔了似的。”
陸不答,笑著又調侃起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你這幾天不咋地吧?楊真去撒哈拉了,此地空留於君悵望鬱悶,滋味不咋地吧?這也怪不得你,你不像我這麼有男人緣有什麼辦法呢?”
於佑琪咬著牙,見周圍不少人,就沒發作,瞪著陸海空,“你給我等著!我叫你得意!”——這實在算是於當著人給了陸一個麵子。
陸得意地笑,又示意於跟自己上去。二樓的臥室,陸細問於菲菲的身體狀況。
“單從這個報告上看她是具備做試管嬰兒的條件的,至於別的我就無法確切地告訴你,要等去了之後他們那邊再次提供體驗報告,但在結論上應該不會有大的差異。”
陸海空直念佛,又歎道,“老天保佑吧!”
於就很瞧不上似地切了一聲道,“你也念佛兒了。這都是要靠科學結論說話的,念佛有用還要我們醫生幹什麼!”
陸就哼笑了笑,“她若是生不了,我是不用跟她結婚了,看她自己的命吧。”
於就罵道,“瞅你這副嘴臉兒,無情無義、冷血自私、尖厲刻薄,你全占了!她欠你的了還是欠你們家的了!你能不能讓自己看起來最起碼‘像’個人!”
陸海空則是被於佑琪罵貫了,也不罵回去,隻顧自己說道,“我一直擔心她墮過兩次胎對身體有影響,沒有別的,我比任何都希望她能順利懷上並把孩子健康地生下來;這若是她不行了,我還得找別的女人去,我是真累了,找不動了。”
於咬著牙罵道,“這若是殺人不犯法,我第一個就把你掐死!”
陸就笑著哼了一聲,瞅著於,“那是見義勇為還是報私仇呢?”
“我為民除害!”
大約半個小時後,林鬆在外麵敲了敲門,聽著裏麵好像有人在罵人,聲音還挺高的——不知道什麼人敢這麼對陸海空說話。
陸對於笑道,“來了。”
“你過來。”陸海空溫柔地招呼站在門口兒的林鬆。
林鬆隻得過來,站著,瞅著陸海空和於佑琪。
“林鬆,這是於佑琪,是我老同學,從上幼兒園小班男女還沒分清呢就開始追求我,一直到初中高中,直到我上大學遠走他鄉了他才黯然神傷地等待著再一次的機會。因為我,他這都27了,連戀愛都沒談過一次呢。”
於佑琪就瞅林鬆,“是,我非他不娶,死等。”
林鬆尷尬得厲害,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就看著陸海空。
陸海空對林鬆笑著,“所以我得讓他等死。”說完就瞅於,“這是林鬆,我這輩子從他而終,永不改嫁了。你自己就惦對辦吧。”
林鬆的臉騰的紅了。於佑琪望著林鬆,“林哥哥……”
這“林哥哥”一出口,陸海空和林鬆一下子都忍不住笑出聲來,陸上來就掐於的脖子,“你再這麼肉麻地叫小心我真掐死你!這是你能叫的嗎!”
於佑琪一直掙紮一麵又對林鬆道,“林果果,小弟這廂有禮了……”
林鬆紅著臉笑道,“你們別鬧了,好好說話兒吧。”
陸海空把於佑琪一推,“你個該死的,專毀我形象!”說完,抓著自己沒了發型的頭發,又看著林鬆,“你下去讓他們把飯端上來,我單獨陪陪於先生,安慰一下他破碎的心。你自己吃飯吧。”
林鬆笑著就先下去了。於佑琪原地瞅著陸海空,“你小子,施虐症犯了吧?這跟林黛玉似的,能禁得住你如狼似虎的揉搓?小心別給弄壞了。”
陸海空瞅著於佑琪,炫耀地笑道,“告訴你,我現在幸福得很,以後他就歸我一個人揉搓,弄壞了,我就修,修不好了我寧肯抱著個壞的,走哪兒就抱到哪兒。”說完挑釁地瞅著於,“氣死你這個失戀的家夥!”
於佑琪聽得出來,陸海空這小子是動了真心了,就眯著眼兒瞅著陸,“老陸,別怪我沒提醒你,就眼下,你這個狀態是很容易出問題的。”
陸海空直哼道,“出多大問題大不了我抱他一起死,能怎麼樣?”
於佑琪皺著眉頭,“你這叫什麼話?”
陸海空抬手抹了一把眼睛,“就這話。”
飯上來,兩人吃飯,陸海空就把認識林鬆的前前後後跟於佑琪說了,一並連自己以後的人生規劃,“不會用太久的,我已經決定了。”
在某些方麵於比陸更成熟,於根本不看好他跟林鬆的感情,可眼下這個人如此狀態,自己說什麼能有什麼用呢?提醒一兩句罷了,有用沒用的總算是盡了朋友的一份心。
“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我的老朋友,且不說世事無常,這人心也是最善變的,你還是少計劃保證吧,那些東西十有八九都是完不成的。”
可陸卻信心十足,“走著瞧,你看我做不做得到。”
於便不再說什麼。吃完飯陸陪著於下樓來,原本是陸就送於,卻見於就要往地下室去,陸就扯著他的衣服,“你幹啥去?”
於一把陸的手拿掉,低聲道,“你都有主的人了還跟男人拉扯!避避嫌吧!”
結果陸就眼睜睜地看著於下到了地下室,陸知道,自己又有什麼東西要不保了。
果然,隻見於手裏拎了四瓶紅酒,光天化日之下從地下室出來,直接升到外麵的地麵,把紅酒仔細地放上某人的豪車,然後堂堂正正地上車,開走了。
“他到底誰呀?你欠人家東西還不上啦?”林鬆在陸的耳邊問道。
陸隻得一聲長歎,“我交友不甚啊,甩不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