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
    “聖女來了！”
    “聖女救命！”
    “我們會忠於您！”
    “求您了！”
    “求求您……”
    “害怕嗎？”
    之後的日子她們都會前往疫區賜福，自從與麗莎道了心意後麗莎對她更溫柔了，晚上會陪她，在疫區都會在她身邊。
    “不怕，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樂女握緊她來時為她摘下的雛菊小花，握緊她伸進來的手。
    她的手好溫暖，就好似給她帶來無懼的力量。讓她即使看到橫屍遍野的疫區也不再那般驚恐。
    樂女的心性是善良的，看到人民的苦難她很是憂心，但同時她也害怕他們的死狀。那太恐怖了，從未見過死人的她很惶恐。
    自此病爆發已有半個月，但目前樂達國仍沒有具體應付措施，除了將病死的人用麻袋裝好不直接接觸還是會直接死者的衣物接觸。這導致病情無法得到控製，越發加重疫情擴散。
    “聖女救命……好痛……”
    “好痛啊……”
    “求求您讓我的病好起來吧。”
    樂女下轎無數的病人會湧上前請願，他們有些人已經病入膏肓，黑色的黑斑爬滿整張臉，眼中都是粗細的血絲，這令樂女很驚恐。
    “麗莎……”看到他們如此湧上來樂女很是驚恐，他們此刻就像一群魔鬼伸出血手向她抓來之時讓她惶恐。
    “不怕。”麗莎知曉她害怕，可她是聖女必須出來賜福，她悉心安慰她不要害怕。
    “……”她隱約聽到其它侍女害怕聲音，麗莎望著抬轎的侍女，她眼中充滿了驚恐。
    麗莎望向正摟著侍女們大腿的病人，麗莎深吸一口氣。溫柔對著樂女安慰“有我在。”
    上前狠狠將攔住她們的病人踹開並依次賞了他們耳光，高舉手中的法器喝道“任何人不得阻礙聖女路徑，否則便是褻瀆。”
    雖然她一再勸阻不要擋住路途可仍有人上前故意阻攔，麗莎絲毫不手軟地將他們踹開。
    一番出手才順利到達席地。
    “啪！”
    當地的接待人竟感染了病症，已經是病發時期，一聲聲的咳嗽聲讓麗莎大怒。“居然派一個患者來接待神聖的聖女，這就是你們的誠心？”
    今日的麗莎不準樂女觸碰任何官員，即使他還沒有具備傳染。
    “麗莎今日還是祭舞嗎？”
    自從來到這裏麗莎越來越凶，樂女很少見她發飆，但這樣的麗莎她卻更喜歡了。
    “嗯，人多而且……我也不想讓您直接與他們接觸。”麗莎邊幫她擦拭雙腳邊說，樂女祭舞需要戴上鈴鐺做的腳鏈。起舞時才有會有悅耳的鈴動聲。
    “嗯。”樂女眯著眼睛呆呆地看著她，有麗莎在她什麼也不怕。
    “請舞！”
    “叮鈴……”
    “叮鈴！”
    隨著侍女的高聲，樂女在水麵上起舞。樂女所祭之舞異常詭異，幅度都比較小但隨著她腳上鈴鐺，在寂靜的空間中會顯得一股詭異。
    “聖女冠下……我們真的會好起來嗎？”
    樂女完成祭舞，不時便會有人衝上前。如今疫情嚴重，人們都被死亡所威脅不免就希望寄托於聖女身上。
    “大膽！”
    麗莎對於試圖觸碰聖女的人永遠都不會心慈手軟，這不僅僅隻是規矩那般簡單。如今病症肆虐她更不能讓人觸碰樂女，甚至接近。“不可觸碰聖女，否則就是褻瀆神靈。”
    “會的，女神會聽到的祈禱，她一定會讓你們快快好起來的。”樂女握緊手中的雛菊花說道，女神一定會聽到世人的祈求會保佑他們，他們的病會好起來的。
    “我們是您最忠誠的信徒，求求您一定要保佑我們……”
    人們紛紛對著樂女跪拜祈福，病症給他們給他們帶來了無限的恐懼。他們毫無辦法隻能將希望寄托於神靈，隻願能恢複健康。
    “嗯。”對於樂女來說，即使他們並非她的信徒她也會為他們祈福。看到他們痛苦她也很難過，但她除了祈福什麼事也做不了。
    “疫情這麼嚴重您還冒險來為我們賜福，我們永遠忠誠於您。”
    “這是我該做的。”
    “謝謝您……”
    “你們的病會好起來的，女神會保佑你們的。”
    “感謝您……”
    樂女賜完福基本就可以回到住處，等待明日再前往慰問。回憶疫區一幕幕，她隻想多為這些可憐的人祈福，希望女神能夠聽到她的祈告，快點治好這一切，令大夥都恢複生氣。
    “麗莎我想看月亮。”
    夜深了，結束法典學習她總會趴在窗邊看著那高高掛起的月亮。
    “那……出去看？”麗莎詢問道。
    “月亮可真漂亮。”
    樂女望著月亮癡癡地說道。
    “看一會兒您就得休息了，明日還要前往災區賜福。”麗莎催促她要趕緊睡覺，因為她們每日都要前往疫區賜福。怕她太過辛苦。
    “麗莎，我想與你站在一起。”樂女無視她的話，飛到她身邊。自己總是飛在半空中她都不能與她並肩站在一起，這是她的遺憾。
    “還不行。”麗莎立刻便阻止了她，生怕她飛得太低不小心讓雙足著地，那便不好了。
    “可是我一直這麼飄著不能和你靠近。”樂女蹙著眉頭說道，麗莎有時太嚴厲了她唯一不喜歡的地方就是這點。“麗莎抱抱我。”
    麗莎抱住了她，樂女將那麼靠在她懷中。她從小就這麼被她抱在懷裏的，如今她還是喜歡這樣。
    “麗莎，以後我們多看月亮好不好。”樂女抬頭望著麗莎小聲說道。
    “好。”麗莎已經習慣她這樣了，或許對她來說她仍是一個孩子。
    “等我離開聖殿，你要教我走路，然後我們一起去跳舞。”樂女幸福地摟住她說道。
    麗莎一直對她的話一直不清楚，隻怕自己理解錯。“大人我想問，您是抱著怎樣的心態與我說這些的？”
    “麗莎……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意思。”樂女抬起頭望著她，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您是我看著長大的，您對我的態度……”
    說麗莎穩重其實不然，她心中渴求的還是從小到大的遺憾。
    “我說了啊，我想跟你在一起。”樂女起身說道，她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歧義。難道在一起還有別的意思？
    “……”麗莎蹙緊眉頭看著她不語。
    “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樂女看著她喃喃道。
    “但……”麗莎很害怕是自己曲解了她的意思，給她帶來困擾。
    “我們約好了的，你要永遠在我身邊的。昨晚你答應過我的，說什麼也不能反悔。”樂女上前拉住她的手，緊扣在一起。
    她已經表明得很清楚了，話也沒有歧義。而且昨晚明明也答應得好好的，為何今夜又要這麼猶猶豫豫？
    “但，若您隻是習慣了我的照顧……待您離開後您的親人會照顧好你的。”麗莎說道，在這二十年間照顧她是她的職責，多出來的情感不該加注在她身上。
    “雖然是這麼說，可我始終覺得那不一樣。”樂女說道，她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懂。“親人是親人而你是你，這不一樣。”
    “那樣的話將來您會遇到一個比我對您更好的人。”麗莎從來沒想過她會這麼要求自己，昨晚她想了許多。也許她隻是太過依賴她了而已，並非與自己相同的情感。“他會比我更好更溫柔，陪您度過一切難關。”
    “可是我覺得沒有人比你對我更好了，麗莎你知道嗎我懂得珍惜。”樂女說道。
    “所有侍女都對您好，因為這是規定的。”麗莎解釋道，她一再隻想讓她清楚她對自己究竟是什麼態度。
    “可四年後，大家都會離開，那時候就不是規定了。”樂女說道。
    “那時您還想我對您好？”麗莎問道，如果隻是依賴於她那她也不想犧牲自己。她也在聖殿二十年，她也想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若非有必須留下的理由，她怎願心甘情願。
    “是啊。”樂女環繞在她身旁說道“我也會對你好的。”
    “但您還很年輕啊，會有人對您好的。”麗莎想與她解釋清楚，不想因為一些不明不白的話讓兩人產生了隔閡。
    “但是我覺得你對我好就夠了，一個就夠了，不需要多少人。”樂女拉起她的手說道，她確定以及肯定自己的話沒有歧義。
    “您還小，以後會懂的。”麗莎說道，雖然自己教了她很多但這個卻從未教過，她現在還不懂一些事情。
    “我懂，麗莎……”樂女撫住她的臉說道，她所指的她很早就懂了。隻不過壓抑在心中很久不敢說出來而已，其實她本想離開聖殿再說的。“我懂。”
    “您懂什麼？”麗莎問道。
    “我當然懂……聖殿時常都會來成雙成對的情侶，我那時就懂了。”樂女說道，一開始她是不懂可就了就懂了。她還以為自己不懂？
    “……”聽到這一刻麗莎已經知曉了，她究竟是何時懂的？雖然聖女任職期不能有任何情感但離開後就管不著了。
    “就像這樣……啾～”見她呆愣愣地樂女迅速往她額前一吻，將麗莎嚇了一跳。
    “啊……”
    如果被女神知道那可不得了。
    “是不是？”麗莎終於露出了驚慌的神情，樂女俏皮地對著她眨眨眼。
    “您……該休息了。”麗莎臉紅了，連忙抱住她回房。
    “麗莎等等……我還不困……”她還沒表態呢，樂女還不想休息。
    “不困也得休息了。”麗莎迅速將薄紗蓋了蓋。
    樂女得意洋洋地撫住她的臉，撅起小嘴說“麗莎，陪著我。”